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公子出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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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公子出墙来-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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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的霍然醒悟,纪如卿不禁失笑,“君心难测啊,想不到卫离才是透彻之人,依你看来,除了靖国侯府外,陛下最属意哪家千金来给表兄当世子妃。”

这一问将卫离给难住了,揣度圣心此等大事并非他所擅长的,他只将自己所想尽数道出。

“世子若是不娶侯府千金,陛下必然是早有安排,只是除却世子外,如今能娶侯府千金的就只有身为郡王的公子您了,好歹您也是陛下的外孙,如今又绶封郡王,与侯府千金倒是门当户对。”

扬起湿濡的掌心,看着鲜血滴落,就如不知疼痛一般,纪如卿盯着手掌看了许久,忽而笑了。

“我不愿的事,无人能强迫,更何况陛下的孙儿可不止表兄与我,还有那个……”

“卫离,去查查靖国侯府那风流纨绔的小侯爷的行踪,本公子很不爽,此刻手痒难耐想揍他。”

卫离抹了把额头不存在的冷汗,应声照办。

作者有话要说:  无辜被揍的小侯爷表示内心是崩溃滴~

另外,本文与另一篇(娇医难逑)是一个系列,人物会客串,比如即将出场的小侯爷,以及身世成谜的白锦书在另一篇文里都有详细介绍,感兴趣的亲们可去(娇医难逑)串串门~

☆、高徒

回到家中,为避开苏玉枫的追问,锦儿三言两语搪塞过去后便回了自己的屋,关起门来呼呼大睡,也不知睡了多久,她是在苏玉晟的叫唤声中醒来。

“姐姐,快起来吃饭。”

意识朦胧之际,锦儿翻起身,揉着眼看着已长成小少年的苏玉晟,一晃眼就过了快四年,记得刚见到他时,他还是个八岁的孩子,像个漂亮的小姑娘。

如今已是个俊朗的少年了呢。

“瞧瞧这是谁家少年长得如此俊俏,让姐姐摸一摸。”锦儿对这个美少年弟弟毫无抵抗力,逮到机会便□□他白嫩的脸,简直是爱不释手。

苏玉晟显然已经习惯了被流氓姐姐揩油,也不闪躲,只一脸无奈地将她的魔爪控制住,“姐,今日离忧姐与咱们一道用晚饭你再磨蹭片刻,离忧姐便要亲自来请你起床了。”

闻言,锦儿哪还敢磨蹭,收回狼爪,赶忙奔到盆架前掬水净面,迅速收拾妥帖后便跟着苏玉晟去了前厅。

她不怕许离忧亲自来请,而是怕许离忧带着银针一起来请,虽然没被扎过,可她记得纪如卿提过,他这位小师妹从来都是将吃放在首位,曾经就有同门师兄弟因耽搁小师妹吃饭,事后被针扎得哭爹喊娘的。

锦儿打了个哆嗦才踏进门槛,看了眼桌上,不由得庆幸,还好尚未摆饭布菜。

她是真怕被针扎呢。

大伯与将军爹遣人来报不回家吃饭,据说是被某同僚邀请喝酒去了。

祖父去了风华寺休养,大伯母与美娘亲是被大伯母的娘家请去了,苏大公子又离家出走,因而本是一大家子热闹不已的饭桌,一下子变成了冷清的四人桌。

许离忧不忘照顾身旁的苏玉晟,时不时给他添菜,“晟儿要多吃些才会长个儿,长得与大哥二哥一般高大,日后娶个漂亮媳妇儿。”

当然也不会厚此薄彼,坐在许离忧右边的锦儿碗里也会多出一些菜来。

“锦儿也不可挑食。”

