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公子出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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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公子出墙来-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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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是真的累了,便扶着他平躺好。

“许神医说了,你得好生静养才行,先前是我错了,公子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我吧。”

纪如卿懒得睁眼看她,只问道,“师妹还未离去么?”

“本来是要走了的,后来像是有事便留下了。”安小瑾如实回答,那日与许离忧见面时也问过她何事动身。

许离忧恍惚地笑了笑,“再看一眼便走。”

问许离忧想看什么,却没能得到答案,安小瑾不是多事之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她也如此。

纪如卿眼珠动了动却未睁眼,而后平静睡去,安小瑾待他熟睡后才轻手轻脚走了出去。

安小瑾回到家中见刘叔细心照顾着精神不济的贞娘,她觉得让贞娘留下的决定是对的。

刘叔看着也就三十出头模样,人有本事,品行极好,最重要的是对贞娘上心,知冷知热的,而贞娘似乎对他也有那么点儿意思。

贞娘有刘叔照顾,她也能安心离开。

趁着刘叔在厨房煎药,安小瑾便跟去说了些宽慰的话,顺便试试他的心意。

“刘叔大可安心,王家动不了二少爷的,倒是我娘这边要劳烦您多照应了。”

刘叔也不知是因何故自己对眼前这个小姑娘无端信服,听闻二少爷不会有事,他也心安了,想到贞娘时由不觉红了老脸。

“往后刘叔会好好照顾你们娘俩儿的。”

安小瑾要的便是这句话,不用再多的言语,她已信他的待贞娘的真心。

“我相信刘叔会照顾好我娘的。”安小瑾会心一笑,转身出了厨房。

思及卫离外出办事,纪如卿身边无人侍候,安小瑾又再次回了纪宅,好在距离也不算远,步行也就一刻钟的功夫。

她让胖叔熬了粥准备着,待纪如卿醒来先垫垫底,而她昨夜未睡好,要来回跑了几趟有些乏了,是以便在纪如卿屋中的软塌上补眠养精神,待到再睁眼时已近黄昏。

纪如卿坐在轮椅上,手执书卷,目光投向她,“睡得跟死猪一般,还以为你要长睡不醒赖在我这里不走。”

若是平常她定是要怼回去的,可是眼下她是真饿了,没力气与他斗嘴。

“一顿不吃饿得慌,我早上便没吃,要是这一顿也错过了那才叫没天理呢,公子如此善良岂会眼睁睁看着我饿死。”她笑得灿烂而狗腿。

当然,这狗腿的态度也取悦了‘善良’公子,贵手一抬扬声吩咐,两名护卫便开始布菜。

满桌子的菜都是她平时爱吃的,安姑娘吃得尽兴的同时也不忘夹炒猪肝到公子碗里。

“你要多吃这个。”

纪如卿面无表情地扫了她一眼,一言不发地将以往从不沾口的猪肝放进了嘴里,连咀嚼都省了。

安小瑾紧盯着他看,见他直接吞咽,顿时一阵无语,公子挑食的毛病可真是……她还是不强人所难了,公子喜欢吃什么便吃什么,红枣桂圆什么的还是炖汤给他喝的好。

接连着两日安小瑾未在踏足纪宅,因贞娘的情形丝毫不见好转反而越发严重了,是以第三日一早她便带着贞娘去了同宣药铺碰碰运气,不想运气还不错,许离忧还在。

许离忧的诊断与先前大夫诊断无异,不过神医之徒不是浪得虚名的,银针在纤纤玉指间飞舞似的,看得安小瑾咋舌,不多时贞娘便平静睡去,面色大有好转,而后许离忧又开了方子给她。

一晃眼便到了午时,许离忧邀她共进午饭,饭后贞娘还未醒来,许离忧便带着她去了阁楼的另一间屋子。

此屋临街开了一道窗,站在窗前便将街景尽收眼底,安小瑾搬了椅子坐在窗前杵着下巴与许离忧闲聊。

“离忧姐,你是受苏家所托来寻我的吧,那日与你谈过后我想了想才明白,第一次在公子那里见到你时你便知晓我的身份了,没几日便有人与我娘说起苏家,我猜也是你安排的。”

