《宠妻无度之腹黑世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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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无度之腹黑世子妃- 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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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幅画当然是假的,真的《观音佛莲》在……目光扫了扫若有所思的德妃,水玲珑站起来,局促不安外加满面羞窘地道:“皇后娘娘,臣妇……臣妇真的……以为它是皇上在找的藏宝图啊!”

德妃问道:“你从哪儿得来的?凭什么认定它是真品?”

“它是……”水玲珑面露难色,余光瞟向了水玲溪,水玲溪一怔,冲她摇了摇头,示意她别把尚书府给扯进去,水玲心里失笑,面上却诚惶诚恐地道,“臣妇……臣妇……”支支吾吾,难以启齿的样子!

皇后缓缓地蹙了蹙眉,笑意温和道:“怕是路上被人给宰了不少银子吧?罢了,它也是一幅好画,藏宝图不藏宝图的不打紧,放我房里典藏着,日后兴致来了拿出来观赏一番倒也不赖。”

一场水玲珑险些酿成的大祸就这么被皇后轻描淡写地揭了过去。

水玲溪和水玲月目瞪口呆!

章公公后背的冷汗都冒出来了,真是……好险!

他看向梁贵人红肿的脸,忽而明白水玲珑为何不惜以下犯上也要替水玲月讨个公道了,她其实是在试探皇后到底有多容忍镇北王府的人吧?以外姓王府儿媳的身份掌掴万岁爷的女人,啧啧啧,别说,连砍头也不是不可能的。她的胆子……可真大啊!

而皇后既然能容忍她这么放肆的行为,区区一幅不小心弄来的假画又算什么?

一念至此,章公公对这名看似无害的世子妃又多了好几分赞赏以及……庆幸!清醒不是敌人!

水玲珑低头,难为情地仿佛要掉下泪来!

水玲溪就纳闷了,水玲珑不是挺坚强的么?难道被诸葛钰给宠成个孩子了?

水玲月递过一方帕子,轻声道:“大姐,皇后娘娘喜欢着呢,这不,还把你送的画典藏了。我听说啊,民间也有模仿《观音佛莲》的名师画作,价钱还老高了呢!”

水玲珑的泪珠子吧嗒吧嗒掉了下来……

皇后无语,她不是没怪罪她么?怎么她这差点儿被蒙蔽的苦主没委屈,她做了错事的“元凶”反倒哭起鼻子了?

章公公冲皇后笑,并摸了摸肚子。

皇后会意,孕妇情绪不稳定。

章公公眼神一闪,打了个圆场:“今儿天气好,皇后娘娘许多日不曾出未央宫,要不,您和诸位娘娘们一道去御花园逛逛?御花园新种了几株玉楼点翠,白白的,蕊间又透出一点儿粉,奴才那日瞅了一眼,简直好看极了!”

皇后看了一眼哭得梨花带雨的水玲珑,又想起上回她倔强的小模样,不由地失笑,不过是个有点儿小聪明又好逞能的孩子罢了:“逛御花园,可好?”问的是水玲珑,用的是哄孩子的语气。

水玲珑愣了愣,眨巴着泪汪汪的眼睛,一抽一抽地道:“那……逛逛再回吧。”意思是我待会儿直接从御花园离宫了。

皇后就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她自个儿的三个孩子都没怎么哄过,今儿反倒哄了镇北王的儿媳。皇后对章公公吩咐道:“我们去逛御花园,你命人将礼物送往千禧宫和世子妃、水侧妃的马车上。”

“是!”章公公应下,这边儿德妃也这般交代了小安子,礼物就在柏翠阁的偏厅,皇后带着德妃、水玲珑一行人去往御花园,章公公和小安子则将各家主子赏赐的礼物亲自送往该送的地方儿。

章公公把那副假的《观音佛莲》随手搁在圆桌上,似笑非笑地叹道:“安公公,德妃娘娘早年师承何处啊?怎么懂得鉴别字画的?”

