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不饶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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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不饶恕-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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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知道呢,反正事情就这样发生了。    
    10    
    只要是人都不喜欢听假话,都喜欢听实话,但有些时候,人类会因为说实话而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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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刀杀不死人,子弹也杀不死人,能杀人的是握刀的手,扣动扳机的指头。    
    而这一切罪魁祸首归是人,是人的善于思维天马行空终日跳动不停的大脑。    
    有人把这归纳为思想。    
    有思想的人善于掌握权利,制造武器,再用这武器扩大权利,征服别人。    
    于是,这世间就发生了许多本不该发生的事情。有人把它归结为悲剧。    
    而丁克的悲剧跟权利无关。跟心有关。    
    12    
    那天,岁末将至,北风呼啸而至,裹夹着黄沙把人们逼进一个个钢筋水泥筑成的温暖空间里。    
    街上行人稀少,就连出租车都寥寥无几。    
    这使立果本就阴郁的面孔更加阴郁,就仿佛他家里死人似。    
    那天,丁克却一直都是笑着的,边笑边和立果钻进出租车奔向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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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飞机后,温柔空姐的问候使立果心情立马就好了许多。他一双目光激光一样在几名空姐身上飞来飞去。    
    “唉,小姐,能再给我杯咖啡吗?”    
    立果的目光终于锁在一名身材略显丰满的空姐身上,眼睛很有内容地随着她身体从正面转向背面,然后再目送着她推着服务车走出很远,这才有礼貌地问道。    
    那名空姐转头笑了一下,也是那种很有内容的笑,笑容妩媚而轻柔。    
    “对不起,咖啡没有了,稍等会儿行吗?”    
    “那就来罐啤酒吧?”    
    “好。”    
    空姐手里拿着一通生力啤酒步态优雅地走了过来。    
    “谢谢,邱海媚。”    
    立果接过啤酒很自然地道。    
    那名空姐愣了一下,下意识看了一眼标有自己名字的胸牌,释然一笑,转身便走。    
    立果见没有达到目的,有些谄谄的。不自然地又“唉”了一声。    
    空姐转身婉尔一笑:“有事儿吗?”    
    “没事。”立果怔了一下。    
    空姐轻转鹅身再次迈动脚步。    
    “受搓了。”丁克看着立果笑:“你不是不喝啤酒吗?”    
    “我敢肯定她心里什么都知道,故意在跟我装。你等着……”    
    立果做出起身的动作。    
    “行啦!”    
    丁克拉了他一把,“你以为人家像你平时碰到的姑娘那么容易得手。”    
    “我要不把她泡到今晚到上海我请客!”立果一口气把啤酒喝完,起身离开座位。    
    丁克还想要说什么,立果已经朝后排走去,大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气势。    
    丁克担心地看着立果越过空姐走进厕所,没发现他有什么特别的举动,便收回头笑了笑,继续看他的报纸。想像着晚上立果掏钱买单的情形。    
    


第一部分真正的良家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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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立果是个好赌的人,但他不喜欢打麻将、打扑克等带有娱乐性质的赌博方式。他喜欢简单点的,直来直去、瞬间就能分出胜负的那种,猜火柴,猜车牌或是随便抽两张扑克比大小等。    
    他认为这样的方式更刺激。    
    实在无聊,他才把随处可见的景物拿来赌,这样的靶子多半落在女人身上。    
    通常他会心血来潮对当街走过的某个看似良家妇女的女人对人说,“这人是只鸡。”    
    “不可能。”    
    对手通常都会立即做出反驳,并且通常都会加一句,“这样的女人怎么可能是鸡?”    
    “赌什么?”    
    这样的反应正中立果下怀。    
    “随便。”    
    “那好,一百元钱,(或是一顿晚饭或是午饭,那多半视朋友的关系而定。)等着,我3分钟能让她跟我走。”    
    对手不屑地看着他。于是,立果就雄赳赳气昂昂胸有成竹横穿马路迎上前去跟女人说着什么,不出3分钟,果然那女人便跟着他又横过马路走了过来——    
    最后的结果通常是对手心服口服地掏出钱来,或是心甘情愿地请立果赴晚宴或是午宴,并在席间见缝插针地打听一些诸如你如何看出她是只鸡之类愚蠢的问题。这时的立果通常把这归结为感觉。    
    感觉是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东西,对方自不好再问,话题自然转到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等诸如此类的话题上,然后就吃,喝,然后抹抹嘴,拍着立果的肩膀喊小姐结帐,然后下次再碰到此事仍乐此不彼跟立果赌在一起。    
    当然,偶尔他们也会赢过。    
    那多半输在另一种女人身上——真正的良家妇女!    
