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得总裁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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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得总裁归- 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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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家人一直绷紧的一口气,这下子才算长长舒了出来。郑明娥便笑了,“嗯,那就好。不过小楼我可警告你,如果有什么不愿意的,你早早给我说出来,别到时候见了姑娘的面儿,又给人家下不来台。”

“您老放心吧。”月明楼打斜儿靠在椅子背上,“我也不是小孩子了,自然是没资格再发小孩子脾气。”

说着一指那虽然好像是满眼睛含泪、委屈得不得了,却实则小嘴还在一刻不停地咀嚼蹄髈的小花儿,满脸的笑,“咱家现在有资格耍小孩子脾气的,就是他了。我还真不好意思跟他抢。”

月中天老爷子听着也乐了,“嗯,你终于知道自己老大不小了。”

月明楼也乐,“从前没有他的时候,我当然还可以当自己是小孩儿;如今有了他了,我自然已经是长大了。

这些话字面上听起来半分不错,可是听在兰溪的心里却是字字如针扎,让她心惊肉跳。那些话转一个弯就是——因为他当了爹了,所以他长大了。

一家人终于和缓下来,提起筷子来开始吃饭。大家都用力说说笑笑的,之前的不愉快便也散去。

郑明娥介绍说,这回说亲的人正是碧桂集团的张太,而她介绍的人就是她娘家的内侄女。说这位内侄女十分出色,在英国念完了博士,刚刚归国。说那孩子虽然家庭优渥,可是从小就不倚仗家里,出国留学的学费和生活费都是自己赚来的——也因为这么多年醉心于学业与自行创建的事业,所以才会耽误了婚事。否则这样好的姑娘,不会这样迟迟还没谈过恋爱。

大家都笑着,嘉许地点头;只有兰溪还是有点不自在,吃着饭有些食不知味。

桌面盖着牙白刺绣金丝花纹的豪华桌布,桌布从圆桌周围长长地垂下来,将桌边人的膝盖都收入到桌子底下去。兰溪一只手紧张地攥着椅子沿儿,一直忘了放松。

忽然一只手横过来,覆在她手上,轻轻攥紧了她的手。

【稍后第二更。】

28、五婶的吻(3更2)

更新时间:2013…7…510:19:28本章字数:3365

兰溪左手边坐着的是月明楼,右手边坐着的是月慕白。月慕白此时腾出两只手都去抱着小花儿,所以兰溪都不用想就知道那只手是谁的。

不是不动容,却不敢溢于言表。

她明白他的心,可是此时此刻的她却着实不敢接受他的情——更何况还有金太太的警告言犹在耳,她不敢为了一己而冒险。

她使了些力气,将指甲扣在他手背上,猛然一用力。他显然没想到,一时吃痛不得不松开。兰溪赶紧将手抽出来,握着羹匙,去给小花儿舀了一勺蔬菜,极力掩着慌乱说,“小花儿你吃点菜,不许只吃肉。”

月慕白笑着望着兰溪,也附和着哄小花儿,“嗯,小花儿乖,要听妈妈的话。就连爸爸,也要听妈妈的话呢。珂”

外人眼里看起来,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兰溪实则心惊胆战地听着背后传来的月明楼的笑声。他在这个时候还能笑,绝对不是好事儿!

果然他笑完了就对郑明娥说,“祖母大人,我今儿都乖乖听您的话了,那您也答应我一个不情之请呗?痔”

“嗯,你说。”

郑明娥今晚的心情不错,难得笑着望向月明楼。

月明楼目光掠了掠月慕白和兰溪,笑得澹然,“……我想,搬回来住。”

月明楼说完,饭桌上一时寂静无声。

倒是月中天顿了下开口,“当年是你折腾着非要搬出去,说什么凡事都依靠自己。今儿怎么好端端地说想要搬回来?”

“想家了呗。”

月明楼说得天经地义一般,“当年年纪小,觉得家是枷锁,是牢笼;如今长大了,才知道家是最不能割舍的。”

他起身走到二老背后去,给月中天老爷子捶了背,又挪过去给郑明娥捏着肩膀,“孙子年少时不懂事,惹二老生了不少气。现在才明白,那真是不孝。更何况我爸不在了,我应该代替我爸在二老膝前尽孝。”

月明楼说着仿佛喉头一哽,“昨晚上梦见我爸了,我爸在梦里教训我,说我不知道彩衣娱亲,真是该打。”



月明楼前头那几句,郑明娥听着就听着了,也没怎么往心里去,可是绝没想到月明楼能说出最后这句话来。郑明娥那颗母亲的心便被猛然一撞,回神之前已是含了满眼的泪。

当年因为长子坚持非要迎娶温玉颜,她是恨过长子怨过长子,可是亲生的儿子毕竟是亲生的儿子,尤其是她这辈子第一个孩子——她永远不会忘记,刚怀着月潮生的时候,她有多快活。心里反反复复地设想过许多回,将来孩子长大了会是什么模样,她又期望他做成什么什么大事……

