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结连环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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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结连环套-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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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娇躯一扑,双乳齐颤,向苏玉玑身上扑倒。
  苏玉玑闻言,一时拿不准,到底伤着她没有,这刻一见她跌向自己身上,不由又是一怔,伸手相扶,欲将那妇人扶稳。
  谁知双手方一触及对方纤腰,鼻端嗅入一缕氤氲香气,头脑间但觉得微微一晕,周身立感困倦欲眠。
  不由大吃一惊,知道己中了妖妇的暗算,刚叫出一声不好,欲用天龙不动禅功,振作精神,身子陡地一软,便自晕了过去。
  那少妇一见,舒臂搂住苏玉玑软软的身于,咯咯一阵得意娇笑,在苏玉玑颊上,亲了一口,悄声自语道:“虽然稍嫩了些,却不失风流品貌,只是心肠太硬,若非本姑娘手段高妙,令你这冤家走眼,真还不易对付呢,哈哈,这一下落在姑娘手中,看你能强到哪里去呢!”
  说完,扶起苏玉玑,双肩微微一晃,飞射向那株巨松,再一晃,便失去了踪影。
  此时,天色四鼓将尽,天上明月,己然斜挂西方,被一片浮云掩着,再也发不出清辉来。
  在仰化客舍之中,朱王玲刚才照顾着李玉琪睡好,回到那处于李、苏两人所居之间的一间房中。
  如今,朱玉玲确实更像一位极其娴淑的妻子了。
  虽然,她只不过是十六岁多,而仍然脱不掉娇憨的模样,在行动上,却处处表示出老熟老练——对她为妻子的本份而言。
  对玉哥哥,一切她都要过问,像是对一个尚未成年的孩子一般,一切的锁事,她都愿意甚至可说是抢着去做。
  诸如,清晨为玉哥哥梳头结发,穿衣结扣,晚间则替他解扣脱衣,折起放好等等,这些琐事,虽然李玉琪自己会做,可以做,甚至不愿让她做,而她却非要使出撒赖、央求、娇笑、叱嗔之手段,以换取玉哥哥的准许。
  像今晚,两人一直畅谈到三更时分,朱玉玲吩咐伙计,送来热水,亲眼看着她玉哥哥盥洗,亲自为她玉哥哥铺床折被,为她玉哥哥脱下长袍,盖妥棉被,吹灭灯火,道罢晚安,出室着红儿关好房门,才回房去睡。
  八哥雪儿,虽是禽类,眼见朱玉玲这般温柔体贴,也不由十分感动,向李玉琪称她万分贤慧。
  李玉琪多情种子,身受这无边艳福,哪能会无动于衷呢。
  故而,朱玉玲去后,他一直是陶醉在幸福的深渊里,思前想后,他觉得自己,实在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儿。
  童年时,有玉琳、玉瑛为伴,朝夕不离,如今,又有这个玲妹妹柔情似水,追随左右。
  虽然,在达亲洞天的五年,他曾是独身一人,但那一段时光,却并不觉得寂寞,因为,在那五年之中,他终日沉浸在两仪降魔禅功里,而终致练成了盖世绝学。
  只是,如今唯一令他烦恼的是,父母之仇何时才得报,以及那玉琳、玉瑛的去处。
  不过,他确信那只是时间问题,总有一天,他会与玉琳、玉瑛会合,而去寻找毁家贼人,洗雪杀父之仇的。
  因此,他并不十分不耐,尤其是当他正沉浸于幸福之中时。
  另外,还有一点,就是对苏玉玑的不能彻底了解。
  他十分喜爱这位义弟,但却不能理解,他那种对朱玉玲忽冷忽热,甚至是暗怀成见,仇视的感情,他不知道,怎样做才能消除玑弟的成见,使大家推诚相处,和美若一家之人。
  他为此事,轻叹一口气,而突然想到今晚,玑弟弟一反常态的态度。
  他自忖:“他真个病了吗?”
