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四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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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四小姐- 第2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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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瑶破天荒的没有叫疼,一动不动的伏在他怀里,眯着眼睛笑道:“哼,谁说只是你栽在了我手上?我又何尝不是栽在了你手上?若不然……”

萧寒转过脸,在欣瑶耳边吹着热气道:“若不然,咱们俩个可以试一试你在上,我在下的那一回,你用嘴到处在我身上煽风点火……”

蒋欣瑶咬牙切齿的朝男人腰上狠狠一拧,男人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却目光灼灼道:“瞧,办法多的是,我这铁打的身子也熬不坏,小婿我不得不忍痛辜负岳母大人的一片好意。瑶瑶若实在不放心,今晚,我们便可试上一试?”

跟流氓比下流,蒋欣瑶终是败下阵来,落荒而逃。

……

蒋欣瑶养尊处优的孕妇生涯就这样波澜不惊的开始了。

每日早晨,她睡到自然醒,起来用个早膳,便到前厅理事。

众管事知道大奶奶操劳不得,早在暗处用了功,回起话来也干净利落。在大奶奶手下时间越长。众管事便越明白大奶奶用人之道,不怕你能,就怕你不能。

有道时强将手下无弱兵。骏马蹄下无遥途。不过是一柱香的时间,众管事便恭送大奶奶出了院子。

欣瑶理完家便往老太爷处玩耍,把昨天看医术的心得与老太爷交流交流,偶尔装着不耻下问一番,引得老太爷长篇大论,再顺便蹭个中饭。

吃罢中饭,悠闲的踱着步回东院。看会医书,美美的睡个午觉。

午觉睡罢。用些点心补品,再在院子里走上两圈,走累了就把几个店铺的帐本看一看。铺子里若有事,管事们也会趁这个时候来回话。

跑得最勤快的当数李君。陈斌,许勇三个,当然,钱掌柜的身影也少不了。他如今除了京城的瑾珏阁外,还管着庄子上二三十个手艺一流的琢玉师傅,身负重责,不敢不用心啊!

今年老钱在京城置了房产,中秋节前,把远在苏州的老婆。小儿子一齐接到了京里,日子过的殷实,顺心。

晚膳一般摆在东院的偏厅里。这时,换了老太爷睬着点过来蹭饭,顺便帮孙媳妇把把脉。

欣瑶乖乖的把手伸老太爷跟前,一个抚须沉吟,一个眉心微蹙,最终两人对视一眼。展颜欢笑。母子俱妥。

早出晚归的男人每日里准时出现在饭桌上,陪这一老一少用晚膳。其间男人常常会不自觉的把女人的碟子布得满满的。到最后,兜兜转转的还是落在了他的肚子里。

男人用完饭,一边喝茶,一边听老太爷说上几句,茶毕亲亲女人的额头又出府去。当然出门前,男人不会忘记把目光落在李妈妈身上。

李妈妈很自觉得跟了出去,把大奶奶这一日吃了什么,喝了什么,做了什么,事无巨细的回禀给大爷听。

男人走后,欣瑶便优哉游哉的抚着丫鬟的手,散步到外书房,靖王府若有书信来,看会书信,想想事情;若没有书信来,便继续看医书,亥时一到,准时上床安歇。

当然每隔半个月左右,欣瑶总会在睡得迷迷糊糊时,被男人吻醒若者摸醒,这时便是考验蒋欣瑶忍耐和体力的时候。

一般流程是这样的,男人先使出十八般武艺,逗弄着身下的人儿呻吟连连,求饶声声,待欣瑶心满意足时,便轮到她出力。为此蒋欣瑶同学很是回忆了一番前世电脑里某个文件夹中的场景,几个回合下来,她总算明白,实践出真知,体力是王道。

欣瑶两世为人,很明白夫妻生活的和谐在婚姻中的重要性。说通俗了,你把男人喂饱,男人在外头寻花问柳的机会自然会少。一旦男人欲求不满,再貌若天仙,性情温和的女子也没有任何优势可言,婚姻生活危危可及。

