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 情人在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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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 情人在逃-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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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先把他按住。」
说归说,但谁愿意去承担刺激小安精神的责任?大家从来没见过小安六亲不认,死命甩开身上管子的模样,没有人能预料下一秒
小安会发生什麽事情。
「阿南,你过来绑住他。」阿飞已经忍不住这种场面了,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看到小安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
阿南迟疑的慢慢走近病床,但是有人比他先快一步,接近了小安,轻轻的抱住了他。
小安对於那人的突如其来的触碰挣扎了几下,却没有逃开,虽然还微微抽著,但头颅顺著那人轻轻的温拥,小安的脸已经埋入那
人胸膛,肩膀依然剧烈颤栗著。
那人没跟小安说话,可是小安肯躲在那人身上继续他的躁动不安,待护士的镇定剂一打,小安全身紧绷的肌肉才开始缓和下来,
过了不久就闭上眼睛,在那人的拥抱中沉睡。
阿飞在心里干他妈的!他在小安心中,竟然还比不上一个司机?!
司机让小安好好躺下睡觉,接著就低调的默默走出病房,也没对他刚才的举止多做什麽解释。
阿飞心有闷气,又不便在手下面前表现,只好愤愤踢著床脚,突然想到小安还睡在病床上,连忙止了踢腿的动作。
偶然间,阿飞看见小安床尾挂著一个牌子,上面写的病人姓名。
「汪立杰……。」
阿飞不自觉把比他成功拥住小安的那司机名字念了出来。
***1。比起两哥哥,小安的部分就是那麽精简!!
2。关於这名传说中的司机,在前头大概只出现了三次:(1) 黑帮情夫Ⅱ第七章
破局之一(染血过的痛)(2)黑帮情夫Ⅱ第十二章相爱之一(爱时方恨少)(3) 黑帮情夫Ⅱ第十二章
相爱之二(标题忘记了),跟两哥哥比起来,小安部分的路人甲乙丙丁简直多如麻啊!!!***
逃8…4孤独是什麽
更新时间: 03/13 2003
第八章 刑罚之四
水。
好冷好冷的水。
不停浇灌著他,怎麽喊也不住手的浇著他。
还有所有的人。
人?
有人陪他?
爲什麽会有人陪他?
这不是他一个人的刑罚吗?
为了介入男人最深的亲情纠葛,他不惜背叛最亲密的天,现在他的天正回收他的生命,以一点一滴不灭的持续折磨。
好冷。
他被锁在一个人的狭窄牢笼,一动,就被冰冷的铁器扎痛。
他还在这里,他还在背叛,他还在爱人的摧残中,肉体痛的不得了,而孤单,竟然慢慢延伸,无限期刑。
小安知道自己是什麽了,他找到答案了。
他是孤单,他是孤单,他是孤单,永远不得超生的孤单。
好狠的天,迟迟不告诉他答案,硬逼著他慢慢嚐遍这桩残忍的答案。
孤单让他发狂,他竟还在庆幸阿飞仍在折磨他身躯,至少,至少,他把身体毁给了阿飞,胜过他什麽都给不起,胜过他像烟一样
消失在极限的孤单里。
他不喜欢他?他不喜欢他?他亲耳听到他说”弄死为止”。
可是怎麽还活著?怎麽还有躯壳的疼痛?怎麽会无来由多了这麽多场幻影,阿飞拥著他,亲著他,一次一次,没有语言。
人尚在孤长的煎熬中,爱人还在叫人弄死他,但他怎麽彷佛已经嚐尽白色监狱里的长长孤单,空荡,没有回音,只有白色,只有
疼痛。
前面有人在叫他,被锁在另一个铁笼里,他又是谁?为何发狂似的喊著他?
又失去意识了。
怎麽反反覆覆又醒又昏。
当小安睁开眼,他看到他在亲吻阿东。
为什麽要吻他?为什麽要无比艰难的把舌尖穿过铁笼,奋力的吻著他?
