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父母亲请过安后，孟明远便领着自己书僮上学去了，他从不跟那个庶出大哥过多交谈来往，他对他没有什么想法，就是讨厌麻烦，有些事能省就省吧。
而且，他那个大哥为人处事他不喜欢，一点儿不懂做人要低调道理，早晚要惹出事来。
学堂里孟明远一直是中规中矩，经常是沉默地读书写字，他要避免一切惹事可能，结果慢慢就有了书呆子称号。
下午放学回家，后院回廊处看到了自家老爹那个妖娆美丽小妾，看着打扮得花枝招展扭腰拧臀往老爹书房去，孟明远就忍不住微微抽了抽嘴角。
老妈高氏也不过二十七八样子，说起来也正是好年华，可是她太端庄贤淑了，不如张氏这般*俏又媚，假学道老爹自然就偏宠小老婆多了些。
不过，孟明远记得昨天老妈把她房里一个丫环开脸塞给老爹了，今天早晨过去请安时候，老爹一脸春风得意，那个丫环满面娇羞一边伺候着，他觉得后院大概要有热闹瞧了。
吃过晚饭，孟明远灯下看了一会儿书，等下人准备好沐浴热水便进了净房。
沐浴之时他从来不让人伺候，总觉得让人侍候光溜溜自己挺尴尬。脱光衣服后，他马上就跳进了浴桶。
虽然过去半年了，可是每当他看到身上多出来那块肉时还是下意识有些不自，毕竟当女人当了二十几年，当男人才半年，时间上女性一面就压倒性胜利了，他还得慢慢习惯淡定，那东西这辈子都要跟着他，将来娶妻生子还得靠它冲锋陷阵。
一想到未来要某个夜黑风高晚上用它跟一个第一次见面女人圈圈叉叉，孟明远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真闹心！
舒服泡了一会儿，赶水变凉前速洗了一遍，然后换了中衣回到卧室。
一夜无梦，吃过早饭后，他依旧去给父母请安。
结果过去时候没看到老爹影子，只有老妈脸色不太好歪锦榻上，身后伺候人个个低头垂首，屋里气氛有些压抑。
“娘，你不舒服吗？”
高氏强撑笑颜，拉着儿子身边坐下，“没事，晚上着了点凉，天冷了，你要多加衣，可不要着凉了，屋里缺什么就跟娘说。”
“知道了。”
“好你越来越懂事了，要不……”高氏突然停了下来，带点悲伤摸摸儿子头，“你一定要给娘争气。”
“孩儿知道。”
“太太，少爷现懂事多了，您就放心好了，学堂师傅也一再夸少爷进步很呢。”高氏陪嫁刘嬷嬷笑着劝慰，“时间不早了，还是让少爷早点出门吧。”
“也是，路上小心些，让伺候人都紧省着些。”高氏一边温言嘱咐儿子，一边肃声吩咐下面人。
“是。”
等到儿子离开，高氏脸立时阴沉了下来，手重重拍榻上，咬着牙恨声道：“那个贱人……”只要一想到张氏那边一晚上要了三次热水沐浴，她就气得直哆嗦，那个下贱狐媚胚子。
“太太，她再怎么折腾也越不过您去，少爷现又这么争气。”
“我知道，就是有些气不过，”高氏吐了口气，然后看向左手边那个丫头，“青鸾，你也开了脸了，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呢，怎么就留不住老爷人呢？”
青鸾低着头怯怯不敢吭声。
“不中用东西。”高氏气得不行，看她年轻又俏，体态勾人，老爷又动了心，给她开了脸，却只把人留了一晚，第二天就让张氏那个贱人甩了她脸。
三次……高氏攥紧了拳头，老爷就那么喜欢那个狐狸精，到她房里歇得越来越少，来了也不大碰她。
远儿，她大希望就是远儿了，就盼着远儿将来能出人头地，光宗耀祖。
“刘妈，远哥书房笔黑不多了，让人赶紧买了好送过去，耽误了少爷学业小心我揭了他们皮。”
“太太只管放心，昨天就已经交待大管家去办了，想来应该买好了，一会儿老奴就再去问问，指定误不了少爷事。”
高氏歪榻上，手上抱着热乎乎手炉，半眯着眼让小丫环拿着美人捶给她捶腿，一边有些感慨道：“这样好，我远哥现虽然不像原来那样活泼粘我，可是男孩子知道长进就比什么都好。”
刘嬷嬷悄声退了出去，到前院去找管家。
过了一会儿，再次回到屋子，轻轻唤了一声闭着眼倚榻上太太。
“怎么了？”高氏眼都没睁一下，有些懒洋洋问。
刘嬷嬷声音压低了些，“管家说昨儿大少爷看到买笔黑纸砚，说自己正好缺了，便直接拿走了。今儿早上，老爷又让账房给张姨娘那里拿了二十两银子，还给了两匹锻子。”
高氏一下子睁开眼睛，狠狠抿住了唇，那个贱人！
平复了一下心情，高氏这才开口道：“让人再给少爷去买，有给姨娘花销钱就有给少爷买纸墨银子，我倒要看看这个家我这个太太说话还算不算数。”
“太太别生气，大管家已经让人去买了，少爷从学堂回来时候书房一准就有了，误不了。”