女人不仅要出得厅堂,入得厨房,更要上得了床,所以欣瑶并不吝啬自己在床上的表现。

而男人每回心满意足后,望着女人恬静的睡颜,回味着刚刚妙不可言的滋味时,心中满满的都是怜惜。

……

冬至一过,岁末临近,离今上寿辰只余两个多月,各路官员相继进京。

萧寒更加忙碌起来,有时甚至整夜整夜的在靖王府商议事情。往往是欣瑶一觉醒来,身边的位置还是空着的。因此,萧寒看向欣瑶的目光越发的温柔深情且满含歉意。

欣瑶则不以为然。男人与女人的社会属性不同,本质自然不同。从古至今,男人都不会把婚姻看成是生活的全部,在他眼中,除了家庭之外,还有事业,兄弟,朋友及社会责任。

而女人除了自家房里的那一亩三分地之外,也就剩下相夫教子这一条活路可走了。

岁末临近,萧府上上下下也都忙碌起来。

这是欣瑶嫁到萧府的第一个年,又怀了身子,自然非比寻常,老太爷特意叮嘱府上的两位总管,需得把这个年过得热热闹闹方可,且不能把大奶奶累着。

两位总管一听这话,不敢拿大,怕大奶奶头一回治办年事,对萧府的规矩不甚清楚,便提了袍子,亲自一遍遍往东院跑。

投之以李,欣瑶便还之以桃,找了个机会在老太爷,大爷跟前把两位总管夸奖了几句。萧寒一听,很是高兴,特意拍着两位总管的肩膀,夸了句好。

两位总管头一回见大爷如此温和的与他们说话,激动了半天,从此后,越发的对大奶奶忠心。

各处庄子陆陆续续送了年货上来,几车几车的往萧府里头拉。欣瑶只看单子,东西均由两位总管派出等例,分送给各个府上及萧府族人。各府又均有年礼送来,一时间,进进出出的,好不热闹。

蒋全,燕鸣出了远门,徐宏远忙着户部查帐之事,欣瑶便免了瑾珏阁,怡园众掌柜入京,只让人把帐本送到她跟前来。

她早在一个月前便书信给福伯,今年的年终巡铺由他代为行事。福伯接了信,带了几个妥贴的人,第二日便骑马离开了苏州府。

……

入了腊月,刚刚睛了几日的天气又飘起雪来,这一下,便是是整整三天三夜,白朦朦的没了个尽头。

欣瑶捂得严严实实,捧着手炉,站在廊下,看着这满院的积雪,竟有半尺多高,回头叹道:“进京三年,就数今年的天最冷,雪最厚。”

李妈妈笑道:“老奴长这么大,只见过一次这么大的雪。我还记得那年夏天,雨下得没完没了,像要把老天下漏了一样,多少农户,庄田被淹。到了十一月里,又下起雪来,几天几夜的下,冻得要人命,穿了再厚的袄子,那风吹上来,就像是刀子在脸上刮一样,生疼生疼。”

欣瑶笑道:“南方下这么大的雪,倒是少见!想当初,咱们在青阳镇老宅,一到冬天便盼着下雪,好不容易飘了点零星小雪,竟开心的跟什么似的,小心翼翼的收着,放在罐子里,就等着来年做菜吃。如今天天下雪,倒也觉得稀疏平常。”

“什么东西稀疏平常?”

李妈妈笑道:“大爷回来了。”

只见萧寒披着大麾,踏雪而来,见主仆俩人站在廊下说着话,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在了那抹艳色上,笑着从怀里掏出一包东西,递到女人手上,笑道:“刚刚出炉的莲蓉水晶糕,正热乎着呢。”

李妈妈颇有眼色的退了下去。

欣瑶接过油纸包,凑近了一闻,果然香气四溢,欢喜道:“今儿个怎的亲自送来了,衙门里没什么事了?”

