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白蛇传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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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白蛇传开始-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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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大老爷急急找来本地差人,旁敲侧击本地的绿林。

杭州有什么绿林?要说那绿林还是在山东。水泊梁山,就有绿林在。

只是山东的绿林关他杭州何事,知县大人自然不会越境抓贼,唯一不满的便是自己与小妾的内房欢事,却为他人所见。

这个亏他是吃定了。

在白素贞那睡了两天两夜,宁采臣是总算醒了。

白素贞留白福照顾他,可在他不断吞吐浩然正气下,白福一孤魂野鬼,哪儿靠得近前。

醒来后,已开业三日,铺子里依然是冷冷清清,没人上门。

生意不好,只有白素贞发愁,其他人是不愁的。白素贞找他们商议,也是毫无效果。

五鬼是用不上钱,小青更是有偷,何必辛苦赚钱。

还是宁采臣看不过,给她出了主意,一是只做妇科,二是变化成老人。中医吗,鹤发童颜才是王道。

“公子,公子,不好了!”这边正商谈着,那边书局的伙计便急匆匆跑了来,上气不接下气的。

“出了什么事?”

“公子,书局里有人捣乱。”

书局已是自家生意,宁采臣自然不能无动于衷。

其实自书局生意变好,他便猜到会有这么一天。

一个半死不活的书局,秀才还压得住,可是现在的书局光分红便超过两千两了,谁不眼红心热。

秀才?再有才,也只是个秀才,这样的生意,秀才压得住?

这不,祸事来了。

急匆匆赶到书局,看到的却只是几个泼皮。

崔老板,以及一众伙计全都伤了。

宁采臣是气急而笑:“一群泼皮也敢闹事!都与我滚,让你们主人与我谈。”

闹腾得正欢,宁采臣一声怒吼,他们全都静了下来。

一个领头的,看看站了出来,说:“宁相公请了,咱们兄弟不是为了闹事,只是求一口饭吃。”

“滚!”一群喽喽,宁采臣哪儿会与他们多说。

那泼皮脸上阴晴不定,最终仍是不敢与宁采臣撕破脸面。

宁采臣毕竟是本地人,虽然李公甫回了钱塘做捕头,但是县太爷也是对他青眼有加,为了他人之事,赔上自己,真真不值。

众泼皮灰溜溜走了,却引起街道乡邻的欢呼。

商人社会地位低下,虽然宋朝有那地位高的,但是地位高的官商哪儿会在偏僻地方开店。

而那些无根无萍的小商小贩,不仅是胥吏要上孝敬,就连泼发无赖也要赔着小心。

这也是为什么宋朝的“镇关西”那么多的原因,与其受无数无赖祸害,不如专一一霸主。

泼皮无赖们走了,宁采臣却并不放心。他是谁?他是宁采臣,泼皮无赖欺负到了他的头上,显然是极不正常的。

因为泼皮无赖的层次太低,是不可能有那胆量对他对手的。想随后跟上,却有人拦住了他。

这人一武者打扮,头上歪戴一红球。“宁相公请了,在下文生。宁相公大名早如雷灌耳,只是无缘得见,今日撞见。还请登楼共饮一杯。”

文生。这人叫文生,十岁。本县县尉有一子也叫文生。

同名同姓也许有,但不会这么巧。以宋朝制度,一般人可是不得离地远行的。

“哦!原来是文衙内。”县尉的面子是要给的,治安治军可都是其职权。虽然宋朝的武职不如文职,但别人主动结交,他也不能拒人于千里之外。

打定主意,一边对话,一边放出了蜘蛛精。已经知道白素贞小青的真实身份,蜘蛛精自不好再留下。

蜘蛛精顺着宁采臣的裤角爬下,没有人看到这多出来的蜘蛛,看到了也不会在意。

文生拱手做礼道:“不敢称衙内,宁相公这边请。”

