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毒女神医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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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毒女神医相公- 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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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指很修长,掌心与指腹都很粗糙,冷冰冰的,没有一点温度,也没有如平日里那般只要她一碰到他的手便轻微的颤着的感觉。

冬暖故的手也是冰凉的,只是她的手在轻轻颤抖着,将司季夏的手越握越紧。

老大夫的话还在她脑子里回荡,这个风寒随时都有可能要了他的命……

白日里,他还握着她的手说他只有她了,现下,他却是闭着眼躺着一动也不动,好似了无声息一般。

她见过他紧张见过他不安,也见过他慌乱见过他哀伤,却从未见过他像现在这般沉默着不应她不看她,这样的他,让她心慌。

驿站里本就有已烧好的水,很快秋桐便领着侍卫将热水及泡澡用的大木桶抬到了屋子里来,秋桐还抱来了一床棉被,交给了冬暖故。

秋桐问冬暖故是否要让侍卫留下帮忙,冬暖故拒绝了,秋桐不再多问,只道冬暖故若是有事随时到外唤她就行,她就在楼下,冬暖故点头道谢。

然说是这么说,冬暖故在帮司季夏将衣裳脱下来之前还是稍有踟蹰,毕竟她没有见过司季夏的身子,倒不是她没有见过男人的身体构造,只是面对自己喜欢在乎的人,感觉是不可同日语的。

更为重要的,是司季夏十分在意他残缺的身子被旁人看到,她怕他醒来后若是知晓,是否该会接受不了,所以她没有让任何人留下帮忙,就算司季夏也介意她看到他的残缺。

可现下是特殊情况,冬暖故已顾忌不了这么多,她现下只想要他醒来,睁开眼睛对她笑上一笑,她喜欢他的笑,她怕再也见不到。

因为冬暖故不要忙帮的缘故,秋桐命人将泡澡用的大木桶放在了床榻前三五步的地方,以便冬暖故将司季夏背移过来。

冬暖故先是将自己身上的裙裳全都别到腰间,将裤腿尽可能高的卷起,脱了鞋袜,先就着摆在一旁的小盆热水洗净了脚,才去为司季夏脱下衣裳。

在为司季夏脱到里衣时,冬暖故的手有些颤抖,因为她在紧张,紧张下一刻就会看到司季夏那残缺的似钉着铆钉的右肩。

摆在床边灯台里的火光不算明亮,然冬暖故还是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司季夏的右肩,那本该有着一小截残肢而如今却是完全残缺的右肩,被他用巴掌宽的布带一层层裹着。

难怪……难怪在西山上她的手无数次扶擦过他的右肩都没有硌手的感觉,原来……是如此。

冬暖故小心翼翼地解开那层层缠绕在司季夏右肩上的布带,待布带的末端从司季夏肩上滑下的那一刻,冬暖故不止是手在颤抖,便是连心尖都在颤抖,因为看得太过清楚,与上次在白云镇不小心看到更为刺痛她的心,更让她觉得窒息。

只见司季夏那缺失了右臂的右肩不是光秃秃的,而是有些明显的被锋刀切割剌划过的陈年疤痕,而在那一道道疤痕中,是诚如冬暖故在白云镇不小心所见的,他的肩胛骨内,钉着一颗颗拇指般大小的钢铆钉,总共八颗,颗颗入骨。

冬暖故的手颤抖不已,用指腹与掌心抚过那一颗颗钢铆钉,每抚过一颗,她的心都会缩上一缩,抚至第三颗钢铆钉时,她的手定在了那儿再也移不动一分,随之俯下身,再次紧紧搂住司季夏。

没有紧绷的身子作为回应,便是连呼吸都是浅得几乎让人感觉不到,不同于之前的每一次,司季夏沉睡着,没有任何反应。

冬暖故搂着他,将脸埋在他的颈窝,深深地吸了口气,很快便又将他松开,她不能耽搁让他泡澡的时间。

而冬暖故只是将司季夏的外裤脱下,里裤还穿在他身上,而后将他背到背上,吃力却又小心翼翼地走到木桶前,先让他背靠着木桶外壁坐在旁边的凳子上,自己则是踩着踏脚用的矮凳先踩进木桶里,这才伸出手将司季夏慢慢挪进木桶里。

