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成功可以复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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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成功可以复制-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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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管身上全是泥啊土啊。因为家里没有可洗澡的地方。夏天时还好,可以拎桶水在屋子外面冲一下了事,冬天时就无法可想。很多年后,母亲还爱跟我讲起当时的情景。

    感悟之二:人生还有什么不能承受 
    这段经历也让我心态变得很好。现在我经常告诫自己:小时候就是这么过来的,什么苦我都吃过,人生还有什么不能承受?归根到底,人生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也没有什么不能失去的。 
    2005年底至2006年初,是我在盛大,甚至是我职业生涯中最艰难的时候。当时盛大处于极其低迷的状态。这时候,几乎所有的职业经理人都会离开。因为职业经理人自然该“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公司走下坡的时候唐骏还不走,别人会怀疑你是不是没地方去,只能窝在盛大?我当时想,一定要顶住,一定要坚持,一定要为中国的职业经理人争口气。 
    那时候我没走,不单是一个职业选择,还是一桩有寄托的事情。那时,我第一次在心底明确了: 
    我的追求是做中国职业经理人的标杆,职业经理人就是我的事业。为了这样的追求和事业,受苦亦是享乐。 
    捡碎砖石的最佳地点在京杭大运河,可去运河的那条路也是去我学校的必经之道。每天都会遇上背着书包打打闹闹去上学的同学,推着翻斗车灰头土脸的我简直无地自容。别人总是在指指点点,“哎,那不是唐骏吗?”还有更甚者,一路跟在我身后不怀好意地高喊:“唐骏,加油!”而最难堪的时刻,则是撞上我对之暗生情愫的那个女孩子。她是我的同班同学,也是学校里的运动员,皮肤白白的,在那时的我眼中,她简直像童话里的小公主一般可爱。吃再多的苦我都可以忍耐,就是无法忍受被她撞见我干苦力的模样。在那一瞬间,一切美好幻想都破灭了,人生就像我拉着的那车碎砖石,丑陋、冰冷,而且毫无意义。 
    忍无可忍的我,向父母提出去别的地方捡石头。他们同意了。可那也导致工作效率的直线下降,在别的地方辛苦找寻一天,往往连三分之一车也装不满。眼见规定的日期一天天临近,我只好硬着头皮再回到大运河边去。 
    为了结束这样的日子,我向父母提出了抗议:“我不要房子了”,“我长大不娶媳妇”,诸如此类。当种种借口都明显不起效果之后,我干脆假装生病,卧床不起。那天,我看见母亲下班回来做好饭,就推着我的翻斗车出去捡砖头了。过了很久她才回来,乌黑的头发上弄了一层白灰,面容疲惫不堪。但她依然走到我的床前,帮我掖了掖被子。那一夜,我没有睡着。第二天,我对母亲说,我的病已经好了。 
    一年之后,捡砖石的任务终于完成,分派给我的活儿稍稍少了些。我也因此有机会偶尔去学校上课。但依然没有像样的衣服穿,因为父母要把尽量多的余钱都用在盖房工程上。那时我最好的也是唯一的一件新衣,是父亲工厂里发给他的一件蓝色翻领工作服。房子竣工后,也许是作为一种奖励,父亲把这件衣服给了我。我对它异常珍惜,从初三穿到高二(我读书时高中是两年制),到北京去上大学时还带着它。 
    这段盖房子的经历,对我而言是磨炼,更是苦难。那时我正处于情窦初开、视面子为世间第一要务的年纪,却被迫每天承受肉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我刚刚成长起来的自尊心受到了重创。 
    感悟之三:战略现实、战术浪漫 
    我对自己如今性格的评价是:战略的现实主义者,战术的浪漫主义者。我看问题通常以三年为周期,这三年中的战略目标我非常清楚。制定了目标后,就用各种浪漫的方法来实现。我反对实现方法的庸俗,在我看来那就是战术上的低级。我要让实现目标的每个过程都很享受。 
