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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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嫡- 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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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安容送四百两的头饰,喻妈妈是第一个不赞同,“姑娘,这礼着实重了,世子夫人还没进门呢,便是进门,也不用送这样昂贵的头饰啊。”

芍药是点头如捣蒜,姑娘就算不缺钱,也不是这样浪费的啊,那是四百两啊!

半夏和白芷,秋菊和冬梅都巴巴的看着安容,姑娘钱多了,可以打赏她们,哪有这样讨好一个还没过门的大嫂的?

安容抱着暖炉,神情未改,她还在犹豫,四百两的首饰是不是太轻便了,比起大哥的未来,她就是送一万两,也不会心疼,当然,首先她得有一万两。

“海棠,明儿你拿五百两去玉锦阁,挑一套最美的头饰回来,”安容一锤定音道。

几个丫鬟巴巴的看着安容,姑娘是不是疯了!

未来世子夫人还不知道是什么秉性,万一不好,送这样昂贵的头饰,还不得后悔死啊?

可是安容主意已定,谁也劝说不动。

只能默默的在心底羡慕,世子夫人的命真好,有这样爽朗大方的小姑。

外门狂风乱作,丫鬟拦着安容不要她去竹屋,竹屋可没有绣楼暖和,最后拗不过安容,把她常用的药和石舀拿到了绣楼上来。

安容这才发现,制作舒痕膏的药被她浪费了个七七八八。

不过好在那些最珍贵的药,都是最后才用,留下了七八份。

安容只好又找柳大夫了,怕安容等不急,一心想讨好的秋菊,冒着寒风去前院找福总管,回来时,脸都冻成了紫色。

没法调制药膏,安容只能绣针线了。

挑了最上等的丝绸,安容用最精致的绣线,花了前所未有的用心,绣了一朵幽兰。

栩栩如生,仿佛能闻见兰花的幽香。

ps:最近投小粉红的越来越罕见了~~o(>_<)o~~

话说,芍药的肚兜o(n_n)o哈哈~

第一百三十二章肚兜

冬梅纳闷了,推攘了秋菊一下,轻声道,“姑娘是怎么了,好像恨不得把所有好东西都送给未来的世子夫人似地。”

要不是绣帕子用金丝银线显得轻浮,姑娘恨不得用金丝银线绣兰花了。

对一个未曾谋面的,即便是未来大嫂,也不用这样巴结讨好吧,应该是大嫂讨好小姑才对啊,这是不是本末倒置了?

还是姑娘送这么多去,要是世子夫人懂事懂礼仪,回礼应该多一倍吧?

那样的话,非但不亏,反而赚了,可是姑娘是那种为了贪便宜辛苦绣针线的人吗?怎么看也不像啊。

秋菊带着疑惑回头,就见安容小心翼翼的把绣帕包好,用了香罗帕包着。

那方香罗帕是太后赏赐的。

冬梅扭眉不解,姑娘是不是犯傻了,应该用绣帕包裹香罗帕才对吧?

安容包裹好绣帕后,起身朝书桌走去,铺好宣旨,安容提笔沾墨,同样画了一株幽兰。

还题诗两句:始自子称王者香,空谷幽兰天下芳。

画好,细细观看了两遍,方才卷好交给秋菊,“明儿拿去青玉轩,要最上等的装裱。”

秋菊拿着画纸,茫然的看着安容,现在她压根就不懂安容这么做是何缘故了。

又不敢问,因为安容打着哈欠说乏了。

一宿狂风乱,安容却睡的很沉。

第二天醒来,是神清气爽,坐在床榻上伸着懒腰,手腕轻唤,手镯叮铃作响。

安容嘴角瘪了瘪。笑意湮灭了三分。

一高兴,这破手镯子就提醒她,她还有个不解的烦恼。

下了床,穿戴洗漱完,安容走到回廊上,眺目远望。

风刮了一宿,玲珑苑落叶一片。还有刮掉的树枝。有些萧条。

安容朝右边望了望,看见有好些人在搬砖头,抬泥土。嘴角不由的衔起一抹笑容来。

半夏拿了暖炉来给安容,笑道,“那儿已经动工两天了,明后天就能走了。从那儿去松鹤院,能快很多呢。”