锦儿汗颜,这是将她与苏玉晟归为一类了么?瞥见自家兄长委屈的样儿,锦儿心里平衡了,兄长想要还没这待遇呢。

“离忧姐别光顾着我们,你也要多吃,我瞧着这段日子你消瘦了不少,你进京都快一个月了,却难得有机会与我们一道用饭。”公平起见,锦儿分别给三人都夹了青菜。

果然,三人都望着碗里的青菜一阵无语。

“如卿哥哥喜欢吃这个,但是我不喜欢。”苏小公子很不给面子地道破了,但也没扔,而是苦大仇深地放入口中咀嚼慢咽。

又听他道,“如卿哥哥还说了,姐姐添的菜,即便是难以下咽也得吃下去。”

“……”

三人皆是无语,这孩子估摸着是中了纪如卿的毒,已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

苏二公子郁闷不已,“以后少与那姓纪的接触,都被带坏了,一口一个如卿哥哥,不知情的还以为他才是你哥呢。”

这话是对苏玉晟说的。

苏小公子虽心里不乐意,但也知晓自家二哥不待见纪如卿,于是小声嘀咕,“二哥分明是妒忌如卿哥哥……”

“我会妒忌他?”苏二公子不屑地扬眉,“他何处值得我妒忌?”

苏小公子颇为踌躇地咬着筷子,犹豫着不知该不该说实话,想了想还是决定说出来。

“如卿哥哥说二哥之所以不待见他,是因自卑,因为如卿哥哥长得好。”

“噗……”苏二公子口中的汤全喷了出来,还好他迈开了头,否则遭殃的便是锦儿。

“咳咳……还真不怕闪了他的舌头,你二哥我才貌双全,能文能武,岂是他一个病秧子能及的。”

锦儿与许离忧对视一眼,又若无其事移开,各自闷头吃饭。

她们什么也没听见,不参与讨论。

苏玉晟用极为认真的目光审视这自己这位自诩‘才貌双全、能文能武’的二哥,懵懂道,“但为何如卿哥哥一个简单的阵法,二哥三年都未曾破解?而如卿哥哥只教了我一遍,我便会了。”

教与破,这也能相提并论?

苏二公子被噎,气得咬牙,“你的如卿哥哥无所不能,既如此仰慕,不若你改姓纪好了。”

苏玉晟镇静摇头,“不妥,如卿哥哥还道,做人不可忘祖,姓氏乃祖宗给的,岂能说改就改。”

苏玉枫再次吃瘪,愤愤扒了一口饭咽下,又极为不甘道,“瞧你这样儿,再与姓纪的混上个三年五载的,就没有什么是不敢的了。”

“如卿哥哥也夸我天资极佳。”

“……”

锦儿觉得公子对晟儿可谓是倾囊相授了,连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也全数教了,此番舌战便证实了公子并未藏私。

许离忧瞧着一脸懵懂无害,大眼却贼亮贼亮的小少年,心中所想与锦儿一致,这小家伙真是得了师兄真传。

“食不言寝不语,你如卿哥哥没教你这个?”苏二公子说不过便开始找茬儿。

苏玉晟一本正经道,“自是教了的,姐姐可以作证。”

原本只想坐山观虎斗的锦儿忽然腾起无力感,她自然是清楚的,每当苏玉晟在饭桌上与她交谈时,纪如卿便会面无表情提醒他们食不言寝不语。

此时她是该诚实点头呢,还是违心地摇头呢。

算了,她还是装死好了。

“哦,我饱了,得去走一圈消食,你们慢慢吃。”锦儿放下碗筷,嘻嘻笑着起身离开。

远离战火才是最明智的。

不多时,锦儿在花园里与许离忧相遇,隐隐觉着今日的她似乎有心事。

“离忧姐,为何闷闷不乐的?”锦儿记得上一次见到许离忧露出这样的神情是三年前。

当时是因为景熠。

她似是无意道,“也不知表哥最近忙什么,已好几日未上门来了。”

许离忧怔了怔,随即失笑,“小丫头片子,你也跟着师兄学坏了呢。”

锦儿正色道,“逃避解决不了问题的,离忧姐该给表哥一个解释的机会。”

