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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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嫡- 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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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来人是靖北侯世子啊,也是国公爷的宝贝外孙儿啊。

而且他要是对靖北侯世子出手,那绝对是要惊动整个侯府的。

更重要的是,没准儿这就是他所期盼的,四姑娘的香闺被闯,清誉有损,不就顺理成章的嫁给他了?

暗卫纠结再三,还是决定先观望再做决定。

趴在屋顶上,暗卫将屋子里的情形瞧的还算清楚。

可是暗卫的脸色有点古怪。

嘴角在抽。

有一种很无语的感觉。

不当暗卫无语了,安容自己也无语了。

她缩在被子里,瞧见连轩哪了鸡毛恼睡得正熟的沈安溪。

安溪身子侧着,又遮住了半张脸,连轩把她当成是安容了。

那鸡毛挠的沈安溪直皱眉头,几次伸手拍那鸡毛。

连轩皱着眉头,“这睡的也太熟了吧,扛出去卖了都不知道。”

他嘴上说着,手里的鸡毛唰唰的挠着。

越来越痒,沈安溪眉头更皱,最后一翻身,嘴里嘟嚷道,“绿柳。”

一翻身,连轩就瞧见了沈安溪的脸。

一惊之下,手里的鸡毛悄无声息的落下。

刚巧落到沈安溪的鼻子上,她呼吸了两回后,打了个喷嚏。

连轩大惊。转头喊望风的卜达。

卜达跑过来,问,“爷。四姑娘还没喊醒啊?”

连轩一巴掌扇他脑门上,气道。“玲珑苑换人住了,你怎么不告诉我?!”

卜达不解,“没有啊,没听说玲珑苑换人住了啊。”

连轩也不解呢,上回来,她还是住的玲珑阁啊,这么快换地方住做什么?

床上又有动静传来,许是鸡毛蹿进了沈安溪的鼻中。她喷嚏不断,偏喊不来绿柳,她就自己起来了。

坐在床榻上,继续喊绿柳。

安容睡在一旁,已经笑疯了。

她知道靖北侯世子不是坏人,瞧不见她,自然就会走了,不然大半夜的说起娶她,或者是祸害,她还真怕他夜里睡不着来教她怎么祸害人呢。所以忍着不说话。

可是很快,沈安溪就惊叫了。

安容一惊,赶紧坐起来。

她一抬眸。瞬间满脸黑线。

两个笨蛋躲屏风后面,烛光一照,毕露无疑。

安容赶紧捂住沈安溪的嘴,免得把楼下人全部惊醒。

连轩后知后觉,最后一巴掌拍卜达脑门上,自己笨就算了,还拉着他一起躲。

他做贼的形象啊,顿时被人打了一个蠢字了。

连轩整理了一下锦袍,从容不迫。甚是淡定迈步走了出去。

很爽朗的道,“别喊了。我既不是劫财的,又不是劫色的。至于喊的那么大声吗?”

沈安溪不喊了,因为安容在她耳边说没事。

沈安溪皱着眉头看来人,她甚少出门,不认得连轩,她问道,“你是谁?”

一句话,问懵了连轩。

卜达扑哧一声笑了,“爷,今儿你还大言不惭说京都没人不认识你,这不就有了一个……。”

啪!

一巴掌拍脑门,卜达所有的话都啪回去了。

弱弱的替他家世子爷回道,“我家爷是靖北侯世子。”

沈安溪眼睛猛然睁大,“就是你往我四姐姐马车里丢老鼠的?”

连轩脸臭了臭,哪壶不开提哪壶,偏她又跟安容睡在一起,要不是关系亲近的,怎么可能同床?

“以前年少不懂事,已经幡然悔悟,改过自新了,”怕回头沈安溪在安容耳边吹冷风,连轩决定重新塑造一下良好形象。

安容黑线。

卜达望着天花板。

他从来不知道改过自新,幡然悔悟的人会半夜三更闯人家姑娘的香闺,还拦都拦不住。

沈安溪觉得有些牙酸。

这人撒谎吹牛怎么都不脸红啊?

