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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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之女- 第3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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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药师出现,两人赛马,由南门开始,绕着城墙,一从东、一从西,先至北门为胜。

不用说,开了分…身外挂池少年大获全胜,这边药师上马,那边去病就已经北门边儿支起个茶桌喝茶了。衣服都不用换,反正弟兄仨穿全一样!

何小朋友输了三个月零花钱,气鼓鼓犹如一只小河豚,去病兄眉花眼笑,抛起赢过来钱袋又接住,对身边挤眉弄眼狐朋狗友道:“今天我请客。”

被摆了一道何小朋友由于对京中情况不了解,完全不知道他们作弊了,只能饮恨回家。

他只是生闷气,阴了他一把三个小东西却被动了家法。何小朋友消息不灵通这,韩国夫人消息却灵通得很。那边药师三兄弟正约了朋友到茶楼喝茶,刚沏上第二壶,取笑何小朋友好傻,楼梯一阵叮咚响,池宪上来了。

他是奉命擒拿弟弟们回家受罚。

池宪一张冷清脸,从楼梯那里缓缓地升了上来,热热闹闹人群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这家伙气场略强!

池宪也不管他们正做什么,一扬眉毛:“乐着呢?作弊赢了很开心?”一手揪起一只弟弟,用眼色示意剩下那一个,“去把账结了,跟我回去。”

一群人作鸟兽散。

被兄长左手揪着是药师、右手揪着是去病,结账是延寿,接收到两位难兄难弟眼色,延寿狗腿地围哥哥身边打转儿:“哥,咱们回家?”

“唔。”

“阿娘知道了?”

“唔。”

“阿爹呢?”

“嗯?”

什么呀,你们别做梦了!这事儿娘知道了就是爹知道了,你娘训完了,你爹就要卷袖子动手了。

动家法前,郑琰还是先说服教育:“知道哪儿错了吗?”

药师哼唧道:“不该仗着人多欺负人。”

“你说得真含蓄!”郑琰不客气地嘲讽了儿子。

延寿道:“是他太傲了嘛!”

“你爹小时候那嘴脸比他还讨厌!”

去病瘪瘪嘴:“我们赢了嘛,就是煞煞他性子,让他知道京城里也是有人。”

“有矬人吗?!”郑琰立时变了脸,“你们要是出一个人,赢了他,他自是没话说。若是真刀真枪赢了,他纵不服,你也无愧于心。看看你们现样子,靠投机取巧赢了,还自鸣得罪!我就是这样教你们!都给我站好了!”

校长发威,气势不是盖,连池宪都跟着一哆嗦。

“我记得我生你们时候连脸皮一块儿给你们生出来了啊?!怎么作弊赢了人还自以为机智?长本事了啊你们?!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你们要赢,就堂堂正正地赢!不学好东西!走上邪路了你们知不知道?!他纵输了,骑射本事还他身上。你们纵赢了,赢也不是骑射,是狡诈!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戳穿了,人家会怎么看你们?”

延寿哼道:“我们聪明嘛。”

“你们以为自己这样做很聪明?”郑琰被气乐了,“还敢点头,长生,他刚才说那句话,你简洁了说,用一个词给我总结出来。”

池宪凉凉地道:“自作聪明。”

这四个字好难听TT。

三人被郑琰勒令写检讨,还要亲自去何小朋友面前道歉。何小朋友当时就傻了,结结巴巴地指着他们:“你你你……你们……”

三小道歉略不情愿,终究还是说了。

郑琰“爱教育”不止于此,当天晚饭,只有一份,原因就是:“赢也是三个一起,吃饭也就只有一份。学会抖机灵了!我玩文字游戏时候,你们还没出生呢!”

直到第二天午饭,他们才被恢复了正常饮食供应。

也许是嫌这样教育还不够深刻,值宿大正宫池脩之回家之后,不顾工作劳累,主持了对三位家法!一人十大板,结结实实打到肉。

三个小子心里还犟着呢,口上认错,看那小脑袋别,就是还没想通。

池脩之怒道:“我与你娘都不是笨蛋,怎么一生生出三个傻瓜来?你们要是先骑射上赢过了他,以后再作弄也是无伤大雅——世人都知你们本事了。现你们什么都没露出来,一上手就让人以为你们只会走偏门,蠢不蠢啊你们?”

郑琰:“……”

“世人都知道咱们家中富足,你出门就是穿件布衣,人也当你是朴实。乡野村夫,穿着布衣,人只道穷酸,明白不?!我见过笨,就没见过你们这么笨!”

郑琰:“……”这种高富帅穿布鞋是健康时尚,矮穷矬穿布鞋是猥琐论调,真心能闪瞎人眼!郑琰捂眼,不忍心看下去了,耳朵还支楞着听。

池脩之却又道:“道歉了吗?诚恳吗?不够诚恳就再去!功课做完了吗?没有练好就给我练到好!”

这就完了?

