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门宠妃本宫非你不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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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门宠妃本宫非你不嫁-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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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路……”

车内又是一阵剧烈的晃动,待晃动停止,车内陷入了一片诡异的静谧之中。

而本是坐在车内的两个人,此刻却成了玉琅在下夜雨在上。

两人大眼瞪小眼,皆是僵硬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对天发誓我是冤枉的,我没想着要将他压在身下的。

手掌之下是玉琅的胸膛,我甚至能感受到那颗跳动的心脏的频率。

近在咫尺的玉琅,乌黑发在铺展开来,好看的眸子此刻与我对视,我竟然从那片无尽的黑渊之中看见了微微的水波。

就连那时常挂在嘴角的笑意也收了起来,整个人显得有些清冷。

我还是喜欢他不笑着的时候,比如现在,虽然,他身上迫人的气息更胜,但,最起码她知道他此刻有点发怒。

而他在笑的时候,却像个无情无欲的神,笑着俯瞰人间。

一股沁人的荷花清香徐徐飘来,飘散在我鼻尖。

发丝从我身后滑下,发梢贴在他的脸侧,我竟有一刻的失神。

好在时间不长,待我反应过来,脸上似有火在烧灼。

赶紧从他身上爬起,端正坐好,一只手伸出抚了抚脸颊,果真是滚烫的,顿时,惆怅起来。

这算不算是投怀送抱?丢死人了。

玉琅倒是不紧不慢的撑起身,慢条斯理的整了整略微散开的衣领,话语如那雨后绵绵细雨飘拂,淡淡的。

“下次,不要把那笛子放中间,硌得慌。”说着手竟在前胸揉了揉。

我咽了咽口水,听他这口气,莫非他还想再来一次!

晃了晃脑袋,含糊的哦了一声作为回应。

“你很喜欢这个笛子?看你从来没有离过手。”

我举着手中的玉笛在他面前晃了晃,道:“你说的是这个?”

玉琅什么都没说,这次连眼神都懒得再给我一个。

我摸了摸那笛子顿了顿又道:“当初爹爹拿来给我的时候,那入骨的凉意总是让我觉得与它有缘,后来就一直这样握着了。”

“你爹爹送给你的?”他突然开口问了一句。

“唔,不是,是我那未婚的夫君送给我的定情信物。”

车内顿时陷入了一阵静谧,而他又握起书卷看起书来。

语气微转似是呢喃,“唔,不说这些了。”

☆、022 偷果子的人

车内复又陷入一片静谧之中,我看着玉琅,此刻的他静静的半卧在车内,单手拿书,看的颇为入迷。

脑中再次浮现出刚才那一幕,只觉得脸上再次感觉到有些烧灼之意。

我别开眼去,手指微微挑开车帘,看着车外的景色一点点的变换,陌生的景色,陌生的人,却使我没有感到半分惧意。

不知为何,我心中总是觉得玉琅虽然与我相识不过数日,但是我却笃定的认为他不会害我。

这种想法一出,使得我一惊,沉思想了一会,便索性不管了。

盛夏的天气,虽闷热,但渐渐地道路两侧的景致好看起来,想着上一次出远门的时候是在一年前,还是两年前来着?

陡然间发现远处有一大片的果园,低低的树上挂着熟透了的红色的果子,使人禁不住想要摘下来品尝一番。

“停车!”

我大喊出声,一旁的玉琅从书卷中抬起头来,不解的问道:“这是要做什么?”

不等他回答,将书从他手中抽出,放在榻上,硬是拉着他下了马车。

他的两个侍从不解的看着从马车上下来的两个人,似有犹豫的问一旁的玉琅道:“公子,这是要……”

玉琅没有说话,只是将视线落在了身旁的女子身上。

我冲那两个人笑道:“借你家公子一用,就一会。一会就回来。”

说完拉过玉琅的袖子,向远处走去。

我松开手,张开双臂,任风穿过我的胸膛,像一只自由的鸟翱翔在天空一般,好久没有这般放纵自己了。

玉琅立在我身后静静的看着我。

看了看面前的大片果园近在咫尺,向前跑了两步,见他未动,便又转而跑到他身侧,执起他那未受伤的手,两人向果园深处跑去。

玉琅有一时间的愣神,看着身前拉着自己跑的女子,长长的发丝在风中鼓舞,他觉得此刻这个跟着她跑着的男子一定不是他,他什么时候允许一个女子这般扯着他?

这个女人,当真是暗夜山庄的小姐?为何每次相见,她都能给他带来不一样的感觉?

不禁微微蹙起了眉,神色不悦的道:“别跑了,你拉着我,这是要去哪?”

顿了顿,却又觉得语气有些生硬,转口道:“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一样。”

我没有理会他,停下来,驻足在一棵果树面前,摘了一个果子,扔给他。

他接过,握在手中细细的把玩,眼眸扫向四周,再看向我时,就发现眼前的女子眨眼间不知摘了多少果子,将袖子中盛的鼓鼓的。

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道:“这园子莫非是你们家的吗?”

