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长与大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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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长与大黄- 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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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这些难民来了,又被安置在了这里,高长就跟孔教授说这沟里的野猪都是他的,孔教授表示,这些猪可以让难民们用劳动或者粮食来偿还。

于是高长和白宝又凑到一起商量了一番,主要讨论要不要让难民参与织布的问题,白宝的意思,这么多劳动力,不用白不用。但是两人也都有些担心,因为孔教授说的那些话里,多少也透露了上面的意思,加上这些人里头也难保又有野心家,要是让他们的日子过得太舒服了,会不会又闹不安生?

基于各方面考虑,两人决定暂时还是不找他们织布了,先观察上一阵子,等风头过了再说。而且最让人头疼的是这些人里头还有这么多R国人,别国的人都好说,就这个R国,联合国的人不知道他们两个国家有世仇吗,怎么把这个国家的人往他们这里送?

想一想,大概还是为了节约运费吧,都是石油给闹的,海水这么一淹,从前陆地上的油田也都到了水下,从前的海上钻井平台,现在肯定也都到了海下。

小学那边因为地块比较小,人口又很多,他们建房子的时候,就顺着围墙建成一个圈,一方面节约了劳动力,将石头修筑的围墙融合到房屋中,另一方面,他们的房子盖到二层楼的时候,已经超出了围墙的高度,人站在二楼的窗口,就能观察外面的情况,可谓是一举两得。

房子没建好这段时间,他们晚上干活白天住在船上,等房子一盖好,孔教授他们就驾船离开了。孔教授这一趟也没白跑,他们随船带了两盏蓝光灯,村民们花了许多蟹肉干和肉松,还有几匹布,把那两盏灯换了过来,就安放在宝华寺里,一盏安在讲经堂,另一盏则放在小孩们上课的教室里。

这些难民从船上搬进小学的那天,白宝派的的那些弟兄们全程跟踪,确定了这些人除了一些粮食种子,就只带了少数几样生活用品和劳动工具,武器什么的,一样都没有。摸清了他们的底细之后,白宝心里也轻松了不少,找高长合计着,是不是可以出门了,那些难民根本对他们造不成威胁。

高长觉得也是这么回事,就弄了辆板车,和大黄两个人吭哧吭哧往船上搬运他们家的布匹,上次说要出门,高长就把他家的布匹数了一下,足有767匹。除了布匹,他家还有许多肉松肉干还有蟹肉,用崔大爷编的方形竹筐装着,叠放起来老大一堆。

高长和大黄一人抱着两筐肉干往村口走的时候,今天站岗的郑日新正从村口往大院跑呢,见到高长就问:“苏珊娜医生来了,还带了个黄皮肤的女人,要不要让她们进来?”

苏珊娜医生是一个北欧女人,家乡在阿尔卑斯山脉上,年近四十还是单身,这次参加国际救援小组,被分配到了他们这里。当然,这并不是什么义务劳动,所有参加救援小组的人员,统一由联合国难民紧急基金会发放工资,另外,她的家人长辈,在她们国家也会受到优待和照顾。

对于这个白人女医生,大家都还是比较尊敬的,因为她博学多才,不仅能对付一些流行疾病和外伤,还随身携带了一套工具免费帮人补牙。在这些难民们忙着盖房子的时候,苏珊娜医生就去过几次寺庙,并且在帮人修了几次牙齿之后,有了一定的知名度。

她虽然不收取诊金,村民们却不好意思让人白帮忙,于是粮食蔬菜肉干之类的,也给了不少。又听说她十年前就来过他们这个国家,给一些贫困地区的人提供免费医疗服务,所以也学了一口不太正宗的汉语,村民们心里对她的感激之情更盛。

但是感激归感激,女医生要想带人进他们村子,郑日新他们也不敢拿主意,于是到村子里来问高长老九叔他们意见。

“没事,让她进来吧。”苏珊娜医生今晚的到来大概是有所求,但是人家可是有组织的,跟她的关系要是处好了,这附近的村民也都能跟着沾沾光,尤其是在医疗方面。

大家听说那个会补牙的外国女医生来他们村子了,也都围过来看热闹。苏珊娜医生这次带来的,却是个R国女人,三十来岁的样子,据说她有一个五岁的女儿,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身体十分虚弱,最近又是舟车劳顿,好几天都没起来了,怕再不补充营养的话,这孩子就快要养不活了。

这个R国女人此来的目的,是想向村子里的人借点营养品,红糖鸡蛋之类的东西,说等她日后有能力了一定加倍归还。事情到了这里,就有点复杂了,因为这个女人不是别国的,偏偏是R国的,农民的思想很简单,爱就是爱恨就是恨,学不来那些政治家所说的,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那一套。既然有着国恨家仇,那还怎么友好?