好吧,好像也没有好解决办法了。

如此看来,男孩子还是需要父亲引导,虽然池脩之教育方式,这个血腥暴力了一点,语言辛辣了一点,嘲讽犀利了一点,却对儿子们极其有效。从此三个小东西记牢了屁股上疼痛感觉,无论做什么,心态上总是踏实了不少。郑琰觉得烂梗段子,于他们三个听来,实是振聋发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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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逆期小少年,还是需要有一位父亲来镇压,郑琰认为这个论调甚为靠谱。池宪由于一直被池脩之教育得极好,叛逆期不甚出格,唯有郑琰与池春华母女俩是受害者,她们发现,某一天,她们被儿子/弟弟,给教育了==!

从那个时候起,郑琰就开始警惕起另外三个儿子来了。他们年纪一模一样、性格一模一样、数量却要乘以三,这要叛逆起来……

“阿娘,不怕,您不是还有两百铁甲吗?”池春华给她娘打气。

那也很头疼啊!还有,教育儿子又不是拿贼,还要点兵点将!自诩深谙儿童、青少年心理学半调子教育家郑琰,开始惆怅了。这世上难搞就是人了,他们有思想有文化,人脑是这个世界上精密物件儿,没有之一!如何让儿子们平安度过叛逆期,这让郑琰进入了警戒状态。

终于,三小叛逆期来了,开始就是各种调戏群众,反正他们仨长得像,经常是一人犯案,找凶手时候发现嫌犯出现另一地点,后无法确定是谁干。另一种经典案例就是把人何小郎君仨月零花钱给黑了,当然结果是被凶残爹娘给镇压了——这大概就是成长代价了。

自从被爹娘收拾了一顿,主要是被亲爹给又是抽打又是教育,三位小朋友人生态度端正了不少。虽然池脩之教育郑琰看来也有些略偏,然而如果没有池脩之破防,光凭郑琰“正直教育”也不可能速见效——她偶尔自身举动还会有些狡诈嫌疑。

每逢此时,池脩之就用一种羡慕嫉妒恨口吻道:“他们有亲爹教导着,真够好!”郑琰就知道,他是想起他爹来了。对于这位素未谋面公爹,能够给池脩之留下如此深厚怨念,郑琰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神人啊!

却说三位小朋友端正了些态度之后,就开始认真反醒自己之前错误,然后发现——这种假装是一个人单调游戏,他们从小玩到大,从来没有发明过玩法,真是蠢到爆啊!三人羞愧了。

药师忽然戳戳另外两个人:“一直这样话,咱们三个,不止是长得一样,什么都一样了……以后娶娘子怎么办?”

这个问题好严重啊!刚刚踏入青春期小少年们变得严肃了起来,一直一模一样,到时候到哪里找三个一模一样女孩子啊!嗷~好坑爹啊!

而且,延寿思忖着道:“那样就跟门口铁甲卫士似,只记得‘铁甲卫士’四个字,不知道自己是张三李四了。”

他们名字还会混用呢!去病大惊失色:“哎,你们说,会不会小时候我是药师,你是延寿,他是去病,因为分不太清,就叫混了啊?”

“不会吧?”这是合声!

那就太惨了啊!

我是谁?这样一个古今中外哲学家们常会思考深奥课题摆了三个叛逆期少年眼前,把他们震晕了……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三人心意相通,从对方眼睛里都看到了决心!伸出手来,一只一只叠一起,给自己打气:“一定要不一样啊!”来这世界上一遭,什么个人特色也没留下,也太搞笑了吧?

药师道:“咱们现就去换衣裳,要穿不一样!我穿那件蓝。”

其实蓝色另外两个也喜欢,只好忍痛了,去病道:“我穿绿。”

延寿委屈地道:“那我穿那件红。”绿他也喜欢啊!

四胞胎之三嘛!天天一起,待遇一样,教育也一样,想法一样很正常。

然后郑琰就奇怪地发现,她儿子们变得完全不一样了!@…@!

“你们这又要做什么啊?!”郑琰抓狂了,说起来要是三人穿一样衣服,她还好仔细分辨不一样地方,这穿衣服都不一样了,特么要分辨细节就太多了有木有?!这下弄不明白谁是谁了,郑琰好想哭,生他们这是为了什么啊?!

三人态度十分坚决——他!们!要!不!一!样!

而且根据他们抓阄结果,这一季衣服,他们花纹也要不一样,分明是梅、竹、兰。

郑琰试图与他们沟通:“以往略有不一样你们还闹着必要一样,怎么如今又转性了?”

药师严肃地道:“我们反省过了,不该再促狭了,总玩那么无聊游戏,太幼稚了。”

你们还知道啊?!

延寿看着脚尖:“总是一样,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郑琰一愣,叹道:“既这么着,就依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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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胞胎之三”似乎对于“不一样”分外执着,吃饭口味倒还罢了,他们甚至连功课都有了不同喜好。

郑琰非常担心地与他们谈:“你们不需要刻意不一样,那样未免拘泥,倒像是很意与自己兄弟一样了。你们是是母同胞,纵像些又有什么?我看你们长得与大郎还有些像呢。”

三兄弟齐齐打了个寒噤:“哪有?”

