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毒女神医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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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毒女神医相公- 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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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雨大,请进。”

半开的门扉外,有一幢男子身影,身着暗紫色绸袍。

司季夏不曾转头,却知道何时有来人。

那是楼远,一脸浅笑却面色颇为青白的楼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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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来二更!更更更!虽然只有9点…虽然比预定的时间晚了半个小时…这个。姑娘们抽叔吧如何!

077、楼某心中,并无事

“在下温了茶,右相大人可要饮一盏?”司季夏微微转头,抬眸看向如此大雨势却未穿戴蓑衣斗笠而只是撑着一把油纸伞以致大半身子都湿透了的楼远,面无表情地问道,好像他的眼里没有了冬暖故的存在,所有的所见所闻都不足以在他眸中掀起波澜,哪怕一缕一波,都没有。

“公子既然要请楼某喝茶,楼某岂有拂公子美意的道理?”楼远阖起手中的油纸伞,靠到司季夏前面阖起放置的油纸伞旁,弹弹袖子上和衣襟上的雨水,抬脚往司季夏的方向走去,只是他每走一步,都在地面上留下一记湿漉漉的脚印,可见他的身子和双脚是被雨水湿得有多透彻。

穿着宽大的蓑衣戴着斗笠站在屋外的秋桐看到楼远印在地上的一个个脚印,不由自主地蹙起了眉,面上有担忧,却是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一脚跨进低矮的门槛,微微往前倾身抓上藤草编挂的门把手,将门拉阖上了。

将门扉阖上后,秋桐无声地叹了口气,一脸忧心地看向站在一旁的春荞。

“春荞,爷这到底是怎么了,爷平日里爱干净爱到我都嫌弃他的地步,他这两日究竟是怎么了,一套衣裳穿了两天没换不说,便是每日必泡的澡都不泡了,现在更是沾了一脚的泥水他都不介意了,爷这两日,很奇怪啊!”秋桐边说边将眉心蹙得愈来愈紧,黑沉沉的夜色里,她看不见春荞愈渐苍白的脸色,只不解道,“春荞,是不是我送八小姐去东陵的这几日里真的生了什么事?”

若不是生什么事,爷绝对不会这样,她不止一次问春荞了,每一次春荞都说没有什么事,她还偏就不信了,“是不是真的和融雪有关!?”

春荞的肩膀猛地颤了一颤,脸色刷白,双手倏地捏握成拳,紧紧咬着自己的下唇,生生让她的舌尖尝到了腥甜的味道。

春荞的沉默让秋桐终于忍不住了,抬手,在黑暗中寻到春荞的肩,捏住,将声音冷了几分,严肃道:“你真的打算要瞒着我?还是你真的打算让爷就这么奇怪下去!?”

说到最后,秋桐将春荞的肩捏得用力,好似如此才能从她嘴里捏出实话来。

“我……”春荞的双手在微微颤抖,连声音都微微颤抖着,“是我害了爷。”

秋桐捏着春荞肩膀的手蓦地一抖,睁大了双眼,不可置信。

雨还在哗哗的下,淹没了春荞颤抖又小声的话。

小木屋里,隔着长案而坐的两个人,都是枕着湿漉漉的裤腿而坐,却又都是毫不介意的面色,就好像他们的心已经冷硬到根本不会去在意小得不能再小的事情,可偏偏,他们都还是人,都是还有着心跳的人,这世上的很多事情,不是他们不想在意不想介意就能不在意不介意的,只不过是他们习惯了隐藏,习惯了伪装,以致再没有什么人能看透他们心中的真正想法。

“公子喜好独特,竟是喜好用这粗陶杯盏饮茶。”楼远看着司季夏满了茶水递到他面前来的粗陶茶盏,笑道。

“有时候,不定精致的东西便是好的,不定人人都喜好的东西就是好的,也不定再不被人看好的东西就不是好的。”司季夏也为自己面前的粗陶茶盏注上茶水,语气淡淡地说着似随心的话,“心在自己身上,觉得什么好,那便是好的,何必非要逐大流不可,又何必非要在意旁人眼光世人评判不可。”

