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结连环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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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结连环套-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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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玉玲连正眼也不瞧他,左手轻轻向外一挥,刚夺来的那柄长剑,立即电射而出,劲往左侧二十丈外的一株巨松射去,口中却出言讥讽道:“这等破铜烂铁,要它干嘛,我替你扔了吧!”
  武当派请人,又气又恨,又是胆害,尤其是成天翼,一见朱玉玲功力这么高,心中惊喜参半,求娶之心更切。
  只是碍于师兄之前,无他说话之地,虽不愿与朱玉玲被脸动武,却不敢表示出来,只得瞪眼呆立在一旁,静静观事态之发展。
  独角悄方大可,又自不同,他实在万分佩服朱玉玲这一身功力,同时打心眼里也看不起史青的暗袭手段。
  故一见朱玉玲将剑扔出,立即鼓着一双大巴掌,叫“好”称“对”,气得不追风剑对他直翻白眼。
  却因为此际,寨中孤峰上,陡见一条青影,“涮”的一声,向场中飘来,途中屋脊上,落脚轻点,宛似一缕淡淡轻烟,晃身疾起,盘空半匝,正迎向那柄飞射人矢的利剑。
  只是那青影伸臂一抓,正好抓住剑柄,轻巧巧绕飞到朱玉玲身畔,落下地来,现出不与朱玉玲面目相仿,年龄相若的青衫美人,亦是不早熟的少妇装扮。
  群贼一见,齐声喝彩。
  武当三剑心头却不由打鼓,一个朱玉玲已然难以对付,再加上这刚来的女人,但从轻功造诣上判断,怕不与朱玉玲一般难斗。
  只有独角犀方大哥,有点儿傻气心直,也竟而不分敌友,跟着别人家暴声叫好不已。
  成天翼心头又是一震,暗想:“这老子山哪来这么多的美娇娘,我……”
  这可并非成天翼是不色鬼,实则一来是血气方刚,正值求偶之年,二来两人也实在太美,使得人不由得不动凡心。
  朱玉玲凤目流盼,对来人轻皱柳眉,道:“玑妹妹,你到哪里去了,怎么这半天也不见着你的影子啊!”
  苏玉玑朱唇一掀,愁眉苦脸地怨也说:“还说呢,你在这儿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把正事让我一个人去办,害得我踏遍全寨,还打死几个唆罗,到底也问不出所以然来,你看该怎么办吧?!反正玉哥哥也不是我一个人的!”
  武当王剑听来人骂他们都是耗了,直气得脸色又青又白,可又震于两人的功力,不敢发作,只僵在一旁发呆。
  朱玉玲见玑妹妹埋怨她,心中也不由得惭愧起来,慌不迭收剑人鞘,伸玉手拥住她的香肩,道:“玑妹妹别生气,我们快点去找吧……对,我有办法了!”
  说完话,举手对场外的一个头目打扮的匪徒一招。
  那人因距离甚远,听不清两人对话,只当是自己人,不疑有他,立即喜悠悠,受庞若惊地走了过来。
  朱玉玲先吩咐他赶快命人,将秃头老于的尸体抬去埋葬,然后又转身对武当三剑道:
  “今天本姑娘有事,无暇和你们罗嚏,识相的赶快走,若不服气,半年之内,到金陵去找我好了!”
  “玑妹妹,把剑还给他们吧!”
  苏玉玑随手一扔,说声:“拿去快走!”
  那剑立即斜斜插入身前丈许外石地之内,深没至柄!
  武当三剑等人,又是一惊,料不到苏玉玑功力,竟比想象中还要高绝,哪还敢叫阵比斗。
  穿心剑逞自去取回宝剑,流星剑吴申江代表三剑发话道:“姑娘既然有事,我等暂且退,异日定当专程到金陵访寻姑娘,以窥领姑娘绝学!”