又涎起脸来:“以往是故意一样,都没细想是不是真喜欢这个。分开了看,倒是发现了一些趣味。”

这些趣味真是让人吐血,药师不知道为什么,喜欢四处跑着写生,一直到成年,后与钦天监还混到了一起,至中年时,又受命主持勘绘舆图。

去病就是喜欢宅,跑去与夏侯霸窝一起,竟尔把前辈经学汇集成册,经国家审核,刊行天下做了正规课本。

延寿爱好是做御史,据说他早逝二舅舅平生大心愿就是做个御史,好威风八面地骂人。外甥肖舅,延寿同学以此为目标,不停地奋斗着。反正他后台够硬,只要不是凭空诬陷人,有什么事都有人给他抹平了。还真是,没有辜负了爹娘双方毒舌遗传。

263夫妻番外篇

“阿娘;”池春华贼头贼脑地钻到郑琰身边,“问您个事儿呗。”

郑琰心说,你这副样子,八成没问什么好事儿;面无表情地道:“你已过及笄了,有了婆家人,活泼没什么,表情给我不要那么猥琐!”

池春华刷地摆出标准淑女样儿,挨着郑琰一坐;抱着郑琰胳膊:“阿娘~”

“说吧;什么事儿。”

池春华脸红了,吱吱唔唔地道:“您当初跟阿爹,是怎么,呃……”抽出手来,两手成拳,竖起拇指并到一处。

郑琰往后一仰与这个小八婆拉开距离:“问这个做什么?”

池春华咳嗽一声:“就是问问嘛~你们当初,是怎么,呃……”

郑琰一僵,是怎么凑到一起呢?

“阿娘?”池春华小小声问了一句,旋即闭嘴,小心翼翼地溜掉了。她就说了,再开明父母,被问到恋爱史,都会想揍人!还好她跑得!溜到了自己房间里,池春华拍拍胸口,又犯起了愁。虽然已经订婚了,可还是想问一问,也从中借鉴一下嘛!她爹跟她娘感情挺好啊……

另一处,郑琰正苦思冥想——特么到底是怎么混到一块儿去呢?

这问题难度真是不亚于干掉一个太子。郑琰思来想去,就只有自己呆傻地管后来入学池脩之叫师兄印象,只有这师兄成了她男友印象,只有男友通过层层考查晋级成老公进而进化成孩子爹印象。这中间独独漏了从师兄升格成男友过程!

被女儿问及与丈夫之间感情生活也是小有尴尬,但是不乏小有得瑟——感情好嘛。但是回忆不起来这蜜甜过程、神奇转折,总像缺了点什么似!

郑琰刚穿过来那会儿,还想着要写日记写日记,写什么呀!那会儿笔都握不牢。久而久之,三、五、七年一过,也就没这心思了。而她做有些事情,实不好白纸黑字地写下来,一笔笔妥妥黑历史。于是本着“重要一定不会忘掉,没记下来一定不重”原则,她就从容地不写日记了。

现坑爹了,那么美好时光怎么就忘掉了呢?明明记得总收到簪子,自己也总是做好吃,还有结婚后还有毛茸茸衣服穿……过程呢?

池脩之回到家时候,就看到他家娘子一副遇到难题样子。这倒是奇怪了,近没发生什么大事啊?怎么就为难成这个样子了呢?由于主母表情不那么开心,一顿晚饭吃得略压抑,池脩之把儿女赶去“早睡早起身体好”,自己向郑琰打探消息:“你这样子,是遇到什么为难事儿了么?”

“!”这儿不是还有一个当事人吗?“你还刻,咱们年轻时事儿么?”

池脩之把脸一板:“年轻时?如今咱们还是年轻哩。”

郑琰笑一笑,继续问道:“我今天想了一天了,当初,”瞄一瞄池脩之,“咱们是怎么对上?我就记得,你拜入先生门下,然后……就一起了。哎~你当初开始时候是怎么跟我说话?”

池脩之背上一寒!开始秋后算账了吗?斩钉截铁地道:“记不得了?”

“咳咳。”

“那就是缘份了。”池脩之耍起了无赖。

郑琰稀里糊涂道:“这么糊里糊涂地……”

“可见不是人力所能为。”

郑琰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池脩之抹了一把冷汗,那是池脩之只能暗爽绝不能跟任何人炫耀事情啊!想当初,他初次见到郑琰时候,是觉得这小姑娘生得确实好看。只是当时他正被萧正德那头猪给调戏,实没啥心情欣赏——郑琰当时又太小。后来拜到顾师门下,那时候还是觉得有个聪明伶俐师妹总比跟蠢人搅一起强。

再后来,不可否认,毛茸茸衣服为郑琰加了不少分,小少女又越来越漂亮,越来越讨喜。有时候呢,又有点儿憨乎乎。笑起来时候特别阳光!他还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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