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江东我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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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江东我做主- 第2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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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的挣扎越演越烈,惊觉一只手掌贴在自己额头上,也已经是后来的事情了。

自己居然睡着了。

玲睁开了眼睛,入目的是一只冒着热气的陶碗,和一只端着它的大手。

“你果然感冒了啊。哟,醒了啊,正好趁热把这热粥给喝了,一定要喝光光哦!”

这还是那个自己熟悉的林家仁么?

“你、你能不能……”

“什么?哦,我知道了,把手拿开是吧?真是的,明明都老夫老妻的了,还在意这个,我可是……”

“能不能不要、不要再对我这么好了?”

“喂喂,我对你很好么?你在说什么胡话啊,我只是、只是对忠心护主的属下进行一下、无微不至的照料而已,就像你曾经对我做的那样。”

明显是开玩笑,无论从语气、表情以及配合的抓后脑勺小动作来看……呵呵,自己到底是从何时起对他的一切了若指掌的呢?

见对方不说话,还以为是气虚无力,林家仁干脆就一手伸进了被窝,一个揽肩将对方抱坐了起来,顺道自己也坐了上去抵着对方:“我这个人肉靠垫怎么样,还不错吧?来,把粥喝了。”

“全身都是骨头,还能怎么样?”不知不觉之间,自己又回到了跟他斗嘴那个状态了啊,真是立场坚定不起来,矛盾啊矛盾。为什么自己还要期待,期待他喂自己喝粥?“能告诉我,你那个梦么?”没听到就是不舒服啊有木有。

“你先把东西吃了,我再慢慢跟你讲呗。”林家仁可不傻,看她推过去推过来的,粥都要冷了还没喝,就估摸着是不是她不想喝,可那怎么行?于是变着法地哄呗,就像当年自己亲眼所见自己老爸哄老妈的步骤一样。

是夜,玲一夜未眠。

睡不着,诸事共涌,心头拥堵。

自己好像是被看到了独自垂泪的样子,怪不得他今天对自己这么好……一直以来习惯了自己主动,连那事都是,而这么一来反倒让自己纠结了。尽管反复告诉自己,自己必须做的事情其实跟他没关系,但还是忍不住想真的事成之后他又会怎么看待自己。而另一方面,她想无限期地把事情给拖下去,可偏偏留给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他必须尽快做出抉择,无论舍弃那一边都会后悔的抉择。

父亲啊,咱们姓吕的,就注定了只能自我矛盾么?

黑夜,漫长的有些寂寞、有些无助,也有些过分。寒冷刺骨的冬风侵袭着每一寸土地,无孔不入。

思绪蔓延,雨声渐起,滴答、滴答。顺着屋檐流下的,恍如层层过往冲刷而去,那个威猛且柔情的男人,那个温婉且坚毅的女人,他们倒影的样子像极了同样是下雨的那天。

走到窗边推开去,伸出手掌摊开来。汇聚而下的水流趟过手心,不间不断,冰凉且麻木,这不正是自己该有的感觉?姓吕的,你在做什么?唉声叹气,这不像你。

对着自己说话,抬头望天。

犹记得,父亲殁时曾对我说:天意从来都不是个东西,任意妄为地操纵世人,可我却从来不信天,所以我杀了我的天,所以我费尽一切心思也要逃出他的掌控,可是它还是给了我一个响亮的耳光,用我信任的人来终结我……哈哈哈,天意,可我还是不信你,好好好,就让我上来跟你讨教吧!

父亲有没有成功升天去跟老天算账,玲不知道,可这段话却深深地印在了她的心里。天意么?

“嘿,玲!你怕么?”

“我不知道。”

“姓吕的做事可从来不后悔!”

“我知道。”

“哈哈,我的好女儿,天在看!”

“我……在做。”

这是梦,还是想象?亦或是幻觉?她不清楚,她只知道一点,那就是迷惑不在了。

父亲,孩儿明白了。

我不信天意,既然难以取舍,我就两个都要!时间不够又能怎样,我不想后悔!

雨渐渐收起了它的悲伤,东方开始泛白,不知不觉之间一夜就这么过去了,而在这一场雨夜之内,不仅仅有玲的抉择,还有林家仁的行动。

如果说昨日白天的闹剧必须要有一个结尾作为收场的话,林家仁表示这个结尾仅仅才是个开始而已。

经过一日多的调查,林家仁甚至还调动了立羽司在余姚的所有眼线参与,他算是搞清楚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了。

尚家和秦家,是当地有名的望族,如果说四大家族的顾陆朱张属于帝都魔都这样的超级大城市,那么他们无疑相当于市县一级的二线城市,也就是说差距至少在两个等级以上,当然了,他们在这余姚还是可以呼风唤雨当个小霸王学习机的。