  这分明是往自己脸上贴金,朱玉玲哼了一声,未作表示。
  苏玉玑心正焦急玉哥哥下落,亦是无暇旁顾,却仍然呻了一口,以表示自己的愤慨轻视。
  武当三剑恶狠狠地盯了两人向眼,转身下山,成天翼勉强跟着,一步一回头,心中实在不舍。
  方大哥口里却直嚷嚷,说要去库里夺取镖银。
  只是,口里虽这般说法,并未真去,也一逞跟在三剑身后,下山而去。
  朱玉玲打发了武当王剑诸人,与苏玉玑返身人厅落坐,向那跟进来的头比和颜悦色地问道:“你可知道,三日之前,自‘临淮头’擒来的少年,在哪里呀?”
  那头目颇为精干,闻言“呵呵”两声,突然觉悟,这自称云中紫凤的朱玉玲姑娘,不正是七省盟主谕令劫捕的敌人之一吗?
  怎么自己这等迷糊,竟当她是自己人呢?
  难怪他糊涂,朱玉玲初显身下,打抱小平,确实令人有些儿敌友难分,后来虽自报名号,圈外群贼,因一心盼望她为秃头老子报仇,将来袭敌人杀死,一时倒全部忽略过去。
  此时,那头目一想明白,吓得“蹬蹬蹬”往后直退,翻转身便欲窜出厅房,招呼同党来一同擒人。
  哪知,他这里方一转身,尚未抬腿迈步,眼帘下但觉着青影一晃,后来现身的一位青衣女子,己然迎门而立,阻住去路,玉面含霜地咳叱道;“问你的话,竟不回答,就想溜走,可没有这等容易,乖乖地呆着还有活路,否则,惹得姑奶奶性起,非将你们这小寨踏平不可!”
  那头目功力有限,虽未亲眼目睹,这位少奶奶施展身手。
  但就那一手轻功,自忖自己万非敌手,哪敢逞强发狠,乖乖地回身,对朱玉玲呐呐言道:“两日前,确有不书生,送来寨里,当时寨主巧好不在,由副寨主双头蛇解元作主,关人寨后石牢之内,只是,未出一天,竟被他挣开枷锁,连破三道铁押逃走了,副寨主一怒之下,跟踪追下山寨,至今仍未回来,眼下不知将人追着没有!”
  朱、苏两妹闻言,均想:“玉哥哥神功无敌,如果回醒,铁押枷锁,自然困他不住,只是他若能脱困,如何不去寻找我们呢?”
  其实,她们尚不愿确信,那忘忧本确具令人遗忘往中之功能,李玉滇毁不幸遭此暗算,心灵中早剩焉片空白,哪能想得起她侠?
  她俩人将信将疑,愁绪满腔,无由诉说之处,两人默默地对望一眼,均不禁液然欲泣。
  苏玉玑心神稍定,还怕那不头目骗她两人,立即逼着他带她们去后寨牢中察看一番。
  那头目自知寨中群龙无首,想反抗力不从心,弄不好真不送掉小命,亦白饶,好在自己说的都是实话,带她俩去看看,又有何妨。
  故此,那头目,领头带路,转弯抹角奔向后寨,一路上遇着不少噗罗,均以诧异的目光注视着三人,猜不透是怎么回事!
  不一刻三人转到中央那座小峰背后。
  朱、苏两妹闪目一瞧,发现那小峰之下,果有一座人工凿成的石洞,洞门铁制,高约六尺,宽有七尺半,却十分笨重厚实。
  只是,那一道铁门上,似被金刚指力,划破了一方,径约三尺的小洞,宛如刀削斧砍的般。
  仅这一瞥,两人便深信,那方洞乃是玉哥哥所为。
  除却他,当今之世,有谁堪具此精深厚实之绝学,能将这厚有五寸的铁门,像刀削豆腐般,破坏得这般整齐呢?
