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结连环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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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结连环套- 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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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指的部位,竟是李玉琪适才所站地位的各处大灾。
  李玉琪初睹之下,全身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毛骨为之悚然,他以为是真个遍上恶鬼!
  他随即大喝一声,壮壮自己的胆,双臂运聚起全部的两仪降魔禅功,猛地向三尸当头打去!
  他这两仪降魔禅功本具有无坚不摧的功力,这一次又是全力施为。
  只见那两股无声无息的掌风到处,“哗啦啦”一声大响,那三具僵尸,顿时被压得瘫成一团。
  李玉琪预料不到,这般容易便打发了那三具僵尸,掌力打出,身躯已弹向了另一边。
  见状心中十分诧异,掠近俯身对地下的三堆“僵尸”仔细一瞧,顿时哑然失笑了起来!
  原来那三堆哪里是什么“僵尸恶鬼”,竟然是三堆废铁。
  只不过当初制作这三具铁人的主儿,故意将之弄成鬼样使人在此暗室里骤睹之下,不由自主疑为真鬼!
  李玉琪定了定神,一面暗惊这主人心思灵巧,竟将这石室布置得机关重重,而又不着痕迹。
  一方面却小心地往适才出现的门户走去!李玉琪由中央进入,只见所经是一条丈余的甬道。
  甬道尽头,霍然又是一间石室。
  那石室形似半月,漆黑异常,李玉琪目光如炬,精光霍闪,瞬目处,正中一张石榻上,霍然端坐着一位道人。
  李玉琪微微一凛,忙躬身对道人施了一礼,道:“在下李玉琪,一时好奇误闯道长仙府,敬祈见谅!”
  那道人垂眉闭目,恍似入定老僧,对李玉琪所言,竟同未闻!李玉琪见状,心中一动,忖道:“这位老仙长怕是物化了吧?”
  定睛细瞧,果发现那道人僵硬如石,气吸早停,在道人身畔,有两只小白玉瓶,两柄长剑及一张羊皮卷!
  李玉琪有过经验,知道这道人必是多年前物化之时,将已身珍物留下,以便连带有缘之人!
  故此,他取过那羊皮卷来,打开一看,果见上面写道:“余百花真人是也!宋初得遇先师万象真祖,以‘缤纷掌’及‘银朱双剑’驰誉不衰,晚年悟道,遁隐此谷,暇中采百花之精髓,冶炼成‘驻颜露精’,唯余知大限即至,虽颜复渊安子都之貌,殆有何补哉!
  余生性喜静,早年未肯收徒,今天限将临之际,悔意霍炽,故特制铁人三乘,妙具余掌剑之精要,凡有缘人,入我洞来,尚能潜心善悟,与之过招,当不难稍有所成就也!
  ‘驻颜露精’,有缘得之,日夕涂肌,虽发秃齿危之年,凡十日亦可复其旧观也,若少壮用之,则更事半功倍,朱颜常存矣!
  银朱双剑,古之瑰宝也!其锋之利,可断金铁,余得之助,始克保持一身令誉之不堕!
  今将剑谱招式,喻藏于妙制铁人之身,有缘者善自体会三人合运之动作,则必可得之神髓矣!”
  李玉琪看到此处,深悔适才出手太重,竟一招将那三具铁人打扁,失去观摩机会,而使令此一绝学失传于世!
  只是,此事已成定局,悔也无用。
  李玉琪略读皮卷后段,见所载无非是谆谆训勉,后来有缘者上体天心,无执为恶等语,便将皮卷放下。
  取过宝剑,只见那剑外观形式如一,均长三尺八寸,只是颜色上一作银白,一作赤红。
  李玉琪将之抽出,双剑出鞘,方才三寸,那剑身一赤、一银,两道光华顿将这暗室映得一亮。
  李玉琪因自己有了一柄“降魔宝剑”,并不想取这两剑,但心中灵光一闪,霍亿起赵玉琳、赵玉瑛一双俏影!
