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娇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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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娇妃- 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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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姐。”桂圆眼睛一亮,蠢蠢欲动地说道。

琴宅。

纪氏端起面前的茶杯,狠命地灌了一口,也不管茶是不是凉了。

劣质的茶叶,满嘴涩口的味道。

纪氏却浑然不觉,舔了舔干涸的唇角,马上就要到年底了,可现在的琴宅……

纪氏急得嘴边起泡。

原本以为琴明月会拿点银子回来周转,可那两百两银子连琴明轩的笔墨费用都不够,哪还有多余的?

纪氏原本的打算是,年后把琴明轩重新送回学堂,让他重新跟着张大学士。纪氏认为这并不难,琴明轩是盛京家喻户晓的神童,是张大学士的关门弟子,是曾经的三甲之一,张大学士是个爱才的,所以只要送上份厚礼,琴明轩挂在张大学士的名下。有大学士的督促,琴明轩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颓废,荒废了学业,日后重新考取功名的时候,脑袋上的帽子也好听一些,而且,张大学士手里的人脉对琴明轩也是种助力,有张大学士的介绍,相信还是有世家愿意给琴明轩担保的。

可是,手里没银子,找谁办事?

纪氏对琴明月有了埋怨。

在她心里,女儿和儿子一样重要,可女儿终究是嫁出去了的,而且,还是嫁的太子,一生衣食无忧,为何不能帮衬娘家?

当初琴明月的那些陪嫁,她可是很用心的,每样东西都是实打实的,就是担心琴明月在太子府过得不好,手里短缺,她几乎把自己的私藏都贴补出来了,可到了需要琴明月贴补的时候,她居然用两百两银子就把她打发了。

她可是琴明月的亲娘,不是要饭的!

而且,这些银子都是要花在琴明轩身上的!

琴明轩不仅是琴宅的依靠,更是她的依靠!

纪氏怎能不急?

年底正是走动的时候,有了银子,她还能借此机会与以前的人脉走动走动,这些关系若不好好维系,将来需要的时候就一个也用不上了。

烦躁地将手里的账本扔在桌上,纪氏对身边的嬷嬷说道:“你亲自到太子府递话,就说我明儿去拜访,看望太子妃。”

“是,夫人。”嬷嬷战战兢兢地回道。

除了那间布庄,纪氏手里还是有两间铺子的,可随着琴东山的死,那两间铺子的生意一落千丈,当初那些人,也不过是看在琴东山的面子上,照顾一二,琴东山死了,人走茶凉,哪有什么生意。

按理说,相府那么大个府邸,怎能没有一点自己的家底?

可当初琴东山为了扶持章睿舜,每个月的进账基本上都挪到太子府上了,相府的日常花销都是用的白芷水的银子,所以纪氏从未对银子操过心。其实,这些生意都不过是个掩护,她一直都知道琴东山手里有别的产业,都是章睿舜的产业,而她,因为背靠云皇后,所以也真没把这些铺子的收益放在眼里。

等到她真的需要这些铺子养活自己的时候,才发现这些铺子不过是个空架子,没多少油水。

就是她有心要好好经营,没有本钱,没有进货渠道,怎么经营?

这让她如何不急!

顿了顿,她又问道:“少爷还没回来?”

嬷嬷打了个冷颤。

见嬷嬷迟疑,纪氏心里也有数了,“罢了,少爷那边我再想想办法,你先到太子府去。”

琴明轩的事,她要好好想想,这孩子这段时间着实不好过,而且还异常敏感。

殊不知,纪氏的担心在琴明轩眼里根本就不是个事。

此时,他输红了眼,手里捏着牌九,咔咔作响。

最后几两银子也输光了后,琴明轩像完成任务一般,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拍掉身上不存在的尘土,他慢悠悠地起身。

“轩少,我们管事有请。”一名大汉拦下了琴明轩。

琴明轩先是一愣,然后跟着汉子熟门熟路地到了后面。

方银拿着水烟壶,眯着眼睛享受着,眼角瞄到一个模糊的身影,他笑呵呵地招了招手,“轩少,好久不见。”

琴明轩沉着脸,在方银对面坐下,“方管事可是有事?”

一如既往的高傲。

方银也不恼,“轩少最近手气不好啊。”

琴明轩冷笑,“有赢有输才是乐趣。”

“轩少果然是个会享受的人,”方银将水烟壶递给身边的人,半靠在椅背上,说道,“轩少也知道赌钱有输有赢,赌坊赚的,就是你们的银子,这段时间,轩少可是借了不少银子。”

琴明轩皱眉,“怎么,方管事害怕本少赖账不成?”

“轩少的人品,方某自然是信得过的,可方某也不过是个打杂的,得向上面交代,轩少这样只借不还的,方某很难做啊。”

琴明轩眉头皱得更深,“方管事想怎样?”

