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菊立刻又试图去抓他的,可是一碰到那黄色的光圈就立刻像触电一样的被弹开手,一瞬间有一种绝望的感情浮上心头,决堤的哀念,她轻轻的说道,“银,我们还会再见的,很快。”
希望下一次她有勇气能够去告诉他她真实的想法。
地动山摇,蓝染,东仙要和市丸银三个人随着地面飞升了起来。
“什么,这家伙想逃吗?”
“快追!”
忽然一声低沉且严厉的声音响起,“住手!”
大家忽然异口同声叫道,“队长!”
山本总队长看着那三个人说道,“那层膜叫做反光膜,是虚为了保护同伴所发出的。光的内外是不可干涉的完全隔离的两个世界,有跟大虚战斗过的人都应该知道,那层膜降下来的瞬间,就已经触碰不到蓝染了。”
柏存忽然不甘心的喊道,“东仙,滚下来,老夫不懂,你不是为了声张正义在做死神的吗!你的正义,到底消失到哪里去了!”
东仙要高高的站在上方看着柏存说道,“我说了柏存,我这双眼照到的一般都是染不到血的道路,有时候正义需要牺牲,所以这条路就是正义。”
浮竹缓缓的走到蓝染的下方,“竟然到了要和大虚联手的地步,你是真的堕落了吗,蓝染。”
蓝染高高的俯瞰着浮竹,“是为了追求更高的境界,你太傲慢了,浮竹。”他缓缓摘下眼镜,那双一直用于隐藏各种感情的眼镜,“天空之王的空窗期也该结束了,从今以后,就由我立于顶端。”
乱菊也站在下方,她一直看着上升的银,忽然说道,“你错了,没有人是应该立于顶端的,包括神,顶端的人总有一天会堕落到地面。”
蓝染则是看向了乱菊,以一种微妙的眼神,他说,“既然如此,那我就立于顶端给你们看见,再见了,诸位死神,再见了,旅祸的少年。”
☆、第二十二章
数月后,松本乱菊,阿散井恋次,朽木露琪亚,日谷番冬狮郎被派到现世,为了调查蓝染利用空座町的灵力与魂魄来制作王键的阴谋。
天穹被浓稠的夜色洇灭被寒气笼罩。点点星光,女生娇柔的身形淹没在无边暮色之中,染上熠熠星亮。
服帖得一丝不苟的头发被挂于耳后,头发两侧是六角花型的发夹。
井上织姬正站在两个看护自己的死神当中,而那站在对面的个男人,衣袍一尘不染,腰系斩刀,白衣黑发。
他说话的时候表情不会变化,连语气声调都是一个样的。
他轻轻地伸出手就将织姬身边两个死神的胸膛给贯穿了,然后带着那滴着血的手一步步靠近她。
他说,“女人,有事找你。”
织姬没有理他,急忙去给身边的两个死神治疗,“天元归盾!”
橘色的光芒立刻包围了周身,两个死神的伤似乎也渐渐愈合了。
那个男人依旧面无表情,他轻轻的开合双唇,仿若止水的语调,“果然是了不起的治愈能力。”
织姬带着敌意看着他,“你找我什么事?”
他说,“跟我走,女人。”
织姬刚想开口,那男人又说道,“你只能说是,除了是之外的话不许说。”
“如果你不回答,我就杀了”他抬起手,白的惨淡的手指直直地指着那两个躺在地上的死神,“他们。”
随后,他的身后的身后出现了一块银屏,上面是分别的死神还有同伴们和那些破面厮杀的惨状。
井上织姬吓得立刻朝后退了几步,那上面有恋次,日谷番,松本,露琪亚,还有……一护!
她眉毛拧在了一起,却听到那个男人说,“什么都不许说,什么都不许问,他们的命都在你的手中。”
“这不是交涉,这是命令。”
“蓝染大人需要你的力量。”
织姬已经全身僵硬无法动弹了,她额角全是汗,身体轻微的颤动,喉咙干涩说不出一句话。
“我再说一遍,跟我走,女人。”
呐,乌尔奥奇拉君——
你是否也对这次邂逅感到好笑呢?明明是如此瘦削苍白的一个少年却说出这样冷冽的话语,你的祖母绿瞳明明闪耀着璀璨的色泽却流露出□裸的杀意。你明明像一只孤傲的王者傲立在巅峦却对那个男人俯首称臣。
“我把这个交给你。只要戴在身上。你的身体周围就会一层反膜。这样就只有我们破面可以察觉。我给你十二个小时时间,向一个人告别。”少年递给自己一只银镯。
织姬握着镯子,呆呆地看着,只准见一个人啊……
看来,这次真的是要再见了,大家。
***
织姬是从一护家走出来的,月光将地面染成一片深一片浅的块状。
她嘴边噙着笑,无奈而荒凉。
她刚才轻轻地抚摸了一护君的头,笑着许下了一个只有她自己知道的诺言。
路边的街灯零星的倒影着,夜色影影绰绰,鬼影幢幢,建筑物的窗户像是一个个巨大的黑洞盘旋着。
乌尔奇奥拉给定她的时间只用了一半,她就来了。
一步一步越来越深的脚步声,深巷中夜凉如洗。
她双手合在胸前,一点点小心翼翼地朝他走来,她看着乌尔奇奥拉,而他也看着她。
只是他眼神中不带任何表情,而织姬的眼中却似乎是微微的卸下担子后的轻松。
“希望没有让你久等,破面先生。”织姬的语气很轻。
乌尔奇奥拉祖母绿的瞳孔盯着她,他静静的屹立在街巷口,静静地仿若那流转的时光。
他白色的衣袍长长的,衣角在夜风中来回摇摆。
织姬忍不住又问了一遍,“破面先生?”她嘴角微微扬起,带着轻松的愉悦。
为什么她那么的轻松?