  他不信好好的一个练武人,会无缘无故的生病,但却不由得关心苏玉玑是否真的病了。
  他止住胡思乱想,凝视察听苏玉玑房中的声响。
  随即为听不见些许轻微呼吸之声,而大吃一惊。
  他匆匆起身着上衣服,焦急地想道:“玑弟弟到哪里去了!”
  来不及开门,他随即推开后窗,飞身掠出,闪身至苏玉玑后窗之下,接着翻身入室。
  不用掌灯,凭着李玉琪视夜如昼的天眼通神目力,即可将那两丈见方的客舍一览无遗。
  一切都井然有序,连床的被褥行囊,都未曾动过。
  李玉琪自问:“那他到哪里去了呢?”
  潜神凝眸,李玉琪运用出天耳通之能,周围数十里以内搜索,希望能发现苏玉玑的踪迹。
  但是,失望得很,除了镇民沉睡于梦乡的呼吸及极为少数灵敏的虫鸣之外,一切都异于平常。
  即使那冬季常临的北风,此时也停止了呼啸,使四野充满了死寂。
  李玉琪焦急地跺脚地出房,仅悄声吩咐雪儿、红儿小心看守一切,来不及叫醒朱玉玲对她说明原因。
  便施展出“大挪移遁法”,划空飞逝。
  他走后不久,朱玉玲的房门哑然而开,朱玉玲挂囊佩剑,悄然出室,向栖息院中枯枝之上的雪儿,问明始未与李玉琪去向。
  竟也叮嘱雪儿留守,跺脚越屋向北方追去。
  大挪移遁法,瞬息千里,李玉琪全力施出,以所居店房为轴,在空中大兜圈子,逐渐向外方扩展。
  同时,李玉琪连以天耳通神力,全力察听,以期发现任何可疑的线索,找寻着苏玉玑的踪迹。
  一圈两圈……不知不觉间,半个更次过去。
  虽然他看见朱玉玲一路向北搜索,却因自己未得半点儿线索,多一个人帮忙,就多一点找着的机会之故,而未予阻止。
  他仅以“千里传音”之法,告诉朱玉玲,自己的位置是在上空,叫她不必担心自己,而可一心一意地去找玑弟弟。
  朱玉玲初睹玉哥哥,施展这神乎其神的大挪移遁法,芳心确实惊奇得呆住一刻,好半晌才想起找人的目的,方自放慢脚程。
  堪堪五更过半,李玉琪正飞临东南方一处,独挺着一株巨松的土山上空。
  李玉琪虽觉那山上巨松,生得甚是怪异,却因并未发现任何房舍人迹,而并未过份留意。
  哪知就在他一晃而过的瞬间,陡间得一阵娇笑声道:“哎呀,这不是‘千年火鳝鞭’吗?这小子年纪轻轻,是从哪里找来的啊!”
  那语声,细若蚊鸣,似从土山之下传出。
  李玉琪心中一动,料知有异,正予返身回道,瞥见下方朱玉玲仍在茫无目的地向北方行走寻找。
  李玉琪骤然落在朱玉玲身畔,把朱玉玲吓了一大跳,及至看清是谁,立即纵体入怀,喜悠悠地道:“玉哥哥,你简直会飞嘛,可找着玑弟弟了吗?”
  李玉琪一边取出手巾,为朱玉玲擦抹颊上汗水,一边答道:“玲妹妹,你回去吧,大约玑弟弟被人擒走了呢!”
  接着,将刚才听到的言语说了一遍,又叫朱玉玲回去休息。
  救人如救火,李玉琪焉能与朱玉玲多作缠绵,说完,也未等她回答,立即又施展大挪移遁法,贴地飞去。
  朱玉玲听说他已寻着苏玉玑踪迹,心中却暗惊那地方的怪异,以及擒人者功力之高明。
  须知,苏玉玑功力虽较朱玉玲现在为差,其乾坤鞭法,却是精奥无伦,那人既能将人擒住,夺去金鳝神鞭,其功力之高,当可想而知。
  朱玉玲不知苏玉玑乃是中了暗算,当然心中甚是忧急,怕玉哥哥亦不是人家对手有闪失。
  所谓“关心则乱”,朱玉玲既然对李玉琪以身相许,哪能不热切关注,这一关心,又哪里能放他任他独自涉险呢?
