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传奇之娉兰--卡落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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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传奇之娉兰--卡落落(下)-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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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猛的起身,恍惚间有几分失神。急忙大叫着喊来了定儿,抓

着她问:“今天有谁来过吗?”
  定儿的脸上迷茫一片,不知我在说什么,就干脆问她:“是

谁抱我进来的?”
  
  “抱您进来?奴婢不知道啊,您吩咐奴婢不要靠近,奴婢就

去外面给您炖安胎的药材了,这才刚刚回来。”
  “是么……”缓缓松开抓着她的手,一片颓然:“你下去吧

,我有点累了。”
  
  她的脸上闪过担忧,忽然对我说:“小姐,您太苦了。”然

后趴在我的床边开始痛哭。
  我对她的反应感到意外,急忙扶起她,拿起怀中的帕子帮她

抹掉泪水:“傻丫头,哭什么,我这不是好好的。”
  她却摇头:“小姐您一点都不好,都是奴婢的错,都是奴婢

的错。”
  “你呀。”拉她在床边坐下,将自己的头轻轻靠在她的肩上

,“定儿你已经很好了,只是女人有时候总要面临这些选择。等

你嫁了人,有了自己的孩子,就会明白。对了,记不记得那个陆

青,等到了秋天,你就出宫吧。”
  她浑身一紧:“主子您要赶定儿走么?”
  “不是赶你,只是没有人非要跟着另一个人过一辈子的,定

儿你有你的生活,这么多年,我霸占了你太多,再缠着你,怕我

就还不起了。”
  
  她却哽咽。
  我回身用力抱紧她,将脸埋在她怀里。
  其实我并不坚强,有时候也需要个肩膀可以依靠。
  外面青灯摇曳,在这个无风无雨却寒冷的夜里,我开始埋葬

自己的眼泪……
  
  第二日,仍然在院子里晒太阳。
  张明启过来请过了脉,又开了些调养的药材,然后对我说:

“娘娘您心结太重,这样对您和孩子都不好,如果需要老臣的,

尽管吩咐。”
  我笑道:“您都说是我心结太重了,旁人帮不了什么的,我

自己就可以。”
  起身送他出去,再三保证自己会慢慢好起来,他才放心的离

去。
  转回宫内,一时间不知该去做些什么。
  只好在软榻上发呆。
  过了许久,忽然感到身边有人的气息,急忙回头,就看见背

光处隐隐有个高大的影子正朝我走过来。
  我心里莫名的涌上一种紧张,僵硬的从软塌上站起,已经意

识到了那人是谁。
  正是绝不该出现在此地的大容国君:不双。
  就听他道:“没想到过了这么久,你还是这般的死气沉沉。


  浑身上下打起了冷战。不自觉做出了种防备的姿势,盯着他

讶然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邪邪的笑,抖了抖长袍自然的坐在了我的软榻上。反问道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不知是被他的意外出现吓到了,还是被他威慑住了,呆愣着

不知如何开口。只听他道:“我还以为你那个皇帝千辛万苦把你

救回来,会怎样的疼爱,不想竟是把你丢在了冷宫了,实在是可

怜。”他随手拿起一枚苹果,放在手上把玩,抬头眯笑着望我,

带了几分挑衅。
  我低着头整理自己的思绪,过了许久才有几分安然的看他。
  “这些事情,与你无关〃
  “也许吧。”以为他又要说什么让我寒心的话,却不想他竟

是轻轻一叹,道:“反正你一直都是这副模样,这样的你,实在

是索然无味。真不知当初在战场上那个号令三军的女人跑到哪里

去了。”
  
  对他的话感到意外,抬头看他,他依然冷笑,将手中的苹果

丢给我,道:“跳崖的经历很不错吧,是不是值得让你对你那些

拥扈吹嘘。”
  我木然的接过,摇摇头。
  他支着手靠在软榻上,毫不顾及的舒展着他那颀长的身体,

含笑对我道:“你不用做出那样防备的样子,我早就瞧够了,再

说现在我是在你的领土上,对你做不出什么的。”
  
  没想到他会如此坦然,我的心也稍微放了放,问他:“是不

是永络与大容的外交出了问题?”
  我隐约记得自从我被逼到大容时,两国是休战的状态。
  那他身为一个国君,会突然出现在敌人的皇宫里,一定是发

生了异常紧急的事情。
  可他却以挑拨我为乐,对我道:“如果我说,我只是想来见

见你,你会不会相信。”
   我拧起了眉头,怒气涌了上来:“荒唐。”的
  他却大笑。猛然站起身,一把就攥住了我的手腕:“那我说

,我特意过来就是为了占有你,你信不信?”他的眼眸中爆发出

一种黑夜惊雷般的神采,冰冷却剧烈。
  就连眉眼也开始变得狰狞。
  我盯着他,真是奇怪,这个以前避之唯恐不及的人,现在对

他竟是不怕了。心里一片平和,就像死水。
  “你别再来这种幼稚的游戏了。以前是那个样子,现在不过

再逼我死一次罢了。”
  他横着眉盯着我,有点意外,还有些别样的东西。
  过了片刻,慢慢松开我,打了个哈欠。
  “果然还是从前的样子,你这种女人真是……”他的笑容敛

