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制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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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制老婆- 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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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儿子,自己最清楚,再看向那个偎依在夜白的怀中,秀发遮了面孔,似乎正在哭泣的女孩儿,事情似乎就更明朗了。

当着这么多身份高贵的人,他这次的脸是丢大发了。

“你们为什么要打我的儿子?”黄夫人哭倒在儿子的面前,怒气汹汹的指着夜白和温瞳。

夜白只是冷眼看着,并不说一句话,傲慢的姿态似乎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而温瞳从刚才就一直将脸埋在夜白的胸前,好像对这里发生的事情排斥着不想知道。

黄市长看向夜白说:“夜先生,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们稍后再论,现在,我想尽快把他们送到医院。”

他倒是老辣,没说这件事就此作罢,留着后手,而且还用话压着夜白,不让他再节外生枝。

夜白倒是给他几份薄面,轻应了一声,“黄市长还是快叫人吧。”

很快,船上就来了几个服务生和警察,大家七手八脚的把黄石和黄岩抬了出去。

船上有快艇,这些人准备连夜将两兄弟送到岸上,否则,以船上的医疗设备,黄岩倒不一定,黄石是必死无疑。

快艇从船上被解放了下来,黄市长和黄夫人都跟着一起走了。

海上的风浪有些大,但是驾驶的人技术一流,就这样一路向着岸边的方向开去。

只是刚开出没多远,这艇突然就坏了,飘飘浮浮的呆在海面上,动弹不了。

“黄市长,艇出故障了 ,我去修一下。”驾驶员拿着工具冲进雨幕,开始修理起来。

“这好好的,怎么就出故障了?”

时间现在对黄石和黄岩就犹如生命,晚一分钟送到,他们都很可能挂掉。

黄市长和黄夫人焦急的搂着儿子,痛苦万分。

而在这边灯火辉煌的游轮上,北臣骁站在黑暗的甲板角落,犹如一尊希腊神的雕像。

雨水打来,很快就将他淋湿了。

不过那双阴鹜的眸子却紧紧锁着前方的海面,直到那里一直前行的光亮突然静止不动了,他的嘴角才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

敢动他的女人,他绝对不会让那两个人好过,想顺顺利利的上岸,真是痴人说梦。

“臣,你怎么站在这里,雨这么大,小心感冒了。”

夏书蕾擎着伞小步跑来,伸手,将伞撑在北臣骁的头顶。

他握住她拿伞的手,几乎是温柔的说:“我来吧。”

夏书蕾心头一热,娇滴滴的嗯了一声,让出伞,她心满意足的搂住男人的手臂。

不管这个男人现在在想什么,但是他对她,还是有感情的,只要有感情,就是对她的肯定。

她知道这个男人的雄心伟略,就算他现在看上了温瞳,也不过是图一时之欢罢了,她始终是那个能够在事业上帮助他的女人,她也坚信,他需要这样的女人。

只是黄石的事让她大为吃惊,她万万没想到,最后被蜘蛛咬到的那个倒霉鬼竟然是他。

她在心里暗暗骂了声愚蠢,不得不重新构思新的计划。

身子往男人的身上更近的贴了贴,看上去,真像个温柔贤淑的好女人。

黑色的伞微微压底,北臣骁的脸便隐在黑色的伞面之下,雨水从伞上小溪一般的蜿蜒下来,他在黑暗中的眸子闪烁着寒冰一般的光。

刚才,他赶到的时候,事情已经发生了。

因为他的房间离她比较远,所以,他不是第一个听见她呼叫的人。

不过,他还是疏忽了,把黄家那两个小子看低了。

他们敢半夜撬门而入,也的确是种胆量,毕竟这船上的人非富即贵,随便拉出一个,都有或轻或重的背景。

她有洛熙那层身份保护着,他们却还敢动手碰她,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不过,这熊心豹子胆好吃,但也要看什么人吃,吃多了,可是会撑死的。

黄氏兄弟那边的问题解决了,恐怕船修好了,黄石的命也保不住了。

可是他却高兴不起来,只因为她受到了惊讶,现在情绪很不稳定,除了夜白,她甚至害怕接近别人。

他心里着急,可又不能去关心她,只能眼睁睁的被夜白捡到便宜。

怎么能不憋屈。

温瞳坐在夜白的床上,身上披着被子。

那个房间,她再也不想回去了。

那两个男人,太可怕了。

夜白倒了杯水,在她面前坐下,拿过她一直窝在被子里,交缠在一起的双手,强硬着掰开了把水杯塞进去。

她抬起水汪汪的大眼睛,眼底的恐惧仍然没有散去。

化险为夷

她抬起水汪汪的大眼睛,眼底的恐惧仍然没有散去。

夜白心疼,心里将黄氏两兄弟骂个半死。

后悔刚才那一脚踹得轻了,应该再上去补一脚,直接把他的命根子给踹折了。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算是安抚了。

“把水喝了。”

她望了他一眼,然后双手捧着杯子,乖乖的喝水,喝了一半,抬起头,恳求的说:“夜白,我想回去。”

“现在海上风浪大,坐快艇不安全,等明天天气转好,我们再走,好不好?”

