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约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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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约陌生人- 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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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气急,揪住他的头发睚眦欲裂地怒号:“水耀灵!我恨你!我恨你毁了我!”

如果我一早就回到花家,如果我一早就跟季阡仇和好,如果我从来没遇见过水耀灵,晓雅就不会死,我爸我妈也不会死。

是他,摧毁了我本来就风雨飘摇的整个人生,叫我怎么能不恨?

“那你就继续恨下去吧。”水耀灵任由我嚎叫了一通,用轻飘飘的这么一句话,忽视了我胸腔翻涌的滔天恨意和怒火,直接抱着我的腿把我整个人都抱了起来。

“花阳,我告诉你,我对你已经够好了。我可以惯着你,也可以关着你。想离开我,除非我死。”

我被扔在病床上,听他冷冰冰地指着我说完这番话,撑起嘴角,还他一抹薄凉残酷的笑:“就算留在你身边,我也不爱你,我永远都不会爱你。你只是当初跟我在约p神器上搭讪的大叔而已,如果你再敢碰我、再敢靠近我,我不介意多死几次给你看。”

“跟我在一起就让你绝望到活不下去了么?”水耀灵彻底被激怒,像变了个人,俯身揪住我的头发,一拳打在了我身后的床架上,嗡嗡直响。

“是。”我笃定而决绝地回答他。

事实上,我并不怕他,我甚至希望他动手打我,那样我就有了更多的理由恨他。那样,我当初有多爱他,现在就可以有多变本加厉地去恨他。

可elodie怕他伤到我,小心翼翼地过来拉他,让他少说几句。

他不识好歹地一把甩开elodie,咬牙切齿地咧开一抹比我更狠的笑:“花阳,你记住,无论你死多少次,我都会救活你。救不活你,我就陪你一起去死,做鬼我也绝对不会放过你。”

在背叛了我以后,还把我强留在身边,有什么意义?

接受不了这份揉了杂质的爱,也不想接受,我闭起眼睛,克制着情绪吐出两个字:“出去。”

“我不。”水耀灵同样淡定地还我两个字。

顿时我就真装不下去了,好不容易勉强平复下来的情绪,再度漫上来。

我忍无可忍地瞪着他:“好!那你就留下来!看我再表演一次自杀给你看!”

说着,我翻身下床,直奔窗口去了。

“在这等着我!我去交钱办手续!”

拉开窗子以前,水耀灵投降似地吼了一嗓子,转身就走。

剩下elodie尴尬地杵在门口,进退两难,挠着头小声跟我解释:“你可能需要在医院住几天,安胎保胎。”

安胎保胎?姑奶奶现在只想堕胎!

我才不要为了水耀灵那种人渣生儿育女!他不配!

不过,这次我学聪明了,没有继续跟水耀灵硬碰硬,而是乖乖待在医院,该吃吃、该睡睡,只是不同他讲话。

他也很照顾我的情绪,没再不开眼地解释跟温洛诗的事,整天整天安静地守在病床边,像个温柔多情的哑巴。

尽管如此,我还是不停告诫自己,不要去看他穿梭在医院里的隐忍身影,不要为他心软。他煮粥、熬汤、守夜……都不过是想保护这个外人眼中看似和美的家庭,还有……我肚子里这两个属于他的孩子。

130。明明是个孩子

所幸,我这次自作孽伤得不轻,左手腕肌腱被割断,加上安胎养胎,在医院住了将近一个月。

这段时间,跟水耀灵毫无交流的我,已经偷偷盘算好了离开水耀灵的计划。

首先,我要拿到那位远房舅姥爷的联系方式;然后,让他向季冠霖和海城的公检法部门施压,尽快抓到白鑫杰,还我爸我妈一个公道;最后,我会打掉这两个孩子,拿着我爸留给我的钱,自己去巴黎生活。

就算水耀灵是被逼的也好,就算水耀灵真的很爱我也好,我就是接受不了他和温洛诗的事。

可以说我作,也可以说我矫情。

我期待着,指责我的那些人,当你发现自己心爱的人,因为某种称之为苦衷的特殊原因,跟其他人赤身**地睡在一起时,你能原谅。

反正,我不能。

水耀灵是我的命阿。他是我唯一能够看得见摸得着抓得住的救命稻草。他是我唯一能够依靠的绳索。可他却背叛了我。

除了死,除了离开他,我想不到其它能让我们彼此好过的办法。

因为,无论我怎么强迫自己,都还是没办法不爱他,没办法不在乎,没办法没感觉。

相信我,如果我没有这么爱他,即使以后每天和他亲吻、拥抱,每夜躺在他身边,我都不会想到他跟温洛诗发生的一切;即使想到,我也可以忍受,可以跟他继续共同生活,更不会迁怒于我们的孩子。

但……我爱他,所以,我做不到。

这份自相矛盾的爱……残酷得……让我打从心底里……感到悲哀阿!

为什么……我们的爱情……不能永远停留在最初最美好的那一段呢?

