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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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的玫瑰-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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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煦的阳光了。不久,他们还是很快就被一群摄影记者盯上了。没有多久,人群迅速地把他们团团围住。但是他们每个人都是有礼貌有节制的,每个影迷都具有善良的性格,都为能看到英格丽感到激动不已。  罗马的美丽风光把英格丽完全征服了:两旁围着淡褐色高墙的弯弯曲曲的街道,豁然开朗的广场,向四面八方喷溅着水花的喷泉,赋予人们的一种古朴雅典的感觉。英格丽这个生长在北欧的瑞典人从未有过任何思想准备,来欣赏这块美丽、温柔的富贵之地。她走到哪里,就被那里的色彩、音乐和伟大的爱所吸引和陶醉。


第七部分:火山边缘之恋罗马是一瞬间被征服的(2)

  罗伯托要英格丽见见他所有的朋友。他想带英格丽去那不勒斯、卡普里和阿马尔菲以及另外十多个她从未听说过的景点。每一件事对她都是新奇:这个国家和人民、他们富庶的生活以及这里的美丽。英格丽觉得似乎天底下所有应该知道的事,罗伯托一概全知。  那个周末,他们终于离开了罗马城,驱车往南,乘坐那红色的“西斯塔利亚牌”汽车,沿着古罗马时代的驿道,驶过古老的方石路,驶过路旁的教堂和寺院,一路还经过罗马异教徒的古老圣洞。汽车飞驰着,风儿在吹动着英格丽的秀发,阳光温柔地抚着她的脸颊,她感到心醉神迷。  他们继续往南行驶,经过了山峰耸立的高高的卡西诺山,又经过被炮火所毁的修道院,这个修道院的墓地里埋葬着10多个国家的年轻人。他们驱车来到了通向充满生机的那不勒斯的绿色原野。他们还从坐着缓缓行驶的高轮牛车的农民们旁边驶过。他俩在码头边停住了。前面就是一望无垠的蓝色海湾,从这里他们将乘坐弥漫着蒜味儿和烟草味儿的渡船去卡普里岛。渡船在浪花中摇摇晃晃,勇敢的海鸟尖叫着,海浪拍打着船身,沙哑的扩音器里播放着意大利男高音演唱的情歌。这一切都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曲雄浑的四重奏。  在卡普里岛上,英格丽站在罗伯托身旁,俯视着翻腾着的湛蓝色海浪。这里是罗马国王提帕里尼斯常来的避暑胜地,国王十分迷恋这个美丽的小岛。此时此刻,英格丽真觉得他们如同置身梦境。  英格丽珍藏了一张绝妙的照片,在那张照片上,她表露出难以用语言形容的愉悦。他们来到了一个小舞场,人们都在那里跳舞。她想,那可能是她惟一的一次同罗伯托跳舞,因为他不会跳舞。但是那天晚上他高兴地跳了。英格丽想,为了赢得她的一颗心,罗伯托做什么事都心甘情愿。  无论他们走到什么地方游玩,摄影记者们总是尾随其后。罗伯托是那样平静、缄默和高兴,甚至不想用拳头威胁他们。于是就有了发表在《生活杂志》上的那张彩色照片。那是在阿马尔菲海岸,他们正在攀登通向圆塔的阶梯。照片里他们手挽着手。这张照片遍及世界各地。  如果有人要挑选一段崎岖的海岸线,那里风光独特,景物自然,且具有历史传说,使人看了赏心悦目,那么,阿马尔菲海岸线是最理想的选择。  1949年,阿马尔菲海岸线周围弯曲道路上车辆稀少,少有车辆驶到坐落在隐蔽的海湾里的这座小镇。过了阿马尔菲往南走,道路极为陡峭险要,在山顶上,离城镇不到百公尺的地方有一座叫伦纳的女修道院。以前称月亮修道院。这就是英格丽和罗伯托下榻的地方,如今这里是一家豪华饭店。12世纪至16世纪,这个地方曾是托钵僧的修道院。直至今天,仍然保留着昔日修道院的古朴典雅。从实用出发,四周古老的回廊现在已是酒吧了。这里一直是罗伯托最喜欢的饭店之一。安娜小姐就是坐在这家饭店的餐厅里往他脸上扣面条的。今天同英格丽在一起,这种烦恼已远远抛在脑后了。  从英格丽住的套间的宽大窗口举目眺望,可以看到四面的环形山和宽阔无垠的平静海湾,陡峭的岩石耸立在深水之中。峻岭悬崖之下,可见波光粼粼的海面上映着苍穹满月。  此情此景不由使罗伯托忆起这儿的古老传说:从特洛伊战争回来的尤里西斯是多么英勇不屈。他的战船由于逆风被迫停靠在这儿的岸边,他偶然来到了美丽的女魔法师西拉居住的海岛。  英格丽微笑地听着罗伯托兴致极浓的奇谈,没有意识到这个故事情节与这儿的环境极其相似,她似乎同西拉具有同样气质,也同样出名,岁月虽然过了万年之久,但今天的幸福和爱情与当时似乎并没有什么两样。  有时候,英格丽简直无法相信,也没有真正理解过,罗伯托在做些什么。当他俩经过萨莱诺海岸城镇时,她第一次领教了罗伯托为他的影片配备演员的办法。他把车子停在海滩附近,那儿有些渔民在船旁干活。(自从英格丽抵达罗马后,他俩基本上用法语夹杂着英语交谈)。现在他平静地说:“你在这儿等着,我去给你找个男主角。”说完就向渡船走去。英格丽以为他在开玩笑,兴高采烈地笑了起来。20分钟以后,他回到汽车上。“我给你找了两个,”他很随便地说,“一个长得很帅,是位高个子年轻人,另一个是个小个儿。我们到斯特龙博列岛后,你可以挑选。”  英格丽仍然把这些话当做玩笑。直到到了岛上,他才知道罗伯托确实不是开玩笑。他把这两个年轻人列入发放工资的名单,把饭店的名称也告诉了他们。他们将在饭店里同当晚路过萨莱诺的摄影组会合。  当年,沿海的公路比今天狭窄多了,公路在高耸的山峰与广阔的山谷之间穿行。风景秀丽的村庄和小镇既偏僻又落后。他们离开海岸线后,朝坎塔扎罗小城镇驶去。罗伯托决定当晚在这儿过夜。显然,那位艺术大师的助手们已经把他们即将抵达的消息通知了市长。狭窄的街道两旁站满了欢迎的人群。他们的汽车缓缓从密集的人群中钻过,驶到镇上一家小饭店的前门。  学校都停了课,孩子们放一天假。人们列队街头向他们招手、欢呼。他们在饭店门口停下来,到处都是鲜花;门厅也挤满了人。上楼时,楼梯两旁都围了三层欢迎的人。在英格丽的卧室里,一张大床上面堂皇地铺着镶着花边的漂亮丝绸被单。市长在那里解释说,这就是几年前他和他的妻子新婚之夜用的被单,并问英格丽能不能在被单上签上名。明天早上留给他。  那时候,在意大利的小饭店里,没有带浴室的房间。市长发表简短讲话离开房门后,英格丽关上了房间,然后决定去浴室。天色已晚,她以为欢迎人群早已离开了饭店。可是当她往门外探头时,见人们仍列队站在那里,一看到她的面孔,立即开始鼓掌。她微笑着回到房里,10分钟后她又看了一眼,他们仍然在那里。又是有礼貌的鼓掌,她微笑着关上了门。又过了10分钟,她只好打开房门,走出来进入过道。他们太好了,去浴室来回的路上,英格丽一直听着他们的掌声。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遇到的持久的欢迎场面。  这是一次印象深刻的赴意大利重要旅行。虽然有不少先例使英格丽相信,意大利对情侣是放纵的,但她那颗经神圣的瑞典马丁路德教的教规锤炼的心,在他们到达阿马尔菲时,已经踌躇不安了。