    很多人好奇于我的思路。对于这个问题,我年轻时就想得很清楚了。当时父母为了一个遥远的目标,让整个家庭付出了太惨重的代价。换了我在那个年代做同样的事,我绝对不会通过这种方法来实现。 
    其实这也是很多公司和职场人的通病:战略上理想化、浪漫化,而战术上很苦、很累。其结果往往是徒劳无功。所以, 
    我现在作任何计划,工作也好,生活也好,从来不超过三年。人生是一段充满变数的旅途,现在就跟自己说很久之后如何如何,反而是一种阻碍。 
    我推着翻斗车往来于大运河岸的那一年,是1975年,中国正处在旧时代未去、新时代将临的前夜。那一年,日后将成为我生命中贵人的几位人士,比尔·盖茨20岁,史蒂夫·鲍尔默19岁,陈发树15岁,陈天桥2岁。那时盖茨和鲍尔默正在哈佛念大学,是桥牌桌上的好友。盖茨已经和他的中学同学保罗·艾伦一起创办了一家叫做微软的小公司,就在这一年,他终于决定从哈佛退学开始全力创业。鲍尔默则孜孜不倦于他的几个初期管理角色—哈佛橄榄球队经理,《红色哈佛报》编辑,以男生为会员的“狐狸俱乐部”的组织人。生于闽南茶叶之乡安溪的陈发树,那时刚初中毕业,在他生活的村子里有一口大家赖以饮水的古井,多年后他告诉我这是他把新华都集团的Logo设计成“井”字的原因。而陈天桥,此刻在浙江一个小山村里应该正蹒跚学步,谁也没看出来这个小男孩日后会一度登临中国富豪榜的榜首。 
    不过,就此时而言,无论对于身处的历史时代,还是上述人物,我均一无所知。每日我面对大运河缓缓流淌的河水,只觉眼前风景无限萧瑟。

    快乐童年的结束:第一次遭遇“办公室政治” 
    我出生时之名并不是骏马的骏,而是竞赛的竞。说来有趣,父亲是根据他的工作经历给我们兄弟起名字的。我哥哥叫唐政,是因为他出生的那一年我父亲开始从政,从一个普通工人变成厂里的团委宣传干部。我叫唐竞,则是父亲为了纪念他从团委调到生产竞赛办公室当主任。到了我弟弟出生时,因为前面已接连两个男孩,母亲特别希望能有个女孩,结果却又是一个男孩,所以我弟弟就叫唐余,多余的余。在常州话里,“骏”和“竞”发音相同,很多人把竞误读成骏,后来就慢慢沿用了下来。等到我上常州市东方红第一小学,需要换户口本时,也就正式改为我现在的名字—唐骏。 
    我读小学时,按照正常的工作时间,父母本该5点就下班,但却每每到晚上9点才回来。这是因为他们都特别喜欢加班的缘故,每多做一个小时就有一毛钱的加班费。父母不在家,家务活全都包在哥哥和我身上。弟弟出生时我8岁,我给他洗了3年尿布。等父母回到家时,我们3个小孩子往往已经睡着了。 
    我母亲是个非常勤劳,也很会持家的人。加完班回家后,她还要把第二天的饭菜烧好。通常是一盘青菜,母亲炒好往桌上一放,我和哥哥中午和晚上放学回来热一下就吃。母亲十天半个月才会买一次肉,烧好了捞一勺出来放在青菜里,这样吃起来有点肉味。这样的日子,是我童年最幸福的时光。到现在为止,我最爱吃的两道菜依然是青菜和红烧肉。在我眼中,这两道菜实在美味,总觉得没吃过瘾。后来在微软时,所有熟悉我的员工都知道我这个爱好。 
    家境的确艰辛,但我的童年记忆倒也不乏亮色。我最快乐的时光是小学阶段。从一年级到六年级,我都是班长,后来又被选为大队长。无论是在学校还是在我家所住的弄堂,我从周围人的眼睛里经常看到的都是肯定和喜爱的神情。邻居们还给我起了个外号叫“巧巧头”,常州话意即聪明的孩子。 
    甚至还在小学一年级,我就有了人生的第一次辉煌体验。那时正值“文革”的高潮期,经常有各种群众集会,批“四旧”啊,抓革命促生产啊,学习毛著啊,无不声势浩大、群情激昂。有一次区里的几所小学集中开会,场地借的是某工厂的食堂,大家带个小凳子浩浩荡荡地去了,可以容纳上千人的空间里坐得满满当当。为了体现“文化革命”的深入人心,我居然也被选为发言代表之一。轮到我发言了,我个子太矮,垫了个垫子也爬不上主席台,最后被别人抱了上去。那时候认得的字还很少,演讲稿是老师写好后让我一句句背下来的。我依着记忆讲得头头是道,中间还不忘做了些手势。 
    即使在弄堂里一同玩耍的小朋友中间,我也是焦点人物。大运河边有个东郊公园,虽然离我们住的弄堂远了点,但因为公园里有假山,正是捉迷藏的好地方,我们经常一放学就往那里跑。那时候公园一张门票要两分钱,我们没钱,就沿着公园河边的栏杆走,总能找到可以钻进去的地方。在那里,我的组织能力第一次得到施展的空间。通常捉迷藏游戏的规则是一个人抓很多人,我觉得缺乏吸引力,于是提出新的玩法。比如把小伙伴抽签分成三到四组,然后大家比赛,看哪组被抓的人少。我喜欢在游戏中加入竞争机制,有了竞争,游戏就变得更有意思,因此所有小朋友都特别喜欢跟我一起玩。 
