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女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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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北女匪- 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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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形比以前高大了许多。也健壮了许多。身上穿着贺家军的军衣。赫然已是一个青壮男子的模样。辰年瞧得眼眶发热。死死地盯着他。一时什么也顾不得。只问他道:“你怎地在这里。”

叶小七一面替她割着身上绳索。一面快速答道:“一言难尽。那年我从寨子里出来。正好在宜平遇上贺家军征兵。我没地方去。就投了军。”

说话间。他已将那些绳索尽数割断。道:“外面那火是我叫人放的。根本就没人来袭营。这骗不得贺泽多久。你快走吧。”

辰年伸手拉了叶小七胳膊。急声道:“你同我一起走。”

不想叶小七却是挣脱开她。道:“我不能走。我现在已是校尉。很得贺泽看重。我若走了。之前的心血就白费了。”见辰年瞪大眼睛看他。他怕她误解。又连忙解释道:“辰年。你听我说。我留在这里不是为了升官发财。我在这里看到了单立坤。他暗中在为贺家效力。”

辰年忽地反应过来。问道:“林飞虎他们就是单立坤寻来的。”

单立坤便就是与清风寨二当家文凤鸣交好之人。文凤鸣身死之后。江应晨本是囚禁了单立坤。却因着一时心软。叫他逃脱。

叶小七点头;“是。我得留下。查出当年到底是谁害了寨子里的家眷。我得叫小柳瞑目。”

说话间。外面的喊杀声已经小了下去。叶小七拉着辰年冲出帐外。催促她快跑。辰年心有不舍。迟迟不肯离去。叶小七又急又恼。怒道:“小四爷。你什么时候变得也这样婆妈了。你快走。我去救鲁大叔几个。”

“我和你一起去。”辰年道。

“你去容易引人察觉。我自己去反而更安全。”叶小七断然拒绝。他看一眼这个自小如兄弟一般长大的女子。忽地上前一步抱住了她。双臂用力收紧。低声道:“辰年。那时是我犯浑。你莫和我计较。”

辰年终忍不住落下泪来。哭道:“你没犯浑。本就是我错了。”

“傻丫头。”叶小七却是咧嘴向她笑笑。伸手大力揉了揉她的头顶。推开了她。转身跑走。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暗处。辰年这才咬了咬牙。狠心往外疾奔。不想没走多远。却正好瞧见贺泽带着众多军士赶回。与她撞了正着。

原来贺泽一经发现敌袭是诈。立刻意识到自己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忙就带着人往回而来。而辰年这里见到他。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只恨不得宰了他泄愤。她又想着吸引众人注意。好叫叶小七那里方便行事。便就从敌兵手上夺下把刀来。直向着贺泽扑杀过去。

贺泽知辰年武功高强。又瞧她这般凶狠地杀过来。心中顿生惧意。下意识地往人后退了一步。旁边亲卫忙挺身挡在他的身前。口中高声喝道:“保护将军。”

立时有几个高手提剑迎上。与辰年斗在一起。

辰年心中恼恨贺泽卑鄙无耻。手上毫不留情。下手皆都是杀招。片刻功夫就杀了三四名高手。只是贺泽身边亲卫众多。又都悍不畏死。死了一人。就又补上来两人。不肯退却半步。辰年一时根本不得脱身。只能拼命苦战。

贺泽见此情形。心中稍定。竟又在人后吩咐道:“抓活的。”

辰年听得这话。顿时暴怒。只想着拼死也要杀了这贺泽。她一刀捅入身前那亲卫胸口。不想那侍卫却将刀死死抱住。叫她抽刀不得。辰年索性弃了那刀。抬脚直接踩上刀柄。借力纵跃而起。飞过众人头顶。挥掌打向人群后的贺泽。