许离忧不可置否低笑,“瑾儿果然聪慧,难怪能入了眼高于顶的师兄的法眼。”

安小瑾实则是自尊心受挫了,枉她带着二十多年的记忆,瞬间觉着在这两位非常人的少年少女师兄妹面前,她的智商被无情碾压。

杵着下巴叹了口气,目光无意间便落在了街上两道极为显眼的身影之上,两位年纪相仿的少年,其中坐轮椅的一人她一眼便认出是纪如卿,而他身旁站立的锦衣少年,颀长身姿,一身贵气。

“诶?那不是公子么,他竟也有朋友……”她疑惑低语,转头看向许离忧,意为询问公子竟也有朋友么。

这一看她更迷惑了,许离忧如被定住了一般,清灵的眸中漫上一层不真切的水雾,神情似喜似悲,似怀念似痛苦。

这是什么情况?看着不像是师妹见到师兄的喜极而泣,倒像是……

安小瑾此时想的是,许离忧认识纪如卿身边的锦衣少年,且关系不一般,似是有感应一般,她回首再次望去时纪如卿也抬眼望来,两人目光相撞,纪如卿身边的少年也扬眸望向阁楼。

作者有话要说:  嗯~腹黑师妹与深情世子爷的故事,感兴趣的可搜作者君的另一篇文(娇医难逑)或可从专栏直接看哦~

☆、用心

目光相触,安姑娘并无窥视被抓包的窘迫,大方地挥手打招呼,当然遭遇了预料中的冷遇,公子对她的示好视若无睹,傲娇地扭头了。

安姑娘讪讪收回手,这才发觉许离忧已不在身旁,已退到里屋去了,轻纱拂动将她的身影遮了一半,朦胧飘渺如仙降临,让人看得入迷。

半晌后,安小瑾揉揉眼道,“离忧姐,方才公子的那位朋友与你相识么?瞧着不像是一般的富家公子。”

轻纱后的少女垂首不知想着什么,淡淡应声,“我与那人……不认识,或许是师兄的什么亲戚罢。”

亲戚?安小瑾更加茫然了,纪如卿似乎说过他没有什么亲戚,爹死娘不疼,就只有一个师妹是真心待他,这忽然冒出个一身贵气的亲戚,有点儿不寻常啊。

像是知晓她的心事,许离忧走回到她面前,轻笑道,“既是对师兄的身份好奇,何不开口问他,你若问,他必然会如实相告的。”

安小瑾摇头,“还是不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公子那样的性子还是不招惹为好,他太记仇了。”

许离忧微愣,随即低笑打趣,“你这丫头还真会明哲保身,不过师兄爱记仇这一点倒是真的,越是在意就越是记仇。”

这话听着怪异得紧,安小瑾懵懂抬眼,许离忧摇头失笑不做解释。

站在街道上沐浴在日光下的两位公子却是各有所思,锦衣公子久久才将目光从阁楼窗上收回,压下心中无由腾起的不明情绪,目光投向身旁坐在轮椅上面色不佳的表弟。

“阿澈认识阁楼上那小姑娘?”清浚的面容上满是玩味儿的笑意。

纪如卿没好气哼道,“一个忘恩负义的丫头,我怎会认识她。”

末了;又负气地来了句,“这里只有纪如卿,没有景澈,世子爷莫要再唤错了。”

锦衣公子揉着眉心,无奈一叹,“姑姑只说你在外受了伤需要静养,若不是你写信让我向皇爷爷告发凌阳官商勾结倒卖私盐、银矿一事,我怎会被派遣来查此事,也就不知你竟伤成这样,腿都残了。”