安容接了暖炉。又看了看整个侯府,心情格外的好。

吃过早饭后,披着大红斗篷,抱着暖炉。安容带着冬梅去了松鹤院。

老太太没想到刮风之际,安容还来松鹤院请安,心里疼惜的不行。摸着安容的脸颊道,“外面冷。怎么还来给祖母请安,看这脸冻的。”

安容揽着老太太的胳膊,心里担忧老太太的身子,柳大夫说过她得修养几个月才能康复,按理这会儿她该卧床修养的。

可是老太太性子执拗,苦心强撑,安容怕她被气着啊,还是得看着点才放心,便笑道,“之前说好的,等梅花宴后,就跟祖母学习管账,不能因为天寒地冻就不学了啊。”

老太太满意的笑着。

外面,夏荷打了帘子进来,朝老太太福身,老太太脸色微沉了沉。

夏荷禀告道,“三姑娘病情好多了,今儿早上还吃了大半碗粥。”

说完,夏荷犹豫了下,还是开了口,“方才奴婢回来的路上,在院门口瞧见了大姑娘院子里的丫鬟,许是因为昨儿大姑娘打翻炭炉,老太太下令撤了炭炉的缘故,大姑娘夜里有些着凉,丫鬟想禀告又不大敢。”

老太太脸沉阴冷着,孙妈妈端着茶水过来,听得直叹息。

最近府里也不知道是遭了什么小人,事儿是一出接一出,这三姑娘刚好转一点儿,大姑娘又冻着了。

“给她找个大夫看看,”老太太到底心肠软,哪怕沈安芸作死,她也不能由着她真死了。

夏荷轻福身子,转身出门。

安容望着老太太,扭着秀眉道,“听说昨儿大姐姐打翻炭炉,还烫着了五妹妹,把她衣服烧着了,五妹妹没事儿吧?”

老太太头疼的皱陇眉头。

孙妈妈叹道,“只是把衣服烧着了就好了,五姑娘头发被烧掉了一点点,还有手指,被烫了。”

要真的只是衣裳烧了,便是天冷了些,大姑娘的被子也足够御寒了,不会冻着,丫鬟伺候不尽心,十有*是大夫人授意的。

老太太皱眉不悦,是恼大夫人的震慑力,被剥夺了诰命封号,夺去了管家权,依然能指使下人。

安容听得直抚额,如今的侯府已经是一团糟了,光是病着的就有六个了。

沈安芸、沈安姒、沈安玉、沈安姝、老太太、还有称病抱恙的二太太。

安容没想到,很快侯府就有了第七个伤者。

这个人还不是别人,是二老爷。

“好好的,二老爷怎么把脚给崴了?”听了丫鬟的禀告,老太太不解道。

丫鬟脸颊微红,轻摇头道,“奴婢也不清楚。”

安容瞅着丫鬟的脸色,这样子似乎有些不对劲啊,不知道你脸红个什么劲?

正巧这时,武安侯迈步进来。

老太太见他换下了官府,笑道,“二老爷好好的去上朝,怎么会把脚给崴了?”

武安侯请了安,坐下来,红袖便把茶水奉上,武安侯端起来,笑道,“二弟崴脚是个意外,李黑将军和孙陆将军两个比试拳脚,他站在一旁,躲闪之间,把脚给崴了。”

老太太听得直摇头,“李黑将军模样冷沉,性情沉稳有加,怎么跟孙陆将军比试,还波及了二老爷。”

提及这事,武安侯假咳了一声,颇有些不自在道,“这也是我第一次瞧见李黑将军控制不住怒气,好像是昨儿他奉命巡城,一件肚兜扑到他脸上去了,孙陆将军笑话他有桃花运,结果就……。”

老太太听得一愣,随即慈蔼的脸庞滑下两根黑线。

谁能想到两位将军打起来,还波及府上老爷,就因为一件小肚兜?

