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妃的追夫手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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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的追夫手册- 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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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人!我春风楼究竟犯了何事,值得你这样大张旗鼓的来拿人!你就不怕有人来找你问罪吗?!”

“你春风楼酿的金玉醉毒死了七八条人命,你却还在这里要挟本官。”

王伍倒竖了浓眉,喝道:“如今便是天王老子也保不了你,来人,带走!”

林掌柜几个被押走之后,春风楼乱成了一团,一楼大堂的普通客人害怕惹祸上身,都纷纷夺门而逃。

楼上雅间的几家世家子弟也是面面相觑,心存疑惑,春风楼可是有不少豪门大族参了股的,年底这眼看着就要分红利了,这是谁这么大胆,敢断了这么多贵人的财路?

这么一想,任谁也坐不住了,也纷纷唤了家仆备了马车,各自回家给长辈报讯去了。

兰舍雅间里,顾无忧挑着纱帘,看着这乱糟糟的一切,眉头不由的微微蹙起。

倒果真被我料中了。

死了七八个人?刚才在楼下装病闹事的也差不多是这么多人,难道是那个周三儿?

不知道为什么,顾无忧总对这春风楼背后的主人有一种迷之好感,眼看春风楼有了麻烦,她就像是感同身受了一般。

“这主使之人真是心黑手辣,可不能就这么让他得逞了!”

她打定了主意,得帮帮这春风楼。

裴然眼下也不知出宫了没有,若是没有,只怕还是得去找贺之简插手此事才行。

事不宜迟,顾无忧马上起身,匆匆下了楼梯。

林泉有个儿子,叫林津,素来是个机灵的,刚才官兵来抓人的时候躲在柴火垛里躲过了一劫,看着眼前乱糟糟的情形急的是团团转。

蓦的,门口传来一道清越如泉的声音。

“出什么事了?”

林泉抬头一看,顿时如同找到了救星一般,连滚带爬的扑了进来,跪在来人的身前,急声说道:“殿下,大名府无端派人来闹事,抓走了我父亲!”

殿下?

顾无忧一怔,看着眼前一袭霜色衣袍,淡雅出尘的裴然,呆立了片刻。

他是能听到我心里的声音吗?怎么出现的这般的及时?

裴然也瞧见了不远处的顾无忧,墨玉似的眼眸里有着淡淡的讶然和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才想着待会儿要去见她,她就出现了。

“殿下!”

顾无忧快步走到了裴然的面前,碍于有人在场,只得装模做样的行了个礼。

“没想到会在这儿碰见您,可真是巧了,我正要去找您呢!”

裴然瞧着她演戏,倒是也挺配合。

“也好,待会儿你就同本王一道走吧。”

说罢,又把目光转向林泉。

“上午的事,我也是刚刚得知,依你看,这些人究竟所求为何?”

林泉拿拳头砸了一下地面,恨恨的说道:“定是为了要钱!那些无赖之徒竟想出这般歹毒的讹诈之法,春风楼清白名声,可都被他们给毁了!”

“拿这么多人命来讹诈,这些无赖也真是大手笔。”

顾无忧盯着林津,冷哼了一声道:“那来抓人的官儿,不问青红皂白,上来就抓人,这么短的时间,只怕尸体都还未验,如何就一口咬定了是喝了春风楼的酒出的事儿?这花朝节下,到春风楼买酒的人家这么多,怎么偏偏就毒死了几个无赖?就这样,你还说,是讹几个钱的事儿吗?!”

林津呆了一呆,回过神来之后,额头密密麻麻的全是冷汗,结结巴巴的说道:“小人,小人明白了,这是有人想谋夺整个春风楼的产业。”

“你明白就好,如今春风楼危在旦夕,你可得打起精神来,好生应对,你若是也乱了阵脚,林掌柜还能指望谁?”顾无忧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

“是。”

林津心下莫名的安定了不少,朝着顾无忧深深一揖。

“多谢小公子指点。”

“殿下,请你想办法保住林掌柜的性命。”

顾无忧看着裴然,言辞恳切。

“看他们抓人那架势,我只怕林掌柜会被他们用重刑,屈打成招之后灭口。”

裴然沉思片刻,出声吩咐道:“远风,让我们在大名府的人暗中照管着林泉,不可让人害了他的性命,另外派仵作立即去验尸,将结论文书马上送到我这儿来,若是那王伍和郑霖有毁尸灭迹的打算,要立刻拦下。”

“是!”

裴然的心腹亲随远风领命,正欲转身离去,却被顾无忧叫住。

“还有得马上得把那个周三儿控制起来,不管是威逼利诱用什么手段,一定问出是谁来命他这么做的。”

远风犹豫了一下,眼光看向裴然,见他轻轻点了一下头后,这才出声应下,领命而去。

“还有你,立刻把所有和春风楼有利益牵扯的世家贵族都罗列出来,派人挨个去给他们送信,事关他们的银钱红利,他们不会坐视不管,不管这背后黑手有多么大的权势,这么多豪门大族联合起来,也绝不会让他这么轻易的就得了手。”顾无忧对着林津说道。

“是,是。”

林津仿佛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一般,重重磕了两个头后,站起来急急的走了。

“殿下,你与这春风楼的主人相识吗?怎么瞧着,他对你并不陌生的样子啊?”顾无忧瞧着林津的背影,好奇的问道。

“对啊。”裴然朝着她轻扬眉稍。

“此间的主人与我渊源颇深。”

“渊源颇深?”顾无忧微挑了眼角看着裴然,似是有些讶然。

“是谁啊?我怎么从没听你说过?”