奈何司季夏的体重对于冬暖故来说还是太重,而木桶又不是太大,冬暖故的脚微微一滑,司季夏整个人都被她拽泡进了水里,溅了一地的水花,险些连她自己都要栽到司季夏身上。

冬暖故赶紧将司季夏扶坐好,这才踏出木桶,用棉巾湿着热水替他擦拭着身子,她的目光却总不能从他的右肩处移开。

------题外话------

叔没有食言,叔没有当3000党,叔来加更了,表扬叔吧,哈哈~

怎么说,阿季生这一场病未必不是好事,叔不可剧透不可剧透,叔要当个安静的丑作者,哈哈

003、我不走,我就在这儿

就算泡在热水里,司季夏的身子却还是冰凉冰凉的,冬暖故已经往木桶里添了三次热水,司季夏的身子却还是没有一点升温,甚至不见一丝血气,更别提会沁出汗来。m。乐文移动网

冬暖故心里的不安更浓烈了,司季夏已在水里泡了将近三刻钟,她不能让他再这么泡着。

正巧楼远来敲门问情况,冬暖故觉得自己将司季夏从木桶里搬出来有些困难,于是便请了楼远进来帮忙,在去开门之前没有忘记先用衣裳将司季夏的上身裹住。

楼远还是那副笑吟吟的模样,看模样倒是很乐意帮冬暖故这个小忙,于是便跨进了屋里来,不过在他看到司季夏身上裹着的衣裳时轻叹了一口气,道:“楼某已经与八小姐说过楼某没有龙阳之好,八小姐竟是不相信楼某,真是伤了楼某的心,难道楼某看起来像那么奇怪的人吗?”

冬暖故没有搭理楼远这种纯属没事找事没头没脑的问题,楼远也不介意,并未需要冬暖故搭把手,卷起广袖之后将手穿过司季夏的腋下,轻而易举地便将他从木桶里抱了出来。

“放他坐在这儿就好。”就在楼远伸手去抱司季夏的时候,冬暖故动作迅速地搬来了一张太师椅摆到木桶旁,楼远这才注意到司季夏下身还穿着里裤,此刻正湿哒哒地黏在他的腿上,楼远眨了眨眼,有些诧异地看着冬暖故,“八小姐……就让世子穿着里裤泡澡?”

冬暖故此时正走向床榻去拿司季夏要换的干净衣裳,听到了楼远的话也当做没有听到,并未回答,只听楼远又兀自叨叨道:“八小姐啊,不过条裤子而已,脱了不费八小姐多少气力和时间的。”

冬暖故的眼角跳了跳,拿了司季夏的干净衣裳转过身来,还是没有搭理楼远的话。

楼远看看冬暖故,又看看司季夏,又眨了一眨眼,如发现了什么神奇的事情般眼睛忽地一亮,用一股尤为八卦的口吻道:“该不是八小姐与世子还没有圆房,所以八小姐羞于做这个事情?”

冬暖故的颞颥突突直跳,使得她不得不抬起一只手按按自己的颞颥。

楼远笑得好似有了什么新发现般,似乎连眉梢都在笑,“哎呀呀,楼某似乎猜对了啊?”

