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卷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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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卷花开-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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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跟他们订了一大批货。
  陆天明自然一口应承,顺便也叫了林晓锋同他一起去,卫通并不知道林晓锋有多少斤两,不过看陆天明好像挺是看重他,做事都叫他一起,心里对林晓锋也就多了几分尊重,其实不管是以林晓锋现在的资历,还是武功,在飞鹤山庄都还排不上号。陆天明是在了解林晓锋之后,对他练武的天分深为佩服,这才爱叫他一起做事。
  金玉楼离太原三百里地的样子,快马加鞭也就一天的路程,不过押送玉器回来就要差不多三四天的样子了。现在正是吃午饭的时间,两人饱饱吃了一顿,带齐盘缠衣物动身去了,一路无话,第二天中午便到了金玉楼。
  金玉楼虽说名字里有个楼字,不过并不是单独一座楼在哪里,而是相当多的建筑簇拥着正中一幢高楼。金玉楼修建的地方也是相当奇特,竟然是修在当地一个叫玉人湖的湖面上,地基深埋在湖地,其上再用巨木,石料一直堆出湖面,再在上面修建亭台楼阁,建筑之间用走廊连接,四面环水,也算的上是当地一景。
  飞鹤山庄在江湖上也是声名远扬,金玉楼看来也是很看重这个生意上的伙伴,得到陆天明二人来到的消息,蝴蝶夫人在金玉楼的最高层摆下宴席,亲自给二人接风。
  林晓锋从远处看到金玉楼那刻起就很兴奋,进到庄里面也是到处东张西望,陆天明不由奇怪的道:“你在飞鹤山庄那几天也是这样到处看来看去,到底在看什么?”林晓锋一脸向往的道:“我以前跟师父住在大山里,最有钱的人家也不过就五六间土墙屋而已,可是飞鹤山庄那么大一个庄子,那么多的房子,都是属于庄主一个人,还有这里,这么辉煌壮丽的高楼,也只是一个人所有,而且还只是一个女人。你说什么时候,我也能有一座属于我的山庄。”陆天明笑道:“你没听说过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吗?除非你是当今皇上,不然没有什么是属于你的,连你自己都不是。所以啊,其实蝴蝶夫人和咱们一样,都是一无所有。”林晓锋道:“你平时就是这么自我安慰的,对吧。”陆天明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金玉楼下,两名丫鬟领着二人一直到了顶楼的露台。
  露台四面无墙,只是修了四排矮矮的木栏杆,林晓锋走到边上往下看了一眼,惊讶道:“这么高,下面如果不是水的话,摔下去岂不屎都出来了。”陆天明哭笑不得:“你说话不能文雅点,不过……再高的楼都不可能摔到蝴蝶夫人。”
  身后传来十分优雅动听的声音:“飞鹤山庄果然名不虚传,这位少侠年纪轻轻,能有如此修为真是难得。”蝴蝶夫人一身红罗裙,款款走了上来,她听到陆天明的话,自然猜到陆天明是听到了她的脚步声,才故意这样说。陆天明转过身,心照不宣的道:“哪里的话,在下只是久闻蝴蝶夫人轻功独步天下,故而有此一说。”
