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慧的灵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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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慧的灵光-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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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们应该记住,在把文明人与动物界相比时,好似一个阿尔卑斯山上的旅行家,看到那高耸云霄的山岳,不知道那暗黑色岩石和蔷薇色山峰到何处是尽头,天空的云层从何处发生。地质学家告诉他说:这些巍峨的山岳,归根到底只是原始海洋底部的固结的粘土,或是从地下大熔炉中喷出的冷却了的熔渣,与那暗黑色的粘土原是同一物质,但是由于地壳内部的力量而上升到了那壮丽和显得高不可攀的位置。诚然,这位惊异的旅行家,如果在最初拒绝信任地质学家的这番话,那是可以谅解的。 
  但是地质学家是正确的。适当地思考他的指导,不会减少我们的尊严和我们的好奇心,反而可以在未受教育者的单纯审美直观之外,增添各种崇高的知识力量。 
  在激情和偏见消失以后,关于生物界里的伟大的阿尔卑斯山和安第斯山脉——人,我们从博物学家的指导中可以得到同样的结果。我们并不因为人在物质上和构造上与兽类相同而降低了人类高贵的身分。因为,只有人具有能创造可理解的和合理的语言的天才,就凭这种语言,人在他生存的时期逐步积累经验和组织经验,而这些经验在其他动物中当个体生命结束时就完全消失了。因此,人类现在好像是站在大山顶上一样,远远地高出于他的卑贱伙伴的水平,从他的粗野本性中改变过来,从真理的无限源泉里处处放射出光芒。 
    
关于设立诺贝尔奖的遗嘱①

    
   
  ①此为诺贝尔生前所拟定的第二次遗嘱之主要部分,(第一次遗嘱未生效),拟定时间为1895年11月27日。 

 
作者:诺贝尔

  我——签名人艾尔弗雷德·伯哈德·诺贝尔,经过郑重的考虑后特此宣布,下文是关于处理我死后所留下的财产的遗嘱: 
  在此我要求遗嘱执行人以如下方式处置我可以兑换的剩余财产:将上述财产兑换成现金,然后进行安全可靠的投资;以这份资金成立一个基金会,将基金所产生的利息每年奖给在前一年中为人类作出杰出贡献的人。将此利息划分为五等份,分配如下:一份奖给在物理界有最重大的发现或发明的人;一份奖给在化学上有最重大的发现或改进的人;一份奖给在医学和生理学界有最重大的发现的人;一份奖给在文学界创作出具有理想倾向的最佳作品的人;最后一份奖给为促进民族团结友好、取消或裁减常备军队以及为和平会议的组织和宣传尽到最大努力或作出最大贡献的人。物理奖和化学奖由斯德哥尔摩瑞典科学院颁发;医学和生理学奖由斯德哥尔摩卡罗琳医学院颁发;文学奖由斯德哥尔摩文学院颁发;和平奖由挪威议会选举产生的五人委员会颁发。对于获奖候选人的国籍不予任何考虑,也就是说,不管他或她是不是斯堪的纳维亚人,谁最符合条件谁就应该获得奖金。我在此声明,这样授予奖金是我的迫切愿望…… 
  这是我唯一有效的遗嘱。在我死后,若发现以前任何有关财产处置的遗嘱,一概作废。 
                        (王楫 译) 
    
给青年们的一封信

    
作者:巴甫洛夫

  什么是我对于我们祖国献身科学的青年们的希望呢? 
  首先是循序渐进。我无论在任何时候都不能不心情激动地谈到这种卓著成效的科学工作所应具备的最重要的条件。循序渐进,循序渐进,再循序渐进。从一开始工作起,就要在积累知识方面养成严格循序渐进的习惯。 
  你们在想要攀登到科学顶峰之前,应先通晓科学的初步知识。如未掌握前面的东西,就永远不要着手做后面的东西。永远不要企图掩饰自己知识上的缺陷,哪怕是用最大胆的推测和假设会掩饰呢。不论这种肥皂泡的色彩多么使你们炫目,但肥皂泡必然是要破裂的,于是你们除了惭愧以外,是会毫无所得的。 
  要养成谨严和忍耐的习惯。要学会做科学中的细小工作。要研究事实,对比事实,积累事实。 
  无论鸟翼是多么完美,但如果不凭藉着空气,它是永远不会飞翔高空的。事实就是科学家的空气。你们如果不凭藉事实,就永远也不能飞腾起来的。如果没有事实,那你们的“理论”就会成了虚枉的挣扎。 
  但是在研究、实验和观察的时候,要力求不停留在事实的表面上。切勿变成事实的保管人。要洞悉事实发生的底蕴。要坚持不懈地寻求那些支配事实的规律。 
  第二是谦虚。无论在什么时候,永远不要以为自己已经知道了一切。不管人们把你们评价得多么高,但你们永远要有勇气对自己说:我是个毫无所知的人。 
  切勿让骄傲支配了你们。由于骄傲,你们会在应该同意的场合固执起来,由于骄傲,你们会拒绝有益的劝告和友好的帮助,而且由于骄傲,你们会失掉了客观的标准。 
  在我领导的这个集体内,是互助气氛解决一切。我们大家都被联系到一件共同的事业上,每个人都按照他自己的力量和可能性来推进这件共同事业。我们往往是不分什么是“我的”、什么是“你的”,然而正因为这样,我们的共同事业才能赢得胜利。 
  第三是热情。切记,科学是需要人的毕生精力的。假定你们能有两次生命,这对你们说来也还是不够的。科学是需要人的高度紧张性和很大的热情的。在你们的工作和探讨中要热情澎湃。 
  我们的祖国给科学家开辟了广阔的前途,应该公道说,在我国正把科学广泛地应用到生活中去。简直达到了最广泛的程度。 
  关于我国青年科学家的地位还有什么可说的呢?要知道这方面情形是非常明显的。对你们供给的多,但向你们要求的也多。不论就青年们说,或是就我们说,都要对得起我们祖国寄予科学的厚望,这乃是有关荣誉的问题。 
                       (吴生林 译) 