他怎么会有如此一问,我边往怀里塞边回答他:“怎么可能,快,你也帮忙摘点,路上解渴用。”

正在招呼着他过来时,却听见远处一声怒呵:“你们两个人是在做什么!竟然感到你大爷家偷果子,活腻歪了吗?”

玉琅抬手去抚直跳的眉,似是语重心长的道:“其实,我刚是想说,有人发现我们偷果子。”

这时他才晓得面前的人所谓的借自己,竟只是为了帮她偷果子。

头一次干了偷别人家东西这件事情,这让玉琅倍感新奇。

“那你还愣在这里做什么,快跑。”

我赶紧踱步到他跟前,慌忙将手上正拿着的果子塞进他的怀中,腾出来一只手拽上了他的胳膊。

撒开了腿往回跑,这果子边跑边掉,这一边掉着,旁边这位还一边捡着,自己也只好无奈陪着她捡。

他觉得自己脑子一定是抽了,才会做这些个事情。

身后的谩骂之声越来越近,以至于跑到马车边上的时候,才发现身后的那何止是一个人,那是一群人再追他们。

赶紧钻进马车,坐在马车之上,竟还能听见外面他们再喊:“快点,他们还有同伙,要跑了!”

迟迟不见马车动,我急急的掀开帘子,冲外面赶车的两个人道:“走啊,等着他们追上来不成!”

就这样,我们成功跑了,跪在榻上,看着身后追他们的人却来越远,到最后只剩下一条黑线时,这才跪坐在榻上,长长输了一口,大笑出声。

而坐一旁的玉琅看着她,嘴角竟也浮出一丝会心的微笑出来。

或许,偶尔,体验一次生活,也不错。

☆、023:我没你家主子金贵

睡梦之间,恍惚的听见车外似是下起了大雨,周围一阵聒噪之声。

我蹙了蹙眉,嘴中喃喃:“外面怎么这么吵?”声音略带朦胧睡意。

“醒了?车陷进泥土里了,你继续睡吧。”头顶上传来某人漫不经心的极淡的嗓音。并且伸手在我的后背轻拍了几下。

我轻恩了一声,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准备继续睡下去。

似是想起了什么猛然间坐起,他将我摁在怀中,有些诧异的问道:“这般模样,是要做什么?”

我仰起头看他,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有些愣神,见他将手中的书卷放下,偏头看我。

但见这怀中的女子如水的眸子此刻有些清冷,少了平日里见她的那般狡黠与灵动,多了分老成。

她眉头微微一蹙,素白的手指挑开一旁的车帘,向外张望。

而后像是见着了什么分外紧急的事情一般,挣脱了他的怀抱,一掀车帘准备出去,被他一把拉住。

“外面正在下雨。”语气微沉。

但面前的女子只是转头看了他一眼,丢下一句话径直下了马车。

她说:“身为主子,应该体谅下属。我不想看见他们在外面费力的推车,我却还在车上安然的坐着。”

撩开车帘,才惊觉外面的雨竟下的如此之大。声音状似闷雷在耳边炸起,似是天被谁不小心捅了一个大窟窿,遥遥银河水倾泻而下。

探出的身子不多时已经微微浸湿,雨水打在脸上传来冰冷的触感。

八月的月国正值盛夏,天气变化无常,暴雨突然而至。

玉琅的两个侍卫突然见看见了我,丢下手中的事情,疾步朝我走来,一位不知从哪里拿出来一把精致的十二骨的油纸伞撑在我的头顶。

另一位则是提高了嗓音恳切的道:“这么大的雨。”

顿了顿,许是想着雨大我或许听不到的缘故,又将声音提了高些许,“好生生的在车里呆着,怎么下来了。百里姑娘切莫凉了身子。”

我未语,视线投放在陷在泥中的车轮之上,不管两个人的阻拦,走到轮子旁,蹲了下来。

两个人赶紧跟了过来,头顶的伞片刻不敢偏离我的头顶,可这么大的雨又怎能遮住?

我转过头注视着身后的道路,见雨水将道路冲刷的泥泞不堪,起初被马车压过的路上呈现出两条浅沟,此刻已经被水盈满。

我看着远处的雨幕,沉思了片刻,半晌,站起身,伸出双手在胸前比划着道:“去附近找一个这么大的石头。”

其中一个人应了声,转身去寻。

正在此时,只见眼前一黑衣男子负手立于雨幕之中,未有伞遮挡的他被雨淋了个通透。

波澜不惊的黑色眸子里似有薄怒,此刻面无表情的看着我,眉微微蹙起。

我亦望着他。

身旁的人赶紧跑了过去,感觉到伞自头顶移开,倾盆的大雨瞬间砸了下来,全身尽湿。

心中不免长叹,看来这伞还是能打着些雨的。

侍卫撑着伞打在男子头顶,神情紧急万分,没有注意到他家公子的脸色:“公子怎么也下来了?”