“公子的话说得太过有深意,依楼某这颗愚蠢的脑袋,似乎明不了这话中深意了。”楼远浅浅一笑,捧起面前的茶盏,轻轻晃了晃,轻呷了一口温热的茶汁。

“右相大人的才智怕是文曲星下凡都要自愧弗如,当是不该听不懂在下所说之话。”司季夏捧起茶盏,未喝,只是轻动着手腕摇晃着杯中的茶汁,只见那青绿的茶汁随着他轻摇的动作马上就要撞出杯壁来,却偏偏不见一滴茶汁倾出杯壁,好似那杯中的茶汁听着司季夏掌控般,“右相大人,怕是心中有事。”

“哦?楼某表现得这么明显?”楼远非但没有辩解,反是笑着承认,“那公子觉得楼某这心中的事情,会是什么?”

“右相大人高估在下的本事了,在下不过一介寻常人,并无那窥透别人心事的本领。”司季夏与楼远不同,楼远似乎无时无刻都在笑着,或深或浅而已,身为诡公子时的司季夏则是无时无刻都是一张冷冷的脸孔,虽是霄壤之别的神情,却又有着一样共同点。

那便是,没有人能从他们的面色神情猜得到他们心中所想。

而他们,也绝不会让任何人猜到自己心中所想。

“倒不是右相大人表现得明显,不过是在下这么觉得罢了。”司季夏轻呷了一口正微微晃动着的杯中茶汁。

“那看来公子今夜的眼力算不上好,楼某心中,并无事。”楼远笑意深深。

“是么。”明明是反问的话,司季夏的语气却平平无波,好似他根本无心去理会楼远究竟是有心事还是无心事,因为这于他来说,不重要,“那右相大人今夜过来,可是要跟在下分析分析这两日的雨势?”

“这两日的雨势,公子想必是看得比楼某更为清楚,又何须楼某来多说?”楼远将手中喝一半茶汁的粗陶茶盏放回长案上,“况且在公子面前谈‘分析’,楼某不敢当。”

“这两日的雨势,倒是反常的猛烈。”司季夏淡淡接话。

“这不正是公子想要见到并且预料得到的情况?”楼远又恢复了浅浅的笑意,语气平缓,好似他早就料到这两日的天空会倾下倾盆大雨般,“抑或说这根本就是一场由公子掌控了雨势的雨。”

“右相大人高抬在下了,在下说过,在下不过一介寻常人,并没有这能掌控雨势的本领。”司季夏提起茶壶,往楼远半空了的茶盏里满上茶水。

“并非楼某高抬公子。”楼远虽是在笑,说的却是他心里的实话,“而是所有见过公子的人,皆认为公子是足以与神仙比肩的人,楼某也亦然如此认为。”

司季夏没有接话,只是神色冷淡地静静看了楼远片刻,将杯盏中的茶汁慢慢饮尽,这才缓缓道:“这雨,应是准备停了。”

“好像是的。”楼远微微颔,赞同,“再到明晨,就是下了整整两天两夜了,这雨啊,该是要停了。”

楼远说完,将茶盏里的茶汁昂头一饮而尽,边站起身边道:“好了,楼某茶也喝了,也晓得这雨准备停了,楼某该走了,该去准备准备雨停之后怎么扫了满地的泥泞。”

“公子,告辞。”楼远笑得云淡风轻,却在站起身时身子猛地一晃,竟险些往前栽倒。

司季夏依旧只是面色淡淡地看了一眼,慢慢呷着茶,淡淡道:“右相大人的心中,该是有事情的。”

司季夏说着,瞟了一眼楼远右边胸膛的衣衫处,不疾不徐道:“可需要在下帮右相大人诊一脉?”

