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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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谋- 第2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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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佑闻言不高兴了:“嘿——春夏秋冬几个加起来都打不过我!那个姓闵的小兔崽子都是老子教出来的徒弟!”

李天佑这人说话半真半假了大半辈子,任瑶期也懒得去猜测他这话有几分真假了,只笑而不言。

李天佑翻了个大白眼,摆了摆手对纪芙颖道:“快去把东西拿过来。”说完便继续又低头擦他的剑了,也没有要与任瑶期说话的意思,任瑶期就安静地坐在一旁打量那柄佩剑的华丽剑鞘。

纪芙颖很快就拿着个锦囊出来了,她将锦囊递给任瑶期,笑着道:“这是舅舅舅母给你的,收着吧。”

任瑶期接过锦囊,恭恭敬敬地对他们夫妻两人行礼道谢,纪芙颖又拉着她说了一会儿话,交代了她几句,直到时间差不多了,任瑶期便起身告辞。

纪芙颖送任瑶期出门,李天佑在她们后面嚷嚷道:“以后谁再敢给你们娘儿俩气受,你就让你那两个丫鬟揍谁,就说是老子说的!”

任瑶期不由得哭笑不得。

任家的马车渐渐驶离了献王一家的住处,任瑶期掀开帘子往外看了一会儿才将帘子放下来。她将之前纪氏给她的锦囊打开,里面是三千两银票还有刚刚那座宅子的房契。

回到任家之后,任瑶期并没有在李氏面前提献王府的事情,李氏也只以为任瑶期是去被容氏叫去聊聊家常。

从献王府回来之后又过了好几日,外面突然传得沸沸扬扬说献王一家早已经逃离了燕北。李氏知道之后连忙打发了人去娘家瞧瞧,却得知献王府却早已经人去楼空,连半个人影也没有了。

这时候外面关于献王府的谣言也是满天飞,有人猜测献王一家已经被朝廷派来的人暗中处死,有人猜测献王一家被燕北王府偷偷转移了,还有人言献王知道因为世子的死,燕北和朝廷免不了结下梁子,未免殃及他这一门池鱼,献王带着一家老小逃了,总而言之说什么的都有。

任瑶期见献王一家已经离开燕北好些天了,便去找了李氏。

李氏听完任瑶期的话愣怔了许久:“走了?去了哪里?”

任瑶期想了想:“应该是去往西南方向了。”

“西南方向?西南方向……”

周嬷嬷突然出声道:“太太,往西南方向去不就是去河中吗?”

李氏也想明白了,脸上露出似悲似喜的神色:“对,是去河中了……”李氏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毫无预兆地捂着脸低泣了起来,无论周嬷嬷怎么劝都劝不住。

正在这个时候,外头的门房婆子突然跌跌撞撞地进了院子,大老远地就在喊:“不好了不好了,官兵来了……太太,不好了……”

任瑶期一惊,示意喜儿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喜儿连忙出去了,问了那门房婆子没两句话就又回来了,脸上也带了一丝焦急的神色:“太太,五小姐,有官兵将我们的宅子给围住了。”

李氏这会儿也收住了眼泪:“什么官兵?怎么会有官兵?”

“门房婆子说刚刚外头来了很多官兵,将宅子周围都给围住了,说是不准人出入。”喜儿回道。

周嬷嬷问任瑶期道:“这会不会与献王殿下离开燕北有关?”

任瑶期往外头看了看,听了会儿动静:“官兵没有进来?只是守在外面?”

喜儿自告奋勇道:“奴婢出去看看。”

任瑶期想了想:“你叫上苹果一起去。”

喜儿闻言连忙出去找苹果去了。

任三老爷今日本休沐,听到动静也从书房里出来了:“听说外头出了事?”任三老爷眉头皱得死紧,他只是一个文人书生,还从未遇到过这种阵仗。

“说是院子被官兵围住了,不准人进出。”周嬷嬷简单地解释了几句。

喜儿很快就回来了,周嬷嬷正要问她情况如何,喜儿却是对任瑶期道:“五小姐,郡主身边的丫鬟在外头说要见您。”

任三老爷和李氏都看向任瑶期,任瑶期便笑着安慰他们道:“郡主的丫鬟既然能进来就说明外头的是燕北王府的人,而且那些官兵并没有进来,应该没有恶意的。我出去看看。”

众人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任三老爷不忘交代道:“你就在院子里说话,带几个丫鬟跟着,不要出院门。”

任瑶期应下了之后才走出去,一眼就看见苹果带着红缨站在庭院里。

不过等任瑶期走近了之后却发现,来的并不是红缨,而是萧靖西身边的南星。喜儿只见过红缨,便将她们错认了。

南星看到任瑶期,干脆利落地行了一礼:“奴婢南星见过任五小姐。”

任瑶期扶了扶她的手肘:“外头出了什么事了?”

南星言简意赅地道:“卢公公来了云阳城。”

任瑶期皱了皱眉:“可是为了献王离开云阳城之事?”