“轩少误会方某了,”方银安抚着琴明轩的怒气,“方某之前就说了,佩服轩少的为人,一直都很想与轩少结交,至于方某的目的,方某也直言不讳地告诉了轩少,轩少总得让方某看到点实质性的东西,好向上面交代。”

“你想知道什么?”琴明轩硬着头皮问道。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心里也是没底儿的。

对方要的是太子的消息,他已经很久没去太子府了,确切地说,从父亲和他被革职的时候起,就没有去过太子府了,根本就不能给对方任何信息。

“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想请轩少引荐一下。”

琴明轩皱眉,没有马上回答。

方银微微一笑,解释道:“轩少不必如此戒备,狼爷的为人,轩少也是清楚的,最是讲义气,既然决定跟随太子,就绝对不会有二心。做我们这一行的,虽然不把人命当回事,可最讲‘义气’两个字,轩少大可放心。”

顿了顿,方银又说道:“而且,轩少您仔细想想,狼爷在道上的名号,有狼爷的扶持,太子殿下如虎添翼,做事只会事半功倍,很多太子殿下不方便出面的事,都由我们出面,万一出了事,也是狼爷兜着,与太子殿下没有任何关系。轩少作为引荐人,好处只多不少。轩少,您不是一直都想重回太子的阵营吗,这是您的机会。”

琴明轩心动。

现在的他,高不成低不就。

经商?

不会。

他是文人,是雅士,双手是用来拿笔的,不是拨算盘的。

入仕?

不行。

至少现在不行。

如果能重回太子身边,哪怕只是以一个谋士的身份,日后太子登基了,他也跟着水涨船高,若是再考取个功名什么的,还怕不能继承父业,坐上丞相的位置?

要他等个三五年,他等不起,如今朝中形势不稳,谁知道明天会怎样,更别说三五年之后了,可若是太子提前登基,他也可以提前回朝堂。

“轩少,您的意思呢?”方银追问道。

“这个……我需要点时间。”琴明轩没把话说死,也是想给自己迂回的时间。

“那是自然的,”方银理解地点头,“狼爷是十分好说话的,只不过希望轩少不要拖得太久,毕竟,狼爷也有自己的安排。”

“本少自有主张。”琴明轩不耐烦地回道。

方银好脾气地笑道:“狼爷也说了,这种事,轩少需要应酬安排,所以这些银子是给轩少周转用的。”

一个眼神,立即有人拿了银票,递给琴明轩。

琴明轩眼睛顿时一亮。

方银却嘱咐道:“轩少,若是不够,方某这里还有,不过,这些银子是给轩少周转的,若是轩少需要赌金,方某可以借。”

是借,不是给,与之前的待遇不一样了。

琴明轩明白方银是在警告他,这些银子不能乱用。

压下心里的蠢蠢欲动与烦躁,若无其事地将银票收进怀里,“方管事大可放心,这件事包在本少身上。”

“能得到轩少这句话,方某也放心了,不然,方某还真不好交代。轩少您也放心,方某说话算数,之前的那些银子,全当是轩少的报酬。”

琴明轩不温不火地哼了一声,这就把他打发了?

没那么容易。

出了赌坊,琴明轩立即回了琴宅。

焦头烂额的纪氏听到下人的禀报,微微松了松眉头,她就知道,自己的儿子是懂事,识大体的,能主动回来,一定是想通了,她心里的担心也少了几分。

琴明轩在书房里坐了很久,一直在思忖这件事的利弊,他反复想了又想,他不承担风险,只做个中间人,把狼爷引荐给太子,以狼爷的能力,绝对会受到太子的重用,间接的,他这个中间人也可以两边得好处。

狼爷会感激他的引荐之劳,太子会满意他找来的帮手,他是最得益的那个人。

而且,他并不担心狼爷会过河拆桥。

正文 第250章 故人

狼爷只是个商人,还是个黑白两道,名声不怎么好的商人,要想洗白,就得结交他们这些清流,巴结他都来不及,哪会过河拆桥?

至于太子那边……

若是以前的话,狼爷在太子眼里是可有可无的存在,纵使因为狼爷的财力、人脉、甚至是他的能力,太子会犹豫几分,可狼爷的名声在那里,太子有所顾虑,他得考虑自己登基后的威信和口碑。

可现在,太子殿下岌岌可危,圣上态度不明,其他皇子虎视眈眈,太子身边的人都受到了限制,狼爷的加入无疑让太子看到了新的路子,如果把一些见不得光的事交给狼爷,不仅可以铲除那几个虎视眈眈的皇子,还能发展太子的力量,只有好处!

琴明轩重重呼出一口气,提笔写了几个字,交给身边的小厮,“务必送到薛大人手里。”

面对朝堂上的紊乱,盛京的百姓恐怕是最清闲的了,接触不了那么高大上的层面,知道得越少,心里越安稳。

琴琬站在药铺前,抬头看了一眼。

不得不承认,纪氏是很爱琴明月的。

这间铺子地理位置极好,能把药铺开在盛京的闹市,纪氏也是拼了。一般情形下,这种位置不是开茶楼酒肆,就是其他的娱乐场所,纪氏却开了间药铺!

