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华断残阳 31-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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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华断残阳 31-end-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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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难叹了口气:“你现在想要怎么说都可以。不过,只要是你不想做的事情,我想我还没有能力逼你去做。” 
“那……”他的神情突然变得冷漠,“我们相遇也是你安排的吧?如果你不是逍遥城主,我不是玉笑琴,你就根本不会想要认识我,对吗?” 
没有相遇,没有最初,没有后来,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制造出来的假相……而自己一度沉湎其中…… 
一句淡然的话却如惊雷打中木难,他猛得一动弹,牵动了脚上的伤,剧痛从脚底钻到心里。可是……事实的确是这样啊,又从何辩驳? 
“怎么相遇的那么重要?我对你做的一切难道都是假的?相信现在不是更好?”木难句句反问。 
玉笑琴摇着头,一步一步向后面退去。 
木难紧紧地盯着他,惊讶于他的举动:“你要去哪里?” 
“我要离开你!”玉笑琴断然道。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少东主!”赫连燕火冒三丈地冲上来,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你以为少东主是为了谁才受那么重的伤?你居然现在敢跟他说走?你还有没有良心?” 
“放开我!”玉笑琴怒目圆睁,一拳向他打去。 
赫连燕侧身一躲,不得已放开了他。 
玉笑琴怔怔地看着胸口,皱巴巴的领口上,森然一个血色手印,是赫连燕的血手留下的,散发着淡淡地血腥味。 
“你再敢说走,我现在就……” 
“阿燕!不要吵了!”木难截住他的话,尽管他的血还在流,面色逐渐苍白,但他仍然保持着他从容的气度,“笑琴,你想走你就走吧,只要是你做的决定,我都会尊重你的,我只希望以后你不要说是我逼你的。” 
原以为他会阻拦,没想到他的言语中半点留恋都没有,玉笑琴不禁呆住,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他依然是这样,脸上藏不住任何情绪,木难望着他,露出苦涩的笑容。 
这抹苦笑在玉笑琴看来无异于嘲笑。内心是想听到他挽留,这样可以为自己找到留在他身边的理由,可得到的只有冷冷的话语和嘲笑,不禁怒上心头,拔腿就走。 
“笑琴!”木难突然出声叫他。 
留下我!留下我!玉笑琴在心中呐喊。 
“如果你以后想回来,可以到任何一家木子清婉给我传消息。” 
竟然不是挽留?这算什么?是算准自己一个人支持不了多久,一定会像条流浪的狗一样回到他身边吗? 
“你放心,我不会回来的!”玉笑琴冷冷地抛下一句话,毅然离开木府。 
临走时那凄然的表情在木难心中一震:他……似乎误解什么了……这个别扭的人,不知道又会胡思乱想什么…… 
真是的,还是不应该放任他!木难焦急万分,忘记自己还受着伤,就要下床追他。 
“少东主你干什么?”赫连燕连忙把他按在床上,“他都不在乎你的生死,你还管他做什么?那么无情无义的人,他要干什么随便他去好了!” 
“你知道什么啊?”木难想要推开他,却发现自己根本使不上力,原来失血已经让他快虚脱了。 
“我是不知道,我只关心我眼睛看到的事实!”赫连燕大声的吼回他,可一看到木难急躁的情绪,只要软了口,“我派人去追他,少东主你的伤非同小可,还是躺在床上比较好。” 
“慢着!”闻言木难一怔,又改变注意了,他心念电转,脑子里已经拐了七八个弯,“不要去追了!” 
“啊?”赫连燕不知所措。 
“不要去追他!他留在我身边很危险!”木难肃然道,“今天一击失败之后,萧禾知一定会伺机对付我。我现在受了重伤,连带我身边的人都会有危险,我既然没有能力保护他,还是让他暂时离开我比较安全!” 
“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维护他!”赫连燕愤愤道,注意力又集中到了另一件事情上,“大夫呢?大夫来了没有?怎么那么慢?”一个家仆连忙应声去催。 
木难冷笑一声,颓然躺倒在床上。 
“少东主,你不要急,大夫很快就来了!” 