高氏脸色阴沉得吓人，“老爷只管宠那贱人，却不想我操持一大家子用度费了多少心力，他虽说当着官，可那俸禄一年也有数很，今年庄子上收成又都不好，铺子生意也清淡，我现都担心年节各家往来礼物，他却还这么纵容那院子里。”要不是为了儿子，她也学别人家太太到佛堂念经去，眼不见为净。
“太太要跟老爷提，您不说总这么默默给他拆借，他还以为咱们府上有金山银山供着挥霍呢。我太太，贤良也是要有个限度。”刘嬷嬷苦口婆心劝自家小姐。
高氏沉默了一会儿，才意兴阑珊道：“说了又没有用，他倒说我不会理家，那岂不是便宜了那个女人。”
刘嬷嬷也跟着叹了口气，主仆两个一时都沉默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4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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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竹声中一岁除，又是一年。
孟明远拢了拢身上狐毛大氅，一个人往花园走去。
他并没有感受到多少年气息，反而觉得因为过年，周围有些冷清。
大概也有天气原因吧，这么冷天，呵气成冰，下人们也大多缩暖和屋子和角落，不会傻得外面吹风吃雪。
晚饭后陪母亲说了会话，他突然觉得有些寂寥，便信步走到了花园这边。他看得出母亲不乐，那个表面上一本正经老爹，前几天又把书房伺候一个丫环给拉到床上去了，而张姨娘小动作也一直没停过。
张姨娘其人很好地诠释了“活着就是折腾”这句话实践意义，但就是——太折腾了，孟明远光看着就觉得替她累。这人怎么就不能安安稳稳地后宅里过自己小日子呢？渣爹对她够宠了，几乎是宠妾灭妻了，她还不满意？
真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路过花房时候，孟明远本来没想进去看，可是听到了一点动静，脚下就不由迈了过去。
“大少爷，您轻点……嗯……”
“美人，你胸真大，真软，好香……”
“大少爷……”
“装什么？赶紧把腿打开，伺候好了爷，让你吃香喝辣。”
“……”
花房里很传来一声压抑痛呼声，然后男子粗重喘息和有些不堪荤话也传了出来。
“你个小蹄子……真紧……屁股抬高点……”
孟明远用力握了握拳，简直有些无法相信，孟明达今年才十一岁啊，竟然竟然就……突然他忍不住有些恶意想，不知道张姨娘知道了心里会是个什么滋味。
孟明达并没有折腾太久，那种沉闷而淫靡肉体撞击声停了下来，大概是因为第一次跟女人做这种事吧，不过也可能是年纪小。
孟明远听到他说：“明儿爷就要了你到房里伺候。”
“谢大少爷。”声音带着泣音与颤抖。
“行了，爷先走了。”
孟明远赶紧躲到了一边，然后就看到大哥神清气爽从花房走出来。
低低啜泣声从花房里传出来，孟明远忍不住从窗下缝隙看过去，只看到一个狼狈身影蜷缩地上，小声地哭泣着。
他静静地站外面角落，没多久，那个丫环收拾好了走出花房，他趁着月光看清了她样子，是花房里小桃，好像今年刚满十二，不过身体发育好，小胸脯已经鼓起来了。
他忍不住心里叹了口气，大概也是因为发育太好才让自家那个大哥给惦记上了，然后就给糟蹋了。
孟明远心情突然变得很糟糕，一个人花园凉亭里站了半天，后还是春芽打着灯笼找来，他才悻悻跟着回去了。
第二天，孟明达果然把小桃要到身边伺候了。
一连几天过去，孟明达眼下就有些发青了。
“老爷，达哥读书用功，妾也劝过他了，可他上进不肯听，妾想给达哥炖些参鸡汤补补，太太说库里百年老参要老爷点头才能用。”张姨娘嗲声嗲气说。
坐一旁喝姜茶孟明远差点喷出来，孟明达那是用功读书累？分明就是初尝男女之*控制不住挥霍过多才精力不济。
这个时候，他真想大笑三声。
“便把那枝参拿给明达补身子吧。”
高氏虽然不悦，到底面上没露，温婉应声道：“妾身知道了。”
“好了，时间不早，夫人也早点休息吧。”孟老爷看了一眼张姨娘，便起身离开了。
张氏脸上笑便掩不住，低声做作给高氏福了一礼，“妾告退了。”
高氏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你们都下去，我跟母亲有话说。”孟明远把屋里人都撵了出去，坐到了母亲身边。
“远儿，你想跟娘说什么？”