“我与他并无误会。”许离忧怅然望向前方,带着些许迷离,“此次进京,在路上我遇到他了,算起来我与他有七年多不曾碰面了。”

锦儿哑然,瞧这样儿便知两人只是相遇,并未相认。

不待她言语,许离忧便笑道,“我的烦恼并非因他,我明日打算去将早些年定下的婚事退了。”

“退婚?离忧姐竟早早定了亲事?”锦儿大吃一惊。

许离忧见她呆呆的样儿,颇为好笑,“瞧你这傻样,这有何奇怪的,我的养父是我父亲的表弟,我自小是在养父身边长大,这门亲事也是养父定下的,如今养父已离世,原本我不该……只是听闻对方有意另娶,我便做回好人,让有情人终成眷属。”

听着极其令人感到的言语,不知为何,锦儿却为许离忧那个未曾谋面的未婚夫婿担忧。

据锦儿对许离忧的了解,成人之美这事儿也是挑对象的,对方有婚约在身却见异思迁,听起来似乎还是瞒着许家。

在未退婚的情况下打算另娶,有或是想享齐人之福,这分明是渣男的作为嘛。

锦儿已然预见渣男的狼狈模样,许离忧可不是一般的女子,既带了江湖侠女的洒脱,也有有仇必报的小女子心性。

对此,锦儿也是站在许离忧这边的,易地而处,她或许出手更狠,对待渣男,她绝不会手软的。

“这样的亲事不要也罢,不若明日让我哥出面替离忧姐将这婚事退了,如此也能省了不少麻烦。”锦儿想着借苏家的势,苏二公子亲自出马,即便对方有权有势也得掂量一番,许离忧只身前往,怕是会吃亏。

毕竟这是男尊女卑的时代,女子背后无靠山,上门退婚这事儿还真不易。

许离忧动容微笑,“姐姐知你的心思,锦儿且安心,此事我已有了计较,不会让自己吃亏的。”

听她这么说,锦儿也不好再说什么,“好吧,无论如何还有苏家给离忧姐做后盾,定不让小人欺负了你。”

许离忧轻拍锦儿的头,打趣道,“知道啦,有锦儿在,无人能欺负姐姐我的。”

锦儿俏皮地吐了吐舌头,自己也察觉这些年来活得越来越自在,倒真如一个十几岁少女一般。

有家人护着,更有纪如卿……

唉,想到纪如卿,她便无由觉得烦躁,其实到现在她依旧不太明白自己对他到底是怎样一种情感。

“离忧姐,我瞧着公子并不比表哥差,你怎就看上了表哥呢。”话才出口,锦儿就去后悔了,怎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心虚呢。

冷不防她会有此一问,许离忧忽然怔住,在瞧见小丫头闪躲的目光时,忽而笑了,叹道,“感情之事哪有什么缘由,我与师兄是手足之情,这已是极为难得的情份,至于你说的看上你表哥……呵呵,我可不认识锦儿的表哥。”

好吧,这算是碰了软钉子了么?锦儿识趣闭嘴。

许离忧离去时留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她道,“师兄性子古怪,待锦儿却是不同的,至少他愿为了你改变他自己。”

一整夜,这句话都在锦儿的梦里回荡。

翌日一早起来,锦儿便一直无精打采的,闲下来后便觉无所事事,过上千金小姐的日子,只做一个没有理想的米虫,她也很苦恼呢。

就在她蔫巴地趴在水榭栏杆上赏鱼时,苏明浩上完朝归家,身边跟着苏玉枫,父子二人也来到水榭的石凳上坐下,聊起了国事。

锦儿听得心意阑珊,正要悄悄撤退时,苏明浩含笑说了一件有趣的事,让她顿足。

“昨日傍晚,澈云郡王将靖国侯府的小侯爷给打了,靖国侯连夜进宫找了陛下告状,今日一早澈云郡王被召进宫,陛下当着满朝大臣的面杖责澈云郡王三十大板。”

听完,锦儿下意识看向苏玉枫,意为:莫不是昨日你在郡王府提及的那位小侯爷?