  故而,朱玉玲以云中紫凤为号,轻功高绝,一般江湖中人望尘莫及,但与李玉政大挪移遁法相较,显然是相差甚远。
  故此朱玉玲连奔了半个更次,算路程少说亦有七八十里,不但未看见李王演的人影,连那李玉琪所说土山巨松,亦未曾看见。
  不过,前面倒真有一座小山,只是却非是土的,山上亦有松树,却也不是独枝巨干。
  此时,五更将尽,玉兔己坠,天色分外黑暗,连天上的星辰,亦多己隐没了,正是黎明前的黑暗。
  这一来,朱玉玲根本无法辨别方向,想回店亦不可能,无奈何,只得登高眺望,希求能看出一点端倪,即使是找不着玉哥哥,起码也该认清回店的道路呀!
  朱玉玲驰上小山,攀上一朱最高的松树,卓立枝头,四处打量。
  所谓“山高风紧”,朱玉玲仁立枝稍,衣块翩翩被风吹起,加以人艳衣鲜,望之直若凌云仙了。
  不过,也却没有心情欣赏自己的娇态,而衷心充满着焦急与悬念,也穷尽目力,果然不出所料想,虽仍是未见李玉琪人影及镇店所在,却发现前方十余里处,有一座挺有巨木的土山。
  这一喜却非同小可,赶紧前往土山头,朱玉玲三不管,凌空飞跃,翩翩落地,未待站稳,便自飞驰起来。
  十余里还不是转眼即至,不大会工夫,朱玉玲己然驰近小山。
  那小山却系泥土堆成,宽广不及二十丈,高约四五十尺。光秃秃寸草不生,唯一那山顶心长出一株巨大松树。
  那松树好高好粗,十人合围,也未必能够转得过来,三丈长的梯子,也不能攀得上去。
  只是,想必是松树太老,顶上枝叶竟不繁茂,这还不足为怪,最怪是三丈多高之处,似被人平平削切,三丈以上竟无主干,朱玉玲心想:“那地方若真的平坦如削,怕能在上面盖间小屋嘛!”
  想着,人已环绕着那土山一匝,见无一任何可异之处,不但不见人迹,连李玉琪所说的人声,也未曾听见一字。
  但她并未死心,反向山顶巨木奔去,及至绕树一匝,仍未见丝毫门户。
  朱玉玲暗想:“这若真有人居于山中,从哪里进出呢?”
  不禁因而失望至极。
  人都是赋性好奇的,朱玉玲虽然感觉失望,却想到树顶上看看那个地方到底有多大。
  想到这里,树下朱玉玲双肩一晃,平空拔起三丈有余,正欲化式落向巨松之巅,目光一瞥,不禁吓出一身冷汗来!
  哪知,身子方一变式下落,目光到处,那巨松中心竟有一丈许方圆的大窟窿,黑黝黝深不见底。
  鹿窿边蹲踞着一只碧绿蜘蛛,足有面盆般大小,映着月光,周身碧光闪冈,格外狞厉吓人。
  姑娘家,本来就相见蛇虫之类的动物,保况在这黑夜荒野之中,遇见这等庞然吓人之物呢?
  朱玉玲骤然瞥见,以为那窟窿乃是这蜘蛛的巢穴,若身落其中,哪里还有命在?芳心怎能不凉?怎能不吓出一声冷汗来呢?