孟明远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把那事告诉老妈，多少也让她心里舒坦些。
听着儿子低声把事情说了一遍，高氏眼睛就亮了，脸上也有了笑，拿帕着掩着唇，道：“竟然是这样啊。”小小年纪就学人家偷香窃玉，哼，果然有什么样娘就养出什么样儿子。
“娘，你只管把参给大哥，还可以多帮他补补。”孟明远觉得自己大宅门住久了，心理也有些阴暗了。
“不如我再帮他多挑几个人。”
“别，有些事只要顺势而为就行了，咱们也不必担那个恶名。”
高氏仔细想想，儿子话也有道理，便笑着点头，拉过儿子手，道：“我儿长大了，懂事了，娘这心啊，总算是放下了。”
“娘注意身体，儿子要回去了。”孟明远见她心情好了，也不想这里多呆，便想回去了。
“好好，远儿也注意身子。”
刘嬷嬷领着人进来后就发现太太心情变得特别好，心里便也高兴。
伺候太太睡下，她也床榻下铺好褥子。
“刘妈，以后让厨房给大少爷多做补身子东西。”
“太太？”
高氏笑着低声把事情说了一下，“那个贱人不就仗着老爷宠她，儿子争气吗？现她儿子自己不争气，我这做嫡母好心可不想大少爷被人掏空了身子，自然要帮他好好补一补。”
“奴婢晓得该怎么做。”刘嬷嬷心领神会。
接下来日子，孟明达日日补汤喝着，一有精力晚上就挥霍到了小桃身上，这样荒唐日子过了一个多月，张姨娘终于发现了儿子不对劲。
她不动声色，让人炖了补汤自己端了往儿子院子去。
守门小厮看到姨娘过来，吓得脸色一变，掉头就往院子里跑。
张姨娘心头一跳，朝边上一使眼色。
“站住，看到姨娘过来你跑什么？”张氏大丫环香秀娇叱一声喝住了小厮。
小厮腿打着颤院子里跪下。
张氏把补汤塞给大丫环，疾步朝书房走去。
尚没有走得很近，就听到里面传来污言秽语和淫/荡□。
张氏一张脸瞬间全黑，推开书房门，往里走去，越接近书房内门里面不堪声音就越清晰，她气得头直发晕，抬脚用力踢开了房门。
床帷高挂床上，两条□身体缠一起，姿势不堪入目，地下床上一片狼藉，儿子身下那个丫头兀自因*而轻颤着胸脯。
这一幕看张姨娘眼中她一口心血差点喷出来，头也不回厉声喝道：“把门关了，谁都不许进来。”
本来正弄到兴致高昂孟明达因为姨娘突然出现而生生停了下来，有些害怕，有些担心，但多是不爽，凭什么她跟父亲屋里可以胡搞就不许他玩个小丫环？
“姨娘你怎么来了？”孟明达扯过被子掩住两人身子，有些悻悻开口。
“我怎么来了？”张姨娘气得胸口直疼，手指发颤指着他们，“你说要好好读书，就是这么读吗？这些日子炖给你补汤是不是都补到这丫头身上了？”
孟明达梗着脖子道：“儿子读书读累了，找个人松下不行么？”
张姨娘吸了口气，压下心头狂怒，耐着性子道：“大少爷，你才十一岁，身子都还没长开，这样是会坏了自己身子。等你再大些，姨娘自然会挑些好来伺候你。”
“姨娘。”孟明达摸索着裤子套上，从床上下来。
“把衣服披上，别冻着。”张氏再生气也心疼儿子，屋里火盆虽然烧得红火，但到底天寒，她可容不得儿子出差错，急忙从旁边拿了衣服帮他穿上。
“姨娘，”孟明达抱住母亲胳膊撒娇，“儿子就荒唐了这一回，您别生气，下次再不敢了。”
见儿子撒乖卖巧，张姨娘脸色也缓和了下来，“再不许这样了。”
孟明达朝床上小桃使个眼色，骂道：“还不赶紧给爷滚出去。”
小桃拿了衣服慌张地跑了出去。
张姨娘心里冷笑一声，也没理她，语重心长对儿子说：“达儿，你好好读个前程出来，什么样女人没有，这么个小丫头有什么好。”
“儿子听姨娘。”
“以后书房不许有丫环伺候。”
孟明达咬咬牙，点头，“知道了。”
“姨娘跟老爷说过了，今年你就去下场试试。”
“姨娘？”
“没几天时间了，好好养养，咱们今年只是去试试，不怕。”
“知道了。”孟明达一下子蔫下来，尝过了男女情*滋味他哪里还有一心做学问心，只想天天跟小桃床上鬼混，对了，房里那些好不容易弄来书要藏好了。
张姨娘轻声细语嘱咐儿子，孟明达则神思不属一边想自己事。
后，张姨娘见儿子心不焉，心里叹口气，只能提醒自己要警醒，便不再多说，领着丫头走了。
“香秀，以后给盯紧大少爷院子，把那些不安分小贱人都撵出去，我好好一个儿子都被她们带坏了。”
“奴婢知道了。”
主仆两个从回廊穿过时，看到孟明远拿着本书自另一头走过来。
“二少爷真是用功，不过，要小心身子，可别累坏了自己累太太担心。”
孟明远淡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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