皮好厚。

沈安溪扭头看着安容,眸光里满是诧异,四姐姐好镇定,她都忍不住猜他不是第一次来玲珑阁了。

“他来做什么的?”沈安溪好奇的问。

安容摇摇头,她也不知道呢,便望着连轩,“你来做什么?”

连轩瞅着沈安溪,眸光一闪,道,“当然还是之前的事了,不许你祸害我大哥,祸害我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安容脸上的黑线又加了三分,尤其是沈安溪怀疑他是来杀安容的,免得安容去祸害萧湛。

连轩觉得沈安溪不是一般的笨,没见他笑容满脸的说话吗,谁杀人还赔人聊天的?

“你别瞪着我,我要做你四姐夫,”连轩站直了身子道。

沈安溪眼睛非但没变小,还睁的更加的大了。

靖北侯世子喜欢四姐姐?!

太吓人了。

沈安溪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安容真是被连轩给打败了,这货直来直往,没想到也学会耍计谋了。

可是他不知道六妹妹跟她一条心吗?怎么可能会把这事捅出去呢?

安容问他道,“你大哥答应退婚了?”

连轩顿时不说话了,还很尴尬。

办事不利啊。

卜达在一旁道,“怎么可能呐,我家爷和萧表少爷一说这事,表少爷还没说话,国公爷就把我家爷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你不知道骂的有多么的……。”

最后一个惨字,若如蚊蝇哼。

沈安溪渐渐的听明白了,原来四姐姐找了靖北侯世子帮忙退亲啊,只是萧老国公固执己见,没有答应。

“既然没有答应,那你还来做什么?”沈安溪问道。

连轩顿时怒了,“没答应,我就不能来吗?”

沈安溪望着他,嘴角撇了撇,“要是不退亲,我四姐姐可就是你名义上的未来大嫂呢。”

小叔子进未来大嫂房间,那是应该的事吗?

还有,这是女儿家的闺房呢。

再退一步说,他深夜擅闯侯府呢!

总之,就是不应该。

不过有一点倒是可取的,他眼光不错,喜欢四姐姐。

所以,她才没有针对他。

连轩很头疼,他今儿真是来的不是时候,居然碰到屋子里还有别人,方才就不应该想着走,应该将她点晕的。

可要不是她,他也不知道安容还睡在床上。

方才明明只有一颗脑袋啊,就连床下面的鞋。

好吧,一双也没有。

丫鬟拿去烘烤,除湿气了。

连轩望了望安容,本来还有些犹豫的他,忽然就下定决心了。

外祖父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一句话将他堵了回来,不就是因为晗月郡主这个借口吗?

等他解决了晗月郡主,再重提这事就是了!

连轩望了望安容,还抽空瞪了沈安溪一眼,转身便走了。

沈安溪撅了撅嘴,眸光扫到屋子里的烛台上,“他都不吹灭蜡烛就走了,留太多蜡烛,我睡不着。”

两人望着床下,空荡荡的。

两个丫鬟又被点晕了。

四只眼睛望着摇曳的烛光。

那叫一个愁啊。

“要是能自己灭就好了,”沈安溪惆怅道。

她话音刚落,四片叶子飞进来。

灭了四盏灯,还余下一盏。

安容,“……。”

沈安溪,“……。”

ps:争取明天萧湛出来,不是荀止o(n_n)o哈哈~

第二百四十三章扒手

清晨,一缕轻柔的晨曦透过窗棂,悄悄的洒落在床边。

微风轻轻拂过,天蓝色绣着丁香花的纱幔掀起阵阵波澜。

床上传来两声呢软声。

一声歉意,一声叫疼。

丫鬟赶紧上前伺候。

沈安溪靠在大迎枕上,揉着脑袋,一脸哀怨的看着安容。

安容压着她的头发了,她一起身,断了四五根。

安容一脸抱歉的笑,连连道歉,她是真没注意到啊,真是对不住了。

秋菊拿了鞋过来,绿柳则笑问道,“姑娘胳膊上的伤好了没有?”

