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妃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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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妃传-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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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个位置,自然格外引人注视。

见皇帝到来,众人皆起身施礼,皇帝也宽和的让他们起身,待坐下宴席才道,“即是家宴,大家就不必拘束了,开宴吧!”

众人听的皇帝如此说,便开怀畅饮以来,丝竹绕耳,倒是一派其乐融融。

苏月这时才稍稍躬身于后,眼角余光不自觉飘向太子之处,却见他并未看向自己,此刻正与蓝颜慕儿举杯示意敬鲜卑族王与拓跋齐,浅浅含笑,身旁蓝颜慕儿着浅蓝色宫装,精描过容颜几欲让苏月为之一惊艳,果然颇有一国公主的气度。

一瞬间索然无味,欲收回目光,然而却感觉几道阴冷的视线让自己难以忽视,再抬头却不见是何人,忆起今日和贵妃的那寻味的眼光,苏月总觉得心慌的厉害,总觉得有些有什么事发生,心下极力撇开隐约不祥之感。就算和贵妃出手,自己跟在皇帝身边,总不至于如此明目张胆,自己也能猜到几分,只怕这个故人定是让和贵妃及其厌恶的。

如此,苏月根本没有机会接近太子,更不用说上话了,只得一旁规矩的守候在皇帝身侧。差不多几个时辰过后,在座皆有醉意了,皇帝与鲜卑族王客套了一番,就被和贵妃搀扶了回了宫殿,皇帝不在,苏月自然得退下,今日就暂无她的事宜,按理也可以回宫女房歇息,看今夜自己与太子并有机缘说上话了,心思重重穿过设宴走廊。

然而前方似飘过一个鬼祟的白色身影,苏月看的并未有多清晰,脚步却不自主的跟上去,深宫之中,怎么会有人如此形踪诡异,然而走了一段路,竟不见了此人。正打量着这是何处,抬眼一看,竟是娴贵妃的波澜殿。苏月竟像被吸引一般,不自觉的推门而入。

上次进来有一大行人,倒不觉得有何害怕,此刻殿宇内阴冷,昏暗无比,却瞧见荷花池上桥廊上那袭白色身影,越发显得鬼魅,“是何人在那里!”苏月不禁出声询问,在此装神弄鬼。

可是那袭身影似不动一般,苏月暗皱眉头,越发近了,就见的佝偻的背影,苏月轻拍他的肩膀,也是刺骨的寒意,“你是何人?”

待那身影转过来之后,苏月惊惧的差点站不稳脚,只见满脸的火痕,几乎看不到五官,只看见眼白有些恐怖阴森的看着自己,因着在黑暗中,更加显得可怖。

眼前此人趁苏月有些手脚发软,伸出被火痕灼烧的手掌,满臂苍夷,一下捏住了苏月的脖子,那粗糙的手掌狠狠的使劲,欲把苏月置于死地,嘴中还发出阴阳怪气的笑声,“哈哈,今日就杀了你这个贱人,贱人,不得好死……”

苏月拼命挣扎,脖子被扼杀住,自然呼吸不顺,眼前此人力气大的惊人,更像了疯了一般,看不出形状的嘴唇不断诉说着,“贱人,本宫杀了你,哈哈!”

挣脱不开,又因着呼吸不顺,逐渐感觉有昏阙之意,口中只能发出呜咽的呻吟,手忙脚乱中,苏月拔下头上的簪子,使劲全力往前面手臂上一刺,她似乎吃痛,不觉放开了苏月,紧紧捂住流血的伤口,恨意的看着苏月。

第九十二章 又见逸王(求订求票)

苏月大口的呼吸新涌进的空气,剧烈的咳嗽几声,扶着走廊的护栏平复着呼吸,见身旁之人猛的抽出手臂上的簪子,血登时喷射而出,苏月身上也沾染上了不少血迹。

她顿时有些大怒,另一手用力握紧簪子全力像苏月刺去,苏月当即闪到一旁,思付着如此躲闪也不是办法,趁其癫狂,一把擒住她的双臂,“你若再伤我,可别怪我不客气了。”语气有些怒意了。