不懂,不懂,不明白。
他对这男人没有欲望,他怎麽会去吻他?
只觉得他咬碎舌间的药片,慢慢喂著阿东。
为什麽要这麽做?身体好冷,头好热,他听不懂语言,听不懂自己的,也听不懂阿东的。
阿东像狂兽似的敲撞著铁笼,他反反覆覆问了一句话,接著是阿东嘴里一串发狂的词句,很快、很怨、很疯,突然阿东笑了,大
哭大笑,又闹又笑。
小安听见阿东在唱歌,他跟著唱,两人又开始深吻,可是他听不懂,完全听不懂他与他的语言。
这是头颅最热的一天。
他知道他一定听懂了什麽,可是他已经完完全全听不懂了,反反覆覆反反覆覆,直到他让语言完全抹白,他不能,他不能,他不


生命已经一片空白,他不能再失去,不能再失去。
失去什麽呢?他不知道,他不知道,他不知道。
他不想失去的,好像是一个没有重量,却是断垣危壁的垂危中,最後一个支点。
那是什麽?
阿飞不是他的全部吗?
他不是已经全都献给阿飞了吗?
为什麽他还会觉得不能不能不能失去,失去那最後的微弱支点
,失去那微小的温度。
不是全都给了阿飞吗?
可是孤单已经令他发狂,他很孤单,他很孤单,他很孤单,连人都不懂的孤单,到底是怎样的孤单?他已经变成孤魂了吗?
若是那样,请不要让他再躺在白色监狱里,他害怕孤单。
「程哥,你醒了,你没事了,好点了没?」
他妈的!怎麽又是这里!他怎麽会有那麽多病床好躺!他怎麽又被绑在白色床上,到底有完没完啊!
小安睁著空洞的表情,他根本已经懒得理会床边看守的两个保镳。
「程哥?惨了,表情又不对了,快叫小姐来打针。」
温柔的肌肤触感,有人解开了小安的一只手腕束缚,轻轻捡起他的手,小安似乎是酸疼的不得了,虚弱的甩开对方的手,用力的
左右灵活自由的手臂。
护士等小安舒活了筋骨,又开始拉起他的手臂,眼看一支针头就要注射下去。
小安已经受够了!他不要再打针了!他不要再住院了!怎麽绑在病床上的时间永远也过不完!真他妈够了!
小安刚刚偷偷解开的另只手突然动了,抢住护士手中的针,发疯似的就要乱扎。
大家都吓坏了,病人又发作了,保镳熟练的夺回小安乱挥的针筒,也被挣扎的小安刺了好几下,另一个保镳匆匆拿了布条,再次
把小安牢牢绑住。
「操他妈的臭小子!」
「好了,别叫了。」
刚才的一场骚动,著实让护士当场一脸惊状,也引来了护理长进来关切,护理长的脸色很沉,却也不便对道上兄弟发作,只好清
清嗓子:
「病人家属,能不能请你们维持一下病房卫生,偶尔也替病人处理一下卫生需要。」
说完,就陪同受惊的护士离去。
「她在说什麽?」
「大便啦!她叫我们带程哥去大便啦,不要再让程哥拉在床上
,不然程哥又要发疯了。」
「我才不干!」
「你不干,难道是我?」
「叫那个什麽的进来弄。」
两人当然把这种苦差丢给医院大门口的那个笨头笨脑的开车罗喽。
「去叫啊!操!」
阿杰进来了,穿了一身黑,还不忘戴著墨镜。
「他妈的,不就是帮程哥弄个屎,那小子还真以为他在当护法呀?」
「好了,在程哥面前少说两句。」他可没把发疯的人脑袋当白痴。
阿杰?小安愣愣望著他走过来。
他不是已经把阿杰骗去美国了吗?他怎麽会出现在这里?
愣愣望著阿杰拆下他手脚的绑条,盯著阿杰厚厚的手掌。
有记忆了。
他多算了一条感情线,在逛完赌场之後。
闭上眼,关於住院半年现在又回到医院的这段空白慢慢回流。
现在已经经过多少个半年?