纪如卿顿时黑了脸,咬牙道,“哪里残了,这只是暂时的,世子回去告知你那好姑姑我活不长的,她以后可高枕无忧了。”

锦衣公子默了片刻,而后正色道,“八年前我外祖父与两位舅舅忽被贬至淇阳关,祖父一家刚到淇阳关不久,姑父便命丧我舅舅家之事我也有所耳闻,此事虽被皇爷爷压下,只说姑父是命丧宣国余孽手中,但其中缘由我也也知晓一二。”

纪如卿扯了扯嘴角,“世子爷也是想劝我放下对苏家的恨意,不过也是,苏家是你母妃的娘家,你自然是向着他们的。”

“苏家何辜,我大舅舅与大舅母并未招惹姑姑,你是姑姑的儿子自然知她的偏激,姑父的死怨不得苏家。”锦衣公子面色微冷,语气也带着寒意。

纪如卿自嘲一笑,“我怨过,也恨过,可如今我放下了,世子不是问我是不是认识阁楼上那丫头么?我当然认识,她与世子你关系匪浅呢。”

锦衣公子面上一凛,挑眉静待他的下文。

纪如卿朝阁楼望去,窗依旧是开着的,但已没了那颗摇晃的小脑袋,他平静道,“那丫头便是你二舅舅家多年前走丢的幼女,她也是苏家的人,是你的亲表妹,但是我也要提醒世子一句,所谓的宣国余孽不仅杀了我父亲还害了你母妃,而当年这余孽却是潜藏在苏家的,你说这仇该如何报?”

“苏家不就是因为藏匿宣国余孽一事被揭发才被贬到淇阳关,而那个宣国余孽可不正是你母妃的义兄,苏家是被他给害了。”

锦衣公子一怔,忽而低笑,“阿澈错了,四年前出事时我与母妃在一起,我被母妃藏在了暗处,凶手是谁我看得一清二楚。”

说完他慢步走到阁楼下,微微提气,脚下轻点便跃到窗前,探身进了屋中却空无一人。

走到门前观望才发觉这阁楼也就两间屋子,而楼下竟是一间药铺,俊眉微拧,他推门进了另一间房中。

而此时楼下的药铺后堂的一间密室里,安小瑾听着许离忧吩咐许伯去楼上应付那锦衣公子。

许伯上楼后,安小瑾才笑道,“离忧姐方才不还说不认识那锦衣公子,既不认识咱们也无需躲啊。”

许离忧别有深意笑着凑到她耳边低语,“忘了告诉瑾儿了,方才那锦衣公子与我无关却与瑾儿颇有渊源,他是你姑姑的独子,也是你唯一的表哥。”

姑姑的独子……安小瑾猛然捂住嘴差点儿惊出声,她听贞娘说过她有一个贵为淮安王妃的亲姑姑,淮安王妃四年前遇刺身亡了,唯一的儿子正是淮安王世子景熠;也是如今景王朝唯一的皇孙。

“我猜师兄会将你的身世告知淮安王世子,你的这位表哥必然会亲自将你送到淇阳关,若是此时不躲,你便看不到师兄痊愈了。”许离忧悠闲地品着茶。

安小瑾一惊之后平静下来,细想之下又觉不对,既然景熠是来找她的,那许离忧为何也着急躲起来?

她似乎闻到了一股不寻常的味道。

“那个……方才你写的药方我放在了我娘歇息的那间屋里的桌上了,你觉着我表哥会不会起疑?”她试探地问。

果然,许离忧手一抖,茶杯里的水洒在身上而不自知,似是不觉得烫,只紧紧将茶杯攥在手中。

少顷,许离忧将茶杯放下,随意擦了擦衣襟上的茶渍,故作平静道,“无妨,许伯自能应付。”

阁楼上,贞娘还在昏睡,对房中的动静毫无所觉。

景熠看了手中的药方一遍又一遍,本一目了然的药名,他却看的极其认真,每个字都看了无数遍。

向来沉寂的俊眸此时氤氲着狂喜,慌张四处找寻,喃喃自语道,“眠儿写的药方,她就在这里……我终于找到她了。”

许伯上楼正好碰见乱窜于两间屋子的景熠,随即出声询问,“公子何故闯入私人之地?”