了下去,转成像无奈般的模样:“索然无味,如果你还是从前的

华娉兰,也许我真的会把你从这里抢走,不过呢……”
  
  转眼间的功夫,他的脸上又恢复了那种恶毒调弄的样子:“

我生来就喜欢有挑战的事情,现在的你就像一滩烂泥,还不值得

我动手,而且你那个皇上,怕也是分身乏术了。”他凑到我的耳

边,轻声道:“你诬陷的那个董商,已经在西南鲁州反了,怕你

现在还不知道吧。”
  “反了?”我惊骇,“怎么可能?”
  他啧啧轻叹:“看来你不光是人被关傻了,连消息也不灵通

,没人告诉你吗,董家的女儿早在三月二十九日押往西僵的路上

自尽身亡,董商本人也被人救出,在鲁州拥兵二十万,自立为王

,想用不了多久,就要打过来了。”
  他狐也似的笑,像是非常满意我的反应,点了点头,道:“

这种表情才对,你适合这种表情的。如果你能一直这样有精神,

我想我也……”他说到此处,却被一个盘碗碎裂的声音打断了。
  我惊忙回头,见到定儿一脸错愕,手中的茶碗早已摔在了地

上,怔怔的不知如何是好。
  不双收住了要说的话,对我微微一笑:“看来是被人打扰了

,我以后再来看你。”
  他将手收在袖筒里,缓缓退了出去,在路过定儿身侧时,伸

手拍了拍她:“好好照顾你们主子吧。”
  定儿的腿明显的抖了一下。
  待他出去,我才瘫坐在软榻上,定儿急忙过来问:“我的妈

呀,主子,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摇头:“不知道,定儿你听我说。”我拉着她,道:“现

在我没法出去,你等天黑时,去趟景宁北舍,把余若兰余婕妤叫

过来,好不好
  定儿不太懂:“主子,太后不是说不让您……”。”的c
  “是。”她看起来有点不安,问道:“主子,是不是出事了

?”
  “希望没有,你先去把人叫过来再说。”
  三更过后,寿德宫后院的门轻响,闪进了两道影子。
  我急忙去迎。
  余若兰披了件风衣,轻缓的将帽子拿下来,就要对我行礼。

我扶起她,道:“在我这里,你不用这么多礼。”
  将她让到屋里,上了茶,才道:“在这种情况下还要你过来

,真是不好意思。”
  她温雅的一福,道:“娘娘您太客气了。”
  余若兰的性子是分外宁和的,我抿着茶,她也不多说话,就

像江南的山水,波澜不兴。
  “我今天找你来……”
  她忽然打断我:“娘娘,我见过商容了。”然后握住我的手

,放在了胸口。“商容告诉我,您对他有恩,所以不管您要我做

什么,我都没道理推辞。”
  她目盼含光,春江水一般明媚清澈,饱含了诚恳。
  我微微一笑,了然。
  “其实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只是我现在没法出去,也

不知道外面的事情,所以想问你这两天朝上有没有发生些不正常

的……状况。”
  “我知道您就会这样问。”她的声音像初雪般纯净,“商容

也认为,这些事还是告诉您比较好。但希望您不要激动。”
  
  我点头,她娓娓述来:“首先是董皇后在押解的路上自杀身

亡,董商的儿子董喜也在牢中被人暗杀,凶手尚未查清。之后董

商被人从牢中救出,在鲁州自立为王,打的旗号是要废除昏君。

似乎在那里有不少百姓相随,势力膨胀的很快。另外袁老元帅四

月份生了重病,兵权全部移交在韩王手中。华御史也在前天被封

帅印,领兵去镇压叛乱,在国内征集了三十万兵众。也就是说,

现在韩王手里已经集结了全国大部分的兵力,大概一百五十万人

。与此同时,三天前,大容国使臣到了京内,似乎是有休兵之意

,但这个消息并未证实。以上这些都是商容让我转告给您的话,

他说您冰雪聪明,自然会明白其中的意思。”
  “你是说,大容国使臣来访?来的是什么人?”
  “听商容说好像是那边的兵部司马,孙顷。”
  原来是他,见过一面,在不双逼我留下的时候。
  “还有其他人吗?”
  “不清楚了,大概只有几个侍从,今天还来过内宫,带了些