沈安溪抬了抬胳膊,发觉不怎么疼了。

她赶紧掀开衣袖,发觉胳膊上的淤青淡了很多,顿时喜笑颜逐。

“四姐姐,你的药极有效呢,”沈安溪笑道。

安容笑了笑,“是有效,可是要好全还要两天呢。”

沈安溪点头轻笑,比昨儿好了很多,便是瞧见了娘亲和祖母,她们也不会太恼火了。

两人睡醒了,由着各自的丫鬟伺候穿衣洗漱。

梳妆打扮完,便是吃早饭。

正吃着呢,楼下传来噔噔噔的脚步声,有些急切。

芍药扭头,就见到秋儿迈步过来,笑面如花。

“这么急,有事啊?”芍药问道。

秋儿点头如捣蒜,抿着唇瓣不笑道,“一大清早,府里就传遍了,说昨儿夜里佛堂传来阵阵惊叫,早上有婆子去瞧了瞧,发觉佛堂里有七八只老鼠,几位罚跪的姑娘吓的花容失色,九姑娘还发起了高烧。”

安容眸光带笑。夹菜不语。

沈安溪则笑出了声,一脸迷惑道,“佛堂还有老鼠?”

说着。她打了个寒颤。

她想到自己罚跪的蒲团,指不定被老鼠爬过好多次啊。想想就觉得呕心。

秋菊有些不解道,“佛堂不是有婆子伺候吗,几位姑娘大吼大叫的,她们怎么会不知道?”

说到这里,秋儿就忍不住笑了。

她笑道,“是这样的,几位姑娘在佛堂罚跪,二太太四太太她们给了守佛堂的婆子不少好处。为的就是能让她们看在银子的份上,睁只眼闭只眼,让几位姑娘少吃点儿苦头,婆子得了好处,心里高兴,就多吃了几杯酒,晕乎乎的睡下了。”

不但是睡了,而且还睡的很沉很沉。

任是几位姑娘在屋子里怎么叫,就是不知道。

偏佛堂那地方偏僻的很,哭声传不开。离的近的丫鬟也知道是她们在哭,可是都没怎么在意。

罚跪多痛苦啊,扛不住哭几声也正常。大半夜的,谁有心情去看她们哭啊?辛苦了一天,当然是睡觉更重要了。

冬梅更纳闷,“屋子里有老鼠,几位姑娘怎么不跑出来啊?”

秋儿挠了挠额头,她也不知道,“好像是佛堂的门被锁了?”

沈安溪望着安容,越想越不对劲。

佛堂有婆子日日打扫,她进去的时候。瞧着很干净啊,连蜘蛛网都没有。

而且佛堂的门怎么会被锁上呢。谁敢锁?

沈安溪脑中忽然闪出来一个人。

不会是他吧?

他就拿老鼠吓唬过四姐姐,佛堂的事一看就像是他才做的出来的恶作剧。

话说靖北侯世子就这样躺着中枪。替人背了黑锅。

沈安溪没说话,反正这事正中她下怀,她还得谢谢靖北侯世子呢。

芍药也是极高兴,暗卫办事真带劲,干的漂亮!

沈安溪急着去松鹤院瞧热闹,催安容快些吃完。

几位太太买通守佛堂的婆子,结果出了这样的事,不可能不惊动老太太。

等她们赶到松鹤院的时候,老太太正发怒。

二太太、四太太两个跪在地上,哭的很伤心。

在她们跟前的是老太太愤怒之下摔的茶盏。

罚跪是老太太下的令,她们竟然敢买通婆子,让她们能轻松些,在佛堂不跪着,而是坐在那里聊天!