女人这一辈子,对孩子的指望,总是对长子的更多一些;就算是后来又怀了月慕白,她心里也再没有过当年初初有了月潮生时候的那种感觉。

如今他却不在了。她这个当娘的还活着,他这个当儿子的却早早地去了——白发人送黑发人,她生生吞下了人最悲哀的命运。甚至在他下葬的时候,她都忍着没有掉泪。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母子关系不睦,因为他直到死的那一刻都是护着她并不待见的温玉颜……

她是个要脸儿的老太太,就算在儿子面前她都不想认输,她不想让外人知道她心里真正的疼痛——她以为她不想承认,那疼痛就真的不存在了。

可是孙子却忽然说出这样的话来,说长子在梦里还嘱咐孙子要替他来给她尽孝——那么说,就算儿子先走了一步,就算他已经不在了,可是事实上他还记挂着她是他妈,他心里其实是并没有真的怨恨过她的,是不是?

郑明娥的眼泪猝不及防地便跌落下来,饭桌上的全家人都惊了。

终究还是月中天老爷子替落泪了的老妻做了决断:“你那屋子,从来就没改作他用过。你说回来就回来,还搞这么些做什么?尤其还惹了你奶奶伤心——罚你回头讲一百个笑话儿,逗乐你奶奶才行。否则我一定下令将你扫地出门,这辈子都甭想搬回来住了!”



饭后月慕白有些不舒服,早早地进了房间。

兰溪给小花儿洗澡,又哄他睡觉。小花儿许是吃多了油腻的,精神头太足,折腾了许久才肯睡了。兰溪从小花儿房间里出来,月家已经陷入了安静,仿佛所有人都睡了。

兰溪手臂外侧的寒毛还是都立起来了,她屏息立在门口,有点进退不得。

果然在那一团黑黢黢的暗影里,无声地立起个人影来。他向她兜头盖脸地罩过来,将壁灯的光都给挡住了,让她的脸都盖进他的阴影里去。

“生气了?”

兰溪小心地喘气,“没有。”

“那甩开我的手?”

“我怕被人看见。”

“嘁。”他笑了,将手肘抵在她头顶的墙壁上,唇挨着她耳朵,“现在怕也没用了,我搬回来了。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你别闹!”兰溪惊得用力退避,“别告诉我,你搬回来只是为了这个!我明白告诉你,我不可以……”

兰溪闭了闭眼睛,“现在,我还是你五婶。”

“狗屁。”他咬着牙笑,“我不在乎。”

“你不在乎我在乎!”兰溪抬眼望着他的眼睛,带着警告,“我做不到你那么洒脱。”

他又咬了咬牙,“我不管了——我想过当和尚,我也当了好几年了,我真的再做不到了。蒲公英,我做不到日日看着你却不碰你。”

兰溪小心地喘息,紧张地望着周遭的动静,“总之,不行就是不行。”

这个时候只能找一盆冷水去泼他,兰溪闭上眼睛,“你答应了老太太,要去相亲。你现在先忙这件事吧。”

他冲她呲牙,“你故意惹我!”

兰溪叹了口气摇头,“真的,你听我的吧。”

金太太还在那边虎视眈眈,就算是在月家大宅里,谁敢保证就一定是安全的?毕竟月家上上下下还这么多佣人呢,哪里知道每个人心里都是什么样的?

兰溪深深吸气,“我已经跟月老师提出了要离婚。你给我时间,让我慢慢说服他。”

他眼里亮起一小簇喜悦的火焰,“你真的说了?”

兰溪原本不想告诉他,省得他若知道了月慕白不肯答应,怕是要跟月慕白之间怨怼更深,只想自己解决了此事再说也不迟。

“嗯。”兰溪抬头望他,“所以你听我的话,别闹。”

他用力用力地喘息,仿佛吞噬她的气息,“……可是他今天故意挑衅我。他抱着小花儿,瞅着我,让小花儿管他叫爸爸。杜兰溪我受伤了,今晚你多少得给我一点补偿,不然我会被气死的。”

兰溪明白他受不了那一刻,她看见的时候也几乎痛得无法呼吸。可是这个节骨眼儿上,她不想让月明楼跟月慕白再生新的怨恨——她真的很怀念,当年月潮生夫妇刚去世时,这一对叔侄彼此扶持着带领月集团走过那段最艰难的时光的过往。

如果他们叔侄能够再携手,神马金钟,神马那些诡秘的集团,都不会是对手。所以她不能不小心翼翼,不能再让自己成为他们叔侄之间矛盾爆发的导火索。

兰溪打定主意,抬眼望他,“你想要的补偿,我暂时不能给你;我只能给你我自己定义的补偿。你要是不要?”

她挑着眸子,猫儿一样在幽暗里灼灼地凝着他。

他再一次无法抵抗,只能咬着牙问,“什么补偿?”

