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毒女神医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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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毒女神医相公- 第2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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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季夏将冬暖故扶回屋里床榻上躺下后,连忙帮她号了脉,随即亦紧张亦激动道:“姑娘的脉象,是要生了,姑娘别慌,姑娘在水月县认识的那户人家正请了稳婆来看姑娘,应该用不了多久就会到了,姑娘先躺一会儿,我先去给姑娘拿些吃的来,姑娘要是不吃些东西的话,待会儿怕是没有气力。”

司季夏边说边伸手去扯床榻里边叠得整齐的被褥来为冬暖故盖上,说完话后就要走,可他才跨出一脚,他的手腕却被冬暖故抓住,且听得她不安地唤他道:“平安”

司季夏的脚步猛然定住,不仅是因为冬暖故的不安,还因为这一声“平安”,他虽说过山野人家没有什么讲究,她直接唤他的名字就好,可她却一直客气地称他为“公子”。

这是她第二次唤他的名字,第一次是在水月县的时候,然她唤他的这两次,语气都是不安的,就像害怕他会突然走掉不见一样。

是否是只有在她紧张不安的时候,她才会唤他的名字

其实他是喜欢听她唤他的名字的,比公子好听多了。

“姑娘怎么了可是肚子很疼”司季夏紧张关心着问。

冬暖故则是定定看着他,将他的手腕抓得紧紧的,没有要松开的意思,就像害怕她一松手他就会扔下她不管似的。

她本不该有这样的举动的,她本不该唤他“平安”的,可冬暖故觉得自己不拉拉他的手,不唤他一声平安的话,她怕自己会忍不得生孩子的疼痛,就算他不记得她,她还想他能留在她身边。

“平安,我有些怕。”冬暖故紧握着司季夏的手腕不松,忽然小腹又传来一直剧烈的疼痛,迫使她不得不松开司季夏的手腕将手抓上盖在身上的被褥,抓得紧紧的,疼得她侧了身子将双腿蜷缩起来。

“阿暖,我在这儿,对不起,对不起,我回来晚了,让阿暖害怕了。”司季夏连忙在床沿上坐下,根本就不假思索地将手撑在枕侧,躬下身吻上了冬暖故的眉心,温柔地呢喃道,“稳婆很快就会来,阿暖别怕,别怕怕,我会在阿暖身边陪着阿暖的。”

他说的是“阿暖”,而不是“姑娘”,就像他不假思索自然而然的举动一样,他的话也是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潜意识里好似他就该这样做似的。

而他这样的举动与话语罢,冬暖故微怔住,司季夏自己则是吓得连忙跳了开来,面红耳赤逃也般跑出了屋子,一边慌乱不已道:“我我我,我去给姑娘拿吃的很快,很快就来”

司季夏是落荒而逃的,直到他将准备好的东西重新捧进房里来给冬暖故的时候,他的耳根还是红的,他的心还在狂跳不已,他甚至不敢踏足这间屋子,他觉得自己没有脸面,他怕冬暖故会骂他无耻。

可他又不能不来,因为那个脾性古怪暴躁的男子与他的妻子还没有到,稳婆自也没有到,他必须将姑娘照顾得好好的等待稳婆来。

司季夏甚至在心中责怪自己,责怪自己不该在今日下山去的,若是他没有下山去而是到山上去采药,这样的话他就还是会在日落前回到院子里来,如此在姑娘堪堪见红时他就在姑娘身边,姑娘就不会不安到连灯都忘了点,更不会自己到厨房里去烧热水了。

可是就算司季夏再自责也无用了,他庆幸的是他赶回来得还算及时,没有让姑娘独自一人等太久太久,若是姑娘有个什么万一

不会的不会的,姑娘会好好的,孩子们也会好好的。

“姑娘”司季夏捧着一碗糖水蛋站在冬暖故门外,不敢直直闯进去,是以只能站在门外唤冬暖故,他虽然没有颜面见冬暖故,可又不能不见,姑娘嫌恶他他也认了,总之他都必须照顾好姑娘等着稳婆来。

“公子请进。”冬暖故温柔的声音更显虚弱了。

司季夏稍有踟蹰后抬脚跨进了矮矮的门槛。

冬暖故还是躺在床榻上,只不过她的长发已经散乱,额上有着细细密密的汗珠,她的面色更苍白了,她的唇色亦是泛白得厉害,且唇瓣很干,看得出她很痛楚。

见着司季夏来,她想要撑坐起身,奈何小腹又是一阵剧痛袭来,令她疼得根本就使不出气力来,司季夏连忙将手上装着糖水蛋的瓷碗放到床头旁的木凳上,想伸出手去扶冬暖故却又不敢,怕自己更遭冬暖故嫌恶,是以只好站在床榻前紧张关心地问道:“我扶姑娘坐起身吃些糖水蛋可好”