    无论是鹦鹉学舌的演讲,还是对于游戏规则的创新,以及被小朋友们簇拥着的感觉,在这些大人们看来微不足道的小事中,我却生平第一次拥有了空前的自信和满足。也许是因为之后所吃的苦头太多,在记忆中,我甚至觉得,读小学时的每天都是很快乐的。 
    但我的黄金时代在刚升入初中时就结束了。小学毕业时我不但是班长还是全校的大队长,按照常理,到了初中也该一路直升。我就读的中学是常州市第七中学,还没有正式开学,我就被女班主任老师找去学校谈话。我以为老师是要给我布置新学期班长的工作职责,但事实却和我的设想完全不一样。那天,整个办公室就她一个人,空荡荡的。她客客气气地让我坐下,然后告诉我,新学期我的职务不是班长,而是体育委员。我想我的脸瞬间就涨红了,不知何时竟站了起来,几乎是用一种气急败坏的口吻质问老师为何不让我当班长。 
    那一天,去学校的途中,我脑子里幻想着被老师委以重任的场景,耳中只感觉蝉蛙的和声是大自然中何其美妙的奏乐。归家的路上,我才发现,原来这夏去秋来时节的蝉鸣蛙噪,竟何等让人心烦意乱。 
    老师的解释理由是为了培养我,为了我在将来的社会中能上能下,按当时的时髦说法是“一颗红心,两手准备”。事实真相当然不是如此。后来我终于了解到被“暗算”的原因:我的班主任当时谈了一个男朋友,也是学校里的老师兼团委书记。我哥哥那时读高一,和我在同一所中学,他也是班长,并且颇受他的班主任喜爱。偏偏这位团委书记和我哥哥的班主任关系不佳。这一连串的因果关系,导致我的班主任用这种“特殊照顾”的方式对待我。 
    这颇有点像现代公司里的人事斗争。第一次在“办公室政治”的暗战中受到如此打压,我的心情一落千丈。功课不好好学了,上课时也开始和同桌讲话。过去我是监督别人不许上课讲话的,如今我也加入了他们的行列。很多年后,我回常州七中参加同学聚会,又见到了当年的班主任老师。谈及往事,她告诉我说,那时她是第一年做班主任,据她的观察,觉得我这个人肯定不好管,所以想找个比较听话的人做班长。这倒也是事实。不过无论原因究竟如何,当时的我甚至已对上学本身失去了兴趣。 
    当父亲提出家里盖房子,不要哥哥和我去上学时,我竟莫名地感到一种解脱的快意。哥哥向父亲提出,他宁可苦点累点也要上完课再干活,因为他是班长,不能不上学。父亲同意了。我听了哥哥的理由,更觉心灰意冷。母亲在一旁问我:“你也要像你哥哥那样吗?”我摇头。 
    推着小翻斗车捡砖头的那一年,我从没踏入过校门半步。此后直到我家的新房竣工,我也极少在学校露面。有一次,老师来家里通知我父母,一定要我去学校参加考试,考多少分无所谓,但倘若不参加就要开除。我去了,数理化各考了十几分。 
    面对挫折的态度之一:我和我在微软的第一个老板之间的博弈 
    多年以后我又遇到类似的事。我加入微软8个月后,因为发明了Windows多语言版本的引擎模式,很快被提拔为部门经理。我领导一个20人左右的团队,将我的引擎开发模式负责推广到微软总部整个Windows NT开发部门近2000名软件工程师的编程工作中去。我和我的团队工作十分努力,成绩也有目共睹。

   谁知,我当时的顶头上司,也是我加入微软后的第一个老板戴维·麦克布莱德先生,却给我下了个“绊马索”。他刚加盟微软时的一位直接上司,此时在另一个部门工作,职权已不如麦克布莱德先生。于是这个上司找到麦克布莱德,说想换一个轻松的岗位。麦克布莱德先生就硬把这个上司塞进我这个团队,并让他做一把手。他的理由是我的部门太重要了,要安置个有经验的人协助我把工作做得更好。 
    这件事在一定程度上对我的打击相当大。我的心里很难受,不明白为什么工作做得好好的,却偏要受到莫名其妙的掣肘。但此时的我毕竟已不是刚上初中的那个小孩子,我已经成熟了。身处微软的“政治旋涡”中,我明白,如果还像年少时那样放弃自己,断断不会有好结果。 
    就算某些人、某些事会给我的职业发展带来暂时的影响,我相信自己只要继续努力,就一定会成功。 
    调整心态之后,我一如既往地勤奋工作,终于在后来又得到了被提拔的机会。 
    面对挫折的态度之二:我和陈永正无法切蛋糕,我选择另一片天空 
    微软设置的中国区总裁和大中华区总裁的双重架构,多年来一直是导致微软中国公司纷争不止的最大因素。我就任中国区总裁时,和大中华区总裁黄存义之间的权力之争,即使在外人看来也非常明显。我屡次向总部反映,希望能取消双重架构,但微软总部却固执地认为,架构没有问题,只要换人就能解决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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