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日神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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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日神刀-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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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势上,也才半斤八两。
  绝顶高手决斗生死相拼,移步走位是浪费精神的事,必须以强攻硬搏攻破对方的防卫网,阻遇对方的强力反击。
  要获取胜利,攻击永远是唯一的制胜不二法门。
  良久,良久,紧张的气氛,终于沸升至爆炸点。
  剑光匕影像闪电殷接触,破风的尖锐厉啸慑人心魄。
  —寸长一寸强,剑吐若干银花,绝招像长江六河滚滚而出,如网的绵密虹影,将匕首笼罩在内,陡然乍合。
  匕首的吞吐,比剑虹的速度快了一倍,疯狂地吞吐、闪烁、射出、挥舞……
  两个快速的人影冲错,闪动、挪移、回旋……
  先是各展所学急切攻击,而后是各自制造锲入、伸展的攻隙机会,一剑还一剑,一匕连一匕,每一击皆伏危机.间不容緩,险象横生,眼看中的,却又变招封架,变化次次出人意外,生死间不容发。
  片刻的疯狂纠缠,自场中心旋转数匝,然后快速地移向右面的火把插落处。谁也不知道双方到底攻了多少招,好一场令人心惊目眩的短暂搏击。
  在一连串恢心动魄的接触爆响中,两个人急剧闪动,身影陡然申分,兵刃的隐隐雷鸣仍然在耳,人影突又重新扑上纠缠在一起,双方所发的劲道,比第一次纠缠增加一倍,接触时兵刃的暴响声浪也相对地倍增。
  势均力敌,看谁的劲道能压倒对方,看谁能抓住致命一击的空隙。看谁能找到先中的机契。
  这种近身疯狂连续攻击,极为损耗真力,精气的耗损速度惊人,没有任何时间缓过一口气补充精力,如果不是生死决斗,绝大多数的人皆避免这呻竭而渔的搏斗,宁可用技巧来周旋取胜。
  人影急剧移动中,尹萧萧的马步突然失闪,多滑出尺余,匕首的威力范围也因而减去尺余。
  一声沉叱,剑出现异象,有如电光一闪,挟狂猛风雷骤然吐出。
  双方的衣袍。皆出现无数裂痕创孔,而皮内不伤,这表示双方皆以神功护体.功力相当,神功用以护体.都能抗拒对方的兵刃。
  雷霆一击,终于爆发出以神功御刃的最后局面。
  以神功御刃,必须聚凝神功于一点,比单纯的运功护体消耗十倍精力,才能御使兵刃行决定性的一击,也就必须抽调护体的一部分神功,投注在兵刃上,神功一发,即可运及体外杀人。
  凌霄客枪得先机,剑上所发的乾罡坤极大真力有如排山倒梅,威力万钧。
  经历过无数次生死搏杀的凌霄客,竟然没看出这是诱人的死亡陷阱。
  匕首迎着抉霹雳光临的剑虹飞迎,硬冲。
  尹萧萧的身躯,却同时缩小、下挫、滑退。
  三道肉眼决难在对面看到的淡芒,随匕首后面两尺。成品字形射出。
  “铮!”爆震刺耳,火星飞溅,匕首化为碎屑。向上下两侧呼啸飞散。
  一发一收,石破天惊。
  三道电芒在剑气一收的刹那,电光石火似地透过,形影俱消。
  尹萧萧在两丈外现身,一双怪眼神光敛去,双手出现颤抖,双脚也不住顫动。