宁采臣让崔老板他们去治伤,去的自然是白素贞的铺子。他则与文衙内去了。

天下名楼不少,岳阳楼、黄鹤楼……都因文人还名满天下。

文生引他去的是处新楼,名望河楼。

一排杨柳抽絮,植于河堤之上。

此河便为赫赫有名的京杭大运河。

在此等地方建楼,除了多些运河上的生意,其喧闹嘈杂的声音是不符合士子们的宁静安逸的。所以这楼上也多是商贾,以及江湖豪客了。

别的士子也许不喜这份喧闹,宁采臣却适应得很好,甚至这份热闹给了他几分亲切。

文衙内见宁采臣没有不满,立即热情地把宁采臣引入楼上雅间。

通体木制结构,踩上去却稳得很,没有丝毫吱嘎声。

对此文衙内很是自豪,说这楼乃是请的宫中大匠制造。

这一点宁采臣是信的,不说这楼的楼,单是楼宇雕花,没有一点儿毛刺,便知是做惯精细活的匠人所制,即使不是宫中御匠,也是工匠传家。

在以艺传家的时代,不会就是不会。像这木上雕花,不是说有工具便行了的。没有技业相承,却也是知易行难。

这处处雕花全为手工雕制,一处雕错,整根木料全毁。

这木料全为经年大木,非一二十年,难以长成。

第102章、醉酒

入了雅间,上书为竹。《屋舍内挂有竹墨水画,旁开一窗,窗外便是那大运河。

水流声、号子声、歌声,不绝于耳。

舍内是红木圆桌,桌面到桌脚皆有雕花,四方圆凳,缕花为脚。

自从他进来,这菜肴便上个不停。胪州鱼,江北的羊,江南的鸭……

天南地北,应有尽有。

礼下于人,必有所求。

宁采臣并不客气,坐下就吃,敬酒就喝。

他也不提,只是让宁采臣吃好喝好。深得吃人嘴软三味。

两日的腹饥,一顿便补了回来。

不再那么饿了,宁采臣也就有了聊天的兴致。

“这楼恐怕造价不菲。”

见宁采臣开口,文衙内也放下筷子,不再帮宁采臣夹菜,而是说道:“是啊!我这楼自建好之后,多是商贾,又或江湖豪客。虽有所盈余,但却几乎没有文人士子登楼。”

这是当然,窗对运河,虽有百舸争流之景,但更多的却是短裤脚力。

劳动人民最美……再等一千多年吧!

“你请我来,是想我怎么帮你?”

见宁采臣道破了自己的行藏,文衙内想了想,咬咬牙道:“只求宁公子多邀些好友来我这楼上,我,我酒费全免。”

“哈哈!”

宁采臣笑了,他没法不笑,他的朋友是谁?

吕洞宾算一个,鱼娘也算,白素贞、小青、蜘蛛精……哦,还有个法海和尚。

宁采臣倒是有心把他们聚在一起,可是行吗?

这些仙、人、妖们,哪一个不是踏踏脚,毁城灭县的存在。

除非宁采臣有破坏狂,想毁了这杭州城,否则这些人是万万叫不得的。

“宁相公可是不信,我可立下字据。”见宁采臣不信,他急了,额上竟冒出汗来。

“哈哈!”宁采臣又笑了。“非我不信,而是你这楼只适合山东大汉唱大江东去,以宴群豪。”

“宁相公是说只要我使人唱东坡先生的词,我这楼便有救了吗?”

宁采臣摇摇头,见他还是不明白。“取笔墨来。”

文衙内先是不解,后又大喜过望,立即吩咐下人去买最好的笔,最好的墨。

只看他如此,便知他是不懂的。宁采臣也没有多说,只是多喝了几杯酒。

字如人,没有那种豪放之情,是写不出来好文字的。

现代人少有豪放之人,但这酒是好东西。

一口接着一口吃酒,看得文衙内都傻了眼。这人太能吃酒了,不看样貌,单这酒量,三五个大汉也比不了。

掌柜的叫出了自己东家。“东家。”

“何事?”

“东家这酒最误事,吃一些就好,吃多了,就不好了。还是多吃菜的好。要不,我再令厨子切上二斤熟牛肉。”

掌柜虽然没有明说,但也够清楚了。

文衙内点点头,说:“快去。”

掌柜去了,他又进了屋。这次却不是劝酒,而是不断夹菜。“宁相公多吃口菜,尝尝我这小羊烧烤,这可是别处吃不到的。不说这羊,单是这调味的二十多种香草,我大宋便有十种没有,是我托人从外购入的。”

羊肉是好,可喝大了舌头,这什么菜也都没味了。喝酒之人又有几个是能吃菜的,不是他们不想吃,而是食之无味。

现在你就是把他舌头放进醋里,都没有味道了。

“无味,无味得很。还是这酒有味道。”

看到宁采臣提起酒壶,文衙内哪儿还敢让他再喝。“宁相公不能再喝了。”

“你是怕我醉了?”

嘴上不说,表情却是如此。

宁采臣笑道:“不用担心,这写诗用的是这个,不是这个。酒喝够了,足了,才能写出韵味来。”

掌柜的亲自来上菜,看宁采臣先指手,再指头,心说:这真是喝醉了!写诗哪有只用手,不用脑子的。赶忙上前。“宁相公,来,尝尝本店的熟牛肉。”

这边招呼着,下人却已买来了笔墨纸砚。

掌柜的接过笔墨纸砚,又让下人去煮醒酒汤。

这掌柜倒与东家一条心,唯恐宁采臣醉过去,白白浪费了这一桌酒菜。

就像以前请的文人才子,吃了,喝了,拿了,最后这生意依然如此。

文衙内说什么有盈余,不过是客气话。

这杭州可是京杭大运河的开端,虽有商贾吃饭,却也是便饭。真要吃,这河上花船,不比他这酒楼要强。

他这楼,若是再没起色,非赔个底掉。

宁采臣却一把抢过笔墨纸砚,阻住对方的挽扶。“不用担心!这酒为豪放之气,一两酒便是一两的豪放,一斤酒便是一斤的豪放。”

李白斗酒诗百篇,实在是太有名气了,只要是读过书的,便没有不知道的。

宁采臣虽也有好酒好诗之说,但那只是说。

文衙内听了,立时双目放光,递上一壶好酒道:“那宁相公快多吃些酒!”