  越地此门,是窄窄的雨道,曲折迂回,转弯处甚多,甫道上亦有两重铁门,亦一般有不破洞。
  雨道尽头,是一间颇为宽大的地牢,石壁上一灯如豆,阴森森的十分可怕。
  地牢内,空无一人,一会寸断的枷锁铁莲散布地上,显然是被人以内家罡气之功,震断断碎的。
  这一切,确如“头目”所言现象属实。
  朱、苏两妹便确信五哥哥己然脱险,此地,当然再无逗留的必要,因此,便匆匆离开地牢,飞身下山而去。
  那头目目送两人去远,暗暗念一声佛,立即放了信鸽,向南传递云中紫凤在此出现,及寨主秃头老子高庙村被杀消息,以求指示不提。
  且说朱玉玲两人,抱着说不出是喜是悲的心情,也不寻路,逞自踏枝渡叶,飘飘飞落,未及半山,己发现空中八哥雪几的踪迹。
  苏玉玑捏唇清啸,雪儿发现,一束银羽,俯冲而下,疾如天降流星,晃眼己临两人顶上,随着两人缓缓而飞,指出红儿所在的方向,带着两侠迎上前去。
  顿饭功夫,抵达山下,果在一松林之内找着了红儿与三匹龙驹健马。
  朱玉玲简单告诉雪儿,此行经过,雪儿听毕,说道:“所以我说两位少奶奶不必担心,玉哥儿既已脱困,当不会再有凶险,他虽暂时失去记忆,不久也必能恢复,我们还是先到金陵,一路留意,或能发现他的踪迹,令尊北儒朱兰先生不日南下,以他的经验阅历,识人众多,当有方法探出端倪来!”
  这是黑暗中的一线光是,朱、苏两人泪眼相视半晌,也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无奈只得上马,循路向苏州进发,暂且不表。
  单说李玉琪如今到哪里去了呢?那乌木果如雪儿所言,是大雪山特产的忘忧木吗?怎会在皖境之内出现了呢?
  书中交待,那被朱玉玲毙在剑下的活无常,原是大雪山双头老怪的一名仆役,生性残忍,嗜吃人肉人心。
  早年被双头老怪收养在窝中,虽未被老怪列人门墙,高兴之时,也经常授他三招两式。
  几年下来,一身功夫虽不能与老怪门下相提并论,在中原江湖之中,却可称得上二流角色之伎伎。
  大雪山远处边睡,终年人迹罕见,活无常年事稍长,己不耐久居自洞,过那种冰天雪地的生活。
  故此,录年鬼手抓魂娄立威艺成之际,活无常阴德,请准双头老怪,随娄立威一同下山,扬名闯荡。
  那忘忧木即产于大雪山,阴德自无不知之理,因乃密采若干携下。
  而在娄立威任南七省盟主之后,阴德便在这洪泽湖畔,临淮头地方设下一座旅店。
  一来是为娄立威充当眼线,就近临视皖境绿林,二来专做些伤天害理的无本营生,以满足其贪财贪嘴的欲望!
  像这种诡计害人,嗜食人肉人心的行径,阴德深知乃武林人大忌,故此做得十分秘密,竟连娄立威都给瞒住了。
  店中,除一名与他臭味相投的伙计之外,其他人等,也是一概不知,因此之故,方能继续了十数年。
  李玉琪一时不察,被那伙计偷偷将忘优木丢在炕下,熏晕过去。
  是夜三更,活无常阴德将李玉琪擒入地下密室,用尽千方百计,地无法将他奈何分毫。
  果如八哥雪儿所言,李玉琪已练成金刚不坏之体,虽在毫无防备之情形之下,阳神迷失知觉,人事不省,体内练就的阴神,却更加活跃,运行两仪降魔真气,布满肤下肌上,刀劈斧凿,丝毫不伤。
  阴德知道李玉琪正是近日来,江湖上传说纷纷的“蓝衫神龙”也正是盟主娄立威,亲传谕令,必予捕杀之人。
  自己既无能将人口腹,便只好后送幕阜,上缴奇功。
  不过,只因为店中尚有朱、苏二女未能一鼓成擒,他自己不便离开。
  方才招来心腹党羽,连夜押解李玉琪南下老子山,再转必秃头老子高庙村见机而行。
  那忘忧木熏人晕绝,只管六不时辰,阴德自然深知此理,在临竹时,又交付了起解羽党,嘱咐在六个时辰之后,当人将醒未醒之际,先行燃着,放置于李玉琪身畔,重熏一次,以便多延晕迷时辰。
  只是,他可未曾将忘忧木之妙用述出。
  也难怪,此等珍贵奇妙之物,岂都使人尽知,若一旦传将下去,不但对他不利,以后行事应用,岂非容易几露了吗?