“还找大夫干什么?”木难的眼睛突然失去了神采,“我的伤我自己清楚,这腿是治不好的!” 
赫连燕慌道:“少东主你要对自己有信心啊!这伤……这伤……” 
这伤……恐怕会成为一辈子的遗憾…… 
木难再度扯出一丝笑容,闭上眼睛不再去想任何事情…… 



四十四 
离开木府正是清晨时分,街上鲜有人烟,玉笑琴在街上漫无目的地游荡,仿佛天地间一丝孤魂。 
先前的气恼已经被冷风吹得烟消云散,似乎还有些冷意。 
其实想穿了,能暂时分开也好,每天在一起只有吵闹和算计,趁现在独自一人让大脑清醒一下也好。 
心里有说不出的难受,寂寞袭上心头。 
重新恢复到形单影孤的日子,竟然无法适应了。 
仔细回忆,好久都没有一个人了……是什么时候开始不用孤孤单单地杀人了?似乎就是从认识木难开始…… 
可笑,那相遇也是刻意安排的结果…… 
正思量着要去哪里?玉笑琴感觉到几道绝非善意的视线,如针芒般刺在后背,回头望去却无半个人影。 
他心生警惕,握紧嗜血红花,向城门走去,还没走几步,面前就出现了一队全副武装的守城士兵。 
那么大的排场,他们是来抓我的?玉笑琴不禁愣住。 
他退后了几步,不想已经被人堵了后路,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双眼薄眯,杀意顿起,拔出宝剑向城门冲去。 
士兵措手不及,被他连砍翻几个。 
“抓住他!决不能让他跑了!”一个头领模样的人嚷道。几名士兵迅速包抄,把玉笑琴团团围住,手中长矛纷纷指向他。 
双拳难敌四手,仅凭玉笑琴一人之力无法抵抗那么多敌人,不消半刻,便被他们擒下。 
“干什么抓我!”玉笑琴奋力反抗着。 
忽然众士兵向两边分开,一个衣着华贵的人在众人的簇拥之下走到他面前:“玉笑琴你个贱人!本王终于逮到你了!” 
居然开口就骂得如此不堪,玉笑琴怒目而视。来人似乎哪里看到过,可偏偏怎么都想不起来哪里看到过,一脸茫然地望着他。 
“贱人!你连本王都不记得了吗?”瑞王爷上去一把揪住了他的头发,狠狠道,“你对本王做过的事情,本王可是铭记在心啊!” 
想起来了,他不就是那个企图猥亵自己,后来被一刀阉割的瑞王爷嘛。 
他居然还有脸出来?不知道那以后他日子过得怎么样? 
玉笑琴先是忍不住要笑,随后一阵寒意袭来。那一刀去了他男性尊严,这次落在他手里,不知道他会用什么恶毒的手段来对付自己,不会是以牙还牙吧? 
看他双眼充血,面色蜡黄,早已没有了原先的贵气,想必夜夜在梦里啖食笑琴骨肉。 
“把他压回王府,本王要让他知道什么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木府中,木难的卧房外,赫连燕焦躁地徘徊。 
一个木家属下急匆匆的跑过来,与赫连燕耳语几句,将玉笑琴被瑞王擒住的消息告诉了他。 
听到消息,赫连燕眉头深锁,真是流年不利,喝水都被呛,玉笑琴前脚刚离开木府,后脚就被抓进了瑞王府,难道真的是上天捉弄? 