南星点头:“是的,卢公公正是为了献王的事情而来,他说自己是代表朝廷来问责的,还带了一队宁夏军入城,因他手中有皇帝‘如朕亲临’的玉牌,王爷不好将他拦在城外。卢公公说要将您和您的母亲抓起来威胁献王,被公子拒绝了。公子担心他仗着皇帝的玉牌擅自行事,便派了穆虎过来守着。五小姐请放心,外头的人都是公子的心腹和亲兵。现在公子和郡主都不能来,公子便派了奴婢过来,奴婢这几日也会在这里守着,公子让奴婢万事都听从您吩咐。”

“那我三姐那里……”与献王府有血缘关系的还有一个任瑶华。

南星道:“您放心,雷家已经得了信,早有准备,任三小姐是安全的。”

任瑶期这才点了点头,又问了几句话,然后便让苹果带了南星下去休息了。

任瑶期又回了正房,将事情简单地与任三老爷和李氏说了,让他们安心。听说外头的官兵是来保护他们的,任三老爷和李氏也松了一口气。

“那他们要在外头守多久?”任三老爷想起来自己还要负责修书的事,总不能一直在家里待着,虽然他在家看看书画画画的日子过得也挺快。

任瑶期安慰他道:“不过是几日的事情,父亲您就当是多放了几日的假。”

任三老爷点了点头,叹道:“也只有如此了。”

其实任瑶期原本就想要找个由头让任三老爷和李氏少出门,献王府正处在风尖浪口的关头,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所以他们还是暂时避一避的好。现在他们被萧靖西的人“软禁”出不了门,正好躲过外头各路人马的打探视线,又避过了卢公公的招数。

任瑶期不知道的是,这日傍晚卢公公果然带着人马找上门来抓人问罪了,只可惜他的人马被穆虎拦在了离着任家两条巷子远的胡同口,连任家的门都没有看到。

卢德新看着拦在他面前的黑脸将领眼睛一眯,然后似笑非笑,慢条斯理地将皇帝为了让他便宜行事调动人手用的令牌拿了出来,在穆虎眼前一晃,居高临下地道:“让开!”

穆虎动也没动,一板一眼地道:“本将正在执行公务,闲杂人等速速退下!”

“放肆!还不给咱家跪下!没看到咱家手中的令牌吗?”卢德新还是第一次看到敢明着不卖皇帝的账的人,就连燕北王见了他手中的东西都要行礼。

不想眼前的黑脸将领一脸正气地道:“本将在执行公务,拒不接受贿赂!收起你的东西,退下!”

卢德新气得脸都白了:“你……你……你……”

卢德新身后的小公公狐假虎威道:“狗东西,玉牌上的字你不认得吗?”

穆虎瞟了那玉牌一眼:“本将不识字!”

“那就叫个识字的来!”卢德新声色俱厉地道。

穆虎咧嘴一笑,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兵:“本将不识字,本将手底下的崽子们哪个敢识字?”

“属下也不识字!”站在穆虎身后作普通守城兵装束的亲兵们异口同声地道。

卢德新作威作福惯了,哪里被人这样耍过?当即抡起手中的马鞭就要来抽穆虎,穆虎目光微闪,装作要避开卢德新后退了两步,卢德新驱马上前又要再抽,不料他胯|下的马不知道为何突然扬起了蹄子,卢德新一个不妨,差点就要从马上摔下来,好不容易握紧缰绳稳住了马,却突然听到“咔嚓”一声脆响。

众人循声望去,便看到卢德新手中那块所谓的令牌掉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第397章卢公公栽了

玉牌落地碎裂的声音很轻,却是令场中一静。

卢德新的脸色“刷”的一下变得惨白,几乎是跌跌撞撞地爬下了马,扑到了那一堆玉碎上。

跟着他的几个小太监也吓得不轻,抖着嗓子问:“公公,这可怎么办?”毁了皇帝御赐之物实乃大大的不敬,他们这些人有几个脑袋都不够掉的。

玉牌碎成这样,肯定是拼不回去的,卢德新握紧自己的拳头止住自己颤抖的手,他猛地抬起头来,阴狠地目光死死地盯住了已经退到五六步开外的穆虎。

穆虎反应极快,立即在他开口之前义正严词地大声道:“你可别赖上本将,在场之人皆可以作证本将连挨都没有挨到你的玉牌。看你这模样,这牌子好像挺重要的,啧……你说你吧,重要的东西不好好收好,还一边拿着它一边来甩鞭子抽人,这要真如你所言是皇帝钦赐的令牌,就依你这怠慢的态度,那可是死罪!”