她不语,沉默着。

“有我在呢,你怕什么,再说那两个人已经不在船上了。”他再次摸了摸她的头,像安慰一只小猫。

她终于嗯了一声,把水杯递给他,“我想睡觉了。”

自己卷了被子,往床头窝去。

刚躺下,又起身问他:“你睡哪里?”

“有沙发呢,我将就一晚上。”他心里一热,她还是关心他的。

“沙发太短了,还是我睡吧。”

“你别乱动了,你再乱动,我可能就维持不住正人君子形象了。”他半开玩笑的替她拉了拉被子,眼中闪过一抹柔光,尽量忽视入目处那吹弹可破的肌肤。

她终于不再排斥他了,这是他上这艘船最大的收获。

所以,睡一下沙发而已,没什么可委屈的,就算让他睡地板,他也会把它当成席梦思一样享受着。

只因为,她的呼吸,离他这样近。

夜白抱了床被子向沙发走去,顺手,灭了灯。

屋子里暗了下来,极静。

而窗外,电闪雷鸣,惊涛骇浪,大船不时摇晃几下,像是婴儿的摇篮。

两人都沉默着,温瞳闭上眼睛,努力入睡。

而夜白在黑暗中睁着一双鹰眸,远远的望着她。

她缩在床角,身子在被子里蜷成一团,是一种十分没有安全感的姿势。

他想,这六年,她是怎么活过来的,那其中的坎坷如果想要诉说,怕是三天三夜也讲不完。

他就有点恨自己,如果当初自己没有别有居心,帮了她,她也许就不会落得那么凄惨。

他夜白不是小气的人,可是偏偏就想要执着着在她的身上得到点什么。

现在想想,就有些悔。

他心里憋着话,可是张了两次嘴都没有说出来。

终于在第三次启了启唇,准备喂一声,却有人不客气的敲起了门。

“温瞳,温瞳,你在不在里面?”敲门的人似乎很焦急,节奏越发的快。

夜白听出是洛熙的声音,起身,去开门。

“温瞳呢?”

洛熙越过夜白,风一样的冲到床前。

温瞳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一张因为激动而发红的俊脸在她的面前放大,墨染的眉梢向下一压,手就伸过来抚在她的脸上。

“笨蛋。”语气中是心有余悸的惊恐,还有浓浓的怜惜。

温瞳笑眼如月,扇子一样的睫毛眨了眨,看着又要睡着了。

洛熙急忙置气般的去摇她,“喂,你放心,谁敢欺负你,我一定要让他好看。”

他不但这样说的,他也这样做了。

而且他做这事的时候,还碰上了另一个人。

洛熙对这艘船比较熟悉,因为他事先也参加了生日宴的策划安排,所以,他一听出事了,先跑来看温瞳,发现有夜白照顾着,所以,他就偷偷的跑到放快艇的仓库去。

那两兄弟要去医院,自然要坐快艇,他就打算把艇给弄坏,让他们在海上困一会儿,多遭点罪。

可是,他想到的,有人也想到了。

所以,一个进,一个出,就这样遇见了。

洛熙因着温瞳的关系,对北臣骁没什么好印象,连个招呼都没打,就跟他擦肩而过。

北臣骁的反应就更不用说了,洛熙一直都被他当做头号情敌,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啊。

两人虽然都没出声,可是心里都憋了口气,没在门口打起来就算不错了。

洛熙拨弄了一下那快艇,还在琢磨着,自己真和北臣骁动起手,胜算有多大。

他自小学武,一半师承自己的老妈,一边师承自己的五伯伯宵绝,其实他最想拜师自己的老爹,学他那手点穴的功夫,可是他太忙,根本不肯教他,这也是他最大的心结。

洛熙唉了一声,准备把快艇破坏破坏,可是能不着痕迹弄坏的地方,刚才那个男人都下了手,他心里生气,最后搞坏了一个指南针。

可怜黄家那一家子人在风雨中飘了近十二个小时才终于到达陆地,送到医院的时候,黄石只剩下一口气了。

黄岩倒是清醒着,嘴里仍然骂骂咧咧,却不知道自己同时得罪了三个什么份量的男人。

温瞳这边,洛熙就已经不打算走了,只有亲自守着她,他才能安心,对于夜白,哼,他才不放心。

他跟北臣骁都是一个路子上的,指不定图着温瞳什么呢。

温瞳经过晚上这一折腾,先是眼神迷离的望了望他,然后就安然的把眼皮一磕,做梦去了。

“她睡了。”