裴然微微笑了笑,牵了她的手,转身向外走去。

“我正好也有事找他,你便跟我一起去吧,一看便知。”

啥?

顾无忧跟着裴然在一处府邸门前下了马车之后,看着眼前的金字匾额,一时有些懵。

摄政王府?

裴然的府邸?

裴然之前不是住在大名府就是住在顾无忧给他准备的那套宅院之中,并未回他的临安王府呆过多少时日。

改为摄政王府之后,这里就一直在修整,顾无忧也是头一次到这儿来。

“殿下,春风楼的主人,现在就在王府里做客吗?”

裴然笑了笑,并不答话,只牵了她的手,一径走了进去。

府内格局布置的极是舒朗大气,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古朴雅致之间,又带着一丝鎏金滴翠的富贵气象,直叫人眼前一亮。

这倒正是顾无忧喜欢的装饰风格。

“殿下,你倒瞒着我,不声不响的把新房都装修好了啊?”她一边兴致勃勃的四处打量,一边笑眯眯的说道。

裴然低头看了她一眼,看似无意的说道:“因为,我打算,把婚期提前啊。”

婚期提前?

顾无忧眨了眨眼,耳尖有些发热。

所以,这里就是自己以后和裴然一起住的家了······

哎呀,不能往下想,有点害羞······

顾无忧咳了一声,故意调侃道:“我还以为像殿下的府邸一定是那种到处金光闪闪,地上铺满红毯,豪华气派的不得了的地方,却不想这般的清雅,殿下真是个清廉如水,爱民如子,守正不阿的大好人哪!”

“是吗?”裴然看了她一眼,“那你倒是想错了,本王俸禄微薄,便是想摆排场也摆不了。”

顾无忧噗嗤一笑,扬着眉梢说道:“不要紧,殿下若是喜欢金光闪闪的摆排场,那有什么难的,等我将来赚了大钱,一定盖个金屋子给殿下住。”

说完了感觉好像有哪里不对。

我这剧本,是不是拿反了啊······

☆、第一百五十二章我养你啊

金屋子,金屋藏娇?!我在胡说些什么呀!

顾无忧懊恼的扶着脑门,从指缝里偷偷去看裴然的反应,却见裴然神色如常,推开了书房的槅扇门,径直去取了桌上的紫砂子母暖壶向一只青瓷耳杯里沏茶,像是没听到顾无忧的话一般。

顾无忧稍稍松了口气,拍了拍脸颊,摆出一个甜美的笑来,走上前道:“殿下要喝茶吗?快放着我来,小心烫手。”

“给你的。”裴然将那杯茶握在掌心,递到了顾无忧的面前。

“我的?”顾无忧看着裴然那双修长雅致的水眸,惊讶过后是一脸的喜笑颜开。

“殿下亲自给我倒的茶,一定特别的好喝!”

说着接过茶杯,仰头就喝了一大口,还没等完全咽下,就忍不住全喷了地下,一张小脸皱成一团,“这是什么茶啊,这么苦!”

“黄连啊。”

裴然看着顾无忧,黑沉沉的眸子里波光如镜,颇有些戏谑的意思。

“你说的话总是甜的腻人,得多喝点黄连压一压才好。”

“裴然你!”

顾无忧有些气恼,说好听的话还不是为了让你高兴,你当我说那些话不肉麻吗?竟然给我喝这么苦的黄连茶!

她抬手擦了擦唇边的水渍,左右环顾了一圈,没找着什么点心水果之类的,便朝着门边唤道:“外面是哪位姐姐在伺候?劳烦送点蜜饯糖果之类的来。”

“不用喊了,人都被我遣走了。”

裴然瞧着她这幅纠结的神情,唇角微微扬起,从一旁的茶盘里取过一个小巧的粉彩瓷瓶,倒了些东西在顾无忧的茶杯里。

“你再尝尝。”

顾无忧怀疑的看了看手中的茶杯,放到鼻尖下嗅了一嗅,隐约闻到一股清香之气,这才小心翼翼的饮了一口。

嗯?好像是桂花蜜,清甜滑腻,中和了黄连的苦涩之感,这味道,还挺不错的!

顾无忧一口气将手中的茶喝完,意犹未尽的说道:“一个极苦,一个极甜,却没想到合在一起,口感这般的好!这道茶我一定要放到神仙楼的菜单上去,绝对的受欢迎!”

说着又四下环顾了一圈,疑惑的问道:“殿下你不是说那春风楼的主人也在这儿吗,怎么没看见?”