兰溪笑起来,知道还是他投降了,便踮起脚尖来,将唇落在他额头——“嗯,五婶的吻。乖,赶紧去睡吧,好梦。”

兰溪说完,身子变成条泥鳅一般,油滑地从他臂弯里滑出去,哧溜就钻进了门里,门无声关严。

月明楼傻着盯着门板,已经来不及挽回。他真是又气又恼,可是明明眼角眉梢却都挂着笑。无可奈何,却又无言甜蜜。

听着门里再没动静了,他只能握了空拳凌空做出要砸门的动作,当然后来都是停住,只能咬牙切齿盯着门板,低低说,“杜兰溪,下一回绝对不会这么便宜你了。你等着。”

兰溪拍着心口,听门外终于没有动静了,这才脸颊热热地钻进被窝里去,用被子缠住自己的身子——仿佛,是某人的怀抱。

久违的怀抱。

电话在暗夜里无声亮起来,是一条短信。兰溪看了就气得从被子里坐起来。

是月明楼发来的:“亲爱的五婶,陪侄儿相亲去吧。”

29、像王子一样长大(3更毕)

更新时间:2013…7…511:54:08本章字数:3471

周一上班,月明楼掩不住喜色地四处宣布,说他要相亲去了。

周一午休的时候,整个总裁办就都知道总裁要去相亲了。

大家私底下难免议论,说从来都知道总裁是最讨厌被人安排着去相亲啊,这次怎么这么开心,甚至要公告天下一样地掩不住喜气?

难道是这回相亲的对象,让总裁特别满意的?

兰溪当然明白他这是得瑟什么呢——他实则是在向她挑衅,反复向她强调,她得陪他去一起相亲珂!

既然是正式的相亲,那么双方就一定会有一个长辈的角色出现。就像当年月明楼跟陈璐相亲的时候,陈璐身旁有她表姐,而月慕白则代表月家出席。

可是时至今日,月慕白的身子状况已经不方便再陪着月明楼出席;而月家二老的身份显然也不合适——于是兰溪这个自称的五婶便被悲催地套上了马车。

总裁办里的各种猜测,兰溪都听在耳朵里,努力地当做耳旁风;可是兰溪的眼睛却还是小心地瞄着丁雨的动静痔。

金太太的话,她不敢怠慢。既然金太太说他们已经撒开大网了,那就应该是无处不在的。那么他们有可能买通的在公司里的人,会是谁?丁雨从前为了月慕白,已经出卖过月明楼了;更何况前些天丁雨还为了小哲的事儿,跟兰溪一顿吵过……如此算来,如果兰溪是金太太,怕也是会选择丁雨的。

如果丁雨真的是危险的人物,兰溪甚至都有点担心自己是敌不过丁雨的。无论从性子资历,还是办事的手腕,兰溪都是落在下风的,于是她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小心来。

与这个相比,其实月明楼去跟谁相亲,已经都不那么重要了——因为她现在心里已经知道,不管他去跟谁相亲,也不管那个女子会是怎样的出色,可是他的心都牢牢地拴在她这里。

兰溪这么留意盯着丁雨,丁雨又岂是看不出来的?不过兰溪也要佩服丁雨,丁雨愣是神色之中滴水不漏。她将公私分得很清,那日与兰溪因为小哲的事情吵完就完了,在公司半分都没让人看出来她们之间有矛盾。

反倒是丁雨午饭的时候提醒了兰溪一句,“杜副总别总忙着盯着我啊,你该多看看尹若的脸色才是。总裁这么大张旗鼓地说要去相亲了,尹若怎么着也挂名是总裁的女朋友,这样一来让人家尹若的脸可往哪儿搁啊?”

兰溪也是一皱眉。丁雨说得对,她将太多的注意力都放在丁雨这儿了,忘了尹若了。

因为手上有孩子的把柄,又将尹若放在身边看着,兰溪这阵子对尹若多少有点放松警惕。

下班之后兰溪跟尹若去绿藤喝咖啡。尹若一进绿藤咖啡,就本/能地紧张;实则兰溪也是故意的,就想用这种方式来敲山震虎,提醒尹若不要乱来。

咖啡上来,兰溪望尹若,“近来孩子好吧?好像有日子没在打预防针的时候遇见了。”

尹若面上一变,随即平静下去,“我儿子当然好着呢。没在打预防针的地方遇见,又怎么了?孩子现在都大了,要半年左右才有一针,那自然是遇不上的了。”

兰溪点头,“尹若我有话直说吧。上次跟金太太见面说的那些话,你作为翻译也都听见了。我想说的是,尹若你该知道那金太太不是什么好人,你心里该有杆秤才是。”

尹若冷笑,“杜兰溪你不用拐弯抹角的了,我知道你说什么呢:你是都知道了我儿子的事情,你是想说如果被金太太知道了我儿子,那我们母子都完蛋了。”

兰溪点头,“这世上最不可调和的矛盾,怕就是情敌之间。你看你现在还对我耿耿于怀,不就是因为你我是情敌么?其实你在金太太眼里也是如此——更何况她是名门正室。”

“我懂。”尹若垂头去默默喝完咖啡。

跟兰溪分开,尹若心里想着的却是另一回事:借着语言的优势,金太太有时候跟兰溪见面,也会故意当着兰溪的面跟她说几句只给她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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