小安子抱起从承德宫拿过来的三个锦盒,眸子一紧,笑道:“知府大人年轻时便素有才子之名,教导出的女儿也巾帼不让须眉。”

章公公仿佛不在意他怎么回答,摸了摸那幅卷轴,叹道:“好在世子妃这回是献给了皇后娘娘,若是直接献给皇上,皇上雷嗔电怒之下,世子妃怕是难逃一场责罚。”

小安子的嘴角抽了抽,道:“世子妃也是一片好心,谁料寻了一幅假的。”

“唉!可惜咯!”章公公抱起银狐毛皮,先小安子一步出了柏翠阁。

待到屋子里没了第二人,小安子不放心地打开卷轴,仔仔细细地鉴别了一遍,最后摇了摇头,果然是假的!

小安子走后,一道纤细的身影悄悄晃进了房间……

御花园内,百花齐放,姹紫嫣红,以牡丹最为华丽,芍药最为娇艳,但最赏心悦目的便是章公公提到的玉楼点翠,白色花瓣像海浪一般层层铺开,花蕊周围泛起浅浅的绯色,若蒙了一层淡雅的粉雾,让人想起白皙通透的羊脂美玉。

水玲珑探出手摸了摸,脸上有了喜悦的笑容:“真好看!”

皇后笑了笑:“等它有了花籽,我留些给你,你也在院子里种一些。”

水玲珑福了福身子,轻轻笑道:“娘娘您惯坏臣妇了,臣妇但凡赞赏什么,你便赏臣妇什么,那臣妇以后可一句赞美的话都不敢说了。”

皇后听出了她的推辞之意,笑出了声,道:“罢了,你若是喜欢,就入宫来看吧!”

“是!”水玲珑欢喜地应下。

皇后似是察觉到自己过于冷落水玲月和水玲溪了,先问向水玲月:“十二皇子最近如何?”

水玲月低着头,毕恭毕敬地答道:“回娘娘的话,十二皇子一切都好,能坐能爬了。”

皇后微微颔首,又问向水玲溪:“荀世子好些天没上朝了,听说染了风寒,可有起色?”

风寒不风寒的她不清楚,反正她好些天没见着荀枫了。水玲溪的长睫一颤,轻言细语道:“回娘娘的话,请了大夫也吃了药,仍是不大有精神。”

整个过程,皇后没与德妃讲半句话!

就在德妃有些不耐烦打算回承德宫之际,章公公一脸沉重地扬着拂尘过来了:“娘娘!世子妃送的画不见了!”

水玲溪的眼底掠过一丝鄙夷,不见了就不见了呗,一幅赝品而已,值得皇后宫里的内侍如此大惊失色吗?

皇后却是柳眉一蹙,严肃地道:“怎么会不见了?不是让你收好的?”

章公公福低了身子,捶胸顿足道:“都是奴才疏忽!奴才……”讲到这里,话语一顿,看了水玲珑一眼,硬着头皮道,“奴才想着反正是一幅赝品,也没多贵重,就随手搁在了偏厅的桌上,可当奴才将礼物送到三位主子的地儿再返回偏厅时,就发现……发现……它不翼而飞了!奴婢找遍了未央宫仍是一无所获!”

皇后闻言,眸子里流转起了丝丝意味深长的波光:“你离开之后谁进过偏厅?”

章公公按住脑袋,痛心疾首道:“奴才问了当值的小太监,没有谁进过偏厅啊!当时就只有奴才和安公公两个人,奴才先拿着礼物走了……”

德妃的眼底忽而射出两道冷光,厉声打断了章公公的话:“章公公说的讨巧,什么叫做当时只有你和安公公两人?你的意思是,小安子偷了世子妃送给皇后娘娘的,假藏宝图?”

章公公忙对着德妃行了一礼:“娘娘恕罪!奴才没这个意思,奴才是就事论事。”

态度非常、非常恭谨!

然而他越恭谨,皇后的脸色越沉:“德妃!章和是本宫宫里的内侍,字画失窃也是未央宫的事,你的手是不是伸得太长了些?!”