“不了,楼某皮厚,从不需看大夫。”楼远青白的面色更白了一分,他深紫色的衣袍前襟,似乎正有什么在后晕开,将绣在他前襟上暗花晕得颜色深深,他却笑得面不改色,向司季夏微微抱拳,“告辞了。”

“右相大人且慢。”司季夏在楼远转身离开时唤住了他,只见他从长案上拿起了什么,递到楼远面前,“右相大人莫忘了自己的东西。”

楼远垂眸,看向司季夏手心里的东西。

是半边龙墨玉令。

楼远浅笑着将其拿过,收进怀里,离开了小木屋,离开时却忘了拿他的油纸伞,就这么让自己淌在大雨里。

秋桐见着楼远竟这么直直走进雨帘里,忙进屋取了他的伞,向司季夏微微躬身后忙退了出来,急匆匆地把伞打开再急匆匆地冲到楼远身边,将伞撑在了他的头顶,可雨势似乎更大了,根本就挡不住多少雨水,而楼远,也已被雨水浇透。

只听他语气淡淡道:“收了伞吧,我不需要。”

秋桐的手猛地一抖,旁边的春荞深深蹙起了眉。

“爷这——”秋桐要说什么,却被楼远打断,“不需要我再重复一次。”

秋桐只能咬着牙,默默把伞收了。

当秋桐把伞收起时,听得楼远又道:“你们先回去吧,我自己走走。”

“可这夜黑雨大的,爷您上哪儿走去!?”秋桐终于忍不住了,竟是紧张地吼了楼远一声。

“走走而已,回去吧。”楼远看也不看秋桐一眼。

“我不走!除非爷打死我!”秋桐不是春荞,秋桐性子急,在楼远面前什么话都敢说。

“秋桐,回去,别让我说第四次。”楼远的声音有点冷,如这寒凉的雨水般。

秋桐果然不敢再说什么了,待楼远走远了,只听得她冲着漆黑的夜色焦急地喊道:“爷!您别走着走着忘了回!”

回答她的,只有哗哗的雨声。

------题外话------

原谅叔又靡得当了个9点党!叔还要给姑娘们赶着画这个五一活动礼物要用的稿子,现实中的叔各种繁琐的事情虐着叔,所以现实中的叔不是个能一直坐在电脑前安静码字的人,叔已经恨不得一天能有48个小时,恨不得自己有五六个分身,姑娘们见谅!叔赶完画稿再来接着赶阿暖他们的故事,劳动节果然就是用来劳动的…。

078、没有必要了

幽幽寅时,前一刻还如倾盆一般的大雨,这一刻戛然而止了。

没有了哗哗的雨声,整个京畿忽然间安静了下来,安静得连瓦楞上淌下的水滴到地上而出的滴答声都清晰入耳。

再有,便是一阵又一阵接连不断的沉沉咂咂的脚步声,似是整训有素的军兵踩跑过积水的的路面而出的声音,南碧城外响起,往王城方向而去。

整个南碧城,所有人,一夜无眠。

这个大雨戛然而止的暗夜里,不安的百姓无人知道雨停之后的南碧城会变成什么模样,也不知道天明之后的南蜀国是被冲刷得泥泞不堪,还是会迎来莺飞草长的初春。

所有人,都在惴惴中度过了这个幽暗的夜。

当黑沉沉的苍穹渐渐染上朦胧的白光时,静寂无声的兴平街上忽然响起孩童稚嫩的笑声:“爹爹!爹爹!雨停了雨停了呢!”