  蝴蝶夫人走到桌边坐下,示意陆天明二人也入座了,对旁边丫鬟道:“去叫小姐和杨威上来。”不多会,上来两人,一个女孩,黄衫绿裙,明眸皓齿,一脸的天真可爱,另一个男子,一身的短打扮,脸上神色不怒而威,身上天生有一股堂堂正气。蝴蝶夫人给双方做了一下引见,这女子名叫花梦蝶,是蝴蝶夫人的独生女,那男子便是扬威,金玉楼的大弟子,四岁就被收在门下。
  酒菜很快送了上来,四人席间相谈甚欢,酒过三巡,蝴蝶夫人敬了陆天明二人一杯道:“我在这里拜托二位一件事,我就这一个独生女,将来这金玉楼只能交给她了,可是她现在一点江湖经验没有,这么大一分家业日后又怎么守的住,正好这次你们两人来押送玉器,就让我家小女跟二位一起押这趟,也让她在江湖上历练历练,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陆天明不由面露为难之色道:“不瞒夫人,最近飞鹤山庄实在不太平,无端多出几路强敌,要不我二人也不会亲自来押这一趟货,令爱要是出了什么差错,在下可实在担当不起,还是以后再择机会吧。”
  蝴蝶夫人面露不悦之色:“这里到太原,不过两三百里路程,能有多大的意外,再说我金玉楼除了小女,还有别的好手一起押送,听陆公子的意思,金玉楼的人是护不住这趟货了。”陆天明忙道:“夫人误会,在下岂敢怀疑金玉楼的实力,只是这江湖险恶,保不准……”说到这,陆天明停了停,扫了一眼在座各人的神色,突然改口道:“不过夫人既然信的过在下,那在下也就勉为其难了,只是这路上奔波,难免有些辛苦,还望小姐吃得住才是。”
  花梦蝶嘟起嘴道:“陆公子小看人,不就是押押货吗?有什么大不了的。”陆天明看着花梦蝶撒娇的样子,心里不由暗暗叹气,这等大小姐模样,路上可有的伺候了。蝴蝶夫人展颜笑道:“多谢陆公子了,以后还望飞鹤山庄多照顾我们金玉楼的生意才是。”四人又相谈良久,才把酒席撤了,下午的时间,陆天明和林晓锋监督着把货装好,花梦蝶也来凑热闹,不过远远的站到一边,生怕沾到一点灰尘,陆天明和林晓锋只有相视苦笑的份。
  晚上蝴蝶夫人又好酒好肉招待了二人一顿,直吃到月上三竿,才送二人去歇息了。洗漱完毕,一进房门,林晓锋就埋怨陆天明道:“你干嘛要答应蝴蝶夫人,下午你也看见了,让这种千金大小姐跟我们去押货,这不是自找麻烦吗?”陆天明将外衣脱了,往床上一躺,打了个呵欠道:“我本来也不想答应,可是我看当时的情形有点不对,蝴蝶夫人好像是另有苦衷,才要我们带花梦蝶一起押货,所以我就答应了。”
  林晓锋立马来了精神,凑到陆天明跟前道:“什么苦衷?我怎么没看出来?”陆天明看了一眼林晓锋,讥笑道:“你当然看不出来了,你眼睛就盯在蝴蝶夫人的胸脯上,还能看到别的吗?”蝴蝶夫人虽然人已过四十,但全身上下并没有一丝赘肉,肌肤仍然洁白如玉,而且今天穿的那身衣服领口的确开的很低,也难怪林晓锋眼神游弋不定了。林晓锋面上一红,道:“不要开玩笑了,你到底看出来了什么。”
  陆天明道:“我只是感觉有点不对劲而已,到底哪里不对劲,我也说不上来,而且咱们第一次同金玉楼打交道,就拂人家的面子也说不过去,行了,睡吧,明天一大早还得赶路呢。”林晓锋也就不再问,翻身躺下,很快就进入了梦乡,陆天明反倒是思绪如潮,久久不能入睡,他有一种直觉,蝴蝶夫人和杨威之间有一种超出师徒的情谊,蝴蝶夫人要花梦蝶同他们一起押货,似乎也只是要找个借口把自己的女儿支开,不过蝴蝶夫人为什么要支开自己的女儿,而且还不能明说,难道金玉楼要出什么大事,但愿不会给飞鹤山庄惹上什么麻烦,毕竟山庄自己的麻烦已经够多了。