“楼远,少说一句话你会死!?”冬暖故再也忍不了楼远的叨叨,用眼刀削了他一眼,从自己怀里抱着的衣服里拿出一条干净的里裤递给他,又立刻换做一副客气的口吻道,“劳烦右相大人替我把我相公身上的湿裤子脱下,再把这条裤子给他换上。”

不管冬暖故给楼远怎样的脸色看,楼远似乎都不会生气,就像现下这般,他还是笑眯眯的,非但不介意冬暖故噎他,也不介意冬暖故请他做的事情会有损他的颜面,并未伸手去接过冬暖故递来的里裤和干棉巾,而是先微微躬身伸手去解司季夏的裤带,冬暖故立刻背过身去,只听楼远在笑道:“这裤子还未脱呢,八小姐把干净的裤子给楼某,楼某也不方便。”

“八小姐的脸色真是翻得快如风,楼某十分佩服,不知八小姐可愿教教楼某怎么达到这样高深的层次?”楼远说着,伸手扯过冬暖故往后递来的干棉巾。

“没空。”楼远虽聒噪,给冬暖故的感觉也是厌烦居多,然冬暖故却不是厌恶他,相反的倒是有一种友人之间任怒任嫌也不会伤感情的感觉,便是连冬暖故自己都觉得奇怪,她与这只老狐狸,本该是没有交集的。

而这样奇怪的感觉岂止是冬暖故有,楼远也亦然。

人呵,果然都是比较奇怪的。

“那就等八小姐闲暇的时候再教也不迟。”楼远笑,替司季夏擦了沾在他下半身的水后再接过冬暖故递来的里裤,躬身替司季夏穿上了,嘴还是不能闲道,“八小姐啊,楼某瞧着世子这儿没问题啊,你们怎么就还没有圆房,莫不是八小姐不让世子碰吧?”

“……”楼远的话险些让冬暖故把嘴咬破,知道楼远说的是什么,耳根一热,咬牙切齿道,“不用你管!”

楼远听出了冬暖故的不自然,笑意更浓道:“来,八小姐,抱稳你相公了。”

冬暖故微微一惊,连忙转身,楼远正好松手,使得司季夏的身子直直朝冬暖故倾去,好在冬暖故手抬得快将他稳稳抱住,虽是被司季夏的重量压得往后踉跄了两步,但好在没有朝后栽倒。

楼远这突然的松手自然免不了冬暖故狠狠一瞪,楼远笑着走开,“八小姐不让楼某看世子的身子,楼某可没敢乱看,八小姐拜托楼某帮忙的事情楼某已经做好了啊,可不敢打扰八小姐和世子休息了,楼某这就回自己屋去了啊。”

冬暖故抱着司季夏,果如楼远所说,裹在他身上的衣裳没有被动过的迹象,眼里的怒气便少了一分。

楼远已经跨出了门槛也已把门阖上,忽又推开门,虽还是笑着,却不是方才那种玩笑的口吻,而是多了几分正经道:“世子会醒来的,八小姐不用太过担心,若是需要,可随时到隔壁来唤楼某。”

楼远说完话,将屋门关上了。

冬暖故说不出心里对楼远究竟是个什么看法,此时的她也无心于任何人的问题,怕再把司季夏凉着,忙将他半搀半抱地挪到了床上,动作迅速地将他的身子擦干,再替他将衣裳穿上。

他的头发湿了水还未干,冬暖故不敢让他枕到枕头上,而是让他背靠着自己,用棉巾反反复复地为他擦拭着头发。

至始至终,司季夏都未曾睁过眼,便是连方才那么大动作地抱他移他,他也没有因不适而轻轻蹙一蹙眉,他睡得很沉很沉。

冬暖故替司季夏将头发擦得半干时,屋外传来了敲门声,是春荞。

春荞端来了煎好的汤药与滚烫的姜汤,递到冬暖故手里后便退下了。

喂司季夏喝汤药并不太顺利,喂到最后,他喝下半碗,淌出半碗,冬暖故便又用湿了热水的棉巾替他擦了擦下巴与脖子。

姜汤是没有办法再喂,冬暖故将它们放到了屋中的桌子上,这才又重新坐回床沿上,握着司季夏的手静静看着他。

约莫过了一刻钟,不见司季夏苍白的面色有任何变化,唯见他本是发白的唇开始泛红,只片刻的时间,便见他的双唇红得诡异,与他如霜白的脸色形成极为强烈的对比。

冬暖故慌了,一遍又一遍用手背去试司季夏额头的温度,仍旧是冰冰凉凉的,使得她的心也与愈来愈凉。

最终,她再也坐不住,替司季夏将被子捂好,站起身就要出屋去。

可就在她堪堪转过身时,床上有极其轻微的动静传来,冬暖故一惊,连忙转回身,正见着司季夏微蹙着眉心翻了个身,将身子慢慢蜷了起来。

冬暖故立刻又坐到床沿上,隔着被子扶上司季夏的肩并轻轻唤了他一声,“平安?”