“本宫要杀了你,贱人,你如此害我。”这个人行迹癫狂,哪里还有理智可言,苏月正不知如何是好时,她却突然晕厥了过去。苏月一探呼吸,还好还是温热的。苏月见她手臂还在流血,自己的女官服也不敢损坏,只得撕下她的衣衫一角,为她简单包扎了一下。

苏月听她混乱间自称本宫,据自己所知,只有妃位以上的嫔妃才可以自称本宫,她到底是谁?怎么会被火烧的面目全非,行迹癫狂。女子一向珍视自己的面容,变成这幅样子当真是令人生寒。

然而,苏月还未考虑如何安置她,外面就传来一阵脚步声,有人举着灯笼而进,原来是几个皇宫侍卫,“何人在那里!”

“我是殿前服侍皇上的苏御侍,”苏月说道。

侍卫逐渐走进,才看到苏月身上血迹,不仅有些疑惑,“你…杀了她?!”

苏月心知他们误会,“我看到此人鬼祟,跟踪至此,不料她却出手癫狂,我无奈才刺伤了她,她只是昏厥过去了。”

领头侍卫一探鼻息,才道了声,“今晚之事还请苏御侍只作不见,我等是冷宫侍卫,不料却被她逃了出去,伤了御侍,我等也怕宫规处罚,还望御侍不要声张。留我们一条活路。”眼前侍卫五官端正,颇为诚恳。

苏月哪里是心狠之人,何况何人没有过失,当即应道,“好吧!既都是奴才,我自不愿意惊动宫内,你们带她回去上点伤药,可好?”

侍卫们相视而点头,“那我等就带她回去。”

“她是?”苏月还是忍不住问出声。

那侍卫也是知无不答,“我等也是刚派去冷宫不久,具体是谁,的确不清楚。”何况,冷宫中的人早已与死人并无异了。

苏月眼见他们走远,还惊魂未定,想到刚才那人含恨的眼白,形状可怖的脸庞,心情不由跌入谷底。深宫之中,真的可怖至此?!现下一个人在这院子之中,不由觉得寒意阵阵,只想快速的离开此地。

苏月却没注意到,她走后,一抹身影进了院中,来到了苏月与那疯女人纠缠的地方,抿嘴一笑,从不显眼的地方捡起了一个簪子……

苏月这夜却是有些失眠,自己还是在猜测那女人是谁?为何独独进了娴贵妃的波澜殿?和贵妃一定知那人是谁?她口中的贱人是谁?这些如同迷雾,彻底让苏月起了好奇之心。

自己的理智告诉自己,切莫多管闲事,可是却把这件事存在心上。

第二日,皇帝比往日回来的时辰晚了一些,应是送走了鲜卑族王等人,不觉神情轻松了不少。今日倒也没有批阅奏折,只手执了左传在看,苏月见他似有动笔之意,变为他研制墨汁,说来也怪,这墨砚出来带着一股清淡的香味,好闻的紧。

哪知皇帝放本书,颇有兴致问道,“朕听说你颇认得些字,可读过这些书没有?”

苏月略一福礼,答道,“奴婢不过就是识些字,这些书本想来也不是女子所读。”玄朝女子皆崇尚女则女训,女子以德为美。

苏月忆起从前自己在看左传春秋时,正觉得生僻难解,看的是眉头深锁,却不知沫儿几时溜进了房内,一把把书抽过,笑道,“我道姐姐在做什么?原来做起了女先生,如此用心!哈哈”

想起来不觉嘴角含笑,从前在王府倒也打发了许多光阴,说起来,自己到许久不曾读书了。

“朕倒不觉得不适宜女子,你闲来无事倒也可以一读。”皇帝今日心情很好,第一次与苏月闲聊几句。

苏月面上只道了一声是,规矩的退回身侧。

皇帝也没有再多话,静默的看书,宽阔的殿宇内只有翻书页的声音。屋里的龙涎香萦绕,原本苏月是很不习惯的,自己素来不爱香,久而久之,却熟悉了此味道。

“皇上。逸王殿下求见!”德喜正从门外进来,本就是今日在外殿伺候着的,此刻不得亲自来禀报。

“宣吧!”皇帝放下了手中的书,应道。

苏月再次见到逸王时,不知是他的刻意收敛,眼中的精光阴鸷皆不见了,只听他语气哽咽,“儿臣参见父皇……”然未见起身。

皇帝轻叹一声,“既然回来了,就起来吧!”

