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龙生惊鸿一剑震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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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龙生惊鸿一剑震江湖-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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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中下一代的杰出人材,四十年后,却成了少林寺中的害群之马。”
  俞剑英听得甚感不解,偏是老和尚说到这里,又停下休息,他正要追问下文,一眼见悟
性竟含着满眶泪水,心知此刻,他正沉伤于往事之中,倒是不便再急急追问,只好耐着性子
等待。
  老和尚用袍袖擦拭下眼中泪水,勉强微微一笑,道:“简治宇学技少林寺时,甚得师父
宠爱,他人又聪明颖慧,不管学哪门武功,均能超越同辈,只是生性较为阴沉一些,当时以
师父对他宠爱情形去看,谁都认为师父会废长立幼,让他接掌下一代少林掌门,就是他本人,
也存着下代掌门非我莫属之心,哪知师父故时,竟不肯违弃少林派传统门规,立了大弟子百
拙接掌门户,这一来却大伤了他的心,在百拙师兄接掌门户的当天夜晚,他就离寺出走,当
时几位长老,都认为他不过一时气忿,出此下策,三五年后,年事稍长,当可自行归山。百
拙师兄还特为他留下达摩院的主事,准备他回寺后接掌这一仅次于掌门方丈的职位,哪知他
竟蓄发还俗,恢复筒治宇的俗家姓名,自创“梅花门”,选择资质超人弟子五人,廿年苦心
培养,尽授所学,五个弟子,都学了一身超凡绝学的本领,专门在江湖中和少林寺门下弟子
为难。所幸,本寺弟于无事极少离山,简治宇这做法,收效不大,可是五年前竟被找到一个
机会,在河南开封府,连伤嵩山本寺监院中两位长老,当时引起监院五老大忿,请命掌门人
亲率五老,扫荡“梅花门”替两位受伤长老雪恨,井拿问叛派弟子简治宇问罪。”
  剑英听到这里,不觉激起一腔豪气,接道:“简治宇这等狂妄做法,自残同门,实在是
应当拿问治罪。”
  悟性又叹息一声,接道:“如论他所为,的确是死有余辜,但百拙师兄,心地一向仁慈,
念过去同师之谊,并未依五老所请,只以掌门身份写了一封信,派遣弟子送去,函中规劝治
宇,百年一次清理门户之日即后,不可大过妄为,免招致杀身之祸,但那简治宇陷溺已深,
接信后,不但不遵掌门方丈所劝,反而撕碎掌门手书,又把送信弟子痛骂一场,斩断一指,
才放回寺中。”
  剑英听得心头火起,一场剑眉接道:“这等欺师灭祖之徒,日后要犯在我俞某人手中,
非把他乱剑碎尸不可。”
  程玉玲看剑英扬眉怒目,脸上都气得变了颜色,白了他一眼,接道:“少林派是当代武
林中最大一支主脉,能人辈出,高手无数,人家难道就不会解决自己的事情,要你急个什么
劲呢?”
