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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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小事- 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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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馥书闻言,轻笑了出来,推了推他,“没正经。”

翁岩打横将她抱了起来,放到床榻上后立刻压身上来,伸手握住她的酥胸,湿热的唇吮吸着她的脖子,“对着你,我还要怎样正经。”

白馥书只觉得身软心热,轻轻地推了推他高大的身躯,张口欲言,却一下子被堵住了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她并非初经人事的黄花闺女,但面对翁岩的热情放浪还是有些羞涩。

衣裳一件一件地扔出帐外。

翁岩握着她的丰盈窈窕,感觉自己跟个没见过世面的小伙子一样激动起来。

喘息声越来越沉重,白馥书觉得自己快融化了。

灯前目,被低足,帐中音……折腾了大半夜,翁岩才心满意足地拥着白馥书沉沉睡了去。

靠在他怀里,白馥书微微的笑了起来。

她还以为离开潘世昌之后,这辈子只会一个人终老,没想到还会遇到他。

再也没有遗憾了吧。

第二百零二章早产

白馥书嫁给了翁岩,微月就不能像往常一样,三天两头往娘的屋里跑了,她可不想当电灯泡,翁岩自成亲之后,天天腻在妻子身边,赶也赶不走,微月如何去碍眼。

五月的天气虽不见暑气,却也有些闷热了。

距离产期越来越近,微月的心也越来越紧张,昨日才收到方十一的来信,周仁俊的事情已经有些眉目了,只是一旦事情揭开,其他兄弟若是知道自己不能再生育,事情就没那么容易善了。

周仁俊仿佛隐隐知道方十一在调查他似的,与方家的来往也比以前更少了。

就知道没那么容易就把事情解决的,微月拿着信看完,忍不住叹了一声。

看来方十一是不可能在自己生产之前赶来京城了。

心中正有些失望,竹帘一动,荔珠走了进来,“小姐,翁大当家和翁夫人来了。”

听到翁夫人的时候,微月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再一想,才知道是在说她的母亲,是了,如今称呼白馥书是要称一声翁夫人了。

金桂替微月穿上鞋子,扶着她下了炕,“小姐,仔细了。”

微月一手扶着腰下了炕,走动缓慢地往花厅去了。

见到仿佛又年轻了好几岁的白馥书,微月眼底蕴满了笑容,“娘,翁叔。”

翁岩坐在上首,不悦地看着微月,嘟嚷道,“咋不喊我一声父亲呢。”

白馥书一个眉眼嗔了过去。

翁岩轻咳一声,“我这不是想要个闺女嘛。”

微月就忍不住往白馥书的小腹望去,该不是翁岩还想娘再生一个吧,都这样的岁数了,生育怕是有危险了。

白馥书眼眸晶亮地看向微月,有询问的意思。

娘是希望自己把翁岩当成父亲看待吗?

微月想着,嘴上已经甜甜地道,“有翁叔当爹,以后就没人敢欺负我了。”

白馥书看着微月笑了起来,紧紧握了握她的手。

翁岩唰一声站起来,“你叫我啥?”

“叫你一声爹啊。”微月笑道。

翁岩乐呵乐呵地笑着,往怀里摸了摸,“这……没带手礼……”

“女儿是不会跟你计较这个的,你不是说有话跟微月说么?”白馥书拉着他坐了下来,低声问道。

翁岩神情变得有些沉重,她看向微月,沉声问道,“你与谷杭是认识的?”

没想到会问起谷杭,微月便点头,“他对我有救命之恩。”

翁岩眼底滑过一丝诧异,眉心皱了起来。

“怎么了?”微月问道。

“我们当日成亲,贝勒爷和三阿哥都到场了。”白馥书回道,略显担忧看着翁岩,“你爹有些担心。”

“担心什么?难道爹跟三阿哥是……”三阿哥向来视谷杭为眼中钉,怎么会和谷杭同时出现在宴席上?

微月有些发窘,这声爹叫得实在还有些拗口,不太习惯。

翁岩摇头,低声道,“三阿哥从前年就一直跟漕帮示好,是想让我们支持他为诸君,前些天还特意邀了你三叔你密探了,似乎是想借漕帮之力出去贝勒爷,你三叔没有答应,找我商量来了。”

“这个三阿哥到底怎么想的,难道谷杭会妨碍他前途不成,一直要置他死地。”微月虽没见过三阿哥,对他却非常厌恶,上次谷杭在街上受了伏击,这时他所为吧,这样的心胸,将来真当了皇帝,也坐不稳位子。

翁岩已经展开了了眉头,“既然谷杭对我女儿有恩,就没对恩人见死不救的道理,你放心,我们漕帮是不会站三阿哥那边的了。”

白馥书忍不住道,“最好哪边都不要站,这阿哥们的争夺,咱们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翁岩笑道,“我听娘子的。”

微月掩嘴轻笑,看向白馥书的目光多了几分促狭的暧昧。

白馥书瞪了翁岩一眼,拉着微月回了屋里说几句体己话。

“……这肚子也真大,是个胖小子吧。”两母子上了炕,便低声说起话来。

“榆庭想要个闺女。”微月笑道。

“谁不想要儿子,只是想让你宽心吧。”白馥书道。

微月便笑道,“娘,那您……还给我生个弟弟么?”