他这楼缺的便是文化底蕴,而什么文化底蕴又比得上才子斗酒诗百篇。

“快,磨墨。”一边敬宁采臣酒,一边令人磨墨。

宁采臣不是诗仙,但是酒入肚中,会让他忘了细节,挣脱束缚。什么诗词抄完文后怎么办?滚他去吧!谁记得?谁知道?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只是他真的喝多了。用手捻笔尖,捻了几次都没有碰到。

那笔在他眼中打转,他往左,它往右;他往右,它往左;他往上,他往下……

宁采臣一急,直接把笔按在桌上,笔尖落桌面,整枝毛笔开叉,已是不能用了。

“快与宁相公换上一枝笔。”

“不用!”宁采臣一摆手,把笔插入墨中。“这样更好。”

纸卷已经由小二帮着打开,文衙内更是亲自扶宁采臣过去,没办法,他已喝得东倒西歪。

也许酒鬼为人讨厌,但是那道鬼王阴气,在烈酒之下,体内却不再会有寒意。

千万年聚得的一丝至阴至寒之气,没有冻死五脏六腑,已是一线生机。

扶到纸上,以杂乱的笔尖正好做那豪气草书。

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

皇图霸业谈笑间,不胜人生一场醉。

提剑跨骑挥鬼雨,白骨如山鸟惊飞

尘事如潮人如水,只叹江湖几人回。

第103章、比剑

感谢yang88的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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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采臣在望河楼醉酒赋诗,即使那时代的人不知道什么“眼球效应”,也知道这绝对是个极好的宣传。《

所以他一动笔,整个酒楼便全都知道了。

这也还没写完,便里三层外三层聚满了人。

刚刚写完,一髦须大汉便高声叫好。

宁采臣停下手中之笔,问道:“它好?好在什么地方?”

那汉子想了一下,说:“不知道。”

众人嘘声一片。

汉子却丝毫不受其影响,反而认真说道:“我虽不知道它为什么好,但是它就和我这手中剑一样,好剑就是好剑!”

这时宁采臣也才注意到他是个剑客。

这就够了,他写这首诗,本就是为了引起江湖豪客的注意。

宋朝就是宋朝,江湖豪客也懂诗词。

宁采臣转头便欲再写。这时,左玉郎就再也坐不住了。

这楼,左玉郎早就看上了。像他这样的人。说是官二代,关系太远。说不是,又有那么一层关系。

这层不近不远的关系让他深知官场的无情。但他那高官叔佬爷不帮忙,并不等于他不会打着旗号钻营。

经商,他不懂,但这不等于他不懂这是杭州城最好的楼。那材质那雕花,无不说明它的价值。

不过一小小的县尉,大旗之下,他又有什么不敢的。他又不是强抢,是出钱买下。

“文生,你都考虑这么久了,这楼你到底卖是不卖?”

他的出现,让文衙内敢怒不敢言。这楼是他自己亲自看着建起来的,是他第一个产业。

他父亲虽然是个县尉,但比侍郎比起来,可就差得远了。

本来对这左玉郎,他是能忍就忍,只求不惹祸上身。

他本以为这只是左玉郎一时的臆想,等他离开杭州城,也就好了。可是为宁采臣的诗一激,他的热血也上了来。“不卖。”

左玉郎一惊,他是没想到这小小杭州县城竟然有人不卖侍郎的面子。

宋朝的官员们是什么?他们是群借着官位拼命为自己聚拢产业的蝗虫。

没错,就是蝗虫。否则那么富裕的宋朝又岂会不断有人落草造反。

他现在刚为自己买个酒楼,还不是抢,就有人不卖自己面子了。

“好!当浮一大白。”这人正是宁采臣。

左玉郎脸色扭曲。“夏侯剑,你不是要做天下第一大剑客吗?我们的宁公子可也是个高手!”

他已豁出去了,为了能聚起产业,反抗者自然要打下去。他就不信,有江湖豪客打砸了这酒楼,还会有生意,还会不卖?

夏侯剑一听,双目放光,直盯着宁采臣看,仿佛宁采臣是他追寻了许久的美人似的。“宁相公,你真的会使剑。”

这不是疑问,是陈述。拿笔的手和剑的手是不同的,只一眼,他便能看出宁采臣是练过剑的。

这对他这类大剑客丝毫不难。难的是,宁采臣的剑到底会不会使?又使得好不好?是看不出来的。

宁采臣一笑,提着笔,说:“你看我像是个使剑的吗?”

这是事实,士子挎剑并不等于他会使剑,这只是士子们的像征。像征意义远大于实用。

见夏侯剑不出声,左玉郎急了,加大了筹码,大声说:“只要你帮我好好教训他。我与你的救命之恩,一笔勾消。”

他还有救命之恩?

这下宁采臣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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