他又向屋里望了一眼。刚刚又进去一个大夫,已经是第三个了,不知道情况如何。之前的一个个大夫都说没有希望恢复到原样,气得他只想把这些庸医一个个杀掉。 
大夫从房里走出来,神色凝重,赫连燕连忙迎上前去。 
“木少东主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大夫无不遗憾地说,“年纪轻轻就惨遭横祸,这以后的日子可要困难多了,幸好木家家财万贯,要是换了普通人家……” 
“大夫!”赫连燕喝断大夫的长篇大论,“少东主这腿到底能不能治,你摆句明白话出来。” 
“啊……木少他伤得太重,骨头都粉碎了,恐怕真的是……” 
赫连燕剑眉飞挺,提了提腰刀,剑与剑鞘相碰,发出铿锵之声,吓得大夫一哆嗦,卷了东西就跑。 
“又是一个庸医!”赫连燕咒骂一声,走进屋内。 
木难正坐在床上喝粥,除了脸色略显苍白之外,神色平静无丝毫波澜。司雾则站在木难身边,双眼肿得像核桃,原本是呆呆盯着木难的侧脸,看到赫连燕的举动,眼里又涌上一层雾气。 
“难道你就一点都不担心你的腿吗?”赫连燕恶声恶气道。 
“如果光担心有用的话,我会出巨资请一群人来为我担心的。” 
看到木难如此安然,赫连燕心里反倒更加毛躁,他没好气地把腰刀往桌上一搁,也不说话,给自己倒了杯水,豪饮起来。 
“你派人请傅伯过来一下,受伤了很不方便,有些事情要交待一下。”木难吩咐道。 
赫连燕被他的话吓到了,一不小心被水呛到了,脸涨得通红:“你又不是死了,还什么交待一下!”他不满地瞪了他一眼,“我会叫人去的。你快点把粥喝了,我有事情跟你说。” 
“什么事情?”被他一句话说得立刻没了胃口。 
“你从昨晚就没吃过东西,等你吃完了我再告诉你!”免得一会又吃不下去伤身体。 
木难望了他一眼他,低头思索,他反复地用勺子搅拌清粥,却没有再吃半口,恐怕很少有人能够在他面前瞒住心事,他抬起头,神情依旧淡然:“是不是笑琴出事了?” 



瑞王府的地牢又湿又暗,还散发出难闻的恶臭,似乎是血水常年残留的味道。幽幽的火把偶尔照过几个人影,跳跃的火苗,发出咝咝的声响。角落里挤满了爬虫,看得人浑身发毛。一般正常的人,没有事是绝对不会到这里来的。 
玉笑琴被人用铁链栓在木架上,锈迹斑斑的链条在他手腕上勒出印痕,血腥味扑鼻而来,他极力忍住,才没让自己吐出来。 
他抬起头看着瑞王,眼中水波流转,在火光的照耀下发出梦幻般的色彩,明明是美色,却难掩嘲讽之意, 
“贱人!死到临头了还这么得意!”瑞王冲上去,一把掐住他脖子,往死里捏。 
呼吸被窒住了,玉笑琴难受得皱起了眉,张开嘴想要呼吸。他奋力挣扎,却被铁链束缚了手脚。 
瑞王咬牙切齿,就差没一口咬上去:“玉笑琴,你若是聪明的话就根本不应该回来!你知不知道本王无时无刻都在想把你抓到之后,该怎样折磨你,让你也尝尝这种生不如死的滋味!” 
玉笑琴被他抓着拼命摇晃,眼前已经是一片金星,一种麻痹的感觉从手指窜到心脏。 
但他仍然在笑,莫明地就是想笑。也许就这么死了,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眼看就要昏厥,瑞王突然松了手,一股新鲜的空气顺畅地流到肺部,又是一阵恶心,玉笑琴一下不能适应,猛烈地咳嗽着。 
“本王欣赏你,是你的荣幸,你居然胆大包天对本王下手!今天若是让你留下一块好皮,本王来世羞做人!” 
伴随着瑞王叫嚣,一鞭狠狠地抽上身。这根鞭子浸了盐水,而且布满了细小的倒勾,一鞭抽上去,衣衫当即破碎,胸前血淋淋撕开一道伤口,火辣辣地痛。 
玉笑琴闷哼一声,身子不住一颤。 
“怎么样?这滋味好受吧?” 