  事有凑巧,当夜李玉琪被送上老子山,正值秃头老子有事外出,副寨主双头蛇解元,不敢擅专,乃令将李玉琪禁锢在石室地牢之内。
  堪堪六个时辰将至,那押解李玉琪之羽党,还算是尽忠职守,特地跑到厨下去烧那乌木柴。
  那乌木秉受寒阴奇异之气而生,深重冰冷,极不易燃,好大会工夫,虽然燃着,还没等拿到石室,那人便首当其冲。
  只听“咕咚”一声,摔倒地上,晕绝了过去,及至有人发觉,乌木早已熄灭,而李玉琪也早已鸿飞冥冥了。
  李玉琪被关在地牢之内,初初回醒,发觉身困铁枷,难以转动分毫,便不禁又凝又气,可是在仔细思量之下,心灵又全是一片空白,茫茫然一无所知,不了解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人类之基本需要,自由便是其一,无论李玉琪如何茫然,却总不愿像这般被人锁住。
  他虽然暂失记忆,一身功大仍在,故此,在他那需要自由的心念一动之下,两仪降魔真气,立即自肤下猛然爆出,只一震,便将身上的枷锁,震成寸断,散飞了一地。
  他爬起身来,诧异地打量四周,心中不停地询问自己:“这是哪里呀,我怎么会来到这里呢?”
  李玉琪侧头用心思索,终究是得不着答案,不过,他倒还明白,这阴气森森的地方,一定是不不好所在,无论如何,还是先离开此地再说。
  他跑到铁门边,新奇地注视着那门,心说:“这是什么东西呀?我怎么出去呢?”
  他心灵如一片白纸,竟想不起什么法于,那一身功夫,对过去所学有掌剑、轻功等招式,都己忘不于净!
  不过,这仅是被忘忧木之功用蒙住了心灵,并非使一身功大夫效,只是记忆不起,若在需用之时,自然而然地仍能用出。
  李玉琪好像从不曾见过铁门,奇怪地注视着。
  那门上方,有一不尺许见方的窗洞,被径寸的铁条封着,从窗户外望,有一条窄窄的雨道,曲弯着不知是通往何处。
  李玉琪在窗中窥视一刻,黑漆漆根本看不见半条人影,一种“冲出去”的欲望,鼓动着他,使他毫无意识地用手指划动小窗的铁条,暗忖道:“如果把这东西弄断,我便可以爬出去了!”
  他这么心一动念,却不料体内两仪降魔掸功真气,己然发动,随指划出,一触那径寸的铁条,竟如同划在豆腐上一般,应指而裂。
  李玉琪心头一喜,暗呼道:“妙呀,原来这个东西,这般地不济,一划便裂,我只要弄他个小洞,还不容易吗?”
  想着,用手在方窗四周,连划四下,“沙沙”之声连响,那五寸多厚的铁门,竟被他划了个对穿。
  他再用掌一推,“咚”的一声,显出个三尺见方的大洞来。
  李玉琪大喜过望,轻轻地钻了出去,循着雨道弯曲地前进,不一刻又遇着一个铁门,拦住去路。
  李玉琪有了上次的经验,自然己学会照本划荷,虽然那门上,并无方窗,凭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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