自打欣瑶怀了身子后,口味大变,突然对街边角落的那些个不起眼的小吃食有了兴致。萧寒知道后,便经常让人从外头寻些新鲜的吃食,让她解解馋。

萧寒见女人冻得红扑扑的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心下欢喜道:“刚刚路过,想着你爱吃这一口,便给你送了来,一会就要走。”说罢,拉着欣瑶的手,进了屋子,目光轻轻一扫,屋子里正在做针线的几个丫鬟见大爷进来,行礼退了出去。

欣瑶奇道:“可有事?”

萧寒点头道:“刚刚得了讯,苏州府的那些个消息,确实曹氏放出去的,她暗中一直在打听你二姐的下落,如何行事,你心里头有个准备。”

“便是为了这事,特意往府里绕了一趟?”

萧寒把手放在欣瑶的眉上,轻轻婆娑了两下,笑道:“这几日忙,没与你说上几句话,心里头想着,便回来了,这会就要走的。兄弟们在外头等着呢。”

说罢,也不等欣瑶回答,见四下无人,对着欣瑶的嘴啄了两下,方才挑挑眉,扬长而去。

蒋欣瑶目送着男人的身影出了院门,看着手里的水晶糕,心中欢喜。许久,她脸上的笑意才渐渐隐去。

曹氏,果然是狠角色。

第四十回天灾?人祸?

这日傍晚,户部尚书孙凯的轿子刚到府门口,便有个要饭花子突然冲出来。下人一见,赶紧把人团团围住了。

小叫花也不害怕,黑呜呜的小手从破烂的棉袄里掏出一封信,称有人花了银子让他把这封信务必亲手交给尚书大人。

孙凯掀了轿子,轻咳一声,贴身小厮忙从怀里掏出二两碎银子,塞到小叫花手上。

小叫花得了银子,在手里掂了掂份量,把信往小厮怀里一塞,几个转身,人就跑得无影无踪。

孙凯拆了信,只几眼就变了脸色。这一夜,孙凯书房里的灯,亮至半夜。

第二日一早,孙家便传出大太太曹氏为了给被逐的大爷赎罪,自愿交出管家大权,在府里设佛堂,吃斋念佛,带发修行。

消息传到东院,李妈妈忿忿的啐道:“手上有两条人命,还把二小姐害成这样,吃斋念佛便宜了她。”

原来曹氏这人看似温柔大度,一团和气,暗地里对付人的本事着实不小。

其夫孙云原来有个美妾叫刘芳,出身小户人家,家中唯一的弟弟得了怪病,花去了一家人所有积蓄,仍半死不活的吊着,无奈只得把自己卖到烟花巷柳之地。

孙云见其容色亮丽,恰值豆蔻年华,天真烂漫,便花了点银子把人赎回了家,进府不过短短三个月,刘芳就有了身孕。

而此时。曹氏嫁进孙家刚满一年,尚未有孕,几番暗虑下。稍稍动了些手脚,四个月后,一个成了形的男胎被打了下来。

偏巧这个刘芳从小在娘家做惯家务,身子骨异常结实,伤心了半年,居然又怀上了。

这下可就深深的刺激了曹氏,她天天吃着苦药。求神拜佛的,想怀怀不上。刘姨娘倒好。流了一个又怀一个,看都看不住,真真是人比人,气死人。曹氏那个心头的恨啊。

正巧有个丫鬟抬了姨娘的小妾仗着自个从小侍候孙云,在曹氏跟前有几分拿大,于是便使了一招栽赃嫁祸,来个一箭双雕。不巧的是,刘芳的身子还未修复好,就有了身孕,已是亏空,又历了一次流产之痛,万念俱灰。苦熬了几个月,一命呜呼。