玉笑琴仍然骄傲地笑道:“做淫亵之事,就不要怕遭殃!” 
“贱人!叫你再嘴硬!” 
一句话换来一顿疯狂的鞭子,一下重过一下,单薄的衣衫被扯成碎片,不能再遮蔽身体。细白的胸前腥红的血痕,弥漫的血腥,更加激发了残忍的兽性,瑞王丝毫不怜惜,几乎陷入癫狂,一下又一下地抡鞭,长鞭卷着空气,发出呜呜的声响。 
玉笑琴咬着唇,忍着痛楚,眼前又涌上一片血色,似乎看不清近在咫尺的事物了。脑中好乱,许多零乱的场景一起重现在脑海里。 
除了红色,还是红色……血的颜色,血的味道,好深,好重……直到不能呼吸…… 
突然心里一惊,不是自己的血,是木难的!是从木难腿上流出的血! 
不知道他伤得到底怎么样了?只顾着自己气恼,却把他的伤忘得一干二净?那么多血,是不是很重? 
又是一鞭挥来,鞭尾甩到了脸上,刺痛唤回了飘离的思绪,玉笑琴忍不住呻吟出声。 
瑞王狰狞地笑:“这么就受不了了?好滋味还再后头呢!”他已经是气喘吁吁,养尊处优的他,恐怕玉笑琴是第一个逼他亲自用刑的人吧。 
玉笑琴冷笑一声,没有理他。 
每一个表情都像是对自己的挑衅,瑞王的怒火又窜至高点,对身边一人吼道:“去拿把小刀来!本王要让这个贱人再也做不了男人!” 
【红尘】



四十五 
瑞王手拿小刀,步步向玉笑琴逼近,刀锋在火光下闪烁着诡异的淡黄色银光。 
他邪恶的佞笑进入视角,玉笑琴脸上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凝滞。 
“怎么样?这回怕了吧?”瑞王满含威胁意味地把刀锋贴在他脸上,反复轻刮着,只要微微侧一个角度,就能割下一片肉。 
玉笑琴哽咽地吐出一个字:“怕。”冰冷的感觉在脸上滑动,好像一条冷血的蛇。 
“哈哈哈——”瑞王得意地狂笑,神色愈发阴冷,凑到他耳边底语道,“现在才知道怕?太晚了!本王是不会放过你的。今天就让你知道本王过得是什么日子!”他说着一只手探到玉笑琴两腿之间,一把捏住。 
屈辱感如惊涛骇浪席卷而来,心高气傲的玉笑琴怎能容人随意玷污?他猛地挣扎,铁链被他扯地哐啷作响,一脚踹中瑞王的小腿骨。 
其实手脚已被牢牢绑在了架子上,本来是踢不到他的,无奈他靠得太近,于是玉笑琴也不想脚下留情。 
瑞王怪叫一声,连连后推:“玉笑琴!你还敢戏弄本王!”他暴跳如雷,丧心病狂地对一群狱卒吼道,“你们这群饭桶,养着你们干什么的!还不过去抓住他的手脚?” 
几个人慌忙涌上来,其中一个冲上来,对着玉笑琴的腹部就是几拳。已经伤痕累累的玉笑琴无法运功抵御,硬生生吃了几拳,哇地吐出一口鲜血。骨头都要散架了,玉笑琴疲倦地垂下头,迎面就是一桶冷水泼来,虽然已经是春天,但还是冻得他瑟瑟发抖。 
瑞王再度冲上来:“贱人!你自寻死路!”他挥舞着小刀,深深插进玉笑琴左肩。 
“啊——!”还是忍不住惨叫一声,这里本是旧伤,因为长期的奔波,伤痛一直没有得到根治,现在这一刀更是火上浇油。 
还不等他喘过气来,紧接着又是一个巴掌甩到他脸上。 
难道真的要在这里被折磨至死? 
“王爷!”有个家仆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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