  他暗忖:“与其将剑留下,日后被恶人发现用以为恶,倒不如送给琳姐、瑛妹的好!”
  于是,李玉琪将剑挟在肋下,将两只盛放“驻颜露精”的玉瓶一并收起,由原路退回石室,复入左右两边门内。
  却见那门内只是短短的两条甬道,其中亦无一物,想来必是那百花真人,安放铁人之用!
  李玉瑛便仍用前法,运功推开那扇石门,循着适才被掳来的甬道,在壁上找着暗钮,启开乌铜大镜,回到所居洞中!
  那大铜镜稍开即闭,李玉琪回到房内,因不放心蓝玉琼,葛玉环及两位师太的安危,凝神施展天耳通神力,微一察听。
  及闻得外间的人,仍在熟睡入定,方才放心睡去。
  次日清晨,蓝玉琼、葛玉环一觉睡来,出房一看,两位师太已经出去!
  她两人双双转入李玉琪所居洞内,只见李玉琪和衣而卧,尚在呼呼大睡!
  两人见他睡着甚甜,不愿惊扰。方欲退出,蓝玉琼猛瞥见李玉琪身畔,平放着两把宝剑!
  蓝玉琼忍不住“咦”了一声,对葛玉环悄语道:“环妹妹,你看玉弟弟在哪弄来两柄剑啊?”
  葛玉环螓首轻摇,却悄步地将过去,伸手去拿!哪知纤手尚未触及剑身,皓腕却突地被李玉琪一把捉个结实!
  葛玉环吓了一跳,一瞥李玉琪虽然是合眼闭目,却一脸顽皮之状,她不由一把拉住李玉琪的右边耳朵,娇填怨道:“坏哥哥,吓死人了,快起来别装样了!”
  李玉琪龇牙朗笑,挺身坐起,玩笑道:“好妹妹,一大早吵人清梦,已自不该,还想偷我宝剑,今已人赃皆获,尚有何说?”
  葛玉环素手握拳,轻擂了李玉琪一下,佯嗔轻啐,道:“好啊!我们还未审问你,你倒先栽赃了,真不害羞。”
  李玉琪瞥见她这付佯嗔薄怒之态,娇美至极。
  他正扣住了她的纤腰,正想将她拉过来亲热亲热,转眼却瞥见蓝玉琼含笑俏立门边!
  李玉琪玉颜一热,举手轻招,道:“琼姐姐早啊,你快来评评理,环妹妹她欺负我!”
  蓝玉琼“嗤”地一笑,俏步走近,歪身坐在榻上,取过一柄宝剑,在他的脸前一晃道:
  “这宝剑从何而来?难道是原先便摆在这儿的吗?”
  李玉琪故意“哎呀”一叫,道:“昨夜的事,你们真的一点都不晓得吗?”
  蓝玉琼惊问道:“何事?”
  李玉琪道:
  “我受了暗算了呀。”
  蓝玉琼两人齐声惊呼,连问他伤着没有,以及经过情形。
  李玉琪瞥见两人一脸关怀之情,不忍再开玩笑,便即原原本本,把昨夜各节说了一遍!
  她二人听见那淫尼结尘,竟然这般无耻,都恨得牙痒,及知她已被李玉琪杀死,方才放心,拍掌称快!
  等李玉琪整个说完,她二人各取一柄剑,抽出鞘来,但闻得一阵龙吟之声,室内顿时一银一赤的两道夺目光华。
  她两人均都识货,知是上古奇珍,称赞一阵,蓝玉琼霍然道:“金陵的赵家姐妹,不都还没有兵刃用吗?这两把剑一银一朱,正是她两位所爱颜色,玉弟弟你何不带回去送与她们二位呢?”
  李玉琪见蓝玉琼这等善解人意,不贪不妒,便也欣然应好。
  葛玉环因未与赵玉琳姐妹见过,故而未曾想到,她这时一听蓝玉琼之言,便也衷心赞同!