“儿臣犯下诸多错事,还请父皇降罪!儿臣,儿臣……”逸王已带着哭腔,再也说不下去。

苏月倒是淡定至极,逸王的野心自己自是知道的一清二楚怎么会因为一时的囚禁则改变如此之大,这出戏演的太过了。暗自观察皇帝的脸色,皇帝怎么会不知,只是悠然开口,“过去的事就不必再提,只是你今后好自为之,否则……”

“儿臣谢过父皇,定会记得父皇教诲。”逸王这才抬头,一副懊悔至极的模样。

“罢了,你母妃许久不见你,定是挂念你,快去拜见你母妃吧!”皇帝才开口道。

“那儿臣就告退了。”逸王扶手不舍的退下。

屋子里安静了许久,也不知皇帝在思考什么微微入神,苏月双手呈上清茶,皇帝才接过,“朕看朕的这些儿子,一个个都出类拔萃,让朕着实惊喜。”话虽然如此说,苏月哪里听不出其中的一语双关之意。

身旁的德喜答道,“皇上,您就不必思虑过多,太医说您的病……实在需要静养,民间不是有句老话吗,儿孙自有儿孙福。”陪着笑脸小心观察皇帝的脸色。

皇帝看了德喜一眼,“你惯会说话,朕只是担心……”话并未说完,眉间的愁绪已然化开。苏月怎会不知皇帝忧心的是何,只是讶异看似皇帝一直无暇顾及,却是心思澄明,一切尽数看在皇帝眼里。

第九十三章 议事(求订求票)

皇帝看着眼前的哭哭啼啼的女人,不觉头隐隐嗡嗡作响,语气不觉有些含怒道,“够了,吵的朕头疼。”

那哭啼之人才抬起头,惊惧的看了皇帝一眼,巴掌大细滑的小脸泪痕斑驳,原来是庆嫔,此刻也不敢哭闹了,只得小声抽泣道,“皇上你要为臣妾做主啊,虽然说个奴才,可是毕竟是臣妾的陪嫁侍女……”抬眼拿眼觑着皇帝的脸色。

“不过就是个奴才,你出身名门,怎会如此不懂规矩。现下皇上在此,有什么事细细对皇上说来,不得在此哭闹。”和贵妃端坐于皇帝身侧,不觉出声呵斥道,眼里尽是复杂的神色。

复又转头对皇帝温和说道,“今儿一早,庆嫔就来到我宫中说身边的宫女芳儿不见了,臣妾就派人去寻,哪知从御花园里的池塘里浮起一具女尸,又让庆嫔身旁的宫人去指认,的确是宫女芳儿。”

“臣妾原以为是失足落水,不料却见芳儿脖子上有十指勒痕,经由忤作检查,竟是被人勒死再抛入池中的。”庆嫔才接着说道。

“此事涉及人命,臣妾也拿不定主意,所以特来向皇上请示!”和贵妃面色再不再轻松,颇为凝重。

“给朕彻查,朕的后宫之中容不得如此猖狂。”皇帝面上竟有些薄怒,一拍座椅扶手,又想到一事,“几时发生的事?”