而事情的因由却有些黑色幽默,两家的关系原来是不错的,属于携手共进把持余姚八成以上贸易的主,可惜坏就坏在了一场葬礼之上。

那场葬礼是由秦家主办的,因他们家儿子夭折,身为姐姐的秦俊(这名字也很男性化,林家仁当时就高呼卧了个槽)还没有出阁还算他们秦家的人,她理所应当地出现在了家属区,然后非常不巧地就被那谁谁谁给看上了。

尚家的当主,尚杰,四十岁,光是看那浮肿的眼袋就知道,一定是个纵欲过度的家伙。一见秦俊便惊为天人,也没分场合就私下给人老秦提出来嫁娶之事。

老秦当场就同意了(听到这林家仁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在地上),不过说的是一年之后作冲喜之用,而且说好秦俊嫁得是尚家没娶妻的二儿子。

尚杰一看,一年太长他可等不了那么久,当时就问能不能快点,没想到对方是一口回绝,非说什么一年是由《易经》算得的结果,改之不吉,愣是不同意对方的要求。

得,还能怎么办呢?明着肯定是不能翻脸的,那就用暗的。眼珠子一转,尚杰计上心来,使一招偷龙转凤那不就结了?你再养在深闺也是独女,有些事情是必须由她做的,比如腊月二十四的祈福……到时候找些人来装作强匪地痞,万事休矣。

计划有条不紊地进行,就结果而言他是成功的,至少把人给弄到手了。不过,可惜就可惜在,他的二儿子知道了这个消息。说好的是自己的媳妇,怎么老爹一声不吭就弄过去了?当即告诉了他老妈,结果可想而知了,两个人不吵起来才怪。

“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女子能把老爹迷得神魂颠倒!”林家仁估摸着这就是他当时的心情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正当他将自己老爹弄成了“虎口”的角色,以为自己可以成为“狼窝”之时,一招撩阴脚裹挟着惊涛骇lang的气势席卷扑面(其实应该是扑鸡)而来。当当当当,也不知道是不是秦举以前有练过,反正据说是正中了目标,后果是某人的后半辈子差点就交待了。而正是基于此,还指不定尚家会怎么对待妹子呢!林家仁心中怎能不急?

“我们的目标是,救出可怜的女子,惩处罪犯还她一个公道!”

行动前的动员大会,林家仁慷慨陈词。

这一次的行动并不是他单方面发起的,而是有当地政府协作的,具体的协作就是他们在后边打酱油,林家仁的人冲锋陷阵……没办法,这涉及到一个走漏消息与否的情况,就连何时行动都是临时通知的,林家仁也就只拜托了他们严防死守各处城门,绝不放一人出城。

不过,林家仁还是有一点点私心在里面的:这次去救人还可以顺带抄个家什么的,正好补充一下干瘪的腰包,也不虚此行嘛。

第570章 失之桑榆

一行人分头行事,从三路进攻气势汹汹地杀到了尚家之所在。

不过他们却扑了空。

毕竟是当地吃得开的地头蛇,尚家当家尚杰一经获救就立马展开了调查,而听闻了对方的身份之后更是表现出了极大的诚惶诚恐,当即决定在家中召开紧急会议,商讨应对方案。

“这好像还是个惹不起的人物呢,经过我多方打听才知道,他原来是从柴桑来的那位大人!本来以为他仍在凤鸣山,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余姚了啊。最气人的是,咱们的情报网竟然出现了疏漏,硬是没发觉此事。”

“父亲,依我看来,恐怕是这位大人故意隐藏了踪迹吧?唉,结果是咱们连正式的请见都还没有,就跟他结下了梁子!为今之计恐怕也只有交出秦俊,再和秦家商量,看能否私下解决,免得大人动怒啊。”尚杰的大儿子尚武是他的绝对心腹,这次的营救行动就是由他带队的。

“老爷,事已至此,咱们也得见招拆招了,而不是再此感叹倒霉的运气。”文人打扮的中年也是他的心腹之一,属于智囊型的人物,此时向他建议道:“私以为大公子所言不妥。在下听了老爷的说法,感觉那林大人应是嫉恶如仇之辈,咱们就算妥协估计也与他善终不了。这并不是一个赔罪就能解决的事情,毕竟趁乱救人还蓄意毁了墙壁,这可是恶意的挑衅行为。若是老爷,会怎么想?不如就此隐去,暂避其峰,看看风头再说。”

“老师所言甚是,那天我也看见了,秦家在他那里可也碰了一鼻子灰,甚至连他们最得力的家奴秦举都差点死在了驿馆,他绝不像是可以妥协的人物啊。您想想啊,人家什么身份?那伙人去要他们家小姐又没搞清楚对象是谁,言语上估计还是一如既往的不给人面子,莫说他那样的人物了,就是我也受不了这个气啊!”总结起来就一个字,林家仁并不是会轻易善罢甘休的狠人。

“而我却还有一个想法……”捻了撵嘴上的两撇胡须,文人继续发出沉稳的声音。

“子扬请讲。”

“会不会姓顾的已对我等之行动有所察觉,才会借他一个名声在外的外人的手找个法子来搞咱们,否则我很难相信他会出现的那么及时。易地而处的话,要是我是他,在发现老爷不肯去官府的当时就会亮明身份,而不是一言不合就用武力解决争端。总之,这家咱们是不能再呆了,若他真是一位雷厉风行的大人,那不出三日,这里必将遭殃了。”

“那咱们马上带着文儿走?”