“我吃不下。”冬暖故抱着自己的肚子,朝不安的司季夏微微一笑,摇了摇头。

“可是姑娘不吃些东西,过会儿是使不出气力的。”看着冬暖故虚弱痛苦的模样,司季夏只觉自己的心紧拧着疼,若是可以的话,他倒是想替她受这份痛苦,可是他不能,他只能劝她吃下东西下肚而已,“姑娘还是吃一些为好。”

冬暖故还是微微摇了摇头。

“那”司季夏默了默后,鼓足了勇气却又小心翼翼地问道,“我喂姑娘吃些可好”

姑娘没有骂他,亦没有撵他走,是否是证明姑娘没有因方才的事情生他的气或许嫌恶他

这就使得司季夏心下有些高兴,他这一高兴,就觉得自己或许可以喂冬暖故吃些东西,他心里这般想,便这般问了。

可他一把话问出口,他就后悔了,因为他觉得他这是在自作多情。

正当司季夏想着该怎么圆自己这句话才好的时候,只听冬暖故轻声道:“公子愿意喂我吃么”

“当,当然”

司季夏坐在床沿上,先舀起一勺糖水,吹凉了在将勺子递到冬暖故嘴边去。

在冬暖故微垂下眼睑去喝司季夏喂给她的糖水时,司季夏抬眸偷偷瞟了她一眼。

只一眼,司季夏好像忽然之间明白了他为这个姑娘做任何事情都心甘情愿的原因。

他的耳根红得更厉害了。

“姑娘,我”

就在这时,只听院子里有人一声大吼。

“人呢山野药农呢还不赶紧地出来招呼客人还有没有点待客之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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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季夏才想和冬暖故说什么,就听得院子有人突然吼叫道:“人呢山野药农呢还不赶紧地出来招呼客人还有没有点待客之道了”

司季夏一听得这声音,先是一怔,而后立刻笑了,很是激动地对冬暖故道:“是稳婆他们到了,姑娘稍等等,我先出去一会儿再来喂姑娘。 ”

还不待冬暖故说话,司季夏便已是将碗方向,匆匆忙忙出屋去了。

司季夏才出得堂屋的大门,在屋里的冬暖故就听得冰刃丝毫不给脸面地破口大骂:“山野药农你什么意思老子都已经到你家里来了,你居然还躲在里面不出来招呼,你是不是不想招呼老子啊”

听着冰刃的大骂声,冬暖故不由得笑了,不过她还真是想不到冰刃和乔小余竟会来得这么及时,今日他们若是没有来,或是没有带着稳婆一起来的话,再等平安下山去找稳婆来的话怕是已经来不及了,这样的话难道就让平安帮她接生

一想到这个问题,冬暖故只觉自己眼角突突地跳,她怎么也不能想象那个画面,她如何也不能接受那样的画面。

好在小余妹妹聪明,带着稳婆来了,小余妹妹可真是她的救命稻草了。

接着只听得司季夏忙赔不是道:“兄台误会了,实是姑娘快要生了,在下在屋里照顾姑娘而已。”

“什么”冰刃一听得司季夏说冬暖故快要生了,惊得他险些就跳了起来,只见他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司季夏,“你不是在里边帮她接生吧”

“”司季夏顿时只觉脑子一片懵,这这这,说的是什么话

乔小余则是惊诧得都慌了神,一边扯了那正气喘吁吁的微胖中年妇人往堂屋里跑一边急急道:“公子没接生过,肯定不会接生的,大婶你快跟我来”

“”司季夏的颞颥跳了又跳,他只说了他在屋里照顾姑娘,没说他在给姑娘接生啊

这夫妻俩,怎么想法就不同常人

不过现下不是解释这些的时候,司季夏见着乔小余已经拉着稳婆往屋里去了,他便急忙向冰刃道:“请恕在下现下不便招呼兄台,兄台自便便好。”

司季夏说完,转身就往冬暖故那屋走去,可他才到屋子门口,就被乔小余给拦住了,只听乔小余着急道:“公子你别进来,稳婆说破水了,公子快去准备剪子热水和干净的布巾,哦,干净的布巾在大侠背上背着的那只大包袱里有,我已经洗过晾晒过了的,干净的,公子去拿来就行。”

“可是”司季夏不肯走,他担心冬暖故。

“哎呀,可什么是呀”乔小余跺了跺脚,“我会照顾好阿暖姐姐的,只要公子还没有开始帮阿暖姐姐接生,稳婆说一切都好说。”

“好好,我这就去,我刚给姑娘煮了一碗糖水蛋,姑娘还未吃完,还劳姑娘替我喂姑娘吃完,若是姑娘不吃的话,怕是待会儿没有气力。”司季夏还是很紧张,“姑娘的模样好像很痛苦很难受,还劳烦姑娘”

“公子你,你好啰嗦啊”乔小余正在紧张要去看看稳婆还有什么交代的,奈何司季夏居然在这儿说个不停,她原来瞧着公子在对夫人之外的人都挺冷冰冰的,倒是不知道公子原来居然这么啰嗦。