“回禀皇上,仵作说是尸体已泡的肿胀,似有两日了。”和贵妃稍颔首,答道。

皇帝似乎在回想,那日正好是家宴。“罢了,让和贵妃给你拨几个可心的宫女过去,你也别顾着哭了。”皇帝最腻烦后宫争斗,看着眼前哭泣的女人,只觉得乏味无比,似是从前有一个清丽的身影常伴左右,可惜……

庆嫔正心下感动皇上的周到,一抬头就发现皇帝早已陷入了回忆中,眼中充满了怀念之意,自己忍的牙齿发酸,才道,“臣妾谢过皇上关怀!”

和贵妃早已习惯皇帝如此了,面上波澜不惊,“那如此,臣妾等不打扰皇上处理公务,且退下了。”清冽一声传来,才打断了皇帝的思绪。

“也好!”皇帝也不做留,颔首应允。

苏月正整暗自惊奇,自己脖子上也被勒得淤青,现在也未散去,难道自己看到那疯女人之前她就已经杀人了?!心中不免一紧,那日回去后竟没有在意自己戴惯了的簪子竟不见了,第二日一早也去找寻过,却发现没有痕迹,定是自己用它伤了那疯女人之后掉了?!苏月总觉得此事虽与自己并无关系,可是心中的不祥预感却挥之不去。希望是自己想多了。

皇宫中远比在王府中更难生存,自己更得小心应付。说来也怪,入宫这么久了,和贵妃居然和自己毫无交集。也没有再为难自己,光凭这一点,也是令人看不懂和贵妃之意……

“这几日事情办理的如何?”皇帝看着下方的周靖涵,外族堂而皇之在皇城刺杀,当真不把玄朝威仪放在眼里,何况当真以为自己蒙在鼓里吗?

幽王周靖涵正色道,“父皇不必担心,儿臣已经调查清楚,是哈赤族的刺客,想要趁着鲜卑族在此,一举暗杀了鲜卑族王,造成异族大乱,哈赤就可以趁虚而入,统一周边所有异族。”

“哼,怎么会让哈赤族潜入我玄朝,差点坏了我们与鲜卑族结盟之事。”皇帝似有一丝忿意,“你有何对策?”

苏月听的哈赤二字,眉心一跳,仓漠?他不是应该与周靖涵有什么结盟之事?为何周靖涵倒也将他尽数抖搂出来,幽王此人举动言行实在猜不透,自己也被他诓骗过多次。

周靖涵不意皇帝会征询他意,还是说道,“哈赤本就是游牧民族,他们要求的不过是肥沃土地和能供民族的吃食,所以近两年来不太安分,屡屡想吞并其他异族,”停在这儿,看到皇帝让他继续下去的意思,才道,“然而,儿臣陋见,哈赤一旦强大,对玄朝定是虎视眈眈,如若我国动手攻击哈赤族,即便是灭了哈赤,难免其他异族说我泱泱大国欺负小国,他们再团结成盟,居安思危,来一招先下手为强,我们边境百姓便会频频受战乱之苦!”

苏月到不料周靖涵如此心胸见底,从前就觉得他心思极深,能为百姓考虑,也实属难得。也见皇帝赞许的点头,“不错,照你所说,该当如何?”

苏月见周靖涵放佛早已胸有成竹,道“依儿臣之见,放任哈赤强大,待强壮了自然会攻打其他异族,其他一族一旦受侵略,就会想办法来依附玄朝,何况鲜卑族不就是如此做吗?让他们斗的两败俱伤,玄朝则犯不上动用一兵一卒,就能压制他们。父皇,儿臣拙见,还望父皇随耳一听。”

“好了,不必谦逊,你果然担的起朕的看重,只是他哈赤潜入我玄朝,想起实难忍耐,朕会下令全力扑杀。”皇帝似对周靖涵极为满意,从前自己竟从未在意他,其实涵儿才是最像自己的人,宸儿重情,纡儿更不必提,难以堪当重任,功利心太近,又有一位那样的母妃,涵儿则……

皇帝并未思虑下去,现在一切尚言还太早,只要自己还在一日,任何人不准动了那心思。

苏月见幽王周靖涵退下去颇久,皇帝举笔不定,半晌,才亲自下笔,苏月摸不着皇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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