裴然从桌案上的暗格里拿出一张文书递了给她,微微一笑。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哪。”

顾无忧一头雾水的接过文书一瞧,却是讶然的睁大了双眼。

“春风楼的主人,是我?”

“原本是想下聘礼时再给你的,既然你今天问起了,那就先给你吧。”

裴然语气轻松,像是在说一件极平常的事。

顾无忧捏着那张虽薄却价值万金的文书,一时有些怔怔的。

她想起秦敏的那些话来。

顾姑娘,你就不好奇,当年殿下在宫中孤苦伶仃,一无所有,是怎么熬出来的?他又是哪里来的银两,去培植势力,结交近臣,从那血雨腥风的皇子争斗之中,保全了自己?他可不像太子,好歹还有个皇后嫡子的身份,还有个谢家支撑着,他靠的是什么?顾姑娘,你真的猜不到吗?

不得不否认,她当时的心里,是动摇过的。

如果那位印章真在裴然的手里,他却对自己瞒而不报,那其用意和居心就很值得怀疑了。

可她现在看到裴然清澈到底的眼睛,再看着手上春风楼的契书,一时有些惭愧了起来。

裴然怎么会骗她?

秦敏明摆着是存心挑拨,自己如何能中她的诡计?

有些事,裴然不说,那自己就不问。

只要全心全意的相信他就好。

裴然见顾无忧怔怔的,只当是这小财迷高兴过头了,无奈的摇摇头,转身坐到了书案前的大红圈椅之上,拿过案上一叠厚厚的文书,翻阅了起来。

“对了,有件事我不方便出面,你帮我问一下魏凌,关于蚀心草的事,看看世上是否真的有这样邪门的毒药存在,若有,可有解法?”

蚀心草?

这么古怪的名字?

顾无忧回过神来,忙问道:“殿下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是谁中了毒吗?”

裴然一边翻着手头上的卷宗,一边说道:“是陛下,有人以他中了蚀心草来要挟,但我私下给他探看了脉象,又没有任何异常,所以,我怀疑别人所说的,是虚张声势,不过,还是得找魏凌问一下,才能放心。”

“要挟陛下?谁这么大的胆子,不怕诛九族么?”顾无忧蹙了眉问道。

裴然的手微微一顿,淡然道:“一个疯子罢了,不足挂齿。”

顾无忧见他不提,知道其中估计有些隐情,也就不便追问了,这会儿看着他清隽如月的侧颜,忽然灵光一闪。

呀,现在这场景不就是那有名的红袖添香么?

他写着字儿,我磨着墨儿,他看我一眼,我看他一眼,柔情蜜意,水到渠成······

于是顾无忧走到裴然身边,学着古装剧里磨墨的样子,拿起墨条在砚台里打起圈儿来,裴然微微抬眸扫了一眼砚台,又侧首看向顾无忧,半响没有说话。

对对对,就是这个节奏!

顾无忧心中暗喜,故作娇羞的扭过头去。

“殿下总看着我做什么?”

裴然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文书,从一旁的瓷碗里舀了一勺水加到砚台里,淡声道:“你不加水磨,便是磨上一个时辰,也出不来一滴墨。”

顾无忧羞涩的笑容僵在了脸上,生硬的把头扭回来,咳了一声,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

“那个,我一时给忘了,当然得加水了,我还能不知道吗,我磨墨磨的可好了······”

说着,似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话似得,手腕上用了力气,飞快的转起墨条来,哪知道砚台未放稳,受力又太大,墨汁一下子飞溅了出来,糊了顾无忧满身满脸的墨点。

顾无忧攥着墨条,欲哭无泪,这下好了,红袖添香变成黑袖添墨了,裴然不得嫌弃死自己才怪。

裴然看着她那副狼狈的样子,忍了几忍,耐不住那笑意,还是从那眼角深处溢了出来,。

顾无忧看见裴然的笑,更是羞恼,拿了袖子就往脸上胡乱擦了几把,却不想越擦越花,半张脸都染了墨迹,索性拿手捂在脸上,气急道:“哎呀,你别看了,你这儿哪儿有水盆啊,我去洗洗······”

话未说完,手却被人轻轻的拿开,裴然捏着顾无忧的下巴,把她的脸转了过来,拿着一方雪白的帕子,慢慢的给她擦拭着。

顾无忧的视线正好落在裴然那削薄轻抿,线条优美的嘴唇上,不知道为什么,脸顿时不争气的红了。

屋子里静的落针可闻,顾无忧听着裴然清浅的呼吸声,一时间心跳如鼓,不自然的移开了视线,想把头扭过去。

“别动。”

裴然说道,他的声音沉郁入骨,在空气中悠悠的荡开,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她,那目光在她脸上一绕,让她的心里不由的有点发软。

怎么回事,我怎么这么没出息,怎么被他碰一下还脸红心跳的?还好脸抹黑了看不见,要不然可真是丢脸死了。

不对,这不能怪我怂,只能怪他长的太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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