大容国的土产。”
  
  这下明白了,那个男人看来是以侍从的身份隐匿而来的……

丝毫不怕泄漏自己的身份就来见我,果然张狂至极。
  “我知道了……还有,谢谢你。”
  她莞尔,轻轻摇头。
  “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先回去了。”她朝我行礼,默

默的退去。
  那一刻我忽然涌起了一种冲动,叫住她问:“若兰你……想

不想出宫?”
  她怔住,眸子里轻轻一挑,水波轻动。
  “若兰很羡慕那些在天空上飞的雀鸟,但女人有时候也要认

命,就比如娘娘您,最终还是逃不出仇恨的束缚。若兰这一生,

已经够了。”  
 
 
 
 第五十三章

  不双:你如果那时回一次头的话,我也许就会卸下我所有的

伪装……
  十二月,细作来报,言华娉兰已出现在北疆之内。
  这时才确认她真的没死。不知不觉松了口气,心里装的分不

清究竟是欢喜还是失落。
  还好最近政务繁忙,没闲下功夫去想,也怕越想越是心烦。
  低头看了眼案上的密奏,南北王已开始有了动作——似乎是

与永络的董家多有来往,看起来是有联合反叛之意。
  狐狸总会露出尾巴,现在也只差证据。她的事目前并不急,

先放一放最后一起解决也未尝不好。
  
  雪过花开,转眼四月。
  先前安排在宫内的细作又送回了消息。永络生了内乱,董家

与南北王的往来也愈发的频繁。
  孙顷的意思是联合永络国君,共除国害,并要往永络皇宫走

一趟,名目是两国外交事宜,实则为收集南北王通国证据。
  就在此时,我知道了些她不知道的有关她的一些事情。
  原来她的身份并不只如此而已。
  永络的形势也会变得越来越复杂。
  看起来那个皇帝,定是要头痛万分了。
  
  不过这一切都与我无关,我最终追求的东西只有一个,始终

都没有变。
  只是不知道这次再见她,会是个什么样子。
  ※※※※※※※※※※※※※※※
  娉兰:
  送走了余若兰,心里更是不安。感觉有一些我无法掌握的东

西在渐渐发生,而这种东西,很有可能让我与子煌成为陌路。
  第二日天色有些阴沉,风雨欲来。
  后局早就把寿德宫的院子植上了芍药,眼看着开的娇艳欲滴

,却是将离之意。似乎灿烂与辉煌,总伴着衰败而来,挡也挡不

住。
  正要吃午膳的时候,不双居然又来了。
  他理所当然的向定儿要了一副碗筷,坐下,吃着为我准备的

食物。然后理所当然的指责定儿,说这道菜咸了,那道菜淡了。
  弄得定儿一脸错愕,慌慌张张不知如何是好。
  最后他又给我夹了满满一碗他认为“糟糕至极”的菜,说:

“这种东西,也就你这种女人才吃的下去,如果你都不吃,我想

那个侍女也就别留在这里了。”
  本来对他的东西都很抵触,但看了眼定儿为难的样子,也只

好吃了。
  
  用完膳,外面早阴黑了下去。天气有些闷热,人也疏懒,有

气无力。
  不双依旧坐在我的身侧,并没有要走的样子。我也不喜欢他

的气息,就干脆站起身往外面走。
  他倒也不跟着,只当我走到廊下时,忽然闲闲的说了一句:

“你那个皇帝,有多久没来看你了。”
  一下子怔住,手也寒凉。抓着旁边的栏杆,不知该怎么站住


  
  有些东西本来已尘封了许久,忽然被挖出来,就像迸裂的伤

口,马上就会渗出森然的血水。
  “大概……有一个月了吧。”
  淡淡的笑,不知为什么,就是不想在这个男人面前露出弱势

的样子。
  他走了过来,陪我站着,语气还是那般的辛辣。“红颜未老

,恩已断绝,你这个女人,还真是有点可悲呢。”顿了顿,问:

“要不要我安慰你?”
  下意识的躲开了他一步。“敬谢不敏。”
  “是避如蛇蝎吧。”他调侃自己,“我真不知道自己是该感

到自豪还是悲哀,难道你就这么怕我?”
  “你不是一直希望别人怕你么?”
  他愣了愣,却笑而不语。
  随手摘了外面的一片叶子放在手中把玩。
  “那你的父亲……有多久没来看你了?”
  “父王一直身负边疆重责,怎可能轻易离开。”
  “那你的哥哥呢?”
  “大哥?”仔细想想,似乎大哥已经许久没有送消息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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