  
 



2
  
展望未来

    
作者:冯·卡门

  科学家预言未来是要冒风险的。因为预测往往会出差错,出了差错难免出乖露丑。从前,关于航空发展前景的一些预言,就不止一次出过洋相。比如1903年杰出的西蒙·纽康教授宣称,除非再发现一条新自然法则,否则,没有气囊根本不可能飞行。然而时隔不久,莱特兄弟就驾驶有翼飞机进行了历史性飞行。 
  这次失言对纽康教授来说是够难堪的,而5年之后,这位无所畏惧的教授看到早期飞行发展缓慢,再次断言说,任何人都能下这样的结论:将来乘飞机要像今天乘火车一样普及只是一种梦想。很显然,到过现代化机场的人都会对这个说法感到忍俊不住。 
  我凭经验深知预言错了是什么滋味。话说回来,我也认为,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后我们为美国空军制定的远景规划中,有些预测是相当成功的。由于这方面的鼓励,我也想对不远的将来发表一些看法。此外,我年已81岁,就这点来说,预测20年还是相当安全的。因为到了回头验看预测结果的时候,我早已远离尘世,只好在另一个世界的科学殿堂里进行回顾了。 
  总的说来,目前的航天事业正面临着类似于莱特兄弟初次飞行那样的新时代。在研究了若干早期飞行前的文献资料之后,我可以说,那时进行的研究工作,并不比我们现在航天学会会议上听到的外行与科幻小说家提出来的东西更具有科学性。考虑到莱特兄弟成功之后的科学进展,我觉得上述情况也许是个好兆头。 
  我认为,今后10年,航天科学将是一块造福人类的沃土。天文学、气象学和通讯技术会有很多惊人的发展。在天文学方面,从地球轨道实验室进行观测,能更加精确地测定恒星和行星之间的距离以及外层空间的状态。极稀薄气体中超音速运动方面新知识的应用,将进一步深化和发展康德、拉普拉斯和其他哲学家的太阳系起源学说。 
  在气象学上,由于星际气体、太阳风和空间电磁场密度方面的知识逐渐增加,我们也许能够精确洞察它们对地球气候(飓风的形成)的影响。运用气象卫星确实有可能发现大气现象的规律;从而使气象学真正成为一门符合逻辑的科学。 
  一些乐观主义者,包括我在内,一直相信控制天气是可能的。不过,我认为这是遥远的后事了。 
  从航天技术最早得到好处的将是远距离通讯。我认为,在今后数年内,远距离通讯会不断取得巨大进展。看来,运用现有技术就能发射一系列人造卫星,用于解决全世界电话和电报通讯问题;最佳方案是发射几颗周期为24小时的人造卫星,跟地球同步运转。其优点是,任何时候都有一颗人造卫星停留在天空中一个固定位置上。今后几年肯定会涌现出许多人造卫星发射计划,从中可以选择一个切实可行的计划付诸实施。 
  不少性急的记者访问我的时候,总要我对空间旅行作些猜测。我毫不犹豫地回答说,我坚信它将会以某种方式实现的,而且比很多人设想的时间可能更早些。尽管我们已经熟知空间飞行的基本原理;然而,具体实现的时间,则要取决于航天技术的发展了。 
  不言而喻,月球是空间旅行的第一站。眼下,苏联正考虑以载人绕月飞行作为向月面登陆的过渡。我们也在研究这个方案以及其他种种方案,比如,从地球上直接把宇航员发送到月面就是其中的一个方案。总而言之,人类急切需要探索,正如德国幽默作家莫里茨·布赫所说的那样,远处总有好地方,这里还是我家乡。 
  我和弗朗克·马林纳考虑到在月球着陆肯定能行,因此早在1960年8月23日,我们就开始探讨在月球上建立第一个有人实验室的步骤。 
  毫无疑问,月球实验室是一个工程浩大的国际性项目。据粗略估计,它的建造费用高达每工时8万美元这样一个令人瞠目的数字。那么,月球上能搞哪种类型的实验室呢?从月面极高和极低的温度着眼,是搞移动式还是选择一块地方建固定实验室恰当呢?在月球上搞什么科学研究才值得花那么大代价呢? 