司季夏没有回答,只是将身子蜷得更紧了一些,苍白的脸上开始有了淡淡的血色,双唇红似血。

冬暖故再次伸手去试他额头的温度,只不过短短的时间,他额头的温度不再是完全的冰凉,而是有了浅浅的暖意,这让冬暖故紧拧的心弦终于能稍稍松了松。

不过冬暖故的心弦才稍稍松下来没有多久便又重新拧了起来,因为司季夏的身子开始在发抖,他几乎将自己蜷成了一团,连嘴唇都在发着抖,好似整个人都在哆嗦。

他的脸色开始在慢慢泛出血色,他冰凉的身子也开始在慢慢升温,冬暖故记得大夫的话,用被子将他捂得严严实实的,觉得还是不够,便又将方才秋桐拿来的被子也一并盖在了司季夏身上,甚至备好了凉水等着替他擦汗。

可是两刻钟过去了,半个时辰也过去了,司季夏浑身滚烫得厉害,却是一滴汗都没有出。

冬暖故将铜盆端出去,倒了凉水盛了一盆温水回来,发现司季夏整个人都缩到了被子里,方才已经舒展开不再发抖的身子此刻又蜷缩了起来,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冬暖故连忙将铜盆在床边的小几放下,又伸手去试探司季夏的体温。

冬暖故觉得自己的心弦快要崩断了,因为方才还是浑身滚烫的司季夏此刻又变成了浑身冰凉,冬暖故陷入了不知所措状。

“冷……”就在冬暖故的心弦绷得就快要断了时,只听蜷缩在被子里的司季夏颤抖着说了一个字,声音极轻极轻,几乎要湮没在他呼吸声中。

司季夏将身子蜷缩得紧得不能再紧,似乎如此能让他觉得温暖些,唯一的左臂也紧紧抱着自己的双膝,将脑袋尽可能低地往下缩,身子哆嗦得厉害。

冬暖故眼中尽是心疼,隔着被子紧紧搂着司季夏。

被子已经不能再加,若是再加的话会压得他无法呼吸,也不可能再把他移到热水里去泡,那样脱衣穿衣时只会让他的风寒更加重,屋里已有了一盆炭火,这个屋子不大,也不可能燃两盆炭火,用热水帮他擦身子也不会有多大用处,这该……怎么办才好?

司季夏的身子颤抖得更为厉害了,冬暖故的眸光也颤动得厉害。

少顷,只见她慢慢坐直身,看一眼将自己完全蜷在被子里的司季夏,而后再慢慢站起身,将手移到自己腰间,慢慢将腰带解下,再将身上的衣裳一件件脱下放在床头,待脱到只剩里衣里裤时,她的动作顿了顿,而后掀开被子躺到床上,躺到了司季夏身边,伸手将他抱住。

突然贴到身边来的温暖让司季夏颤抖的身子倏地一僵,而后本能往这温暖中又带着柔软的源泉靠近,紧紧贴上这份温暖。

可这似乎仍然不够,司季夏的身子还是在颤抖,并且冰凉冰凉,唯有呼出的气息是滚烫的,似为了想要更暖和些,司季夏总将脸往冬暖故颈窝蹭。

这样安静地拥着司季夏将近两刻钟,冬暖故能感觉得到他的身子在升温在变暖,只是很慢很慢,司季夏还是半蜷着身子,身子依旧在轻轻颤抖。

冬暖故的心在疼,将司季夏拥得紧紧的,她不忍让他这么难受,她不舍让他这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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