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门女婿之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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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门女婿之采心-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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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期间,采儿不是用眼偷瞄鲁新。见他也是满脸疑云,更是好奇。
  “阿新,你确定这是你说的公公?”将一套崭新的衣物交予鲁老头,往回走的路上,采儿不解地问鲁新。
  “难不成我连自己亲爹还能认错不成。”鲁新也是困惑的紧。爹怎么就对自己和采儿这般客气了呢?按他的性子就算不对采儿喝三道四,也不该这般百般讨好,倒像是怕她似得。
  “可是,公公看起来没那么不讲理啊?”采儿也不是绝对鲁新在说谎。她在村子里没少听说自己这位公公做过的糊涂事。只是今日一见,实在是与想象中的差异颇多。
  “算了,许是人老了,很多事也想明白了。”采儿虽然不解,但她觉得这不失为一件好事。毕竟自己的公公若真如大家讲述的那般,自己和鲁新少不得要烦上许多。
  鲁新张了张嘴,很想说自己上楼前,爹爹可不是这副模样。只是,这期间,到底发生什么事呢?鲁新抬头看见桌前抱着柔柔,自得地喝着小酒的蒋泽浩。似乎,知道了答案。
  蒋泽浩在这呆了三天,每天早上教鲁新练练拳,和柔柔玩玩,再看看忙碌中的采儿。日子过得从未有过的清闲。唯一遗憾的是,采儿虽不曾对自己表示过反感,却也从不亲近自己,对自己始终客客气气,从未开口叫过自己一声爹。
  鲁老头第二日便主动和鲁新提出想回村。鲁新虽然吃惊,倒也乐得这么做。且不说鲁桥等人见了亲爹是何反应。再说采儿这边。
  虽说蒋泽浩与采儿他们同一个屋檐下三日。可除了那一日,他与采儿说过的话十个手指头都能数的过来。就在这种氛围中,蒋泽浩终于要离开了。
  采儿与鲁新看着那辆马车扬起灰尘,渐渐消失在自己眼前,始终未发一言。
  “媳妇,还是不能原谅蒋将军吗?”鲁新握着采儿的手,日头刚刚升起,照在两人的背上,为这对平凡的夫妻,渡上一层不平凡的色彩。
  “如何原谅?”哪怕知道前因后果,哪怕从未见过自己的亲娘、外祖父和外祖母,哪怕那些事就像是一个故事。可毕竟血脉相连,要说不在意,那她岂不是真的就是冷血无情之人。再说,就算蒋泽浩有百般无奈,刘家的死确实与他有关。外祖父到如今还背负罪名,自己如果承认这个爹,又如何面对九泉之下的娘亲她们。
  “阿新。”
  “嗯?”
  “我想去见牛大爷。”
  “好,我和你一起去。”
  既然要去见牛大爷,少不得要先去见王母。鲁新知道采儿心切。第二天鲁大嫂来了,就将店里托付给她和小芝,自己带着采儿和柔柔去了。
  王母只当闺女想自己,嘴上虽埋怨两人放着生意不做,心里却是开心得紧。吃过午饭,采儿一家便去牛大爷家。王母知道牛大爷一向对采儿好,自是没有怀疑。
  “牛大爷!”两人在门外叫了声。牛纪柳便出来开了门。
  “采儿姐姐,鲁大哥。”许是没想到两人回来,他显得有些吃惊:“师傅,是采儿姐姐他们来了。你们快进来吧。采儿姐姐,你可算来了。师傅他老人家整日念叨着你。我这耳朵都快听出茧了。”
  “臭小子,来便来了。有什么好叫的。”牛大爷从屋里一瘸一拐地出来。几人见了不禁皱眉。
  鲁新与牛纪柳快步上前扶住他,牛纪柳不禁自责:“瞧我这一兴奋,都忘了师傅您脚上有伤。您也真是的,明知道自己现在不易走动,怎么还跑出来呢!”
  “老头子自己就是大夫,难道还不知道这点事。你这小子,跟个管家婆似得,烦得紧。”
  “牛大爷,您这是怎么伤到的?”采儿抱着柔柔,跟着几人进屋,担忧地说道。
  “没啥事,就是拐了下,过两天就好了。别听这小子瞎说。真不碍事。”牛大爷瞪了下牛纪柳。
  “您从来就不把自己的事当回事,我要是不看得紧些能行吗?您也别嫌我唠叨,我还就这么着了。您要有本事,等您好了,我随您打!”只要你打得着。牛纪柳,在心底偷偷说道。
  “嘿,你这小子......”
  “行了,牛大爷。您就别说小柳了。要不是有他在你身边,我怎么放心哪!”好在牛纪柳是个孝顺的。对牛大爷那是比亲儿子还好。不然采儿还真不放心他。
  “是啊!牛大爷,您也别动气了。小柳这也是为您好。对了,我和采儿带了点东西给您,都是些小东西。小柳,陪我去厨房。”鲁新从采儿手中接过柔柔,将给牛大爷的东西拎起。
  “好嘞。鲁大哥跟我来。”
  “说吧,有啥事?”等鲁新他们出去后,牛大爷就问道。从一进门,他就看出采儿神色有些不对。毕竟是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娃,还能瞒得过他不成。且她又特意来找自己。只怕,是跟那些事有关的。
  “牛大爷,他,来找我了。”采儿定定地看着牛大爷,她说不清自己希望能从牛大爷脸上看出什么。只知道牛大爷的态度对自己很重要。
  牛大爷先是一愣,然后便崩着个脸。采儿低下头,果然,牛大爷还是恨的。她苦笑,连知道真相的自己都不能原谅,更别说牛大爷了。
  “你,原谅他了?”