冬梅守在一旁,听着肚兜,眼珠子一转,憋不住笑一般道,“不会是芍药的吧?”

武安侯望向冬梅,眉头微皱。

安容脸沉了一沉,眼角余光扫到冬梅,没有错过那抹得意之色。

“那物件是府上的?”武安侯咳了一声,问道。

肚兜是极其私密的物件,他这个做爹的和女儿谈关于肚兜的事,是极其失礼的,便用物件代替。

安容哭笑不得,轻摇头道,“昨儿风刮的那么大,怕是有不少衣物被吹的满天飞,倒不确定是芍药的。”

老太太也是忍俊不禁,笑道,“李黑将军武艺不凡,按理不该躲不开一个肚兜,怕是昨儿风沙大,迷了眼,这只是一个意外,大家笑过忘了便是,何必刨根究底,让李黑将军恼怒。”

李黑将军为了件肚兜都和孙陆将军大打出手了,要是知道是府上的,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可是因为肚兜飞出了府,就罚一个丫鬟倒也说不过去,毕竟那也非她所愿。

不过这事却是给老太太提了个醒,丫鬟的肚兜飞了就飞了,要是飞的是府里主子的肚兜,那武安侯府的脸面可就掉沟了去了。

其实这事不用老太太说,武安侯也不会傻到去找李黑将军求证,去问他那扑面而来的肚兜长什么模样,这不是没事找打吗,现在是谁提肚兜,李黑将军就和谁翻脸。

要知道这件肚兜给李黑将军的影响,那是相当的大,今儿早朝,李黑将军都向皇上请旨,去边关,不做巡城将军了。

皇上是一头雾水,巡城将军做了半年了,一直循规蹈矩,没出什么纰漏,他甚是满意,怎么好好的不做了。

有那心直口快的大臣,想也不想就把昨儿肚兜的事抖了出来,好么,李黑将军一瞥眼,连隔着许远距离的他,都感觉到有一股浓浓的杀气扑面而来。

就这样,他敢把肚兜的事往侯府里揽吗?

非但不敢,还得下封口令。

万一叫李黑将军知晓了,一拳头打过来,他如愿被皇上贬去边关,他估计还得挂彩。

冬梅站在一旁,一脸的惋惜泄气,还以为侯爷会发怒,把芍药打发出去呢,没想到就这样偃旗息鼓了。

关于肚兜的事,大家是一笑而过。

老太太转头看着武安侯,问道,“今儿早朝,右相没提裴七少爷的事?”

武安侯摇了摇头,“亲事倒是没提,不过倒向我道了谢,若不是柳大夫及时去相府帮着七少爷退了烧,怕是要留下不小的后遗症。”

发烧难退,时间久了,容易烧坏脑子,武安侯倒是不担心这桩婚事了,就冲这份救命之恩,亲事也是板上钉钉的事。

老太太拨弄佛珠,对这桩亲事,她是满意的。

不论是裴家的权势,还是裴七少爷的风骨,老太太不但极为满意,甚至心中还有一股子自己的孙女配不上人家的感觉。

不过想到另外一桩亲事,武安侯的眉头就皱的紧紧的。

以前京都也不是没出过沈安芸和东钦侯世子那档子事,可是大多都会在三天之内,或者七天之内,就成亲完婚。

可是自己辛苦养大的女儿,还是第一个女儿,他也是倾注了不少心血的,用一顶小轿就抬给别人做了妾,他心里如何舒坦的了?

叹息一声,武安侯从袖子里掏出一沓银票搁在桌子上。

老太太看着那一摞银票,眉头挑了挑,不解是什么样的银票让自己的儿子叹息,“这是?”