白馥书脸一红。“贫嘴。”

“难道翁叔……我是说爹他就没这个念头?”微月问。

“他倒是没多在意,怕我这年级生育会有危险,没想过要孩子的。”白馥书掩不住的甜蜜笑意。

微月松了一口气,这个翁岩看着虽是个莽夫,却是粗中有细,难得的好丈夫呢。

“……这些天别因为懒就不出走动了,外头不去就罢了,在院子里可要走走,我给你带了一支上等的百年人参,让人切片了候着,生孩子的时候大有用处啊。”

“知道了,娘,您这话都交代了好多次了。”微月嗔道。

“十一少不在你身边,就怕你心里不舒坦。”白馥书道。

“我不会的,万大事我只先考虑孩子。”微月摸着肚子,脸上泛着温柔的笑意。

“如此我就放心了。”白馥书笑着道。

这边刚说完话,在外院的翁岩就使人进来催白馥书,他们还要到漕帮在京城分店去,翁岩要正是将白馥书引见给他的下属。

“……那我就先回去了,你有什么事儿,就使人到南坪胡同来说一声。”临走前,白馥书还叮嘱微月。

微月笑着答应下来。

还有一个多月就到了预产期,微月这段时间特别小心,而又有些许的紧张。

明明不是容易依赖别人的性子,却偏偏在这个时候希望方十一在身边。

“小姐,不好了,外面到处在戒严了。”微月正在写着通话故事的时候,银桂就急喘着跑了进来。

金桂听着就斥了一声,“慌慌张张的,吓着小姐怎么办?”

微月放下笔,“什么戒严了?”

“前阵子有乱党闯进狩猎场,查明还有其他同党躲在百姓家中,如今那三阿哥带着士兵挨家挨户地查起来了。”银桂脸色稍微缓了下来,仍显得有些苍白。

“连我们这边也要查?”微月站了起来,秀媚轻拧,好像这边都是贵族豪门的住所,那些官兵多少会顾忌些吧。

“已经把我们这条街包围起来了。”银桂道。

“连三阿哥也来了?”微月问道,究竟什么样的乱动需要这般劳师动众的,挨家挨户搜查说好听点是仔细,若是不小心得罪了某些朝廷官员,怕也是吃不了兜着走。

“听区总管说,是三阿哥亲自带人搜查的。”银桂回道。

微月听了,低头略微沉吟了一会儿,便吩咐道,“金桂,银桂,你们去跟家里的丫环婆子交代一声,都回屋里候着,谁也不许到外院去,就是花园也别去了,若是有士兵进来搜查,都别慌张,由着他们去查。”

金桂和银桂因诺离开。

荔珠扶着微月上了炕,“小姐,怎么突然就有乱党戒严了,先前一点风声都没有呢。”

广州曾经也因为天主教而戒严了,可这京城是天子脚下,怎么能说戒严就戒严?乱党真有那么容易就闯进来?

“是不是有乱党还难说……”微月端了盖盅却没有喝茶,只是低头思索起来。

闯进狩猎场的女子……三阿哥被罚……接着是戒严……这都是有关联的吧。

正想着,外面就传来一阵喧闹声。

荔珠脸色一变,“小姐,难道是查到内院来了?”

“出去看看。”微月下了炕,心底有些不安。

荔珠急忙扶住她,“小姐,不如奴婢先出去看看。”

微月尚未开口,外头就隐隐传来一道年轻男子的声音,“一间一间地慢慢搜,一个角落都不能错过!”

微月挑了挑眉,扶着荔珠的手走出内屋。

院门外面,已经有一排的士兵包围,区总管站在一个二十五六岁左右的男子身后,不卑不亢说着,“三阿哥,这内院都是女眷,不如让小人先将丫环们叫出来,再请各位官爷进去搜查,可好?”

微月站在通往远门的甬道上,看到那个穿着四爪龙缂丝蟒袍的男子,身形笔挺,隐隐透出贵气,只能看到他线条深刻的侧脸。

这个人就是三阿哥?

似乎是察觉到微月的视线,三阿哥突然转过头来,阴郁锐利的眼睛直盯着微月。

荔珠吓得低下头,紧紧握住微月的手。

区总管急步走了过来,“小姐,是三阿哥来搜查乱党。”

微月勾唇一笑,盈盈地对着三阿哥福身,“民夫见过三阿哥。”

三阿哥轻轻很了一声,抬步来到微月面前,手抬了抬,“搜!”

微月低眉顺耳地,“三阿哥,这内院都是没见过世面的丫环,不如让他们先出来,免得一会儿不懂事得罪您。”

三阿哥低头看着微月,目光移到她的腹部上,声音透着冷意,“查!一定要把乱党抓出来。”

微月脸色微变,抬头看着三阿哥,这是有意针对了?怎么就认定乱党藏在这里,她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位皇子了?