  东方刚露出鱼肚白,二人就起身了,货物已经装好,一共两辆马车,金玉楼派了四个人押货,领头的叫张猛,是金玉楼的二弟子,刚满二十六岁,人长的很是忠厚老实。花梦蝶还没有来,几人等了一会,仍是不见人影,陆天明问道:“大小姐是不去了吗?为什么还没来?”张猛陪笑道:“我这就叫人去看一下。”叫了一个随从去看看,一会回来报说大小姐还在梳妆打扮,请各位稍安勿躁。几人无奈的看了一眼,本来都上了马的又都下来了。
  终于,一辆披红挂绿的马车驶了过来,车帘拉开,露出花梦蝶盛装打扮的笑脸:“不好意思,让各位久等了,小女子在这里有礼了。”金玉楼的下人自然不敢责怪半句,陆天明二人看花梦蝶一脸的天真烂漫,也不好再说什么。
  车里还有一名女子,陆天明问道:“这位姑娘是……”。花梦蝶道:“这是我的好妹妹,叫小婉。”林晓锋不由埋怨道:“怎么又多出一个?不麻烦死了。”小婉白了林晓锋一眼道:“你们几个大男人粗手笨脚,怎么照顾我家小姐,你嫌我们麻烦,我还嫌你麻烦呢。”林晓锋吐了吐舌头,不再言语,小婉又道:“车夫不会跟我们一起去,你们来个人帮我们驾车?”,陆天明看了看,金玉楼那四个人要照顾那两辆货车,眼光自然落到林晓锋身上,林晓锋到也自觉,下马道:“这种倒霉活自然是我了。”小婉抢白道:“给小姐驾车是你的荣幸,不知道有多少人想给小姐驾车还不行呢。”林晓锋没有说话,一抡鞭子,马车摇晃着朝前走了,小婉又叫道:“你怎么这么笨啊?驾个车还这么不稳,小心点,碰坏小姐一根毫毛你也陪不起。”林晓锋忍不住,回了几句,小婉也来了劲,两人一路不停的斗嘴,到也给旅途增添了几分热闹。
  没走多久,花梦蝶就嚷嚷着马车颠簸的她累了,要歇一会,众人也只好顺着她,如此反复,到中午吃饭时间,只走了平时三分之二的路程,吃饭时,尽管众人已经是在路上最好的酒楼就餐,
  花梦蝶还是抱怨饮食难吃,小婉从马车上取了早已准备好的食物原料,借酒楼的厨房亲自给花梦蝶做了顿饭,众人眼睛都直了,骄气的大家闺秀也见多了,今天总算见了次世面。做好的饭菜端上来时,林晓锋说了一句:“干嘛不把锅和铲子也带来。”再度引起一番激烈的唇枪舌战。
  下午又是走走停停,中间夹杂着林晓锋和小婉的多次口水大战。到了晚上,住店的时候,
  小婉先是在客房里点上三柱木叶香,将整个房间都弄的香气四溢,再去马车上抱了被褥把店里的床重新铺了一次,才把花梦蝶请进去。林晓锋不由道:“咱们这样住店应该找老板要钱才是。”
  第二天早上,众人又等了许久,花梦蝶才梳洗完毕,慢腾腾的上了马车,从这往后已无大的城镇,一路上人烟甚是稀少,中午只能在一个乡民办的,很是破烂的马店凑合了一顿,当然,花梦蝶倒是无所谓,反正已经带好了做菜的材料和厨师。
  饭后路上又是走走停停,行了一个时辰,前方一座大山拦在路上,唤做跑虎山,整座山被密林覆盖,甚是险恶。陆天明二人来时也经过此山。一行人上得山去,往里行了一路,便有震耳欲聋的水声传来,转过一道弯,一道瀑布从天而降。花梦蝶从来没出过院门,第一次见到这种景象,立即叫林晓锋停下马车,要在这里玩一会,陆天明看这里处处都是高过人头的荒草,实在不宜久留,便劝花梦蝶离开,几句话一说,花梦蝶大小姐脾气发了,脱下鞋到瀑布下面潭边的石头上坐好,一双脚在水里踢来踢去,不肯走了。陆天明一脸的苦笑,明白和女人是不能讲道理的,连忙陪了许多不是,才终于说动花梦蝶上了马车,重新出发。
  过了瀑布,下到山脚是一片茂密的树林,林中阳光照不进来,甚是昏暗,从瀑布留下来的水到这里已经是一条深不见底的河流。一行人都加快了脚步,希望快点走出去,陆天明突然做了个手势,示意众人停下来,张猛奇怪的道:“陆公子,为何要在这里停下来?”陆天明没说话,指了指前方不远处路面,众人仔细看去,路上有好几滩水渍,一直延伸到河边,只不过这里光线太过黯淡,是以都没注意。众人神经立马绷紧,这里荒郊野外,什么东西会在路边留下水渍?