景熠此时精力都在手中那张药方上,听到有人声,他大步上前,急切问,“写下这药方之人在何处?”

许伯接过药方一看,眼中有一丝疑虑,随即将药方归还,应道,“这是先前在我们药铺里帮忙的女大夫开的药方。”

“她人在何处?”景熠喜出望外。

许伯摇头道,“公子来晚了一步,那姑娘昨日便走了。”

“走了……”惊喜之色片刻凝固,俊眸中说不出是失望还是绝望。

“她可有说要去何处?”

许伯应对自如,“说是要去闯荡江湖,老头子我也劝了,可小姑娘就是不听。”

就这样,安小瑾站在密室里看着这位忽然冒出来的身份尊贵的表哥失魂落魄地离开了药铺,还将她的药方给顺手牵羊了。

“离忧姐,我这表哥莫不是个傻子,他竟然偷拿我的药方!”安小瑾气愤叉腰,在原地跺脚,演得极为认真。

许离忧垂眸,“无碍,我再给你写一张就是。”

安小瑾暗自腹议瞧这落寞的样儿不比方才景熠的失魂落魄好到哪儿去,还嘴硬说不认识,还真当她是十一岁的小孩儿好骗呐。

“瑾儿,师兄待你可谓是用心良苦,你可曾感受到他的心意?”落寞散去,许离忧又恢复到了平时的样儿,一脸高深莫测。

安小瑾被她给问懵了,这怎又关乎纪如卿待她良苦用心了?凝眸细想才明白许离忧的话别有深意。

纪如卿之所以这样做也是不想她为难,他定是猜出她留下是因担忧他,若是出言相劝,又怕她独自上路不安全,是以才找来了景熠。

她丢了这么些年,景熠必然会亲自将她送回苏家。

纪如卿果真是用心良苦!

安小瑾忽然笑不出来了,她倒宁愿纪如卿待她狠心一些,不管不问也好过事事为她费尽心机。

方才许离忧所言便如魔咒一般在脑中挥之不去。

纪如卿待她用心良苦,这是她一直以来不曾正视的,不管是出于何种感情,短短数月,她欠纪如卿的已太多,想还也还不清。

“离忧姐,公子何时才能痊愈,我是想知道他何时才能站起来?”眼下她最放心不下的还是这个。

许离忧状作思索杵着下巴,漫不经心道,“这个说不准,或许毒解了便能站起来了,最坏的结果是一生都得靠轮椅,毕竟师兄中毒之时还受了伤,我看过,他的脚筋被挑断过,虽他自己懂点儿医术及时处理了,但这么长时间不曾好好休养,到底还是受了损伤。”

安小瑾默然咬牙,原来纪如卿受过这么多的苦,那时他不过才十三四岁,到底是何等歹毒的心肠才能下这样的毒手。

难不成真是他娘与舅舅下此毒手?安小瑾终是忍不住问出口。

“公子他可曾与你提及他是如何受的伤?”

☆、相见

许离遗憾忧摇头,“不知,师兄的性子便是如此,虽很毒舌,心事却藏的极深,且对旁人戒备得紧。”

毒舌,安小瑾深表赞同。

许离忧笑叹了一声,上前揽住安小瑾的肩,“眼下最棘手的还是你的这位世子表哥,他可比还要师兄难缠许多,方才没找见你,必然会在外守株待兔,你想要守着师兄恐怕是不成了。”

到了这时,安小瑾也没心思去深究许离忧为何会对忽然冒出来的世子了解甚深,她只想亲眼看着纪如卿痊愈。

“不若瑾儿将师兄也拐带去淇阳关罢,反正他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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