第七部分:火山边缘之恋亮出痛苦的底牌

  英格丽在罗马停留期间,丈夫彼得一直连续不断的来信。3月初他写信提醒说,要想偷偷地不被人发现溜到罗马城是没有希望的,还说他高兴地得知她没有被人群挤死。3月31日他写信感谢英格丽来信介绍了在罗马的情况,并补充说,他汇寄给罗伯托的钱已经收到。他还说大家都迫切地等待着拍片的消息。  在阿马尔菲,英格丽知道,对彼得必须彻底交代的时候来到了,即使她写给彼得的信是最为痛苦和最难下笔的。写了好几次底稿都废弃了,最后她终于在印有伦纳女修道院照片的信纸上开始写道:    亲爱的彼得:  对你来说读这封信是困难的;而对我来说,写这封信也是困难的。但我认为这是惟一的办法,我要从头开始向你解释一切,虽然你知道的已经够多了。我要求你宽恕我,但这似乎是很可笑的事。这不全是我的错,可我同罗伯托一起生活下去,你又怎能原谅呢?  我并不想坠入情网和永远呆在意大利。我们曾经一起拟定今后的计划并憧憬我们的未来,你知道我说的那些都是真话,但我又有什么办法呢?我又怎能扭转它呢?你在好莱坞时看到我对罗伯托的热情是怎样与日俱增的,我们对同样的工作怀着同样的愿望,我们对生活的理解是多么相似。我原先认为,当我看到他按自己的社会意识办事,这个意识又与我的意识截然不同时,我想也许我可以克制自己对他的感情。但是情况却完全相反。我现在没有勇气来更多地谈论他,我以前也没有过多地对你谈论过他,我那时还不知道他对我是如此情深。  我的彼得,我知道这封信会像一枚重磅炸弹一样落在我们家的房顶上,落在我俩的皮娅身上,落在我们的未来和我们的过去上,我们的过去充满了你的栖牲和给予我的无私帮助。  亲爱的,我从未想过,在我俩一起度过的那些美好时光之后,会有这样一个痛苦时刻到来,现在我不知道怎样做才好,可怜的小爸爸,还有可怜的小妈妈。  按照意大利法律,如果彼得·林斯特罗姆飞到意大利并开枪射击,打穿英格丽或罗伯托的心脏,在一般情况下,他会被认为犯了谋杀罪,但是人们会认为那是出于深切的、可以理解的人类感情而犯下的罪行,因此可以不被认为是大逆不道的。  但是彼得不会那样做。彼得神志正常、头脑冷静、为人正派。他要把问题考虑周详、成熟以后才会行动的。报纸上早已四处传播罗伯托和英格丽恋爱的流言。但是,当彼得在美国加利福尼亚州明媚的阳光下漫步时,他简直无法相信英格丽所写的那些话。不是他不想相信,而是他根本不相信。10年的美满婚姻是有过波折的,但是谁的婚姻当中没有过起伏波折呢?一所漂亮的住宅,一个美丽的小女儿,一个专门为皮娅的妹妹或弟弟修建的育儿室……他只会想,英格丽一定出了什么不正常的病症,他了解自己的妻子。他必须见到她。如果她说的都是真实的话,那么她应该回来亲自告诉自己的女儿,一切都终结了。只有这样他才能接受。他给英格丽发了一封电报,并坐上飞往纽约的航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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