  只听老和尚继续说道:“当时掌门方丈确很震怒,但仍望他能悬崖勒马,自己醒悟,并
未立即率众去拿他问罪,直到两年前清理门户之时,监院五老据理力争,坚持要拿简治宇回
寺问罪,一则上代议定的遗训难违,再者五老仇恨难平,掌门师不兄得不依门规行事,亲率
监院五老及老衲,远涉徐州,寻着简治宇,要他解散梅花门,回寺听候发落。”
  听列这里,俞剑英又忍不庄插嘴问道:“那草上飞虎简治宇,是否遵命回寺了呢?” 悟
性摇摇头道:“如果他能听掌门方土令谕,也不致演出一场惨剧了。他自恃武功了得,不但
拒绝回寺,反而斥责百拙师兄,强夺掌门,图残师弟,百拙师兄见他陷溺已深,无法挽救,
不得已才命监院五老出手想把他擒回寺去,哪知简治宇执迷不悟,竟率门下弟子和监院五老
动上了手。监院五老武功,虽各有独特成就,但草上飞虎的技艺,得自上代掌门方丈亲传,
激斗百合,不但无法胜他,反被他用十八罗汉杖内研化而出的刀法,伤了监院一老。那十八
罗汉杖,本是我们少林派中的镇山绝艺,寺中能会那杖法的人也不过三两个而已,简治宇幼
年极得我们师父宠爱,故而把那十八罗汉杖也传了他,想不到经他数十年苦心研究之后,竟
能依据那十八罗汉杖法的变故,另外创出一套刀法,力拒监院五老不败。再加上他几个子弟
的武功都甚了得,五老一伤后,更是无法支撑,只闹的手忙脚乱,险象环生,事情到了这步
田地,百拙师兄和老衲不得不出手了。”说到这里,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息,垂下头,一脸黯
然。




卧龙生《惊鸿一剑震江湖》
第十一回 赶赴少林

  俞剑英追着问道:“老前辈和贵派的掌门人既都出手,想那简治宇必然要束手就缚了?”
  悟性摇摇头,继道:“那真是一场罕有的恶斗,简治宇数十年的苦心,没有白费,但如
果让老衲和他独打独斗,鹿死谁手,实难预料。所幸百拙师兄功力精深,以十八罗汉杖,和
先天神拳两种绝学,对付他独创刀法,直到一百五十回合后,才打中他一掌。”
  剑英听得甚是气忿,接道:“这么说起来,那草上飞虎简治宇,果然是一位不凡的人物
了,晚辈日后如能有机会遇得上他,定要讨教一下他独门刀法的利害。”
  老和尚微微一笑,继续说道:“简治宇中了我们掌门人一掌之后,受创不轻,谁知他已
存下了拼命之心,人虽中掌受伤,仍是不肯罢手,百拙师兄在击中他一掌后,已收杖停手,
不防他竟趁机出手,猛攻一刀,这一刀几乎伤了百拙师兄,也激起了老衲和监院五老的杀机,
一阵猛攻急打,把他几个弟子全都击死杖下,但被他冲出了包围遁走。”
  剑英笑道:“少林派弟子满天下,难道还找不出他逃往的下落吗?”
  悟性道:“也许他自知罪孽深重,大江南北已无他存身立足之地,故而远渡重洋,避居
海外,而本派中另一擅立门户的叛徒,铁罗汉迦龙,也远高中土,飘遥海外,故而年前传出
雄居海外的部份魔头联合勾结,欲和中原武林道逐鹿争雄的消息后,掌门师兄即选派了不少
精明弟子,远赴海外探听起因,初还认为是本派中两个逃亡的弟子作祟,勾结一二位妖人兴
风作浪,哪知一探之下,才知事情大谬不然,海外几位最具声望,而且从不互相来往的魔头
们,竟然会破例勾结一起,而且已准备完毕,俟机而动。他们并非专对本派,而是普及整个
中土武林各派,这一发动,势必要掀起满天风浪,造成空前绝后的武林浩劫。”
  剑英皱皱眉头问道:“老前辈见多识广,想必知道群魔来历,不知能否为晚辈们,列举
几个最为凶狠的魔头武学特长,讲述一二,以便日后遇上,能够预筹对策?”