德妃的头皮一麻,心不甘情不愿地福了福身子:“臣妾不敢。”

“本宫看你敢得很!”皇后的怒火一促即发,“章和!组织内务府的人给本宫搜!掘地三尺也要将世子妃送的画搜出来!”

“搜……搜哪儿?”章公公支支吾吾地问。

皇后一瞬不瞬地盯着德妃,眼底的寒芒似要一举洞穿她伪装多年终于原形毕露的美人皮:“承德宫!”

水玲珑眨了眨眼,随着众人一起福下身子,德妃从前能得皇后器重,原因就在于德妃一心避宠,一旦德妃打破了这种平衡,皇后和她的关系便瞬间崩裂,加上德妃越过皇后直接向皇帝奏请册封梁贵人为梁嫔一事,简直是公然挑衅皇后的权威。而今天发生的事,从梁贵人掌掴水玲月,到她不得已以臣妇身份教训梁贵人替水玲月鸣冤,再到现在的章公公面对德妃时战战兢兢……一桩桩、一件件都在彰显着德妃的影响之大,已经快要盖过她这个皇后了。

试问,皇后还怎么忍得下去?

德妃横移一步,拦住了章公公的去路,视线越过章公公,落在了皇后的脸上:“皇后姐姐,你点名要搜我的承德宫,无疑是给我扣了顶嫌疑人的帽子,宫里人多口杂,随便一传,妹妹我的声誉可是要受影响的!”

皇后的眸光一凉,声若寒潭道:“章和!你愣着干嘛?本宫命你搜!”

章公公打了个哆嗦,脚底生风,飞一般地逃离了御花园!

德妃气得两眼冒金星,她没做的事自然不惧皇后无中生有,可皇后下令搜宫,无疑是公然与她撕破了脸,她走的是高高在上连皇后也不放在眼里的宠妃路线,唯有这样,宫里的女人才有信心投靠她。她就是算准了皇后是个隐忍内敛的性子,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轻易争对谁,以免在皇上心里落个善妒的形象,这点从前水沉香获宠时她深有体会。但现在,皇后居然一反常态地公然争对她!不搜千禧宫,不搜未央宫,不搜别的地方……只搜她的承德宫?!

德妃的指甲几乎要揉碎了手里的帕子,冷笑着道:“皇后娘娘,如果没搜到,你打算怎么弥补臣妾的损失?”

皇后的眼眸迅速变得幽暗,若深不见底的潭:“德妃!注意你的身份!是皇上许了胆子让你如此质问本宫的?本宫乃一朝皇后,执掌凤印,连区区一个一品妃的寝宫都搜不了?笑话!”

这是皇后既去年肃清后宫后又一次雷霆般的怒火,初春的风极冷,吹得众女瑟瑟发抖,但在场的每个人都冒出了些许粘腻的薄汗。便是德妃一边强装镇定,也一边惴惴不安了起来。

皇后犀利的眸光一扫,命人搬来几把椅子,看来是铁定心原地不动等事情查个水落石出,也好让水玲珑和水玲溪做个人证。

众人坐下,宫女们迅速奉上热茶,给水玲珑的是一杯菊花茶,水玲珑靠在垫了四喜软枕的椅背上,慢悠悠地喝了几口,往常这个时辰她该犯困歇息了,但今天这出戏着实精彩,她睡意全无。

枝繁和叶茂敛气屏声地站在后面,面无表情。

水玲溪捧着茶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却配合着皇后的怒火挤出一副忧国忧民的神情。

水玲月不着痕迹地瞟了水玲珑一眼,眸光有些意味难辨,水玲珑和她毫无感情可言,却挺着肚子前来探望她,要说水玲珑不是有所图谋她根本不信。不过水玲珑图什么谋什么她管不着,能跟着沾光就最好。

比如……

水玲月讥诮的目光扫过德妃,心里忽而涌上一层期待,小安子你可一定要是那个小偷啊!