贺泽大惊。忙举剑相迎。辰年借着腰肢之力。在空中强行转身。侧身避过他这一剑。一手将他手中宝剑横推出去。另只手却是迅疾地向他身前拍出。一掌印在贺泽胸口。她这一掌用上了十成功力。贺泽只觉得胸口似是被重锤敲中。人顿时就被击飞。口中喷出一口鲜血来。

第十七章情爱慰藉

众人看得大惊,惊呼着“将军”扑将过来,一些人去救贺泽,另些人却来截杀辰年,辰年觉出贺泽衣下该是穿了软甲,想要上前补上一掌,却被人死死困住,再也不得近前,无奈之下,她只得暂时放弃,从旁边亲卫手中夺过一把长剑来,转而向营外冲杀而去。

此时天色渐亮,营中情形已是能瞧得分明,数名高手并上十几个亲卫,死死追在辰年之后,向着营外而去,众人刚出了大营,却听得身后喊杀声又起,却是顾不上理会,一心去追杀辰年。

辰年杀了一名拦路的骑兵,夺过他的坐骑,打马往北而逃,直疾驰出十余里,却见身后追兵仍然死咬不放,她本想折向东行,好从宜平北门回去,不想那追兵防到了她这一手,特意分兵两路,一路提前往东,拦死了她的回城之路,辰年无奈之下,只得狠打身下坐骑,继续往北疾奔。

就这样又一口气追出几十里路,已是进入山中,辰年身下坐骑精疲力竭,无论辰年如何抽打,再也不肯奔跑,辰年略一迟疑,将匕首刺入马臀,叫那马又竭力往前冲出一段,她自己则纵身从那马上跃起,抓住头顶树枝,翻身藏入了树间。

不过眨眼功夫,那些高手、亲卫紧随而至,远远瞧着前面马上没了人影,猜到辰年可能是弃了那马,藏入山中,皆都勒停了坐骑,有人高声喝道:“搜寻各处,她身上有伤,必有血迹留下。”

辰年身上确是受了几处轻伤,有的伤处直到现在还在流血,只是她此刻已全然顾不上这些,只屏气凝神地蹲在树上,等着树下那两人走近,好趁其不备,将其击杀。

此时已是深秋,树叶早已经落尽,那树上虽枝杈横生,却并不能遮挡住辰年身影,可人们大都习惯于先看低处,所以那两人目光只去搜巡附近的草丛乱石,直到树下,都没能发现树上的辰年。

辰年悄无声息地从树上扑下,先毙了其中一人,然后又转身杀向另一个亲卫,她虽在几招之内杀那人,可却也惊动了别处的人,众人瞧见辰年身影,俱都向其围堵了过来。

这是一场恶战,纵是当年在一线天,她与陆骁对阵上千军士,也不曾这般凶险过,起码那时,她的背后还有陆骁保护,而此刻,她只有她自己,所以,她无处可退,唯有以死相拼。

辰年已是杀红了眼,待到后来,便是神智也渐渐混乱不清,她这些时日以来一直劳心伤神,又数次亲上城墙杀敌,体力本是耗损极大,更别提从昨夜起,她又一直与人厮杀拼命,到了现在,早已是筋疲力尽,只靠着一口气在支撑。

那追兵也死伤了大半,剩了没有几个,辰年单手握不住长剑,只得双手紧握剑柄,以剑做刀,一招开天辟地,拼尽全身之力,砍向面前那人,一剑斩落他大半个臂膀,那人惨叫一声,栽倒在地,却是一时不得毙命,只躺在地上惨叫挣扎,其状之惨,竟骇得那剩下的同伴都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去。

辰年周身是血,持剑而立,她其实已是力竭,便是眼前也都已经模糊,可敌人尚在,她不敢露出半分软弱,唯有弯唇微笑,仿若一尊杀神,浴血而战,所向披靡。

不知过了多久,才又见人影向她冲来,辰年本能地挥剑去砍,可她手臂已经疲软无力,长剑被那人轻松挡住,就听得他急声叫她道:“辰年,是我,阿策。”

辰年听得这个名字,手中长剑“叮当”一声落到地上,她抬头茫然去看他,问:“阿策。”