    15    
    丁克则跟立果相反,他最讨厌的事情就是赌博,不但不赌博,甚至连打牌、搓麻将这样的全民皆参与的游戏都不会。只会读书或是写些文案创意等带字的东西。再不就是回到家中搂着庞娜看看电视,散散步。    
    偶尔他也去酒吧,那多半是为了工作。    
    但丁克不是个迂腐的人,不但不迂腐,而且可以说很有女人缘。    
    他对爱情的态度跟立果不同,立果视爱情为儿戏,而丁克认为爱情就像一口精气,聚精会神,屏神静气才能给对方与自己以快乐。将本就有限的精气扩散到众多人身上不但无快乐也无作用。    
    这就像在战场上消灭敌人,丁克喜欢将火力集中到一个目标上,以万无一失的火力摧毁和歼灭对方。基于此种理论,认识庞娜以后,丁克便再也没有对哪一个女人动过心思。    
    而立果不同,立果喜欢点击,一发子弹就要消灭一个敌人。    
    有时,立果不用子弹也能消灭敌人。他用语言。实在不行时他才用子弹。    
    子弹排列整齐,按顺序摆放在他大脑里。随时等待着立果舌头的传唤,伺机待发。    
    16    
    丁克不明白立果何以有如此旺盛的精力,在女人堆中四处游走竟不觉得丝毫疲惫。    
    不但不疲惫,而且往往很得意。    
    但立果知道,立果对女人的兴趣完全是一种下意识的结果,通俗点说就是习惯,跟喜爱没有关系,这就像一名屠夫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之前的一种回光反照。见着猪跑就会不由自主拎起屠刀,直奔猪的心脏部位而去——    
    17    
    片刻间,屠夫立果就得意地走了回来,用一种胜利者的姿态把屁股重重扔在座位上。顺手把一张纸条甩给丁克。    
    “什么?”丁克接过来看。    
    上面写着邱海媚三个字和一串手机号码。一看而知是女孩子的笔迹。    
    “成了?”丁克有些怀疑,探头朝后面看了一眼。    
    “那是!”立果不屑地答道,轻描淡写不值一提的口吻。    
    “怎么没看你跟她说话?”    
    “我从卫生间里出来,正好她推车,我挡住她去路,问她是哪儿人,她说是北京的,就搭上了。”    
    “她就给你电话了?”    
    “给了,这有什么难的。”    
    立果显出比丁克还惊讶的口吻看着丁克。    
    丁克还想再问,但看到立果那不屑一顾的神情后,便把话生咽了回去。他是个很识趣的人,虽然他很想知道立果是用什么方式朝这名邱海媚要的电话。    
    18    
    “女人——”    
    立果睁着空洞的眼睛不知想到什么,径自摇了摇头,很有感触地叹了口气。    
    “怎么?”    
    “就是女人!”    
    “什么意思?能表达清楚点吗?”    
    “还不清楚吗,女人就跟某些东西一样,养猪是杀来吃肉的,穿西装是用来让男人显示身份的,而女人是用来证明男人的品味和用来发泄性欲的。”    
    丁克看了他一眼:“那男人相对于女人呢?”    
    “男人是女人眼中的世界,她们用来征服男人以满足内心的某种虚荣心。”    
    “那我们征服女人又是满足什么呢?”    
    “性欲。”    
    丁克一时语塞,虽然他知道立果的说法太过偏激和片面,但他不知该用什么样的回答来对付顽固不化的立果。    
    19    
    其实,如果立果的话到此处打住,也就不会发生后来的事儿了。或者立果跟丁克关系一般,立果也就不会再说什么了。    
    因为立果不是个多话的人。无论对谁,他一般只会用最简练的几个字表达清楚,从不多说一句废话。    
    但从不多话的立果却惟独跟丁克在一起是个例外,例外到可以无缘由地相信丁克,无论他说什么。    
    


第一部分每个人都有落魄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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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个人都有落魄的时候,立果也不例外。    
    外表坚强的立果曾经有过3天没吃上饭的记录。    
    那是他刚来北京的第一个春节,雄心勃勃正准备大展宏图,没想到却陷入窘境。    
    大年三十的晚上,他揣着仅有的5元7角钱躲在暂居的地下室里,艰难地度到初四,当最后一包方便面吃完之后,他再也熬不过去,走投无路,他只好找到一家能卖血的医院。    
    可是血没卖成,却认识了来打针的丁克。    
    丁克知道立果的情况后,二话没说,拉着立果就来到了距离医院最近的饭店。那个饭店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君再来”。    
    事到如今,立果能清楚地回忆起丁克当时点菜时的每一个微小的细节。    
    “我这兄弟好几天没吃饭了,有什么菜做的快,先端两个上来,最好是有营养的……”    
    丁克当时是笑着说的,但立果的眼泪却掉了下来。    
    倒流,流进了心里,很烫。烫得他暗暗发誓。今后无论发生什么,都要好好报答丁克。    
    只是他没有想到,这种报答是用另一种方式来完成的。    
    21    
    立果话匣子打开,就收不住了,喋喋不休道:“而且女人跟猫同类,尖、懒、谗、滑。所以,对她们要做到招之既来,挥之既去,操纵自如。这样你才能处于不败之地,绝对不能沉迷其中,谁陷进入谁就是个傻逼。陷得越深越傻逼!打个比方,女人就像一口井,井是她赖以生存的环境,她可以往下跳,但你不能跟着也往下跳,你们可以在井边玩,但你得时刻保持清醒,玩着玩着她就开始跳了,拉着你回到井里,你要跟着也跳进去,你就完了,非淹死你不可,她在井里如鱼得水,操纵自如,游刃有余,而你在井中沉浮上气不接下气。那是她的世界。当你呛得半死不活精疲力竭需要她帮助的时候。她则从你怀中溜走再次浮上了岸,继续寻找能给她虚荣心和刺激的新的伙伴,你却在井中淹死了。”    
    “那怎么才能淹不死?”    