难道不应该对他的恐惧亦或者是与同伴离别的悲痛吗?
她为什么还能笑得如此轻松。
声音冷了三分,虽然他的声音一贯寒冷,他说,“女人,你做好觉悟了吗?”
织姬迟疑地说道,“诶?”
“你接下来要面对的,不是让你面露喜色,喜不自支,风光迤逦的坦途。而是相反的——地狱。没人会救你,没人会理会你,没人会怜悯你。不管你再怎么挣扎,也只能身陷囵囿,让你痛不欲生。而等待你的终点的只有死亡。即便是这样,你依旧可以保持这样的笑容,保佑拯救伙伴的觉悟么?”
织姬安静地听完他的话,随后嘴角弯出一个笑容,“是,我做好了。”
乌尔奇奥拉心中轻蔑的冷笑,果然是不知深浅无用的女人。
他将手朝她伸出,“过来,女人。”
织姬有些犹豫,迟迟没有过去。
乌尔奇奥拉说,“你恐惧吗?告诉我,女人。”
织姬摇了摇头否认了他的话。
他说,“没有什么是我看不见的。”
织姬微笑说,“至少你无法看见明天太阳是从哪个角度升起的。”
“太阳已经被我们击落。”
织姬一时声音哽在喉咙口,她眼前的少年说话的时候,每一个音调每一个语气都显出对人类无限的鄙夷。
是的,他同时也在轻视她,因为在他眼中,她就是那无聊的人类,无趣而绝望着。
她仿佛能看到少年身后那高傲的野兽,孤傲地游走在巅峦之上,流露着凶光却不削与人为伍。
织姬不知何时已经朝他走去,她的眼神坚定而自持,她用自己的行动告诉他,她并不恐惧。
为了同伴而牺牲,她并不后悔。
她嘴边溢着浅笑,那美好的弧度仿佛是和日出阳光的连线,是无限美好的光芒。
乌尔奇奥拉冷眼瞧了她一眼,身后立刻出现了一个黑腔,两人正准备踏进去,“等下!”
一个中音女声在身后响起,带着喘息,井上急忙看去,竟然是乱菊!
织姬惊讶的说不出话,嘴张的很大却说不出一个字,她不知道松本前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乱菊显然是身上的伤势还有没有痊愈,左臂上绑着绷带,她往一边的墙上一靠,冷冷地打量着乌尔奇奥拉,随后对织姬说道,“井上,回来。”
乱菊毕竟是重生过的人,她自然知道井上会被第四刃骗去虚圈,所以才会赶来。
织姬担忧的问道,“松本前辈,你的伤如何了?”
说完就走过去扶住了她,乱菊一只手抓过织姬的手臂将她拉到自己身边,在她耳边轻轻地说道,“让他带我一起去。”
织姬显然很不解,她说,“松本前辈,很危险。”
乱菊摇了摇头,反正她一开始就知道自己肯定不可能能够阻止的了乌尔奇奥拉,既然无法阻止,便和井上一起去虚圈好了。
反正她也有想见的人在那里。
那个总是留给她背影的人。
织姬显然不能理解乱菊的想法,但是她看到乱菊如此认真而坚定的眼神,便转头去对乌尔奇奥拉说,“松本前辈受伤了,能否让我替她疗伤。”
乌尔奇奥拉认为这种人类间无聊的感情可笑至极,“我没有时间等你,女人。”
织姬又说,“那就带前辈一起去虚圈吧。”
乌尔奇奥拉看了一眼乱菊,“蓝染大人对这种没有任何用处的女人没有兴趣。”
就在这时,乌尔奇奥拉身后的黑腔中突然传出蓝染的声音,“乌尔奇奥拉,带她一起过来。”
蓝染的声音还是一贯的冷漠,带着泯灭众生的笑意。
他并非对松本乱菊没有兴趣,相反他倒有很多话想问她。
乌尔奇奥拉说,“是。”然后蓝染的声音便消失了。
他示意织姬和乱菊进去,织姬便扶着乱菊走进了那个黑腔,乌尔奇奥拉之后也跟了进去。
那黑腔一瞬间“唰”的一下,就像一双眼睛,合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半更补完。
☆、第二十三章
虚圈的世界和现世是完全不同的,虚圈只有无垠的沙漠,没有绿洲,没有雨露。
当他们第一步踏进虚圈的时候,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荒凉。
排山倒海的荒凉。
乱菊用手捂住了脸来遮挡风沙,织姬却看着那一圈圈小小的光晕惊叹道,“虚圈,竟然有阳光。”
她这话看似是和乱菊说的,但又像是和乌尔奇奥拉说的。
乱菊不确定她是和谁说的,所以她索性没有回答。