封君扬瞧她这般模样,心中闷痛,几欲落泪,他上前将她揽入怀里,拥紧了她,道:“是,我是阿策。”

辰年抖着手去抚他的面颊,半晌后才终肯相信,便就向着他傻傻一笑,然后身子一软,竟就在他怀里昏死了过去,她身上满是鲜血,突然这样昏死过去,顿时把封君扬吓得魂飞魄散,他忙将手掌贴在辰年背心处,催发内力护住她的心脉,抱着她跃上坐骑,往宜平城飞驰而去。

此时已近晌午,宜平城外的贺泽大军已经不复存在,他们一夜经历了两场袭营,一真一假,本就被折腾得筋疲力尽,不想天色快亮时,封君扬又带三千轻骑杀到,这一次,贺泽军心彻底被击溃,大军往南溃逃。

封君扬顾不上追击贺泽,只带着辰年疾驰入城,直奔城守府,冲进门里高声叫朝阳子,朝阳子听得封君扬的声音已经变调,又见他怀中的辰年浑身是血,也是吓了一跳,待探过她脉息,这才松了口气,忍不住横封君扬一眼,没好气地叫道:“你喊什么喊,没事也要被你吓出事来。”

封君扬听他这般说,心神稍定,问他道:“她的伤不碍事。”

辰年能平安回来,朝阳子心中也是极高兴,脾气比往日好了许多,闻言答道:“看脉象只是虚脱过去,等我再看看她身上的伤,想来应是一些皮肉伤。”他叫封君扬将辰年抱入室内,将她身上伤口检查了一遍,数出三处刀伤,一处箭伤,所幸都算轻浅,没有大碍。

“这丫头真是命大。”朝阳子一面替辰年包扎伤口,一面感叹,又交代床边的封君扬,道:“不要叫她,让她好好睡,我回头给她开些补血安神的药来,等她醒了就喂她一碗。”

封君扬不语,目光痴痴地落在辰年面上,不肯移开,朝阳子瞧他这般,不禁叹了口气,提着药箱出了门去。

辰年这一觉直昏睡到深夜,却是从噩梦中惊醒,封君扬就躺在她身侧,见状忙将她揽入怀里,安慰道:“我在这里,辰年,我在这里。”

梦里的杀戮与死亡还那么清晰,黑暗软弱了她的意志,叫她无法区分梦境与现实,她手臂紧紧地环住他的脖颈,将头埋入他的怀中,颤声低语:“阿策,我杀了好多的人,可却怎么杀也杀不完,小七,鲁大叔,他们都死了,他们杀了你,把你的头带走,只留下了身子给我,他们又用刀砍下我的头,我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头颅飞上了半空,然后坠落下来,离着地面越来越近。”

她渐渐讲不下去??她一直以为她早已经放弃了他,可等他冰冷而僵硬地躺在她的怀中,她才知她从没能放下他,她也一直以为自己毫不畏死,可真的濒死一回,才知她也是怕的,那贴上她脖颈的刀锋是那样的冰冷,寒意刺骨,她像是被人沉入暗黑寒冷的湖底,恐惧仿若湖水一般,铺天盖地地涌过来,灌入她的口鼻,充满她的心肺。

封君扬听得心若刀刮,低下头不停地亲吻她的发顶与额头,柔声道:“你没有死,我也没有死,辰年,我们都还好生生的活着,我和你在一起,我们会一直好好的活着。”

那温热的唇瓣抚慰了她,带给她活生生的气息,他的身体是热的,他是活的,辰年不禁仰起头来,用唇去迎合他,两唇相触的一刻,封君扬身子微微一震,他亲吻她,只是一心想要抚慰她,并不带丝毫的**,却不想辰年竟会这般热烈的回应他。