  “没有。”
  “只是,牛大爷。事情好像有内情。”
  “他与你说的?”牛大爷声音有些飘渺,时间确实消磨了大部分恨意。只是残留的那些负面情绪,一旦触发,依旧有着不小的影响。往事仿佛历历在目,小姐未出阁时,刘府上上下下一派和谐欢乐;小姐三日回门时,老爷夫人乃至全府上下举目盼望;小姐有孕时,老爷夫人喜极而泣;仓皇出逃时,既担心老爷那边,又害怕身怀六甲的小姐;知道刘家覆灭时,滔天的恨意。
  “小小姐,你怎知他不是在骗你?那人心思缜密,又是狠毒之人,您可不能被他骗了。”
  这是牛大爷第二次叫采儿‘小小姐’。听到这个陌生的称呼,采儿知道牛大爷此刻定是沉浸在往事中。采儿知道,与其说是因为恨蒋泽浩而不能原谅他,自己更多的是觉得一旦原谅他,自己便无言面对那些无辜惨死的家人以及为母亲他们奉献了一生的牛大爷。而牛大爷则不同,他是亲身经历过那些事的,他对刘家的感情越深,对蒋泽浩就越恨。比起与刘家的感情,采儿真觉得,自己不如牛大爷。所以,他这般说,采儿也是能理解的。
  “可是他没有理由骗采儿。”采儿握住牛大爷微微颤抖的手。她这条命,是牛大爷从别人刀口下抢下来的。采儿毕竟是村里长大的,她没有那些仆人能为主人丧命是一种荣幸的想法。她只知道救命之恩,形同再造。哪怕让她叫牛大爷一声爹,那也是不为过得。
  “牛大爷,不管怎么说,您先听我说完,行吗?采儿知道,即便您知道这些事,也无法原谅他。只是采儿觉得您有这个资格知道,比采儿更有资格。”是的,采儿从未想过近二十年的恨,能经过这一番解释而消逝。她只是单纯地觉得,牛大爷有资格知道这些真相。
  采儿缓缓将蒋泽浩那天告诉自己的事,重新讲述与牛大爷听。她觉得比起自己,牛大爷更加能分辨这些事的真假。只怕牛大爷不愿面对这些事,将自己困在过去,不愿醒来。
  鲁新将柔柔放在院子里独自玩耍,带着一大堆东西同小柳去厨房。小柳有些不放心柔柔一个人,鲁新直说没事方罢。
  柔柔不是第一次来牛大爷家,可惜那时候更小,如今是不记得了。
  牛大爷院子里种了不少草药,有些此时长出不小小花。柔柔见了好看,便想去摘。玉娇赶忙阻止。这好多花都是能入药的,要是被柔柔给摧残了,就可惜了。
  “花,要。”柔柔委屈又不解地看着老是不让自己摘花的玉娇。明明以前也经常摘花,姐姐也没阻止自己啊!怎么今天就不行了呢?
  “这个花不一样,这是药。是能治病的。”玉娇蹲下身子,耐心讲解。
  “药?”柔柔想起自己生病时,吃的那些苦苦的东西,顿时小脸皱成一团。她鼓着脸,瞪着那些花,都是这些药,不然自己就不用吃那些苦苦的东西了。
  “呀!不是说不能摘吗?柔柔,住手,快住手。不能摘啊!”玉娇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这小丫头平日里好说话的很,怎么今日这般不听话了。她看着那些被摧残得草药,欲哭无泪。没办法,她只是魂,没有身子,阻止柔柔只能通过嘴啊!
  “鲁玉柔,再不住手,我生气啦!”
  玉娇这是第一次叫柔柔的全名,可见是真生气了。柔柔对别人的喜怒感觉一向灵敏(对玉娇这个魂感觉也灵敏),见她真生气了,不撅着脸停了下来,还不忘将手中握着的一把草药顺势拽下。
  “你!”玉娇当然瞧见了她的小动作。真不知道该夸她的小聪明,还是气她的不听话。
  “不摘了!”得,一见玉娇生气,小丫头说话都利索了。还把胖嘟嘟的小手举给玉娇看,待发现手里还握着一把绿油油的草药,顺势往后一抛,然后笑嘻嘻地讨好道:“柔柔乖,不摘了。”
  玉娇无语地看着她的一系列动作,看着她后面的一小片狼藉,有些头疼。
  “为什么这么做?”柔柔不是无理取闹的孩子,虽然爱玩,可是听话,这次自己明明跟她说了不能摘,她还硬要这般做。定是有原因的。
  柔柔仰头看着脸板得老长得玉娇,有些畏惧地向后退了一步。她知道自己惹她生气了,可是:“药药,苦。”
  玉娇一愣,想了想,终于明白柔柔为什么这么做。感情小丫头以为把这些草药拔光了,以后就不用吃苦药了。她觉得好笑,可是又觉得这时候不能笑,不然这小丫头不会知道自己做错了。
  “柔柔不想吃苦药,所以想把这些草药全拔了?”