  李玉琪遂又取出两瓶“驻颜露精”,道:“二位既不要这宝剑,就收下这两瓶东西吧。”
  蓝、葛二人,接过去打开瓶盖,但闻得一股沁人芳香,刹那间散泛一室。
  蓝玉琼倾出少许,置于掌心,只见那露精色作茶绿,粘浓如油,凉凉的令人浑身舒服,知是珍物,忙将瓶盖塞紧,放入囊内,道:“这药就由我和环妹妹暂时保管,等到将来我们姐妹会齐之后,再一齐使用好啦!”
  说着,她那双掌轻擦,将露精磨均在掌心之上,然后一下子抚抹在李玉琪的面上,道:
  “现在先给少爷你抹上吧!”
  李玉琪料不到她有这么一手,嚷道:“我又不是女孩子,抹这个干嘛?”
  葛玉环“嗤嗤”娇笑,道:“我们将来倘若都能够驻颜不老,只有你一个,变成又丑又老的老怪物,那不知有多讨厌!”
  李玉琪其实自服下若干奇珍灵药,早已是颜容常驻,再也不能长大变老,闻言方欲解说。
  外洞两位师太,已然回转,闻得语声,在外闻招呼道:“李少侠起床了吗?”
  李玉琪闻声,忙即应声下榻,率先步出室去!
  此际,百了与云海两位师人已采撷了许多瓜果,作为早餐,一见李玉琪三人出来,忙招呼三人梳洗!
  李玉琪三人见人家这般客气,谦谢再三,各自动手!
  李玉琪乃将夜间事重述一遍,又取出宝剑与露精,予两人观看,又客气地请示处理宝剑之法。
  百了、云海两位师人听毕,自然也十分惊讶奇怪。
  百了师大念声佛号,道:
  “李少侠果然福缘深厚,功力无匹,既杀了妖妇,又得珍物,这宝剑与驻颜露精既为少侠所得,自然归少侠所有了!”
  云海师太也道:
  “师姐之言正是,少侠不必过谦,老尼等,不要说不善使剑,便是能使,也无福执用这等奇珍,至于那驻颜灵药,对我辈世外之人,更是一无用处的。故此,还有少侠与姑娘留着自已用吧!”
  李玉琪见这两位师太均是这般的说法,他便也不再客气,坐谈片刻,便立即告辞了。
  百了师太与云海师太知他们三人急着要前往幕阜一带,探察贼踪,便不挽留,百了师太道:
  “少侠与两位姑娘,此去幕阜,一切应以隐秘为上,虽说少侠不惧贼势,但是打草惊蛇,倒也不宜,以老尼愚见,雪山老怪既已柬邀天下,定期开府,武林道上必有一番预谋对策,故此,少侠最好够候到那时,方才显形,以便群策群力地将魔魉一网打尽!”
  云海师太也道:
  “老尼同师姐,在不久之后亦要北上,虽说功力不济,像这等怯魔义战,却也不甘落后!”
  李玉琪应道:
  “师太何必过谦,在下此去,不过是阵前探马,定遵百了师太之嘱,小心谨慎,隐秘身形就是!”
  说着,微微一顿,又道:“两位师太倘若也要北上,可先至岳阳城中定居下来,以在下的推测,岳阳与幕阜山相距颇近,将来武林中人,若往幕阜,必定会经过岳阳。如此联络起来,亦必容易得多了!”
  两位师太闻言称善,相率将李玉琪三人送出洞外,李玉琪三人施礼作别,施展轻功,沿谷道小径,向谷外驰去!
  洞庭湖在今之湖南境内,长约二百,广有一百,湖口在巴陵与长江相吻,湖中小山颇多,以君山最着,每逢夏秋,泄湘、资、沅、澧诸江之水,势涨陡倍,一望烟波弥漫,壮丽至极!
  故此,每当秋夏之交,湖上游如织,墨客骚人,豪客异士,集聚赏游,以怡心神才,无以数计。
  而湖中渔夫舟子,于此际也大多放弃渔业,而兼营泛游了!
  岳阳,为湖南全省之门户,地当江、湖之口,后依幕阜,为商贾云集,文物鼎盛之区。
  城中店肆罗列,酒楼如林,人物熙来攘往端地热闹非凡!