如果今晚来这里的,就只有苏珊娜医生一人,那事情就会很简单,村民们不出五分钟就能把她要的东西凑齐,现在高长他们村子里的人日子过得还不错,白糖红糖的倒是不常见,鸡蛋还是有的。

现在摆在村民们面前的,一边是国恨家仇,一边是一个小孩的生命,到底帮还是不帮?不帮肯定是不行的,再怎么样也是个娃娃,真就这么袖手旁观看着她死了,那良心上也过不去啊。可真伸手帮忙的话,人家可得怎么说自己啊,被骂都是轻的,一个弄不好就成全国人民的公敌了……

村口围着的一群村民们心里左思右想,觉得这帮还是要帮的,最好不是自己帮,再等等,说不定就有人伸手了。那边苏珊娜也挺尴尬,求助的话已经说了,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人开口应下,她之前也听说过这两个国家的关系很紧张,只不过到了这里之后,发现本地的村民十分友好热情,一时间就忘了这一茬,不然今晚也不会带这个R国妇女进村了。

高长站在边上把这一幕看在眼里,琢磨着再等一等,要还没人出头的话,自己就伸手帮了吧,之所以要等,主要还是想看看村民的态度。然后他就看到阿善婶提着一只小竹篮端着一只小碗进了人堆里,把东西往那R国女人手里一塞:“这红糖都好几年了,能不能吃让医生先看看。”

那R国女人自从进了村子之后,人就有点懵,语言又不通,又是尴尬又是忐忑地站在那里,见这些村民的反应,又不像是打算出手帮忙的,心里已然是绝望了。没想到就在这时候,眼前出现了小半碗红糖和一篮鸡蛋,心里又是惊诧又是感激,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谢意,于是热泪一滚,双膝一弯,就跪了下去。

“这,这是干啥,苏医生,你快让她起来。”阿善婶连忙说道,话说,他们村不少人都以为苏珊娜医生姓苏。

“她在跟你说谢谢。”苏珊娜握着阿善婶的手,热泪盈眶地说。

“咋还有这么说谢谢的呢,快别跪了,咱们这里早就不兴这个了……”阿善婶有些手足无措。

事情发展到这里,就算从前对R国人的到来排斥得最厉害的村民,也都沉默了,没人能说阿善婶做得不对。有些人长长叹上一口气,心里也有些醒过味来了,他们现在要是比R国人弱小,再怎么把仇恨挂在嘴边上也是枉然,而如今形式调转,当那些从前的敌人卑微地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大家终于发现,报复根本索然无味。

人总是这样,因为弱小而卑微,因为强大而充满自信。这种自信并不是一味的宽容,这些R国人要是再敢蹦跶,一巴掌拍死他丫的,在这片土地上,村民只要稍做排挤,就能让这些R国人没有立足之地,根本犯不着跟他们置气。

强大永远都只是相对的,在他们这片山区,高长白宝就是绝对的强大,他们的村子就是强大,而再过几十年,随着这个社会的发展,对于强大,村民们自然也会有新的定义。总之,对于这些R国人,村民们要做的,就是永远都比他们强,永远都走在他们前面。

93

93、第93章。。。

第二天高长和大黄登船的时候;喵仔辛巴它们也都到了海边上;说送行不太合适;毕竟这哥儿仨每天晚上都固定要到海边去逛逛的。像喵仔;说它是送行的话,还不如说是来闹场的;站在海堤上嗷嗷直叫,叫得别人都绕着走;叫得高长心里硬生出了些离愁别绪。

一旁的英仔倒是也想抗议,被大黄一个眼神丢过去,立马偃旗息鼓;因为大黄有一把步枪,之前英仔认为他们家就它一个会飞,很是得瑟了一段时间,然后大黄就向它展示了一下那把步枪的威力,轰轰几枪,就彻底把英仔镇住了,以后每每见到大黄,都缩着脖子一副瘟鸡样,又乖又老实。

“乖,好好看家,回来给你们带好吃的。”高长不无温柔地交代着。

“喵嗷!”喵仔凶恶地嚎了一嗓子。

“晚上睡觉的时候记得锁门。”高长想了想又补充说,他们家这几只,关门还是会的,就怕它们偷懒。

“喵嗷嗷!”喵仔愤然,它完全可以不走正门的,为什么要它关门?

“好话不听!到时候要是丢了东西,看我怎么收拾你们!”作为大家长,在公共场合下被他家的猫挑衅了权威,高长终于也有些恼羞成怒了。

“喵嗷嗷嗷!”喵仔气得要死,锋利的爪子刷刷挥舞着,凭什么那只傻狗能跟着出门,它被留下来看家不说,还得被收拾?