那小妾百口莫辨之下,写下遗书以死明志。一床床单结果了自己的性命。哪知那曹氏棋高一首,早早买通了下人,烧毁了遗书。结果那小妾以死明志没明成,落得个畏罪自尽的下场。

巧的是,两位姨娘被治死后的两个月,曹氏居然有了身孕。十月怀胎后,产下一子。正是那孙景辉。

孙景辉从小天资聪慧,相貌堂堂,于读书上极有天份,被孙尚书视作孙家的接班人重点培。本应前程似锦,花开富贵,哪知这般出色的人,却患上了男人最要命的病疾,还可见瞑瞑之中,自有天意,因果轮回,报应不爽。

欣瑶放下医书,朝李妈妈淡淡一笑道:“营营汲汲一辈子,一朝之间烟消云散,妈妈,再没比这个更好的报应了。”

蒋欣瑶本不想赶尽杀绝,在蒋欣瑜这件事上,她本着你好,我好,哥俩好的原则。你给我生路,我放你一马,大家心照不宣,见面说不定还能打个招呼问个好。

哪知那曹氏纵横孙家内宅几十年,头一次吃了这样的大亏,岂能甘心?找不到蒋欣瑜的人,往蒋家身上吐两口口水也是好的。于是,摸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蒋欣瑶略思片刻,夜里把心中的打算说于男人听,于是就有了前头小叫花子在孙府门口的那一幕。

李妈妈虽不解气,见大奶奶这样说,也只得放下,她想了想道:“二小姐那头,是不是把这个消息……”

欣瑶静静不语半晌,才淡淡道:“曹氏的事,告诉她也无防,想如何行事,让二姐姐自己拿主意。妈妈再捎个二千两银子过去,算是我给那孩子的见面礼。”

李妈妈把欣瑶的话一一牢记,便起身到外头忙活去了。

……

这日早朝,皇帝正欲下朝,内侍匆匆来报,把手上的密信呈上。

老皇帝阴沉着脸看完密奏,一言不发。正当百官心里打鼓之时,皇帝令随身内侍高声宣读。百官听罢,暗自心惊却垂头不语。

原来自入冬后,湖广两地频降暴雪,许多房屋坍塌,百姓无家可归,冻死了不少人。加上今夏遇了水灾,粮食短缺,百姓卖儿卖女,没了活路,不知怎的,做了流寇,竟起兵造反了,原本不过百来人的队伍,短短半月时间竟壮大成两万人。

内侍宣读完毕,一时间朝堂之上静寂无声。

皇帝板着脸,环视一圈后,目光落在兵部尚书施杰身上,道:“众爱卿有何高见呢?”

户部尚书孙凯一听得湖广两地,暗道不好,忙上前一步高声道:“流寇猖狂,作乱犯上,兵部理当引兵镇压。”

被点了名的兵部尚书施杰上前一步高声道:“皇上,百姓没了活路,才做了流寇,臣以为当以救灾为上,安抚为中,镇压为下。”

孙凯冷冷道:“若能安抚,湖广两地何以八百里加急送信至京。再者说,京中之雪,绵延数日,比之往年大了数倍,既未冻死一人,也未见百姓流离失所,可见所谓没了活路,不过是流寇以下犯上的借口而已。”

众官员见施尚书和孙尚书杠上了,圴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两位王爷,静观其变。

靖王幽幽笑道:“孙尚书这话,在情在理。想那湖广两地虽今年暑夏时遭了水灾,父皇仁厚,拨下五百万两银子下令赈灾。如今虽天降大雪。可老百姓得了钱粮不过半年而已,也不至于沦落到冒着生命危险去做那流寇,可见得是有些乱臣贼子拿着百姓当借口。别有用心罢了!”

孙尚书一听靖王提到赈灾款,心中如敲鼓一股,正欲掩了过去,却听施尚书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欲言又止道:“王爷言之有理,倒是老臣的不是,只是……”

皇帝抚须道:“只是什么。老尚书,还不快快道来。”

施尚书这才正而八经道:“回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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