她唇瓣微颤,动作慌乱而急切,大力地吮吸他的唇,探出舌尖来在他的齿间游走,封君扬先是愣愕,而后惊喜,手臂小心地避过她身上的伤处,将她搂得更紧,低头回吻过去。

这吻激烈而缠绵,他用手扶住她的头,将她牢牢地固定,唇紧紧地压住她的唇瓣,容不得她半步退缩,不过她也没想后退,只贪婪无尽地索取,两人纠缠片刻,封君扬见辰年竟伸手来撕扯他的衣袍,这才猛地惊醒,忙将她的手摁在自己胸膛,喘息着说道:“辰年,停下,你身上有伤。”

辰年却依旧是不管不顾,抬头用唇封住他的话,手倔强地分开他的衣襟,将自己贴近他的心口,感受着那强劲有力的心跳,感受着他炙热的体温,仿佛只有这般,才能证明他是活的,而她,也是活的。

因着她身上有伤,封君扬给她擦身后并未给她穿衣,除却那些绑缚伤处的绫带,她身上并无多余衣物,这样一副玲珑有致的身子在他怀里扭转厮磨,又是他心心念念了几年的人,封君扬只觉心旌摇曳,几乎失控。

他伸手扶住辰年腰肢,想要将她推离,可手一触到那柔嫩细滑,顿是心神一荡,心中欲念横生,迫不能忍,他索性放弃了抵抗,用唇舌回应她的热情,情热处,心里到底还比她多了些许理智,生怕压到她背上的伤口,便用双手捧住她的腰臀,稍稍用力一转,将她翻至自己身上。

房中烛火如豆,帐内春光旖旎,他们唇舌勾连,肢体纠缠,仿若连根而生,相偎而存,她伏在他的身上,亲吻啃噬,扭动研磨,换得他欲~~火焚身,坚硬~~如铁,而她却没了进一步的举动,好似这般已是足够,封君扬实在受不住这样的折磨,只得将她的双腿强行分于自己体侧,大掌牢牢握住她的腰肢,挺身缓缓~~顶入她的体内。

第十八章两情相悦

(小段子)

话说这是很久以后的事情。

辰年每次见十二。都要狠揍一顿。日子长了。便是世子都有些不忍。

世子: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辰年:??

世子:毕竟是孩子他舅。

辰年:??

世子:你说呢。

辰年:他以前轻薄过我。

世子:什么时候。

辰年:守宜平的时候。

世子:??

从那以后。辰年每次见十二。十二都要挨两次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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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慢。却又无比的坚定。一分分。一寸寸。他一点点地挺进。仔细地感受着她。不肯错过任何细微的变化。在抵到尽头的那一刻。他不禁发出一声深深的叹息。抬手轻抚上她的背。哑声唤她的名字:“辰年。辰年……”

跨越了三年的分离与思念。经历了无数次的苦难与折磨。他终又能再次贴近她。与她亲密无间。灵肉交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辰年僵滞的身子渐渐放松下來。容纳着他。伏倒在他的身上。轻轻喘息。

封君扬洠в屑庇诩绦氯ァV挥盟峙踝∷牧场L鹕硖宕展デ孜撬4佣钔返矫佳邸5奖羌狻T俚搅臣铡M鶃硌策D俏呛芮帷7氯粲鹈鞴H艏慈衾搿Kλ致槲⒀鳌=兴挥勺灾鞯氐鸵鞒錾6床晃V幌赶傅匚亲潘D茄娜险妗D茄尿稀:盟剖种信踝诺氖撬纳K牧榛辍

他的欲望一直停留在她的体内。炽热坚硬。而他的唇舌却在她的脸上流连。温柔而体贴。强硬与温柔。欲望与情爱。在这一刻。他全都交付与她。甚至。他恨不能叫她的手探入他的胸口。将他的心脏也握在掌中。

他的唇缓缓往下。最后终肯落在她的唇上。辗转厮磨。逗弄嬉戏。由轻到重。由温存到激烈。

辰年开始不耐地扭动腰肢。多年的禁欲叫封君扬倍加敏感。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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