“反了还?给老子等着!看我不断了你的鱼!”轮船渐开渐远,高长的咆哮在海湾里回荡,久久不散。

大黄悠悠地靠在栏杆上吹着海风,对那只猫的拖后腿行为很是不以为然,身份不一样,待遇自然不一样,这有什么好纠结的,趁早认命才是正理。

“你家的猫挺厉害啊。”白宝扛着枪斜靠在栏杆上,摆出一个风流潇洒的POSS,微微笑着和高长说话。

“性子坏得很,不过捉老鼠倒是挺有一手,抓蛇也不错,前阵子还叼回来一条过山风,称一下两斤多呢。”家里那几只养久了,也跟小孩差不多,高长和所有护短的家长一样,听不得别人说自家孩子不好。

“两斤多的过山风?捡的吧!”白宝一脸不以为然,认为高长是在吹牛,现在山上的毒蛇可厉害了,战斗力跟从前已经不是一个档次的,尤其是过山风,老魏头碰到了都得小心再小心,他们家一只猫能抓两斤多的过山风?说其他蛇白宝就信,说过山风的话,这牛就吹大了。

“!”高长眉头一皱,心里暗骂一句,你他娘才是捡的呢,嘴上也是发了毒功:“我看你姿势有点僵硬,是不是扭着腰了?”

“……”白宝沉默地换了个正常点的姿势,然后摸摸鼻子说:“好久没坐轮船了,有点忘形。”

“哦……”高长阴阳怪气地拖了个长腔。

“想当年我们兄弟几个出海,老子只要往这栏杆上一靠,大把的美女投怀送抱。”白宝用怀念的口吻说道,心里不禁有些忐忑,这家伙到底想哪儿去了,老子可是直的,就算摆了个潇洒点的姿势,那也绝对没有半点勾引他的意思。

“嗯……”高长又应了一声。

“你还别不信,就以哥儿们我的魅力,跟大海游轮,那就是绝配,泡妹钓马,那绝对是一个百发百中。”白宝看了看高长的表情,嘴里三句不离女性,兄弟一场,误会了就不好了,再说高长家那位,他也忌惮的很,没打算跟他当情敌。

“啊……”高长还是那个语气表情,显然没有被白宝的话动摇分毫。

“你小子到底是什么意思?能不能痛快直白点?”白宝急了!

“没什么意思,逗你玩儿。”高长坏笑一声,揽着大黄回船舱去了,敢说我家喵仔抓的蛇是捡来的,下次再说一个试试?看老子不膈应死你。

这艘大船果然是不错,处处透着高档舒适,船上还配置了海水淡化系统,理论上说,他们只要带足了燃料,在海上航行不带水都是可以的,但是这次白宝还是让人往水舱里运了足够他们吃用的淡水,因为海水淡化系统运转起来,是要烧油的,白宝现在哪怕一公升柴油都不舍得浪费。

他们还在竹筐里装了土,种上蔬菜放在甲板上,几十个竹筐并排放着,绿油油一片,就算路程再远,也不用担心缺维生素了。

高长和大黄两人被分在一个小单间里,照理说,他们这次出海的人数不多,船上还有几个豪华套间,高长他们是能分到一间的,不过白宝那厮,早就把那几间都锁上了,说是节约能源,豪华套间里的大灯点上几个钟头都能用掉不少柴油,就连小单间,也只向少数几个人供应,其他人一律睡大房,点一盏灯就够一群人用,确实很省。

找到自己的房间之后,高长推门进去,很快在门边的墙壁上找到了开关,啪一声响,小小的空间里,顿时亮如白昼。从前用惯了电器的某人,在过了几年古人生活之后,终于又再次体会到了电灯的神奇。

他们分到的这个单间也不大,不过房间里放着的床倒是挺大的,足有两米宽,大床靠窗户放着,窗口被厚厚的帘子挡得很严实,这几天,高长他们想晒太阳,就可以把帘子拆下来。靠近门口的这边,是一块和床差不多大的空地,地上铺着柔软的地毯,床头边上有个梳妆台,梳妆台另一边的墙角里放着一个立式衣柜。

整个房间的布置紧凑而舒适,空间利用也十分合理,高长一下子蹦到席梦思上打了几个滚,他也好久没睡过席梦思了,虽然家里铺着蚕丝被的木床也不错,但是这种弹簧床,也是别有一番滋味。

那边大黄已经把门关上锁好,就站在门口的地板上,一件一件脱起了衣服,高长斜躺在床上,用手脱着脑袋,饶有兴趣地看着这场脱衣秀,然后,他听到大黄对他说:“一个月到了。”

“咱才刚登船!”高长一个翻身坐了起来,今晚刚登船,明晚就下不了床,到时候人家该怎么看他?白宝那家伙,大概很快就能扳回一局了。

“我好不容易才等到登船。”说起这个,大黄也很是不满,本来前两天就该出海了,愣是被那些糟心事拖到现在。

“乖,再等到,后天好不好后天,要不,明天,明天我……”

“等不了了。”大黄一个猛虎扑食,就把高长压在了身下,接下来自然是满室春情……

早上四点半,两人赤条条地躺在地毯上,大黄意犹未尽地把高长抱在怀里,眼神瞟向旁边立式衣柜上的试衣镜:“咱回去的时候把这块镜子拆了带回家吧?”

“去港口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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