  “嗯。”柔柔仰起头,有些委屈地看着玉娇。红润的小嘴撅着,大眼睛里的泪花一闪一闪要落不落的。小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玉娇差点没抗住,低下身子安慰她了。
  “可是你把这些草药拔光了,别的地方还有啊!别人也可以种,药店里可以买,山上可以采,难不成你要把所有的草药拔光?”或许这话对别的一岁多的孩子来说有些难懂。可是玉娇知道柔柔听得懂。
  柔柔张着小嘴,回头看看那些被自己拔得、踩得乱七八糟的草药。更想哭了,怎么有那么多草药啊!
  哎,总归是个孩子。玉娇蹲下身子,看着沮丧的小丫头:“抬起头。”
  看着那双湿漉漉的大眼睛,玉娇终究是舍不得大声呵斥:“柔柔讨厌吃药,可是有没想过为什么要吃药?”
  “肚肚疼。”玉娇知道她说得是上次东西吃太多,肚子疼的事。
  “那吃了药以后呢?”
  柔柔歪着脑袋想了想:“不疼了。”
  “哪,柔柔看,要不是因为有那药,柔柔肚子还得疼。咱们是不是该感谢这些药呢?”
  柔柔想了想,好像是这样,又回头看了眼,有点小愧疚了。
  见柔柔想明白了,玉娇终于松了口气:“柔柔,有一个成语叫‘苦口良药’,虽然药苦了点,可是那都是对身子有好处。现在柔柔把这些药都拔了,那那些生病的人就没药吃了,没要吃,他们肚子就得一直疼了。”
  柔柔一听,想到自己当时自己肚子疼得哇哇叫,再想想别人也要向自己那样,顿时觉得自己做了大错事了。
  于是,
  “哇!”一啼哭声响彻屋顶,玉娇傻了。
  “怎么回事?”鲁新一听柔柔哭了,连忙丢下手中的东西,朝院子跑去。小柳见状,也跟着去了。
  屋中讲诉的差不多的采儿还来不及听牛大爷的感谢,便急匆匆与牛大爷出了屋。
  只见宽敞的院子里,一白嫩可爱的孩子站在一块被摧残得不成样的草药田旁,哭的稀里哗啦。
  “丫头。”
  “?”
  “不愧是亲生的!”
  采儿:“......”
  牛大爷:“哈哈哈!”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完结

  夕阳西斜,暮色撩人。
  马车晃晃荡荡地朝镇子行去,同那些回家的人背道而驰,朴素的马车引来村民一阵观望。多的是羡慕,多的是感慨,一切言论都伴着微凉的风,悄悄拂过车内人的耳际,堪堪止步,再难进一步。
  “采儿,随心吧。毕竟是上一代的恩怨。我想,若是事实真如他所说的那般,小姐他们也是希望你能放下一切的。”那一日,牛大爷终于在采儿临走前,如是说道。
  采儿当时很想问‘那您呢’,可最终还是没问出口。
  日子过得快,亦可以说过得慢。单看人是怎么过得。至少对于如今的鲁新一家来说,这日子是不难过了,自然过得也就快了。这两个月以来,除了鲁新的那套拳练得越来越熟络,身子越来越精壮,还发生了一件事。
  王贵领养了一个男孩子。采儿去见过,那孩子与王贵长得与王贵十分相似。大家心里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只是谁也不戳破,谁都装糊涂。
  连翠娘当时面色冷淡,倒也没哭没闹。
  王母终于肯搬到镇上,当然是怕翠娘冷漠甚至待自己的乖孙不好。
  采儿问过那兰芝的情况,王母当时抹了把眼角,说是生产时血流太多,虽养了一阵子,还是没挺过去。而兰芝的家人至始至终都没去瞧过兰芝一眼。哪怕是死后,也是王贵帮忙安葬的。
  采儿听后,心底黯然。她不知道事实如何,也不愿去追究谁对谁错。只是好生生一个女人就这么没了,难免感慨。
  ‘鲁味小吃’经营的有滋有味,除了秋收忙碌时,鲁新得赶回村子,大多数时间,一家子都在镇上呆着。
  又是一年冬去春来。蒙蒙的细雨洒落在满山苍翠,雾气朦胧的山间,多的是撑着油伞,踏青游玩的公子小姐。又是吟诗作对,又是郎情妾意。好一番诗情画意。
  鲁新是个务实的人,可这不影响他想要讨采儿开心,一家子难得关了门面,出门游玩去了。
  要说这种特殊时候鲁新是不愿采儿出门的。毕竟地上湿漉漉的,一不小心滑倒了,那可有罪受了。
  “媳妇,铺好了,坐。”采儿一脸幸福与无奈。只从年初自己又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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