  小婉和花梦蝶在车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掀开帘子问道:“怎么回事,干嘛停下来?”陆天明食指放到唇边,示意噤声,自己把林晓锋的剑取了过来,策马慢慢的往河边走了过去,河边草丛下面的水里隐约有阴影流动,陆天明拔出长剑,真气灌注于右手,长剑脱手而出,口中喝道:“都滚出来吧。”这一声直如惊雷炸响,惊起林中飞鸟无数,声音响彻整片树林,经久不歇,金玉楼几人心下大为佩服,飞鹤门下果然不是寻常之辈。
  长剑尤若一颗流星,一闪便没入水中,一股鲜血从水下冒了上来,五条灰影从水中窜出,带起几十串水线,漫天水花中,几十点寒光闪动,这五人跃出水面的同时,已经打出金钱镖,柳叶刀等数种暗器,分打陆天明和张猛几人,不过花梦蝶乘坐的马车却未在攻击目标里。
  陆天明一提真气,从马上跃起,避开飞来的暗器,直冲到其中一人身边,那人没想到陆天明竟然在这满天的暗器中不退反进,不由一怔,慌忙中去拔身上的剑,可惜已经太迟了,陆天明整个人都贴了上来,自己的脸上都感觉到了陆天明呼出的鼻息,一阵凉意从心脏的地方传来,眼角余光只看见一柄窄窄的剑从自己的胸膛飞快的抽出来,一闪便没入了陆天明的衣袖。握住剑柄的手再也没有力气拔出长剑,整个人就如石块一样坠了下去。
  林晓锋眼看两柄柳叶刀飞向自己,一双眼睛将刀的来势看得清清楚楚,两手齐出,竟将两柄刀抄在了手中,心下不由小小得意了一下,看来这几天功夫又是大有长进,至少眼力进步不小。身边张猛长剑荡出,挡开飞向自己的暗器,身后一个金玉楼的门人突然一剑递出,直刺向张猛后背心脏的位置,这一下变化太过仓促,林晓锋双手刚接住飞刀,余力未消,根本来不急出手相助。幸而张猛的马脖子上中了一镖,腿下一软,往一边倒了下去,让张猛逃过了这一劫,那一剑却还是扎在了张猛的右肩上,张猛惊怒交加,回身一剑,攻向那位门人,那人一击落空,早已乱了阵脚,拔马想逃,被两外两个门人双剑齐出,立时结果了性命。
  附近大树上一阵响动,树枝乱颤,林晓锋几人抬头往上看去,几条人影从树上围了过来,显然这几人本来也是埋伏在前面,打算同水中几人联合伏击,不过被看出了行迹,不得已只好暴露自己,冲了过来。数十件暗器从树上射了下来,打向林晓锋几人。同时几根飞爪飞过来抓住马车,四下一拉,车棚立即四下里飞开,暴露出里面的小婉和花梦蝶,几根活套紧跟着往花梦蝶身上飞来,看来这帮人是要打算生擒花大小姐。花梦蝶一侧身,身形宛如穿花蝴蝶斜斜飞出,在树林中左穿右突,树上的人直搞得手忙脚乱,活套却是碰不到花大小姐分毫,看来花梦蝶人虽骄气,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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