卢德新被他这话气得差点翻白眼,他原本确实是打着让这黑脸将领顶罪的主意,被他这一通抢白便失了先机。他知道今日这事绝对没有办法善了了,便努力想要让自己冷静下来,想想别的法子将祸事转移。

正好在这个时候,有一行人往这边来了,卢德新没有功夫注意自己身后,穆虎倒是第一眼就看见了,连忙上前行礼。

“属下穆虎见过二公子。”

卢德新闻声回头,便看到萧靖西带了几个护卫往这边来了。

世人皆知燕北王府二公子体弱多病,可是即便是这样也掩不住此人身上的绝世风采,明明只是一身再普通不过的墨色常服,却是让人一看就移不开眼,却又不敢多看,就连见惯了宫中各色美人的卢德新也不得不承认萧二公子这样的姿容实乃世间少有。

“出了什么事?”萧靖西看了看他们,温声问道。

“二公子来的正好,他……”

卢德新才一开口,他阴柔的声调就被穆虎的惊天大嗓门给掩盖住了:“回公子的话,末将正在执行公务,将这附近戒严了。这人突然冲了出来说自己手中的那块玉牌是御赐之物,让末将让路。末将虽然没见过什么世面,可也知道那御赐之物是了不得的东西,不说早晚三炷香给供起来,至少不能连马都不下来就随随便便的拿出来吧?当咱陛下的令牌是大萝卜呢!他这般轻慢的态度傻子才信那是皇帝钦赐的什么令牌不是?结果果然如末将所料,这枚大萝卜……这枚玉牌被他甩鞭子逞威风的时候给折腾得掉下了马,摔碎了!”

萧靖西闻言微微挑眉,视线往穆虎手指的地上看过去,几块大的碎玉被几个太监捡了起来,还有些实在捡不起来的碎末在地上。

萧靖西看了一眼冷汗直冒的卢德新:“卢公公,不知你刚刚摔碎的是何物?”

卢德新被穆虎的话给噎得差点背过气去,但是玉牌确实是在他手里碎的,就算他这会儿反咬一口,刚刚这么多人看着,也无法将罪名在萧靖西面前给这黑脸将领坐实了,只能回京之后再告御状。现在只能先稳住萧靖西这边,再送密折子回去反咬他们一口。

“刚刚碎的只是普通玉牌。”情急之下,卢德新只想先脱了身再说,不然燕北王府现在就能以他摔碎御赐之物为由头治他的罪。

可是,萧靖西虽然看起来很好说话,也从不咄咄逼人,却也不是好糊弄的,依旧好脾气地道:“那真正的令牌在何处?”

“令牌自然是好好收着的!哪里能随便就拿出来!”

穆虎在一片说风凉话:“依末将看,他手中肯定没有什么令牌!二公子,他肯定是在骗你!就像刚刚骗末将一样,还好末将没有轻信他的花言巧语。”

卢德新狠狠地看了穆虎一样,心想他们俩这梁子是结下了,这人最好别落到他手上!

“傻站着做什么?走!”卢德新对自己的人道,他想要立刻回去写折子告状,不想多做纠缠了。

不想他没有走两步,就被萧靖西身后的两个护卫给拦住了。

卢德新脸色一变,看着萧靖西道:“萧二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萧靖西笑了笑:“卢公公,请将令牌拿出来一见。”

“没有!咱家没带在身上!”卢德新没好气地道。

萧靖西作势想了想,然后微微一笑:“那便要对不住了。”

然后还没有等卢德新反应过来,穆虎已经带着那些亲兵围了上来,将卢德新和他带来的人都抓了起来。

卢德新气得大叫:“萧靖西,你做什么?想造反吗!”

抓着他的穆虎早看他不顺眼了,闻言就用膝盖狠狠地顶了他的肚子一记,这黑手下得很重,卢德新两眼一黑连叫都叫不出来了。

“抓你就是造反啊?你是皇帝吗?竟然敢对咱陛下不敬,简直是活腻味了!”穆虎咧嘴道。

萧靖西制止穆虎再对卢德新动手,淡声道:“你手中没有令牌却三番两次的用假令牌干涉军务,非凡触犯了军规,还欺君罔上。燕北王府今日就替圣上清君侧。”

卢德新正疼得说不出话来,他身边的小太监吓得直嚷嚷:“不是假令牌,刚刚摔碎的那个是真的!”

萧靖西不为所动:“摔碎了御赐之物还敢隐瞒?罪加一等!”说着便摆了摆手,示意穆虎将人都押下去听候发落,不再看他们一眼了。

等人那群人鬼哭狼嚎地被带下去了之后,穆虎又跑了回来请示道:“公子,是将他们关在府衙大牢吗?”

“不,将他们交给萧顺。”萧靖西淡声道。

穆虎闻言一愣,萧顺掌管王府暗狱,主要掌管刑罚和负责逼供,功夫比不上他兄长萧华,折磨人的手段却是令人闻之色变,凡是落到他手上的人都是生不如死。穆虎琢磨着,这位卢公公看来不知道什么时候狠狠得罪了自家公子爷。

不过穆虎现在在意的也不是这个,他领命之后又问道:“公子,那这里还要不要派人守着?”

萧靖西想了想:“让萧华带人在暗处守着,你的人只留下几个看住门就好了,别吓着了府里的人。”

穆虎听完了命令却是支支吾吾扭扭捏捏地表示:“公子,还是末将守继续着这里吧,萧华一直都是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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