    “别往下跳呀,站在井边看着她表演就是了。”    
    “你那意思井代表婚姻了?”    
    “可能吧。”    
    “跳下去的感觉你有过没有?”    
    “没有。”    
    丁克笑了一下:“那你又怎么知道那不快乐呢?也许幸福无比。人活着就是一种体验和经历,经历的过程本身就是一种快乐。”    
    “错!女人就像烈马,你得要征服,你征服她她才快乐,你跟着她去体验,她反而看不起你。”    
    “体验本身就是一种快乐。再说了,你怎么就知道你跟她一起跳下去不是征服她呢?”    
    “又错。也许,你跟着她跳下去。她可能会一时觉得快乐,但游戏久了总会乏味的,而且你别忘了,你是按照她的游戏原则在她的领地里玩游戏,她玩累了,就会换个伙伴,玩一种新鲜的游戏,而你已经适应了在水中沉浮,你只是这一单元游戏中的男主角。游戏结束了,该换人了,你傻逼了。她则浮上了岸。”    
    “那你的意思?”    
    “站在岸边看着她,以不变应万变。她想玩你就跟她玩,但她要跳到井里,你就看着她,或是伸出手把她拉上来,但千万不可以跟着她跳下去,这样你就赢了。在你的游戏规则内玩,她再怎么也跳不出你的如来手心。”    
    “也许人家不跟你玩了!”    
    “又错!再错!”    
    立果自信地笑着:“看来结婚对你没有丝毫感悟,没有进步。”    
    “怎讲?”    
    “你越这样她越离不开你,喜欢你。”    
    “可我们不一样!”    
    “再错!”    
    立果看着他:“谁都一样,只要是女人。都一样。”    
    丁克喉咙蠕动了一下:“你是说庞娜也这样?”    
    立果看出了他的不快,真诚地把脸转向他继续道:“丁子,说一句话你别不高兴。人心是活的,它总在动,流动,动就是变化,变则通,通则久。善变是人的本性。女人是善变的,男人也是善变的,这是客观规律,你得正视它才能快乐。”    
    “不可能,庞娜不是这样的人。”    
    立果笑了笑:“嫂子人是不错,漂亮,气质好,人贤惠又善良……但你怎么就知道嫂子心里没有装其他的人呢?女人心深似海,你琢磨不透的,也许她在跟你欢愉的同时,心里在想另外一个男人,也许,你刚一走她就拿起电话拨通另外一个男人的电话亲昵地聊着什么呢?”    
    丁克脸已经由红到绿,随时准备站起。    
    但立果仍谈兴正浓,无视丁克的表情:“丁子你别生气,我说这些是想说人有时需要睁只眼睛闭只眼睛,没听李敖说吗,只有睁只眼睛闭只眼睛的人才配谈恋爱——这都是哥们儿的肺腑之言,你别觉得你结了婚就了解了所有的生活,你只知道当丈夫的乐趣但你无法知道给别人戴绿帽子的乐趣,哥们儿深有体会。哥们儿不是不想结婚,但每当我看到那些貌似端庄的女人背对着老公在我面前放荡形骸时我就害怕……”    
    “并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如此。”    
    “不,所有的女人都如此。”    
    “如果不是呢?”    
    “没有不是,就是。”    
    “你凭什么这么笃定。”    
    “凭我对女人的了解。”    
    “不要因为尝过几个坏豆就以为所有的豆都是坏的。”    
    “难道你想我把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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