“不可。这家中得留人,而还在养伤的二公子,正是最佳人选。”——

“啊啊,尚文是吧?你和你的小伙伴还在休养对吧?那就别勉强起身了,要不然我也只有把你送进宫中当个使唤伺候了。”

可以说的是,林家仁其实很恼火,最主要的两个人不在,光是看到一个半残废留着,有个毛线意思!对他刑讯逼供?得了吧,传出去名声可不大好,或许他们就是吃准了自己不会对他动手,才敢把他一个人留下的吧?

“哼,又被摆了一道呢!不过话又说回来,那群饭桶也真是有够让人无语的,叫他们看着尚家,居然还可以让人给跑了。诶,等等!”基于凤鸣山的经验教训,林家仁想到了一个关键点:“给我搜,一寸都不要放过,那些什么箱子啊柜子啊床榻啊,能打开的都打开,把手啊书架啊花瓶啊,看起来不好动的东西,统统给我或拽或拉或推一遍!”我就不信了,你这好赖是个望族,总得有个把逃生用的暗道才是。

跟我玩这一手,就算你走的早我就不信你真的能逆天到跑出城去!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尚家乒乒乓乓的响声渐渐变小。

“大人,到处都搜过了,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

“哦?你确定是到处?一定有漏掉的地方吧!”

“是,大人。”来人想了想,点头道:“的确还有一个地方没有搜查!”

“那还不快去!”

“但……但那是茅房。”

“……茅房?茅房怎么了?你从来不去的么?”

“呃,大人,那里……”

“快去!说不定,最大的发现就在那里!”

不过总觉得,好像遗漏了什么一样。

哦,对了,除了茅房,还有一个地方也是没有搜查的——尚文躺的床榻!

只能说“果不其然”就是为这种时候准备的词汇,在林家仁想通了这一点之后,一切豁然开朗——找来几个人,将尚文“请”下了床榻,在经过一番非专业的寻找机关无果之后,林家仁一气之下便砸了那里,接着入口便神奇地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而此时,一股刺鼻的味道也随之飘了进来。

“该不会,这下面其实是粪池吧?”那样的话,他们家也够重口味的了。

“你,离我远点。”

抬头转身,林家仁就看到一个满身密布秽物的家伙正朝自己走来,他立即出言制止。

那人一愣,随即看了看大伙同是厌恶的表情,好像明白了什么,也就不再向前迈步,直接说道:“大人,茅房并无可疑。”

“好的,我知道了。你们去了茅房的几个人就留在这里,把他们都给我看着,其他人就跟我来吧。”

林家仁等人踏入密道的同时,外面也开始下起了大雨,正好可以让这些“掏粪工”们分期分批地“玩忽职守”没入雨中,洗去身上的味道。

密道的长度有大概两三里的样子,一路下去也并非直线,老实说这么弯弯绕绕的早就让人分不清东南西北了。不过还好,这样的狭窄和局促并没有持续多久,林家仁一行人便得以见了青天白日,呃,前言收回,应该是黑天无月,外加冷雨。

“居然,下雨了。”在密道可完全察觉不到啊,“不过,这是哪里?”

环顾了一下四周,林家仁就愣住了,自己的如意算盘极有可能要落空了——这里是港口。是啊,之前怎么就忘记了,这明明是一座临海的城市,光是城门可堵不住要走的人啊!尚杰完全可以买通随便一个船家,以出海捕鱼为名,行逃跑之实啊!

“他喵的,我怎么会出现如此之大的失误?”

淋着雨,林家仁的心情失落到了极点:枉我还自诩精明,结果还不是要犯这种低级错误!他是真的被自己给打击到了,上一次被人劫走人员还破墙而出,不冤,一点也不冤!

看来,是时候好好检讨一下自己了……吧?

“主公,我可能不太会说话。”一堵墙移到了他面前,林家仁抬头,原来是跟随自己行动的沙摩柯,他依然断断续续地说着:“你别、别难受了,这场雨浇不灭、心头火。咱们、的目标是……”

“……救回秦俊。”林家仁勉强一笑,“也是呢,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就不信他能舍弃这里的家业和儿子,永远也不回来了?只是那个姑娘可能就没那么好运了……”说着,他的情绪又再次低落了下来,茫茫大海可上哪里去找他们啊?

“主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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