琴琬不知是该说纪氏不懂经营,还是不走寻常路。

不管怎样,药铺的生意不错,价格适中,再加上有老太医坐诊,就诊的人还是很多的,大家都是奔着老太医的名号来的。而老太医在宫里待久了,最会察言观色,更会做人,八面玲珑的性子做起生意来也是一套一套的,再加上他身上身为医者的祥和气息,很能安抚患者,所以药铺的生意不错。

“小姐?”桂圆一头雾水地跟在琴琬身边,实在不明白,她们来做什么,直接找两个碰瓷的,在药铺大闹一场不是更有效吗?

紧了紧身上的披风,琴琬埋头进了药铺。

药童一愣,因为老太医的关系,很多城中的富商也会到药铺就诊,却没见过琴琬这种气势的,当下有点不知所措。

琴琬将兜帽拉得很低,完全遮住了脑袋。

桂圆挡住了药童的视线,没好气地说道:“我们是来找向太医的。”

“向太医正在问诊,这位小姐,您得在那边等候。”

顺着药童的手指看去,琴琬皱眉。

“我们挂急诊。”桂圆财大气粗地说道。

药童鄙视地看了桂圆一眼,又看了琴琬一眼,“对不起,小的真没看出来你们哪位需要看急诊。”

自以为是的人,他见得多了,最讨厌这种有点银子就以为全盛京的人都要围着她转的。

桂圆鼻孔朝天地哼了一声,一把推开药童,直奔诊室。

药童想要拦住桂圆,奈何桂圆已经挤了进去。

向鑫皱眉,正想训斥几句,抬头,看到一名怒气冲冲的少女,一愣,“问诊?”

“叙旧。”琴琬温吞吞地跟了进来,刻意压低了嗓音。

向鑫看着跌跌撞撞,想要拦人,却没有拦下来,尴尬地站在门口的药童,“怎么做事的,诊室岂是可以随意乱闯的?还不带着病人在外面候着!”

明着是训斥药童,实则是说给琴琬听的。

琴琬却上前两步,“向太医,别来无恙,本县主只想代母亲问一句,你可曾为当年的事内疚过?”

向鑫问脉的手指一顿,嘴唇微微颤抖。

良久,他对对面的病人说道:“已经没有大碍了,药可以停了,按照之前的嘱咐,注意饮食,好好控制。”

不等病人离开,向鑫起身,对琴琬说道:“安平县主,请。”

药童站在门口迟疑了一下,退出外间,守在门外。

琴琬跟着向鑫到了内室。

说是内室,其实就是向鑫白天午睡的地方,不大,一个软榻,两把木椅,一张矮桌,上面放着茶具。

“想不到曾经太医院的院首,生活奢侈的向太医也会过这么简朴的生活。”琴琬调侃了一句。

向鑫不以为意地笑了,走到矮桌边亲自给琴琬沏了杯茶。

涩口。

琴琬皱眉。

“县主怕是喝不惯吧,这只是普通的花茶,比不了宫里的雪芽。”

雪芽是贡茶,老皇帝那里每年也只有五斤,一半以上却是送到了县主府,可见老皇帝对琴琬的宠爱。

“向太医退隐这么多年,还是这么关心宫里的事。”琴琬讽刺道。

向鑫睿智的脸上是对晚辈的宽和笑容,“毕竟是宫里出来的,总是改不掉操心的习惯。”

“向太医是关心宫里的老朋友呢,还是担心自己呢?”琴琬笑着追问。

向鑫对琴琬的咄咄逼人丝毫不介意,就像是个长辈宽容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晚辈一般,脸上始终挂着温和的笑容,“既担心宫里的人,也担心自己。”

“向太医是内疚吗?”琴琬的眸光骤然变得犀利,不善地朝向鑫看去。

向鑫眨眼,神色之间颇有几分踌躇,“县主不必如此紧逼,当年的事已经发生了,草民再内疚也改变不了,更何况,县主现在不是过得很好。”

“所以呢?”琴琬冷声道。

向鑫叹气,声音喑哑地说道:“所以,县主还是不要太执着。”

琴琬冷笑,“本县主不要太执着?向太医,你的意思是你做了那么多事后,是本县主执着了?还是说,那些事,你做了就做了,没什么了不起?”

“因果循环,草民现在不是已经受到报应了吗?”向鑫一副息事宁人的口气。

可琴琬并不打算就这么罢休,而是用更加凛冽的语气说道:“向太医真会说话,一双沾满了鲜血的手,以为救了几个病人,就可以洗干净上面的血液,变得慈悲为怀了。”

“草民从未这么想过,”向鑫脸上带上了痛苦,“草民造的孽,草民会赎罪。”

“现在就是你赎罪的时候。”琴琬冷冰冰地看着向鑫。

向鑫一愣,重重叹气。

“别给本县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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