小安子进入御花园,就发现气氛非常不对劲,他默默地行至德妃身边,想问,可周围安静得能听见呼吸的声响,他便按耐住了好奇。德妃以后背遮了遮唇角,无声地讲了几句,小安子神色大骇,他没有!

约莫三刻钟后,章公公扬着拂尘疾步而来,朝皇后打了个千儿,气喘吁吁地道:“启禀……启禀……皇后娘娘……没……没搜到……”

德妃笑了,笑得前俯后仰,不免做作:“哎哟,皇后娘娘,您判断失误了,臣妾是无辜的!”回去找皇帝告一状!

皇后蹙了蹙眉,睫羽颤出了一个不规律的节奏,狠狠地瞪向章公公:“你不是说当时只有小安子在里边儿吗?不是小安子,难不成是你?”

章公公扑通跪在了地上,万般惶恐道:“皇后娘娘!借奴才一百个胆子,奴才也不能在宫里做出这种腌臜事儿啊!奴才发誓,奴才真的就把那幅画儿放在了桌上,当时,屋子里就剩小安子一人!”

德妃嗤笑:“你走的时候只剩小安子一人,可小安子走了谁又能保证没再进去别人?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值夜的太监说没看见,指不定他就是小偷呢!”

皇后一掌拍在了冒椅的扶手上,宫人们呼啦啦跪了一地,全都噤若寒蝉!

章公公做沉思状,片刻后,突然大叫:“奴才想起来了!承德宫没有并不能说明小安子是清白的!小安子刚刚去过好几个地方儿,随意把画藏那个旮旯也是有可能的!”

德妃冷冷一哼:“你的意思是,不管哪个贼人偷了画丢在草丛里或花丛里,都得赖在小安子的头上,是吗?看来,皇后娘娘今日是铁了心要给臣妾难堪,那么,臣妾唯有请万岁爷前来定夺了!”

言罢,朝身旁的小宫女打了个手势。小宫女欲抽身离去,皇后拍桌而起,横眉冷对道:“没有本宫的命令,谁敢擅自离开御花园?”

小宫女吓得腿软,愣住不敢动弹了。

水玲珑等人哪里还坐得住?全部起身福下了身子。

德妃气了个倒仰!

小安子浓眉紧蹙,想不通皇后到底闹的哪一出!

皇后字字如冰道:“德妃!本宫真想陷害你,有的是法子让你迟不了兜着走!本宫执掌凤印多年,从不曾昧着良心做过一件对不起万岁爷的事!今日的事本宫会一查到底,查完了自会禀报万岁爷,还轮不到你一个小小的宫妃在本宫面前指手画脚!”

德妃一口浊气堵在喉头,涨得满面赤红!

皇后抬手:“把小安子路过的地方都查一遍,千禧宫也搜一遍!”

水玲月抿了抿唇,第一反应是那画不会飞进她的月华殿了吧?皇后监守自盗,其实是想铲除她吧?

水玲月自我感觉太良好了,她怎么不想想,一个失了宠的女人,谁会放在心上?

章公公带着内务府的管事太监去往了千禧宫,内务府虽也听命于皇后,可最终效忠的对象是皇帝,他们的公允性毋庸置疑。德妃并不担心章公公能趁机做什么手脚,怕就怕……章公公第一次出现在御花园之前便把藏宝图丢在哪儿了!

德妃实在不愿相信,贤德如皇后也会有谋害宫妃的一天!

但小安子和她都是清白的,即便皇后找到了物证,死命扣在小安子头上,她不承认,皇后也是拿她没辙的!

谁规定奴才犯了事儿就一定是主子指使的?没这种道理!

只要她不死,哪怕小安子暂时蒙了冤屈,她也有法子使万岁爷松口。

思及此处,德妃高高悬着的心稍稍放了下来。

水玲珑将德妃的神色尽收眼底,素手摸上肚子,淡淡地笑了,小柿子你看好了,谁敢欺负你,娘就叫她吃不了兜着走!

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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