苏玉枫也惊愕看向自家妹妹,眼中满是无辜,心道,我也就随口这么一说,谁知姓纪的醋劲儿这么大,回头就将人家小侯爷给胖揍了一顿。

☆、翻墙

自回到京中,苏玉枫做足了不学无术、风流公子该有的样子,偶尔与京中这些有名的纨绔贵公子混在一起,吃喝玩乐无一不精。

曾无意间听有人扼腕叹息,威远将军怕是后继无人了。

苏玉枫听过只是符之一笑,豪不在意,只知享乐的苏家公子更让人安心,对苏家来说也是最好的。

有心之人暗中观望,苏家自然要给出一个观望之人最想看到的苏家继承人。

更何况功高震主之理,自古以来便一直存在。

如今的苏家是淮安王世子的后盾,君意所向无可厚非,伴君如伴虎,作为臣子,苏家人皆懂,君王想要的苏家只是一个可以扶持淮安王世子的助力,而并非是百年后成为帝王心腹之患的苏家。

因而,苏家只需要现在出一位威远将军即可。

苏二公子凭着会享乐的一技之长与靖国侯府的小侯爷等世家公子结识,那日在公主府把酒言欢,交情越发深厚 。

苏玉枫也是打心底里觉着小侯爷杨凌云人不坏,出身世家且又有长辈们的溺宠,养成纨绔的性子也在所难免,但经过几次接触,他感觉到杨凌云品性不坏,既不仗势欺人,也不欺男霸女,喝酒吃饭,俱是给足了银钱的,从不占便宜。

这一回因他的无意之言害得杨凌云被纪如卿揍,苏玉枫多少有些歉疚,是以匆匆去靖国侯府探望。

锦儿一直在等着兄长回来,听父亲所言,纪如卿杖刑之后便晕了过去,是岚安公主亲自进宫去接的,想来也是被安置在公主府养伤,她想去探望也是不能的,也只能靠兄长去打探消息。

已近黄昏,苏玉枫才回到家中,见到锦儿时,面上是大仇得报的快意。

“妹妹,你猜怎么着?”

锦儿白他一眼,“若是能猜到,便不会等你了,哥你别卖关子了,速速道来。”

苏玉枫心情愉悦,慢条斯理坐下,清了清嗓子,“嗯哼,为兄有些渴了,嗓子干涩便不想说话。”

她忍!

锦儿面容带笑递上一辈热茶,“兄长辛苦,请喝茶。”

若不是有求于他,锦儿真想将手中的茶杯扣到一幅‘二大爷’模样的二公子脸上。

苏二公子满意地轻抿一口,放下茶杯后待要再提要求时,对上妹妹那‘莫要得寸进尺’的神情后又掩饰地轻咳一声,“咳,杨小侯爷并无大碍。”

“然后呢?”锦儿耐心地笑着。

苏二公子适可而止,见好就收,笑道,“不过是点儿皮外伤,姓纪的分明是故意为之,据闻,当时他在靖国侯出现在现场时才一脚将杨凌云踹翻在地,而后拔出匕首在其后背划了一下,血流了不少,伤口却是不深。”

锦儿顿时觉得自己不太懂纪如卿了,曾相伴数载,她从未见过他亲自动手伤人,而这次……

“杨小侯爷与公子无怨无仇,公子何故忽然对他发难?”这正是她想不明白的,纪如卿可不像是因苏玉枫昨日一席话便会对杨凌云动刀之人。

苏玉枫摇头,“姓纪的一看就是城府极深,一般人哪能猜到他想什么,现如今想想,为兄倒是觉得自己幸运,以前我可是得罪过他的,但他也没恶毒到给我一刀。”

锦儿心道,那是根本未将你的挑衅放在心上才是真的罢,得罪过纪如卿的人,有哪一个是侥幸逃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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