  我俩认为,从长远的观点考虑,应该组织一个专门委员会来研究上述一系列问题。 
  马林纳这人有时明显地体现出得克萨斯人的性格。他答道,“说干就干,我们马上动手拟定一份国际月球实验室委员会成员名单。” 
  我们两人讨论月球问题时,正在一家餐厅品尝地球上的美味。干是,弗朗克就在菜单背面开了一张名单。第二天,国际航天协会就予以批准,并同意马林纳担任主席,英国的焦德雷耳·班克天文台射电望远镜的负责人伯纳德·勒维尔为副主席。有几位成员认为,现在就研究有人月球实验室为时过早,这倒不是登月飞行在技术上有多大困难,而是在于宇宙射线和长期失重对人体健康的危害性还没有进行过深入试验,其影响程度不大清楚。尽管如此,委员会还是受到鼓励,把研究工作继续搞下去。 
  我们离开餐厅时仅仅提出了一些设想,而数月之后,到了1961年,国会通过了肯尼迪总统提出的议案:1970年年底前把一名美国宇航员送上月球。这样,马林纳的研究计划不再是一纸空文,而成了一项具有重大现实意义的研究计划了。 
  在月球上着陆并建立实验室之后,我们还要不要飞向其他行星呢?我看是要去的,起码也得飞到火星和金星上去。在最佳条件下,宇航员花1年左右时间就能飞个来回。至于能否飞到其他恒星上去,我看指望不大。因为最近的一颗恒星——半人马星座的X星离地球4。3光年。这就是说,即使以目前技术上无法达到的光速飞行,宇航员也得费4年多时间才能到那里。德国的尤金·桑格尔认为,利用光子火箭,有可能达到这个目的。不过,眼下只是一种假想而已。 
  从理论上讲,若搞得出一种热核聚变的控制方法,桑格尔的光子火箭也许能行得通。不过,老实说,展望飞行速度达到光速的火箭,实非我力所能及。即使技术上到了这一步,飞到比邻的恒星上去,也要5年到30年时间。从人类的角度看,一个人为了登上恒星而关闭在座舱里耗费掉自己短暂的生命也是愚蠢的。听说有人提议在漫长的旅途中可以把宇航员冷冻起来。说句笑话,这可是个冷冰冰的生活方式,在等待解冻期间,一路上,他可要失去不少进餐厅享受美味的良机呢。 
  我也听到这样一种说法:根据爱因斯坦的相对论推测,当一个人以光速运动时,生长速度会缓慢得多;因此,宇航员到达某个恒星时仍然是年轻人。我想,这是对物理学的一种误解。因为人的生长过程并非单纯按照数学规律。这个问题,我跟我的物理学家朋友们热烈争论过。我坚信,人的生长过程不光取决于时间,而且与另外许多因素有关系。 
  目前,尽管人们在大谈特谈空间,但只要地球上还覆盖着空气,只要人们还得靠呼吸空气活着,飞机就不会消失。军用和民用航空所面临的一系列问题,今后越来越严重。机场要占用巨大面积,噪音公害不断增加,这将迫使机场离居住区愈来愈远。有人设想,在沿海城市,将机场建在水面上,采用两栖飞机(格莱恩·马丁预言,水上飞机将会复兴)。 
  军用航空方面,飞行速度仍然是个比较突出的问题。它要求起飞和着陆过程实现彻底变革。比如,成败取决于飞机航速和灵活性的战术飞机,要尽可能与跑道长短无关。做到这一点,势必要创造出一些简化起飞与着陆条件的新方法才行。采用滑行架、弹射器或喷气助推起飞都是可能的解决方法。另一种办法就是采用垂直升降系统。 
  将来,在极高的空中飞行毫不足奇。我坚信,我们正处于一个新时代的起点。到时候,冲压式喷气飞机、火箭和各种组合式飞机都会发展到我们今天很难估计的程度。也许可以料想,这些飞机从地面起飞,穿越大气层,达到一定速度和高度,进入地球轨道后靠惯性飞行,然后重返大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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