夜白说这话的意思是,人家都睡了,你该走了吧,怎么说,这也是他的屋子。

可洛熙显然是有备而来的,他招招手,立刻就有他的随从送来毛毯和垫子。

两人动作麻利的在温瞳的床边上支了个地铺,然后恭身告退。

于是,夜白这屋子里一床,一沙发,一地铺,倒显得拥挤了起来。

洛熙也没有睡,而是坐在那里,半边身子都趴在温瞳的床上,无聊的数着她的睫毛。

他不睡,夜白自然也睡不着。

爬起来就往这边走。

他也来数睫毛好了。

要不是温瞳睡得熟,一定会被这两个男人盯得毛骨悚然。

这都是什么嗜好啊。

一山不容老虎,两人开始的时候还能平静相处,可是一分钟不到,这火花就滋拉滋拉的。

说话也就开始夹枪带棒。

不过没说上两句,忽然听到外面有人一声大喊,“着火了。”

两人同时一跃而起,冲向门口。

走廊里飘来灰白色的烟雾,空气中有股东西烧焦的糊味儿。

客房中,客人们纷纷跑出来察看状况,海警也出动了,在维持秩序。

数睫毛

客房中,客人们纷纷出来察看状况,海警也出动了,在维持秩序。

“你把她带到安全的地方,我去帮忙。”

这艘船是皇家的,所以,洛熙自然要顾及船上人员的安全,这一船的人命呢,他不能不管。

温瞳身边有夜白,他不必担心,那个男人,他看得出来,会把温瞳照顾的很好。

他冲出去,跟海警一起疏导大家去甲板。

甲板上的人越来越多,有些拥挤不堪。

夜白把温瞳叫醒了,带着她跑到甲板上,找了一处安全的地方让她呆着。

“怎么着火了?”她还睡得迷迷糊糊的,微微发红发烫的小脸带着丝慵懒的娇俏。

夜白眸子一紧,有点口干舌燥,赶紧把帽子给她扣在脑袋上,遮了那张无意中勾魂摄魄的脸,安慰说:“没事,很快就会扑灭的。”

她揉了揉眼睛,视线再一张开,似乎看到了北臣骁。

他也站在人群中,夏书蕾小鸟依人般的偎依在他的胸前,似乎十分害怕的对他低语着什么,他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神态无比温柔。

温瞳心里一酸,不自然的想要别开目光,而北臣骁像是感应到了一般,顺着人群的缝隙就向她这边看来,冷沉沉的目光,宛若暴风雨下的海面。

两人的视线不期而遇,隔着茫茫人海,彼此对望。

“阿骁。”北臣骁的身边,忽然多了一个仪态端庄的女人。

他急忙收回目光,叫了声,“大妈。”

温瞳看到那个女人,先是觉得熟悉,然后,突然就想了起来。

她就是上次那个在精品店里跟陈紫南吵架的女人,当时她的身边还跟了个女孩,好像叫做玲儿。

因为一个手袋,那个玲儿和陈紫南骂得很凶。

但是,她忘不了这个妇人当时说得一句话,“别和这些不干净的女人计较。”

那足高气强的神态让她至今难忘。

看到北臣骁跟她说话时的尊重程度,她也可以想得到,这个女人必然是北臣家的主母,是个极为有份量的女人。

叶芷惠跟北臣骁低声说了两句话,然后,视线有意无意的就向温瞳这边看了过来。

温瞳急忙低下头,一头秀发掩了巴掌大小的脸庞,不让自己的无措暴露在别人的眼底。

这短暂的眼神交流却逃不过夜白的眼睛,他固执的抓着她的手,不让她离开自己的身边。

那边的火势渐猛,已起了滚滚浓烟,起火的地方在下面的客房,所以,哪怕是下着雨,也起不到丝毫作用,反倒是苦了站在甲板上的这些人。

夜白不知道从哪里弄了把伞,撑起。

替她挡了这些冰冷的雨丝。

望着身边这个曾经有过怨恨的男人,温瞳的心中升起暖意。

过去的一切毕竟已经是过去,她不会抱着那些陈年旧事不放。

说原谅就是原谅了。

可是,对于那个男人,她却做不到这样豁达,毕竟,他伤她太深,毕竟,他是她在乎的人。

有句话说得好,生活时常和我们开着玩笑,你期待什么,什么就会离你越远;你执着谁,就会被谁伤害得最深

与夜白交握的手心,渐渐的热了,她冲他浅浅一笑,顿时让这黑气沉沉的天色蓦地一亮。

他与她近在咫尺,从未这样的热络过,他想,能拥有她的笑,此生足矣。

“夜先生。。。夜先生。。。”有人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看到夜白,顿时犹如松了口气,“夜先生,夜小姐好像还在屋子里没有出来,她的朋友说,一直没见到她。”

夜白一听,脸色就变了。

他和夜月舒从小父母双亡,兄妹俩相依为命,是他又当哥又当爹的将她带大,对于这个妹妹,他是当着珍宝一样对待的。

温瞳听了,赶紧推了他一把,“快去吧,找到你妹妹要紧。”

他眉间一纠结,她知道他在想什么,他答应了洛熙照顾自己,不想失信的同时又有些担心,但是,夜月舒那边的情况,他更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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