罔顾她的吩咐,这是没将她放在眼里。

尤其是四太太哭着说沈安阑身子薄,受不得那个跪。

老太太越听越怒,最后拍了桌子道,“她们娇贵吃不得苦,你们吃得,你们见不到女儿心疼,夜不能寐,好,我今儿成全你!”

二太太、四太太一惊。

还没反应过来,老太太便道,“来人,送二太太、四太太去佛堂,跪到几位姑娘出来为止!”

站在屏风处的安容和沈安溪高兴的啊,紧紧的捂着嘴,生怕笑出声来。

两位太太后悔的肠子都青了,不论她们再怎么求情,老太太就是不松口。

等婆子将两位太太请走后,沈安溪忍不住推了安容一下道,“不知道今儿靖北侯世子来不来?”

安容微微一鄂。

沈安溪就给她眨眼了,附耳对安容低语,安容眼珠子越睁越大。

因为沈安溪出馊主意了。

沈安溪觉得沈安芙她们受惊吓还不够,两位太太也要被吓吓才好。

安容有些犹豫,她怕过犹不及。

几位太太可不比沈安芙她们好糊弄,而且佛堂有老鼠,今儿肯定有不少婆子专门找老鼠窝,或者在佛堂里放老鼠夹。

老鼠这一招不管用。

不过,除了老鼠,还有别的小动物。

安容眸光闪过一抹闪亮。

外面,夏荷迈步进来,瞧见安容和沈安溪在说话,她微微福了福身,然后饶步进去给老太太请安。

“老太太,九姑娘瞧过大夫了,大夫说吃过药,睡一觉烧便退了,”夏荷道。

老太太摆摆手,夏荷便退到一旁。

安容和沈安溪这才进屋给老太太请安。

老太太瞧了瞧沈安溪的脸色,孙妈妈便问道,“六姑娘跪了两个时辰。膝盖可还疼?”

本来这话是老太太想问的,可是罚沈安溪的是她,这会儿再关心。不合适。

沈安溪知道老太太不是真心要罚她,只是她打架确实有错。

“不碍事了。”沈安溪回道,随即又笑道,“祖母,九妹妹晕了,没法再罚跪了,她还差两个时辰呢。”

沈安溪可不乐意沈安姝就此逃过惩罚,她在佛堂的时候,可是扎扎实实的罚跪的。

肯定是秋荷她们回去了。她们便开始偷懒了。

老太太手里佛珠拨弄,道,“等她身子复原了,让她把欠的补上。”

沈安溪就心满意足了,和安容陪着老太太闲聊。

外面,七福赶进来,扭眉问沈安溪道,“六姑娘,二少爷问你,今儿酒坊开张。你还去不去了,酒坊半个时辰就要开张了,再不赶去的话。就要错过吉时了,就不等你们了。”

沈安溪一拍脑门,惊呼道,“我怎么把这么大的事给忘记了?!”

说完,急急忙站了起来,一脸欲哭无泪。

拉着安容给老太太福身道,“祖母,酒坊今儿开张,我和二哥说好。会和四姐姐去看酒坊开张,昨儿打架罚跪。我把这事给忘记了……。”

本来沈安溪记得和安容说的,可是昨儿沈安芙她们都在。她要是说这事,到时候肯定都要跟去,她才不乐意跟她们一起,就打算偷偷跟安容说,后来就打架罚跪,心情糟透了,愣是不记得这事了。

沈安溪扭头瞪了绿柳一眼,她忘记了,她也忘记了吗?

绿柳很无辜,她以为沈安溪已经告诉安容了,谁能想到没说啊?

她还以为沈安溪膝盖疼,不去了呢。

老太太无奈摇头,摆摆手,让夏荷跟着,便让安容和沈安溪出去了。

沈安溪拉着安容走的有些快,安容几次看着她的膝盖,颇无奈,“六妹妹,走这么快,你膝盖不疼啊?”

沈安溪摇头,很急道,“二哥说酒坊开在东安街,他骑马去,都要两刻钟,我们再不走快点,真赶不上开张了。”

门口,马车已准备妥当。

两人急急忙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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