三阿哥嘴角吟着冷笑,“你这肚子里的孩子……该不是谷杭那小子的吧?”

微月低下眼睑。声音委屈地道,“这……这话怎么说的,民妇怎么会……怎么会和贝勒爷……”

三阿哥突然就伸手箍住微月的下巴,“窝藏乱党,该是什么罪行,你可知晓?”

微月眼圈红了起来,“民妇不知三阿哥的意思。”

“你在广州就认识了谷杭了?是他的外室?”虽然这女子长得艳丽娇媚,肌肤吹弹可破,她向来是怜香惜玉之人,只可惜,现在的他可半点心思都没有,只想将那谷杭置之死地。

他查了那么久,才察觉到谷杭对这个女子不寻常,那混蛋竟然敢陷害他,如今他一定要以牙还牙!

最可恨的是,他本想将翁岩拉拢为自己人,偏偏那谷杭也来插一脚,如果他不是皇阿玛的私生子,如果他不是有意想争诸君之为,又怎么会在背后搞这些手段?

微月用力地挥开三阿哥的手,往后退了几步,荔珠急忙扶住她。

她看着三阿哥,声音透着憋屈,“三阿哥,您这时是生生扣了个不贞不洁的罪名在民妇身上,民妇已经嫁作方家妇,又怎么会与贝勒爷……有关系,讲话可是要凭良心的。”

“方家妇?你不是早就被方家休了吗?”三阿哥冷冷地问。

院子里外头已经传来不少丫环被吓哭了的声音,在玉棠院搜查的官兵也翻箱倒柜,根本不像是抓乱党,反而更似来捣乱。

区总管赶紧上前,“三阿哥,这都是误会,十一少没有休了我们小姐。”

“既然如此,为何不回家,为何不会广州反而在京城逗留?”三阿哥问道。

“难道就因此三阿哥就认定民妇不守妇道?”微月反问。

三阿哥阴恻恻地笑着,低声道,“你是否守妇道不重要,重要的是……”

“永璋。”三阿哥的话尚未说完,就被身后的声音喝住了。

“贝勒爷。”区总管松了一口气,给紧绷着脸大步走来的谷杭行了一礼。

三阿哥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谷杭走过来,第一次见到谷杭露出这样紧张的神色,还真是好玩得紧,“怎么,贝勒爷也来抓乱党?”

谷杭深深看了微月一眼,见她没有大碍,脸色才缓了一些,“这里何来乱党,永璋,你这是在扰民。”

三阿哥低低声笑着,“你是在袒护这个女子?怎么,难道她真是你的女人,肚子里的种也是你下的?”

“三阿哥,你无凭无据就说我这里藏了乱党不说,还随意安我一个不贞不洁的罪名,难道你们皇族阿哥就能这样欺负人是吗?”微月厉声叫道。

谷杭脸色铁青,全身轻轻颤着,是震怒得恨不得立刻上前甩永璋几巴掌,可是毕竟大清的阿哥,脸面还是要给的,他克制着怒火,“永璋,我与少奶奶不过是淡水之交,你想对付我只管找我来,别拉上无辜的人下水。”

三阿哥颜色阴郁地瞪着谷杭,“就你能陷害我,我却不能找你算帐了?”

“我从来没想过与你做对,更别说陷害,信与不信由你,你先让你的侍卫都撤出去。”谷杭道,他身后的侍卫站在四周保护他。

“想救她?”三阿哥冷笑一声,突然就推了微月一把,“那就还给你!”

微月踉跄了一下,肚子一阵的抽痛。

“微月!”谷杭吓得脸色一百,全身的冷汗都冒了出来。

好在区总管和荔珠时刻警惕着三阿哥的动作,及时将微月扶住了。

“好痛!”微月双手捂着肚子,痛呼出声。

“微月,微月……”谷杭冲上前将微月抱在怀里,“你如何了?”

微月馒头冷汗,脸色变得苍白,“我……我怕是要生了。”身下一阵湿濡,肚子有种下坠的抽痛。

“快,把两个稳婆找来!”区总管吩咐荔珠。

三阿哥的两个侍卫挡在荔珠前面,“还不知道是否有乱党躲在里头呢,谁也不能离开?”

谷杭眼睛怒得发红瞪着三阿哥,“永璋,别逼我对你动手。”

三阿哥环手抱胸,“我还就看你怎么对我动手。”

谷杭抱着微月,低头看她越来越苍白的脸,再顾不上其他,一脚将三阿哥踢了出去,“区总管,使人去把翁大当家请来,荔珠,去把稳婆找来,谁再敢拦你,给我杀!”

束河等几人侍卫就大声喝了一声是。

三阿哥被谷杭踢了一脚,心火正气,谁知道他竟然会提起翁岩,这又关翁岩什么事儿?

谷杭不理三阿哥如何作想,已经将微月抱着进了内屋。

“微月,你怎样?”谷杭一双好看的眼睛如今充满心疼悔恨担忧,紧紧地握住微月的手。

微月喘着气,“我没事……”

荔珠已经领着两个稳婆快不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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