不过怕是也只是因为夫人,公子才这么啰嗦的吧。

虽然公子不记得夫人了,什么都不记得了,可是他依然很关心夫人,若不是他的一声又一声“姑娘”,只怕她都要以为公子其实还没有忘记夫人的。

乔小余这话音才落,司季夏便连连点头道:“好好好,我这就去,这就去。”

“剪子别忘了用热水烫一烫啊”乔小余在关门前又向司季夏补充一句。

司季夏一转身,就瞧见冰刃不知何时就搬了一张长凳正翘着腿靠坐在门边,一脸鄙夷地看着司季夏,冷哼道:“别人媳妇儿生孩子,又不是你媳妇儿生孩子,你着急个什么劲儿,生出来也不是你的娃。”

“”司季夏只是看了冰刃一眼,没有理会他,先到他房里找剪子去了,再出来时,发现冰刃将他背上背着的那只大包袱扔在了堂屋的桌上,本是被他提在手里的那两只鸡则是被他扔在了院子里,正扑扇这翅膀咕咕叫着,想来是饿了。

司季夏连忙站到桌边去解开那大包袱,看见包袱里整整齐齐地叠放着一沓的大衣裳和小衣裳,还有一沓儿的干净棉巾,连忙将棉巾拿了出来先放在一旁,而后拿着剪子匆匆往厨房去了。

司季夏端着盛着温水的铜盆再回到堂屋来的时候,冰刃用鼻孔看他,随之又用力哼了一声,一脸的不悦。

夜越来越黑,司季夏在院子里焦急地等待着,踱来踱去,时而走到门外去站站,时而又走到窗前去站站,总之是一刻也没有安安静静地停下来等待过。

堂屋里的灯火就快要熄了,司季夏也没有注意到,此时此刻他的心,完完全全都系在了冬暖故身上,他怕她疼,怕她难过,怕她害怕,怕她哭。

他想到她身边去,可是他不能,因为他不是她的夫家。

这对年轻的夫妻待她如此之好,不惜走那么久的山路只为了将小孩的衣裳送来给姑娘,还特意为姑娘准备两只下蛋的母鸡,甚至还比他心细先请来稳婆以备万一,会不会

会不会姑娘生了孩子之后,他们就要把姑娘接走了

毕竟,毕竟住在水月县上要比住在这连人烟都没有的山上要好得很多很多,若真是这样的话,姑娘可会跟他们走

司季夏的心本来就因冬暖故生产已然很慌很乱,现下再这般想,他的心就更慌更乱了,致使他在院子里来回走动得更频繁了。

冰刃早已从堂屋里坐到了院子里来,坐在平时里冬暖故惯坐着晒太阳的那张凳子上,背靠着厨房的墙壁,还是翘着腿,看着司季夏走来走去,他只觉晃眼得很,实在忍不住了,不由又骂他道:“我说你能不能好好坐下来等着都说了不是你媳妇儿生娃,你在这着急个什么劲儿,还要不要脸了”

冰刃这话说的,就好像他是主人家,而司季夏才是那个外来客一样。

这句话冰刃已是说了第二回,第一回说的时候司季夏只是瞟了他一眼没有反应没有说话,而这一回,司季夏也没有说话,但是他坐了下来,在厨房外边窗户下的那方小石磨上坐了下来,低垂着眼睑。

其实他说的很对,姑娘不是他的媳妇儿,他为何会这般紧张不安

可就当司季夏堪堪坐下时,屋子里就传出了冬暖故的一声痛呼声,惊得他立刻蹦也一般从石磨上站了起来,即刻匆匆地去到屋门前,抬手就想敲门问问看发生了何事,可是他的手已经抬起了,却迟迟没有敲到门上去,反是又收了回来,一步三回头地又出了堂屋,回到了院子里。

冰刃又是一脸嫌弃地看着他,说出的话更是嫌弃不已,“紧张什么,女人生孩子不就是这样难道你还指望女人生孩子还一声不吭的你不是山野药农吗,多少不是该懂一些医理居然连女人生孩子会像疯妇一样喊叫都不懂”

“我知道,我,我只是有些紧张。”司季夏当然知道女人生孩子就仿佛在鬼门关前走一遭一样,自然是会疼会喊的,若是不疼不喊的,确实就不是生孩子了。

而从司季夏回来直到方才为止,已经过去了将近一个时辰,都没有听到冬暖故喊叫一声,是以冬暖故这突然一声痛呼自然就让他没来由的紧张了。

“啧啧,你这才是有点紧张”冰刃嗤笑,“我看你这是紧张得不得了不像话了,岂止才是有点”

“我”就在这时,冬暖故又喊叫了起来,因为太疼,她本不想叫的,可她实在忍受不了了,而司季夏听到,下意识的反应又是要往屋子的方向冲,但是这一次他忍住了,没有再在冰刃面前失态。

冰刃沉默了。

冰刃沉默的时候,整个院子乃至整个深山似乎都回荡着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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