  幸亏朱玉玲此时,一身的功力今非昔比,一经发觉,自然而然地全身立生反应。
  只见她就那即将落入窟中的一刹那,纤腰一拧,右脚紫色小蛮靴,一点左脚脚面,玉臂一振,竟施出上乘轻功,梯云纵绝技。
  硬生生,将下堕之势煞住,全身猛地上拔半丈,空中娇躯再拧玉臂一挥,轻巧巧落在窟窿边沿。
  手中己多了一柄紫光闪闪的宝剑,与那只大蜘蛛各据一边,对面相向。
  朱玉玲这一下功夫,施得干净利落,疾若电光石火,一气呵成,丝毫不带慌忙,姿势曼妙至极。
  此时若有人一旁目睹,定必喝彩不止。
  只可惜旁边无人,那蜘蛛身为异类,虽瞪着两只碧光闪闪的环眼,一直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却并未出声,也未见任何动作。
  朱玉玲心中却紧张骇异,怕那蜘蛛暴起发难。
  她可是知道,像这大蜘蛛,多半是身躯蕴奇毒,并己擅玄功变化了,否则,决不可能长这么大。
  同时,她暗自忖道:“附近乡民村落甚多,此物若生在此窟窿之中,必定伤害不少人畜,自己今夜既然遇上,是为民除害呢?还是一走了之?”
  一走了之,或可能行,但却予侠义门规不合。
  若留下为民除害,不要说心风吹草动早存有三分怯意,就是真个不怕,凭她一人之力,也未必能将那蜘蛛除杀。
  同悍,她又想到,此处明明是玉哥哥说的地方,怎又个见一丝人影呢?……
  想着,一对凤眼儿虽不敢直视那狞恶的蜘蛛,却也不能不看着它点,以防它骤然跃起喷毒,同时,更运聚真力,准备攻击。
  那蜘蛛也真奇怪,虽对朱玉玲虎视眈眈,神态之间,并未发威,更丝毫无移动伤人之意。
  这一人一蛛,僵持半盏茶时,朱玉玲己感觉不耐,正欲以暗器“紫凤针”射那蜘蛛试试,探手入囊,正触着李玉琪下订亲之时,所赠的“紫蟒珠”,芳心一动,不禁暗忖道:
  “那该不是碧儿吧?”
  朱玉玲虽听李玉琪讲过,有关收眼神蛛碧儿之事,也见过那只玉葫芦,却因女孩儿生性怕见蛛虫,并未打开看过,故而不认得。
  但那神蛛碧儿,每晚必被李玉琪暗中放出,找寻食物,却是识得玲姑娘,知道也是主人的亲人,不肯伤害,否则,此时,虽因它己通灵,不愿轻易伤人,却也早就发威驱逐了。
  朱玉玲一忆及此,虽仍怀疑,玉哥哥腰间的小葫芦,是否能装得下这大蜘蛛,却因见那蛛态度和善,而存心一试。
  因之,朱玉玲大着胆了,望着那蜘蛛,轻声问道:“你是碧儿吗?”
  那蛛竟能听懂人言,闻语点头,“嘶”声轻鸣,声音虽然不高亢,入耳却是难听至极。
  玉玲心中虽喜,却皱起双眉,又问:“玉哥哥呢?在下面吗?”
  说着,指指脚下窟窿。
  那碧儿又鸣一声,表示李玉琪果然就在那窟窿之中。
  朱玉玲见状,心中一宽,刚将宝剑入鞘,欲拥身跃下,突间那窟窿之中,“蹬”“蹬”
  连声轻响,似有人扶梯而上。
  朱玉玲凤目一转,己猜知上来那人,功力火候,均极有限,决非是玉哥哥,或苏玉玑,隐身于松顶蔓枝之中。
  同时一打下势,亦令那神蛛碧儿躲开。
  上面这一人一蛛,刚刚隐好,窟窿之中,一阵羽鸟拍翅之声,冲霄而起。
  朱玉玲以为那是雪儿八哥,心中方一定,只见一点白星飞起,却是只浑身雪白的异种信鸽。
  朱玉玲方一愕然,那白鸽已冲起十救文高下,稍一盘旋辨认方向,立即向南飞去。
  眨眼,没入云中不见。
  此时,朱玉玲己然转过念头,猜知下面必有变故,那信鸽必是贼党互相联络的信号。
  这半天,未闻李玉琪半点信息声音,不定也受了贼人暗算,亦可未知?
  这怎能使朱玉玲安心得下?一咬牙,运功以待,准备对那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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