织姬到是时常发挥着她作为女性的阿Q精神,即使才刚刚被身边这位冷漠的少年刻薄地嘲讽过,现在依旧全然不觉地在和他搭腔。
“愚蠢的女人。”
她的话只换来这样一句形容。
乱菊在一边冷眼瞧着他们,猛然又看见眼前巨大的虚夜宫映入眼帘,她金色的瞳孔收缩起来,随即继续低头顶着风沙前行。
三人很快就到达了虚夜宫,乌尔奇奥拉顺理成章将她们两人带到了蓝染面前。
那高高地坐在王的宝座上的男人。
乱菊和松本站在宝座下,而上方则是蓝染打量的眼神。
空旷的虚夜宫殿内,只有几位十刃在,包括断了手臂的格里姆乔,蓝染身边站着东仙要,并没有市丸银。
蓝染让织姬给格里姆乔疗伤,亲眼见证了她那强大的治愈能力,他低低地笑着说道,“很好,以后你就我们虚夜宫的人了。”
随即将眼光转到了乱菊身上,乱菊面无表情的回看着他,蓝染轻轻摩挲着手指下的座椅扶手说道,“真是好久不见,松本副队长。”
乱菊略施微笑,“是啊,蓝染。”
就在此时,宫殿门忽然打开,暗哑的声音隐隐的拉长了门后人的影子,一身虚夜宫装的市丸银静静地屹立在门口。
蓝染看到他微微一笑,一手撑着下巴,“你来的正是时候,银。”
银微微弯起的双眼朝乱菊和织姬看来,看到乱菊的时候,有略微数秒的停顿,随后他便不再看她们。
他那又薄又冷地声音说着,“蓝染大人怎么把不相干的人也带来了。”
乱菊曾对银说过,他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
蓝染看向乱菊,用那高高在上的姿态,“自然有我的理由。”
仿佛他是那高高在上主宰众神的主神,一言一语都可以夺人性命。
“乌尔奇奥拉。”
“在。”
“先带她们下去。”
“是。”
织姬站着没动,乱菊走上前去拉住了她的手臂就跟着乌尔奇奥拉走了,期间她擦身经过银的身边,他身边依旧是那股凉凉的味道。
只是他们就像陌生人那般,谁都没有去看谁,谁都没有去留意谁。
走在回廊上,井上织姬对乌尔奇奥拉说道,“请让我和松本前辈在一个房间,我需要给她疗伤。”
乌尔奇奥拉没有理她,而是将她带进了一个房间,随后就带着乱菊去了另一个房间,织姬想要叫住他,但是乌尔奇奥拉却根本没打算理她。
乱菊安慰她说道,“我没事的,你安心呆着就好。”然后就随乌尔奇奥拉离开了。
可是织姬还是非常担心,以至于一直在房内静坐着。
此时已经过了好久,房内一个人都没有,织姬一直坐着,手边是放了好久的午饭,却一口未曾动过。
一个小虚打开门走了进来,看到一口未曾动过的午饭,为难地说道,“织姬小姐,你还是吃一点吧,不然我会很为难。”
织姬勉强的挤出一个安慰人的笑容,她点了点头说道,“这样,那等下我就吃。”
小虚点头便走了出去,心中默默的念叨,这位小姐还真是温柔,也一定是个好人。怪不得乌尔奇奥拉大人关照自己要好好地照顾这位小姐。
以乌尔奇奥拉大人那样孤僻的个性会关照自己好好照顾人绝对是彗星撞地球的概率。
刚走出来就看到乌尔奇奥拉大人走了过来,他看着小虚问道,“那个女人情况如何?”
小虚如实交代,“小姐还是没有吃饭。”
乌尔奇奥拉那祖母绿的眼眸冷酷而无情,他说,“知道了,你下去吧。”
小虚立刻小心翼翼地溜了出去。
乌尔奇奥拉走进房间,看见静坐着的井上织姬,他把餐车推到她的面前,不置一词。
但是意思很明显,织姬自然能够明白,她为难的挤出一个微笑,“乌尔奇奥拉君,我不想吃。”
乌尔奇奥拉完全无视了她的个人意愿,他的眼眸扫过她的脸庞,冷漠而决绝,在他们的谈话中,他占有绝对的主动权,他要她做什么,她就必须完成什么。
这是他高傲的一种表现,也是他对自诩百兽之王的人类的一种蔑视。
他看着井上织姬,她微微低垂着头,轻微的呼吸着,紧闭着双唇。
他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明明害怕得连灵魂深处都在颤抖,却依旧要踩着那脆弱的浮冰往上爬,即使连呼吸的权利都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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