他满脑爲阿飞计算的心思,到头来,终究还是被流放在医院。
小安再也不想动脑筋了,他只想离开这里。
阿杰带了一袋的衣物,身形一低,将小安安稳抱起,走进了盥洗室。
「我现在在哪?」
阿杰不说话,规规矩矩替小安脱下旧衣裤,掀开马桶盖,陪小安一起坐在马桶上。全身光溜溜的小安正摊躺在阿杰身上,阿杰的
双腿打开,腾给小安身下的马桶空间。
排泄事毕,阿杰的裤子已经湿了一大片,两人都还静静的,没有起身。
又过了很久,两人都没动,小安赤裸的靠在对方怀里。
生理上,两人都没有任何冲动的迹象。
「阿杰,我想离开这里,我想回北堂。」
清澈的声音,有那麽一点凄楚。
阿杰突然用他的语言说了一句话。
「你说什麽?我听不懂?」
阿杰继续保持沉默,但对小安指指他身上最严重的伤口。
小安叹口气,不再说什麽,因为他现在连自己走去上厕所的力气都没有。
「我想知道我现在在哪里。」
阿杰还是没有回答他。
只在心里用小安不懂的语言回答他:”你在我这里”。
过了半晌,小安突然又问:
「你刚那句是越南话吗?」
阿杰仍然没反应。
沉默的,在心里用小安听得懂的语言翻译著:”滇缅边境上,有一个地方”。
(本章完)
☆☆☆燕儒于2003…11…01 09:27:55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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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9…1秘密的花园
更新时间: 03/13 2003
第九章 深入之一
夜里,小安又开始做恶梦,他梦见阿南的脸、梦见一遭一遭的铁棍轮打、梦见有人抓起他的头发,探了他鼻息,不耐烦的对一旁
的打手摇摇头、梦见硫酸泼出来的画面、梦见阿飞的脸、梦见阿飞面无表情的盯著他、自己全身冷到发冻、接著他梦见了阿修、突然又梦见阿
飞抓起他的两根手指、他梦见自己昏厥,还没醒来,恶梦又很快轮回了一遍。
小安被绑在病床上,在恶梦中大声惊叫,没有哭,可是叫的很惨。
一旁的保镳死命把小安摇醒,另一个保镳急忙打电话给阿飞。
小安乍然从恶梦地带被人拚命摇著,阿飞已经在电话那头听到他的惊叫,保镳紧张兮兮的请示阿飞该怎麽办。
小安躺在床上,尚在恶梦与清醒的边缘中挣扎,他听到阿飞的声音,从电话那头清晰的传来:
「把他绑死一点,堵他的嘴,」阿飞正烦著处理北堂的事务,想到他帐都还没跟小安算,小安还有閒功夫做恶梦?真他妈的!
「你们是让他太好过了吗?」
病房一阵沉寂,电话挂断了,小安也静了。
「在哪里干嘛?快来帮我绑啊!」
小安的手好麻,已经没有知觉了,他乖乖的让自己再被人紧紧捆住。
「有胶带吗?」保镳决定贴住小安的嘴。
另个保镳茫然摇头。
「操!叫车上那个弄屎的拿捆胶带上来!」
小安的心也开始茫然涣散了。
爸爸从小就不喜欢他,因为他太不像男孩子了。
喜欢他的人也不喜欢他,因为小安知道他们不会喜欢真正的他

猛然之间,阿飞就闯进了他,他知道阿飞是喜欢他的,因为阿飞第一眼就一直看著他,在他应该杀他灭口的时候,特别反而地,
留住了他。
在小安最接近死亡的孤泣时,阿飞留住了他。
小安从那刻起知道,这男人是喜欢他的。
当他不装坚强、不装晴朗、什麽都不装,这男人第一眼就喜欢他了。
可惜,他的孤单太过强烈,他的软弱太过脆弱,现在,已经没人喜欢他了……。
小安迷失在白茫茫的洪流中,他渴望男人能喜欢他,不管他做错什麽,他希望他不会害怕有人抛弃他。
恶梦,在昏睡边缘延续,他在满地的腐臭蛇鼠中,闻到自己的尸味。
「干!拖你妈的头!还不快点!」保镳一顿好觉竟被小安惊醒,现在正对拿胶带进来的阿杰吼著。
阿杰来到小安床前,小安望著他,没有说话,可是小安讨厌被绑在床上,他讨厌这样的丢弃!