出院回四合院的路上,我还是忍不住看着水耀灵开车的侧脸这样想。我忍不住想到那张嘴吻过温洛诗,那双手抱过温洛诗,那具看似干净……散发着香水味的身体……曾经和温洛诗纠缠不休过无数次。

只要想到这些,我就觉得结结实实地恶心,不愿再去看他。

把我送回四合院以后,他要去工作,竟然真的像养狗一样锁着我,出门前,还告诉我:“如果你喜欢继续烧房子,我不介意,反正这是你爸、你妈、你外婆留给你唯一的念想。你想继续自杀,也可以,反正我会直接陪你一起去死,没人会多管闲事帮你再查你爸妈的案子。”

他知道,我不舍得破坏我唯一的“家”。他知道,我不舍得让我爸我妈含冤而死。

可他不知道,我舍得伤害自己。他低估了我自虐的实力,也低估了我对他的了解。

我说过,留在他身边,不止是我不好过,他也不会好过。季冠霖夫妇就是破镜重圆最好的失败例子。既然他偏偏要让我留下来,那我就让他知道,什么叫痛得感同身受。

虽然水耀灵很长一段时间没在我面前抽烟了,但我知道,家里有几盒他的万宝路。

从医院回到四合院的第一天,我坐在我爸我妈的灵堂前,抽光了整整三盒万宝路,烫得整个胳膊上都是燎泡。

那一刻我真的不知道疼,但我渴望疼,皮肤被烟头烫得“滋滋”直响,依旧完全无法满足我。于是,我用手把那些泡挤破,亲眼目睹夹杂着血丝儿的脓水流出来才甘心。

然而我还是感觉不到疼,没有一种疼,能盖过我心里的疼。

水耀灵跟别人睡了,意味着连他都不能依靠,意味着我又要重新回到万事靠自己的生活,意味着……他也抛弃了我!

像我爸我妈选择爱情而不选择我这个孩子一样,像晓雅选择用离开解决一切而不选择我这个朋友陪她一样,水耀灵选择了成全温洛诗的夙愿……辜负我的信任!

为什么……被抛弃的那个……总是我呢?

为什么……得不到重视的……也是我呢?

“嗯?花国财?兰心茹?”隔着朦胧的泪眼,我的声音又沙哑又哽咽。

指着贡品后面幸福安详褪去色彩的两张笑脸,我问我爸我妈:“为什么……你们舍得不管我……不认我?我都堕落成酒托了,我都堕落到脱衣服给人看来赚钱了,为什么你们还是不管我不认我?就算以前是我不好,是我任性,可我现在都学会体谅你们了,你们为什么还是要抛弃我?为什么不带我一起去死?”

如此低声下气的痴痴追问,换来的却是两抹黑白的嘲讽。他们只是对我笑,诡异的笑,不屑的笑,一句话也不说。

他们哪怕去死,都不愿意理我,这让我很生气。

眼看夕阳的余晖把他们诡谲的笑容染成金色,我歇斯底里地在他们面前乱跳乱叫:“够了!不要再笑了!说话!说话阿!”

可他们就是不说话,他们连一个不能爱我、不能陪我的理由都不肯给,只是缩在两方遗像里,不声不响地对我笑,笑得俩颊沟壑深陷,笑得眼角荡起纹路。

怎么要我相信,这么鲜活的两个人,居然已经不在了?

他们一定是在耍我!他们嫌我妨碍他们的二人世界,偷偷私奔了!而我还像个傻逼一样想着给他们报仇!

“凭什么?”

我越想越气,抄起牌位、香炉、贡品盘子,狠狠朝那两方相框胡乱砸过去:“凭什么你们要生我就生我?要疯就疯?要傻就傻?要抛弃我就抛弃我?要死就死?凭什么我要为了保护你们牺牲自己的爱情?凭什么你们抛弃了我我还要为你们伸冤?”

凭什么……明明我才是个孩子,却要失去这么多?

凭什么……明明我还是个孩子,就要承担这么多?

后面的话,我实在吼不出口了,唇瓣和喉咙被汹涌的鼻涕眼泪黏住,面部神经被说不清是愤怒还是悲伤的情绪扭曲,胸口碾过一阵沉闷的绞痛,多用力地拿拳头捶下去也无法缓解。

我心疼阿!

看着他们的遗像碎成蜘蛛网的形状,模糊了最后的音容笑貌,我心疼阿!

可……我来心疼他们,谁来心疼我呢?

放掉捶打着自己胸口的手,小心翼翼地把他们捧在怀里,轻轻抚过他们眼角眉梢蔓延开来的裂痕,指尖被刮开一道道小伤口,血迹渗入裂缝,把他们最后的样子,染出丝丝点点淡红的斑驳印记。

我呕着气继续骂:“活该!谁叫你们丢下我一个人的?”