第一百三十三章装病

武安侯端起茶水,借着茶水氤氲之气,掩盖住眸底的失望之色,道,“这是今儿早朝后,宣平侯给我的,算作安芸的聘礼。”

“昨儿谈妥的,以平妻之礼来下聘,后来宣平侯夫人左思右想,觉得以平妻之礼下聘,最后迎娶了个妾回去,不妥,又不好反口,便折算成银子交给了我。”

老太太听了脸色一变,“这是什么意思,我武安侯府缺这么点钱吗?!”

虽然价值等同,可外人不知道宣平侯府下了聘,只知道武安侯府一顶小轿,带着一堆的陪嫁,把辛苦养大的女儿送去了宣平侯府,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宣平侯世子占了武安侯府庶出女儿的便宜,武安侯府吭都不敢吭一声,一顶小轿把女儿送了去,平息流言蜚语。

这是怂。

让武安侯府平白在宣平侯府面前低了好几等!

老太太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的孙女儿自找的,可是宣平侯府没有证据,外人也不知道,就这样低贱侯府的女儿,连带着那些未嫁的女儿将来都抬不起头来!

外人会觉得武安侯府气势不足,连自己的女儿都护不住,与武安侯府结为亲家,只怕也给不了未来女婿什么助力!

老太太的态度很明确,这些银票她不同意收,让武安侯找人给宣平侯送回去。

“告诉他,我武安侯府不缺银子,我同意府上姑娘做妾,是尊重宣平侯世子定亲在前,也是给府上姑娘一个警醒,乱动心思不听长辈之言。后果便是如何,安芸是送错了信,可是宣平侯世子为什么要去赴约,他不知道安芸是他庶弟的未婚妻吗,一个巴掌拍不响!”

老太太越想越生气,气的头都有些晕乎乎的。

武安侯忙站了起来,怕老太太再次气晕。忙道。“我这就让福总管把银票送回去。”

武安侯匆匆忙离去,走前还给安容使眼色,让她好好劝老太太。

安容很无奈。这叫她怎么劝,她心底可是觉得沈安芸是自作自受,活该有此惩罚。

可是老太太关心的是侯府颜面,关心的是所有人的前程。

老太太原就是强撑着。大夫人被禁足,侯府就她能管事。她要是还躺在病榻上,府里都没个能拿主意的。

怕是歇着,也歇不安稳,这些事倒是可以交给二太太。可是二太太自那日被沈安玉气了后,回去就病着了。

真病假病不知道,反正安容知道。以二太太的性子,有好处的事她才参合。没好处的事,她肯定躲得远远的。

安容还真的猜对了,这会儿二太太正在屋子里烤着火,嗑着瓜子,心情大好。

老太太才被气的吐血,熬着身子处理那些事,每天少说也要气上个三五回,铁打的身子骨也坚持不住。

大夫人被禁足,老太太轻易不会放她出来的,等她坚持不住了,或者说没有精力去管府里的事时,她再站出来,这管家权除了她的还能有谁?

一旁伺候的妈妈,笑道,“大夫人被夺去了诰命封号,在太太跟前都低了一等,又名声受损,便是顶着侯夫人的名头,在府外也没有太太您说话管用了,老太太不会不知道选择,只是二少爷都回来了,三太太怕是要不了几日就回府了,那时候……。”

二太太勾唇一笑,笑容中带着寒意。

好不容易扳到一个,又回来了一个!

不过比起大夫人,她三太太还不够她瞧的。

回来她都不怕,何况她还没回来呢。

此时,小丫鬟打了帘子进来,凑到二太太耳边嘀咕了两句,二太太嘴角笑意更深,把手里的瓜子搁下,笑道,“准备软轿,我要去松鹤院给老太太请安。”

二太太说完,朝梳妆台走去,对着镂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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