阿杰没用胶带缠上小安的嘴,反而回过头,用他一贯僵硬的语调:
「我先带他去大便。」没等保镳同意,他一双手已俐落的解开小安团团被绑的束条。
保镳看著阿杰已经抱起小安,不禁皱眉:
「又要拉?一次就拉这麽久!明天再拉!」
阿杰抱著小安停在原地,突然露出不明显的表情:
「老大来了。」
「叭哺啦!」(鬼扯啦!)
大家沉默了好一会儿。
「欸,楼下真的有车门的声音!」
保镳的手机同时响起,老大真的过来了?两人还在面面相觑中
,阿杰一旋身,已经带著小安进了盥洗室。
但他还没掀开马桶盖,小安已经抓紧他,很压抑的啜泣起来。
阿杰暂时把小安放在洗手台上,翻进厕所将门反锁,把小安的换洗衣裤挂在门板上,随即抱著小安出了病房,迅捷穿梭在长廊上
,随手推开一间病房,抱著小安走进去,此时,两人已经钻进床底。
小安知道阿飞来了,也知道阿杰已经把他带离原来的病房,所有的压抑,终於在此刻难以自抑的啜泣起来。
虽然这间病房还有一床的病人家属,但听见有人这样伤心的啜泣,谁好意思探过去打扰。
两人在床下,小安的泪泛滥了脸颊,对方静静的,没有追问什麽。
阿飞进了小安病房,竟发现小安跑去厕所拉屎了,心里不太高兴,他原以为可以见到小安好好躺在床上等他。
小安依旧在别人的床底下哭,紧紧扯著阿杰,震抖的身体像快被这场哭啜噎的窒息了。
阿杰终於开了他的第一句金口:
「你要什麽?」
小安把自己闷在对方胸襟里,不断不断摇头。
他要阿飞,可是他要不起。
「你要什麽?」
守著空房的阿飞渐渐感到不耐,小安撇条也撇的太久了吧,保镳跑来告诉他,厕所里的人都没出声回应。
阿飞表情凝了,低声道:
「四处绕绕。」
但他不愿硬打开小安的厕所门,他不想让小安知道他急著找他

阿杰继续问:
「你要什麽?」耐心,沉定。
重复的问题,语气一次又一次,都是同一种坚定。
小安缩在阿杰环抱中,突然开始不安分的扭动身体,虽然在黑暗中,可是阿杰已经知道小安脱下他自己的裤子。
有一两秒的忡愣,可是小安已经回答他了。
阿杰知道这是小安现在想要他做的事,叮叮的铁片声,阿杰解开了皮带,脱开了裤头,虽然他的阴茎没硬,但他知道这是小安现
在想要他做的事。
小安想要阿飞,每天都想要,虽然从他回阿飞身边後,就没有资格上阿飞的床,但他还是天天想要,想要阿飞要他。
就算阿飞已经不喜欢他的人,小安仍然天天希望阿飞喜欢他的身体。
虽然阿飞也曾即兴的要过他身体,以各种粗暴剧烈的巨大摇动,但小安已经不能不尖叫著求阿飞深入,深入他心底最空虚的孤寂

他每次凄声尖叫,身後的人怎麽都听不懂?
他越渴望阿飞深入,阿飞就离他更远,在他嘶哑的尖叫後,阿飞只留给他洞口一身的伤。
为什麽不懂?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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