  老和尚想了一阵点点头道:“老衲过去,虽然足迹遍走了黑山白水大江南北,但自安居
昆仑山后,已数十年未再行脚,两年前为参与清理门户,才重返中原,对这几年武林形势变
化,已甚隔阂。一般雄据海外的魔头,又是极少和中原人物往来,因而所知更少,现仅就老
衲获得一点消息,及过去耳闻所知,全部奉告,不过这中间也有许多不实之处,那要两位自
己去推想了。”
  剑英笑道:“老前辈言重了。”
  悟性淡淡一笑道:“两位也许听你们师父谈起过,所谓七魔三怪一老妖。这几个人,在
雄据海外群魔之中,算是名头最大的了,七魔是指驼龙岛上七个妖人而言,这七人的姓名来
历,鲜有人知,见过他们庐山真面目的人,更是绝无仅有,不过据传言这七人都有一身出神
入化的本领,另外,每人都练有一种独特的绝技,但他们本领大到什么程度,以及那各怀独
特绝技如何,恐怕中原武林道上,除三个人外,再没有人能够说得出来。”
  剑英听得怔了一怔,突然想起师父留下那三个密袋,处理之法中,有一句说:“七魔现
时,拆阅丙装。”莫非就是指驼龙岛的七魔而言吗?他只管想那隐语含童,不觉低下了头,
忘记了对面坐的老和尚。
  程玉玲已抢先问道:“遍天下可能有三个人得知,不知这三个人是谁?”
  悟性笑道:“第一自然是令师灵虚道长,第二是衡山剑客一叶道人,第三是令师好友八
臂神乞桑逸尘。令师胸罗万有,才拟天人,大概世间的事,没有他不知道的。衡山剑客和八
臂神乞,游踪天下,足迹遍及九洲三岛,见闻广博,也许知得。”
  剑英心中暗想:我师父精通奇门星卜,玄门先天气功已登峰造极,自然知道。我义父桑
逸尘轻功绝顶,已达踏雪无痕,一叶渡江,他老人家也可能知得。衡山剑客是什么人,怎么
能和我义父相提并论呢?他心中虽然大感气忿,可是嘴里并没说出。
  白燕儿程玉玲心中却明白衡山剑客,是一位了不起的风尘奇人,也许比不上恩师才能,
但比桑逸尘却有过之,程姑娘并没有见过一叶道人,但她早已从岳凤坤的口中,听得了一叶
道人之能。
  只听老和尚继续说道:“至于三怪的出身,老衲知道的较为详尽一点。三怪是指南海黑
鲸岛上的三位妖人所说,岛主叫冥灵真人,四十年前曾涉足中土,中原武林道上有很多人见
到过他,据闻他在遨游中原时,曾找上排云岭和你师父比剑,大概是败在了你师父手中,所
以他离开九华山后,立时就返回南海黑鲸岛去,几十年再没有来过中土。三十年前我曾以此
相询令师,他只是微笑不答,看来那场比剑的事,自非虚传,冥灵真人还有一位师妹玉面仙
狐陈凤,及师弟赤凤仙子秦童,合称南海三怪。”
  剑英笑道:“那赤凤仙子秦童,我和二位师姊已经会过,武功谈不上怎么高强,还有那
一老妖,又是个什么样子的怪物呢?”
  悟性笑道:“老妖不过是江湖中传言对他的称呼,其实他的真正称号,叫阴阳老人,一
个人既阴又阳,不用深说,就可以想到他是个什么东西……”
  一语甫毕,骤闻一声格格的笑声,由茅舍外面传来。
  俞剑英脸色一变,一个急跃到门口,厉声喝道:“什么人敢来排云岭上撒野,快些请出
来,我俞剑英定当舍命接驾。”
  只听一阵银铃般格格娇笑,道:“哟!公子爷,怎么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呢?”
  俞剑英尚未答话,程玉玲已跃落他身侧,高声接道:“是梅香么,你……你怎么会找上
了排云岭呢?”