那是一个身穿崭新桃红色碎花夹袄、梳着双髻的小女童,正笑着踩在一汪浅浅的积水上,边在积水上哒哒两脚边高兴地冲旁边一户门扉半开的门店高兴地喊道。

在如此安静得近乎可怕的晨间,小女童的声音显得异常清晰,几乎能响彻整条兴平街。

忽然,一名微胖的男子一脸恐惧地从那半开的门扉后冲出来,冲到小女童面前,一手按住她的嘴,一手抱起她,看也不敢看周围一眼,抱起小女童后作势就要往门店里冲。

门扉“砰”的一声由里重重阖上了,门外却掉了一只小小的绣鞋。

那是一只绣着开的绚烂的桃花的小绣鞋,是方才那微胖的男人将小女童匆匆抱回门店里时从他交叠的衣襟里掉出来的,整整好掉在那小女童方才踩蹦的积水里,湿了鞋面上那开的正好的绣桃花。

鞋子很崭新,又是从那位父亲的怀里掉落出来的,想来是他藏着准备送给他的女儿的,若不是重要的东西,又有谁会胸怀让出来?

今儿许是这个家重要的日子吧,否则又怎会给女娃娃穿上新衣备上新鞋?

然这崭新的绣鞋却掉在了门外,那位父亲当是着急了才是。

果然,过了少顷,那匆匆关上的门扉又从里缓缓打开了,先是由人小心翼翼地打开一个缝儿,却又忽地被一小股力气霍地将那门缝敞了四尺宽,正好容得一个小童蹦出来。

从半开的门扉里蹦出来的还是方才那个小女童,方才那个将她抱回屋的微胖男子就站在门后边,微胖的身子堵挡满那四尺宽的空间,一脸的震惊害怕,正急忙地伸出手想要将那调皮的小女童给揪回来,却在一脚刚跨出门槛的那一刹那整个人定在了那儿,瞳孔大睁。

已经蹦出来的小女娃不是直接蹦到那摊浅浅的积水上把那只小小的绣花鞋子捡起来,而是停在了微胖男子面前五六步外的地方,昂着头,眨巴着乌溜溜的大眼睛。

只因,那本是掉在积水滩里的小绣鞋被人拿在了手里,一名肩上披着黑灰色斗篷头上拉着风帽身姿颀长的年轻男子,那只小小的绣鞋就被轻握在男子宽大粗糙的左手里,艳红的颜色和男子青白的指骨形成鲜明的对比。

小女童眨巴着大眼睛,看看站在她面前这个长得高高的男子,再看看被他拿在手里的小绣鞋,脆声道:“大哥哥,那是桃子的鞋子!是娘亲秀给桃子的鞋子!”

男子逆光而站,使人瞧不大清他的容貌,也瞧不清他的神情,只见他的唇线细长,似带着一股莫名的冷意,让那微胖的男子只觉背脊泛上一阵又一阵寒意,面色也在渐渐变为青白,鬓角正有细汗在沁出,身子在微微颤抖着。

他还是维持着那一脚跨出门槛正伸手想要揪住小女童的动作,动也不敢动,只一脸惊恐地定定看着小女童与那陌生的男子说话。

他在害怕,并且是极度的恐惧,因为恐惧,致使他动也不敢动,只因他怕他只要稍稍动上一动,他面前那个天真无邪的小女童就会永远从他眼里消失一般。

他怕的不仅仅是眼前这个根本瞧不清容貌似凭空出现般的陌生男子,更是站在男子身后面无表情的七八黑衣人。

那调皮的小女童却完全不会知晓她身后微胖男子的心情,反是向那陌生男子伸出了胖乎乎白嫩嫩的小手,又道:“大哥哥把鞋子还给桃子哦?”

“小娃娃叫桃子?”陌生男子并未将手中的小小绣鞋放到小女童手上,反是语气淡淡地问了她一句。

男子的语气很淡,似带着一股寒意,又似带着一股淡淡的温柔,像初春刚笑容的冰霜,明明是冷的,却又有着唇的暖意。

小女童觉得这个声音很好听,笑着用力点了点头,开心道:“嗯嗯!爹爹和娘亲都是这么叫桃子的,娘亲说今儿是桃子的生辰,给桃子缝了新衣新鞋,让爹爹给桃子穿上!”

小桃子在说这话时,笑得两个白嫩嫩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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