但无论我怎么骂,眼泪都还是不听话地不断掉落在他们被我亲手砸碎的遗像上。

也许真的闹累了,折腾不动了,我抱着他们的遗像,趔趔趄趄地窝进沙发里,声音嘶哑跑调严重地一直唱:“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块宝,投进妈妈的怀抱,幸福享不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脑子出了问题,也可能年代太过久远,小时候的记忆根本就模模糊糊。反正,我隐约记得,这大概是花国财教我唱的第一首儿歌,他那时候好像还老逗我,让我把妈妈改成爸爸。

记不清自己当年究竟有没有改,我只是固执地抱着他们的遗像,又点了根烟,叼在嘴里,含混不清地接着唱:“世上只有爸爸好,没爸的孩子像棵草,离开爸爸的怀抱,幸福哪里找……”

“谁让你抽这么多烟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进屋的水耀灵,突然打断了我断断续续的歌声,快步走过来夺过我手里的香烟,扔掉踩灭,扯过我伤痕累累的胳膊,盯着上面一个个被挤破的燎泡,眉心紧蹙:“你还怀孕呢自己不知道么?你疯了?”

不想跟他说话,我挣了几下。

最后挣不开,我单手搂紧我爸我妈的遗像,瑟缩着身体,冷冰冰地说:“少管我。去管你的温洛诗。”

“我睡她没睡你你就有这么吃醋么?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爱我?”

像是近一个月来跟我冷战蓄积的愤怒,被推到了顶点,水耀灵忍无可忍地揪住我的头发,差点把我整个人都拽起来,俯身恶狠狠地咬住我的嘴唇。

气息冲进来的一瞬,我本能地拿我爸我妈的遗像使劲去砸他。

我不能忍受,他用那张亲过温洛诗的臭嘴亲我!

刚刚……他亲口说了,他跟温洛诗就是睡了!

可我同样低估了他对我的容忍,忘记了他骨子里还是那个霸道**丝。他轻而易举就箍住了我的双手,期间还游刃有余地把我爸妈的遗像丢到了地上。

“你不是喜欢砸么?我陪你砸!你不是寂寞么?我好好安慰安慰你!”

他用力捏住我的下巴,一条腿踩在沙发上,凑过来对我笑,泛着冷光的眼眶,俨如嗜血的凶兽。

本就满目疮痍的双臂被他困住,他的腿又刚好卡在我肚子上,我无法脱身,只能还他决绝沉痛的冷笑:“水耀灵,我不需要你了。我已经不需要你了。我再也不需要你了。我活,我死,这辈子,下辈子,我永远都不需要你了。”

这番原该切齿盈愤咆哮的话,我故意轻飘飘地说出来,就是要让他觉得我不爱他,我不在乎他,我对他的一切都无所谓。

果然,他顿了顿,整张脸像笼着一层繁霜。

仗着肚子里有他的骨肉,我以为,他要么会被我气走,要么会一如既往地服软。却不想,他脸上的繁霜竟转瞬散尽,再度倾身,更猛烈地啃咬着我的嘴唇发泄。

儿歌不是凑字阿,那段我都写哭了……

131。留不住一颗坚决离开的心

而我一动不动,直挺挺地坐在那里,任由他为所欲为。

其实,我越不反抗,对水耀灵的打击越大。

因为,他这样做,无疑是为了通过占据我的身体,寻求某种我属于他的确定。说难听点,丫就是靠c我来证明他还是个男人。

所以,我越是反抗,就越是证明我害怕被他身体力行地征服。

我选择了挺尸般不为所动,意味着,随便你怎么对我,我就是不爱你,就是不在乎你,就是对你没感觉。

连原谅,都谈不上。

你不配。

然而,身体却不听思想的话。

他煽风点火的指尖,所及之处,尽是一片绵软,跟中了十香软筋散没区别。酥软的战栗中,最为隐秘的缝隙,迅速被游移的指腹占领。

只一下触碰,手指脚趾就都不自觉绷紧了,连脊椎骨都划过一股似痒似痛的电流。

“你现在说不,我就停。”水耀灵的嘴角突然在我耳根扬起,指腹轻捻。

我止不住打了个激灵,执拗地嗤笑:“我肚子里是你的孩子,你都不怕流产,你当我怕么?”

“不后悔?”他含笑望向我的眼神里,满载着挑衅和示威,轻轻一动,侵入跟着深了一分。

我竭力咬紧牙关,才没让那声直逼喉头的嘤咛逾越而出。

偏偏就是这个憋到额头凝满汗珠,咬得嘴唇快要出血的动作,激怒了他。我越是不声不响不躲不闹,他就越是肆意地重复着侵占退出的机械动作。

身体痉挛般的抖动越来越明显,水耀灵继而得意地咬上我的耳垂:“现在说不,还来得及。”

尽管意识已经被耳畔温热的气息吹得迷离混沌,可我的倔强,天下无敌。

仍是紧咬着牙关不肯松口。我就不信,有了先前看守所门口那出闹剧,水耀灵如今还敢拿他孩子的命来跟我斗。

可我终究还是涉世未深,忘记了水耀灵从来都不正常。

一番翻搅,直到我完全难堪地彻底崩溃,泪流满面地瘫软在沙发里,水耀灵竟然出乎意料地站起来解开了皮带。

去年浴室里那一幕,霎时触目惊心地浮现在眼前。

我惊恐地瑟缩着身子往后躲。我不能接受,他碰过温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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