他家公子脸又沉了些许,目光却是一直停留在远处女子的身上。

见她极淡的瞥了自己一眼,复又蹲下研究起车轮起来。

“去,给她打着。”

听见这句话后,我猛地站起身,笑道:“别过来,我一介婢子没你家公子身子金贵。”

刚说完这句话,便听见某人凉凉的出声:“那都别打了,既然已经湿了,在湿也湿不到哪里去。”

就在这时,石头找来了,我将石头放在车轮下垫着,招呼人过来,道:“可以了,再推推试试。”

☆、024:我家丈夫脾气不好

车被成功推了出来。我和玉琅又坐回了马车之中。

衣衫浸湿,将车内弄得一滩水迹,自觉衣服黏在身上着实不好受,可我们两个人却也是谁也没有想着动用内力将它烘干的意思。

就这样两人相看无语,见玉琅斜靠在车壁上养神,我的视线落在了玉琅身旁的七弦琴上。

将琴抱了过来放在膝上,手指轻触琴身,指尖碰触琴身上的血色桃花图样。

忽然似是有分外熟悉之感顺着指尖传来,良久试着调试了一下琴声,不禁感叹于这是一把绝世的好琴。

琴声缓缓的倾泻而出,靠着车壁的男子微微睁开双眸,若有所思的看着对面垂首弹琴的女子。

长长的眼捷掩映下的是一片阴影,看不出她此刻的神情,雨水将衣衫打湿,恰好的描绘出女子玲珑的曲线。

不经意间嘴角浮起一丝会意的笑容。

遂,找个舒服的姿势闭上了双目,不经意间竟去见周公了,耳畔依旧是琴音袅袅。

直到……

“公子,公子,到了。”

模糊间竟听见有人唤他。睁开双眸的一瞬间,映入眼帘的是他忠心的侍从陇海那张放大的脸。

他蹙了蹙眉,扶额坐起,再次扫向马车内时,却只剩下他一个人。

而对面的椅子上,静静的躺着一把精致的七弦琴。

他不禁愣了愣,素白修长的手撩开车帘。

漆黑的夜空,月亮已经爬上树梢,四周一片黑暗,可是他还是一眼便看见马车不远处一身素白衣衫的女子。

长发及腰随风鼓动,她背对着他,手中执着一把白色羊脂玉雕成的笛子。

随着她的视线看去,前方是一件瓦房,不大,屋内亮着昏暗的灯光,有人影在窗户上闪动。

他站立在她身后,心中竟然涌起了想要将她拥入怀中的冲动。

许是女子听见了响动,转过身来,却见她绝世无双的面容之上有微微怒色。

他不明所以,正在疑惑之际,却见刚才还执在手中的玉笛,不知在什么时候被她反手一握,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触着他的胸膛。

我的确是在生气,一边敲着一边道:“我辛辛苦苦弹了那么久的琴,你竟然睡着了,我弹得真的就那么不好吗?”

本来说这句话的时候气势很足,可说到最后竟有些落寞之意。

玉笛也停了下来,见他抬手抓过玉笛的那端,淡淡回应道:“你若愿意,下一次再谈给我听可好。这次一定好好把它听完。”

“弹得不好,在弹还是这样的效果。不谈了不谈了。”

“你不信我?”

我抬头看着他漆黑的双眸,想从中看到一丝什么,却什么也没有看见,那里依旧是平静无波。

从第一次看见玉琅,他便一直是这般似笑非笑的模样,那笑也只是出于该有的礼仪罢了。

“我信。”

就在这时,见玉琅的两个侍从将马车停好后,朝我们走来。

“公子,百里姑娘今晚恐怕要住在这里了。”

“无妨无妨。”

说完径直走到那屋外,轻叩门扉。

良久,门从里面打开,一年轻的女子探出头来,待见到我后脸上露出一抹惊艳来,但很快恢复了平静,眼神又望了望我身后,而后听见我说道:

“这位姐姐今晚能否准许我们几个人住一晚。”

那女子面露难色,轻声道:“家中的屋子恐是不够…”

“我们两个睡马车上。”玉琅的两个侍卫一口同声的回应道。

女子依旧皱着眉,伏在我们耳边轻声道:“我家丈夫脾气不好,你们说话小声些。莫要扰了他。”

☆、025:你分心了

那妇人将我们迎了进去。

屋内虽简陋,但很是整洁,正中一张简易的木桌,两把木交椅紧靠着墙壁,窗台之上蔷薇花,夜色的笼罩下更显神秘。

香气四溢,沁人心脾。

我和玉琅刚刚进屋,便见转角处走来一男子,一身深褐色粗布衣,身材健硕,脸上蕴有怒色,一手扶墙,一只手指着我们,冲妇人喝道:“这两个人是谁?”

妇人紧走了两步,扯过他的胳膊,又看了看我们几人,低声道:“你别吓着人家。”

复又指了指我们二人道:“这两位今夜想要在这里投宿,外面刚刚下过雨路也不好走。”

那男人似是因为妇人的软声细语,脸色缓了缓,恩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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