  这年六月,长江中转来一艘怪船,船身前红后白,自中桅一分而为两色,这还不足为奇,最奇的掌舵者,不仅非是人类,且还是两只猛恶雄威,一黑、一红的猩猩与猴子呢!
  这船并不在岳阳码头停靠,只见它直驶入洞庭湖中,径自停靠在一座湖中的荒岛山边!
  船主人两男、两女。
  两个男的一律是身着青布长衫,作儒士打扮,瘦弱弱的身材,腊黄的面孔,活像大病初愈似的。
  只是他两人却生着四只大而乌黑的眼睛,灵活透亮,令人触到,不由会觉得,他们一定是聪慧至极!
  另两位女子可长得犹赛天仙,一青一紫的衣衫,裹着她俩的玲珑娇躯,真不由令人垂涎三尺。
  只不过,这两女各着少妇之装,再加以小腹微隆,和两个男人同行同止,一望而知,四人是两对夫妻!
  其实,这四人正是李玉琪的四位娇妻,两男乃是赵玉琳、赵玉瑛所扮,两女则正是朱玉玲与苏玉玑。
  她四人自金陵溯江而上,行约半月,便即抵达这岳阳。
  赵玉琳一方面顾及此处距离幕阜太近,过份招摇,反易惹事,另一方面是俗人渔夫,不但对船只面显惊奇,更对掌舵的黑猩猩与神猱红儿,面露骇怕之色!
  故此,这才不先去岳阳,而是将船只停泊在一座小荒岛边,吩咐神猱红儿与猩猩黑子留在船上看守船只。
  入夜之后,她四人将重要行囊背在身后,立刻四人携手,轻身提气,踏波向岸上掠去!
  朱玉玲、苏玉玑自经李玉琪为她打通了生死玄失,授予天龙不动禅功之后,经半年来不断勤练,已然大非昔比。
  她二人虽未曾在水面上施过身手,但身旁有两位终日在东海踏波习艺的赵氏姐姐,携手同进,自然也不致于有什么险情!
  故此,她们四人方一离船,刹那间人幻飞烟,疾如飘风戏水。
  只凭藉丹田一口真气,及水面的些微张力,恍若蜡蜒点水,一纵十余丈,几个起落,便即掠抵湖岸!
  苏玉玑一达岸边,大大喘了口气,低头看看小蛮靴,却见那一双天蚕晶丝织成的靴子,竟然是滴水不沾。
  再回头瞧瞧那一段水程,不由顽皮地吐吐香舌,手抚胸口,娇声道:“妈呀!我真不敢相信,这么远竟被我走完了呢!”
  赵玉琳与朱玉玲相视一笑,赵玉瑛舒臂拥住苏玉玑的香肩,笑道:“娘子可受惊了吗?”
  苏玉玑白眼相加,歪身揉入玉瑛的怀内,嚷着不依,逗得三人娇笑连连,声似银铃震耳!
  好半响,玉琳瞧瞧天色已过二更,便提醒道:“妹妹别闹啦!朱伯父在岳阳还等着咱们呢。”
  朱玉玲闻言,秀眉微蹙,道:“怎么雪儿还不来……”
  赵玉瑛眼尖,四周一溜,突指着上空,道:“那不是吗?你看!”
  果然,天空中就在此际,霍然投下一溜银光,刹那间飞临到四人的头顶,脆音骤鸣地叫道:“少奶奶快走吧!那边可打得热闹得很呢!”
  四人一听,不及细问,慌忙地立即施展身形,跟踪在雪儿之后,直接向岳阳方向奔去!
  不多时来到岳阳城外,远远便闻得阵阵叱咤、吆喝之声,隐隐传来!四人加急飞掠,眨眼间穿过一片松林,抵达一座道观之前!
  此际,道观前有五六个道人,执着火把,将斗场映照得十分明亮,场中一名老道与南儒金继尧赤手相搏,正斗难分难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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