  一阵飒飒微风,由茅舍屋顶上,跃下来一个穿著诡异,媚态横生的少女。脚落实地,接
口笑道:“不错,小婢正是梅香,找已来过一次,看你们正和黑鲸岛上的赤凤仙子打的热闹,
因而不好现身求见。”说完,春风俏步地走近剑英身侧,又笑道:“爷,看梅香还是不是跟
过去一样。”
  剑英侧脸望去,只见她仍穿红色衣服。不过那衣服异常短小,勉勉强强把身子重要部分
遮住,玉腿全裸,袖子短得看见了两个肩头,长发散披肩上,用一道金环束着,黛眉如画,
星目欲流,再配着她一脸娇态,和嘴角荡起的微微媚笑,看一阵不由心头呼呼乱跳。
  程玉玲看着梅香这一身怪装娇态,只气得浑身发抖,急急抢前两步抓着她一只手,颤声
儿问道:“梅香,你怎穿着这一身怪装,你是不是疯了?”
  梅香一下子挣脱了玉玲的手,退一步笑道:“姑娘,梅香要是当真疯了,还能上得你们
的排云岭?”
  一句话提醒了玉玲姑娘,刹那间万千疑虑,齐涌心头。细见梅香仍然和过去一样俏媚,
不同的是比三年前更加成熟,更加诱惑,蛇腰丰臀,隆乳玉肌,再加上她那身暴露的衣着,
愈发显得娇媚绝伦。
  除此之外,程玉玲又想到了梅香的一身武学,过去她和自己相差很远,三年来自己在排
云岭日夕苦学,她自信比过去高明很多,但梅香刚才跃下屋顶的轻功身法,看上去比自己只
高不低,难道说这三年中,俏丫头也有了奇遇不成,可是天下良师,能超过自己师父的人,
可以说绝无仅有,还有她这身近乎全裸的怪装,看上去刺眼至极,但她却好像行若无事一般,
毫无一点羞耻之心……
  这些疑窦,在玉玲心中不停翻来覆去。但她终想不出原因何在,望着昔日的贴身小婢,
不自觉涌出两眶泪水,问道:“梅香,你怎么会变成了这样,能不能告诉我?”
  俏丫头格格一阵娇笑道:“一个人遇合不同,自然会变。环境对一个人影响太大了,过
去的像一场梦,希望小姐不要再去想它,今后咱们各行其路,互不关连,三年前和三年后的
梅香,已是绝不相同的两个人了,也许,今后我们还会变成水火之势,互不相容。”
  程玉玲听完儿句话,粉脸上颜色大变,正要发作,忽的心念一转,强忍下胸中忿怒,笑
道:“梅香,你怎么能这样说话呢?咱们两个从小就在一块儿长大,义重骨肉,情胜姊妹,
我自信没有丝毫错待你,你今天居然能说出这样使我伤心的话?程姑娘说着说着,不由—阵
伤心,含在大眼睛中的两眶热泪,顺腮滚下。
  俞剑英一个纵身,跃到梅香面前,怒道:“您有什么话快些请说,说完了早点走路,我
看不惯你的妖媚动作,排云岭是什么地方?怎能容你这种妖妇撒野。”
  梅香看剑英背手而立,一张脸冷若冰霜,忿怒之间,另有一种动人的神态,不觉凝目深
注,心神一荡,偏偏头,眨眨眼笑道:“你凶什么?梅香过去待你不错呀,何况我两度到你
们排云岭来,完全是为救你们。”说这里顿一顿,右手一扬,纤指直向剑英心上指去,一面
又格格笑道:“你自己想想看,是不是还有一点良心。”
  剑英看她说着话,突然又动起手来,心中更是恼怒,反手一架,暗运劲力,想给她一点
苦头吃吃。
  哪知当前的悔香,已非昔年的吴下阿蒙,看她媚笑盈盈,纤指缓出,若深闺中含春少妇
般慵倦无力,剑英反手一架之势,又是诚心给她苦吃,异常快速迅猛,在他心想,万无不中
之理,哪知掌势快近悔香玉腕时,俏丫头陡然一缩手,纤掌一翻,握住了剑英左手,剑英一
挣,竟未挣脱,梅香已大声笑道:“哥哥,客气点好吗?我到排云岭来,全是为你们好。”
  剑英听他愈叫愈亲,气得一瞪眼,怒道:“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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