  飞匕远攻,及时抽身脱离剑气笼罩的威力圈,断绝从兵刃反震而回的力源中心,等于是以下驷对上驷,牺牲匕首造成有利好机,表面上输了无伤大雅,生死相决,输兵刃受到讪笑算得了什么?把命输了才叫冤枉呢!“哈哈哈……”凌霄客阴笑、剑向前遥指,剑势仍把尹萧萧控制在威力圈内,“这大概是阁下的飞剑取人首……首级绝技了,如……如此而……而已,下……下一剑.你……你扼……哎呀!我……”
  “你剑上的神功,正在急剧消散。”尹萧萧接口,“阁下,你已经没有出下一剑的机会了。”
  果然不错,升起的剑正缓埋下降,剑上的龙吟正徐徐静止,所焕发的异芒隐去。
  “你……哎呀!狗东西!你……你说过公平……一决的,但你……你……”
  “你早知在下用大刀杀人,对不对?任何可杀人的器物,用之明则明,用之暗则暗;尹某是光明正大,我是对面交手时击中你的,你这混蛋专做些伤天害理见不得人的事,你没有理由怨天恨地。”
  “你……呃……”凌霄客终于向前一栽。
  尹萧萧一跃而上,点了昏穴挟了便走。
  这瞬间,四个身法奇快的人,飞纵而上抢救凌宵客,各自发射暗器想先击倒尹萧萧。
  侧方冲出四名小刀会的人,各发一把锐刀堵截。
  尹萧萧去势如电,暗器跟不上他。
  “啊……”四个抢救凌霄客的人,狂叫着中刀倒地。
  一声信号传出,匕首会的人两人为一組交叉飞掠闪动如飞,飞刀接二连三漫天飞舞,每个人掠走有章有法,避开正面的人,袭击侧方的目标,飞刀发则必中,晒谷场中,展开一奇诡的大搏杀。
  自始至终,匕首会的人皆不曾拔匕道应战,仅用飞刀襲擊侧背的强敌,避免与正面的人接斗,完全主宰了全局。
  惨号声与急剧的犬吠声,远在三里外的村落也清晰可闻,好在为期甚短,不久便一切重归沉寂。
  肠胃受损,不是一天半天就可以复原的。
  调养了两天,张天齐和葛佩如总算恢复了元气。
  这天一早,章春姑娘陪同葛佩如,在雅舍东面的小溪旁活动手脚,沿溪散步向谷口走。
  “这地方好静好幽僻。”葛佩如一面走一面说。章姐,你这里有亲戚?”
  “亲戚?”章春一怔,接着豪爽地大笑,“我的家远在京师宛平,有亲戚在江南,岂不是奇闻?”
  “雅舍的主人对你好客气,而且……”
  “是朋友的长辈,当然客气啦!”
  “你好像有不少朋友呢!”
  “是呀!一次经验一次乖!以往我总是任性地独来独往,现在学乖了,尽可能请朋友暗中照料,以免出了意外无法应变。你着这附近鬼影俱无,是不是?”
  “是呀!我真担心那些狗东西们找来群起而攻……”
  “你的朋友在附近?”
  “一点不错。不谈这些,小佩,我洠纺闶裁戳耍圆欢裕俊闭麓褐V氐厮怠
  “章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葛佩如讶然问。
  “你在广陵园救了我,这次……”
  “章姐,就算你这次没有救我,我也不认为你欠我什么。”
  葛佩如正色说,“是天齐哥到广陵园救你的,我只不过……” “总之,不管你怎么想,我但求心安,我认为欠你的已经还清了。”章春真像一个还了债的人,身心都轻松了。
  ”好吧!你怎么说,那是你的事。”
  “现在,我可以毫无歉疚地提出要求。”
  “要求?要求什么?”葛佩如又迷惑了。
  “我要妳早膳后,我送你进城回到你娘身边。”
  “咦!你……”错愕的神情又加上惊讶。
  “我要求你离开天齐。”章春站住了,目光灼灼地盯视着吃惊的葛佩如,“不需多作解释,你明白我的意思,是吗?”
  葛佩如无所畏惧地以眼还眼,毫不退缩。
  “拐弯抹角说了老半天,原来是这个意思。”葛佩如风目一翻,“你休想!相反的,我要和天齐哥一起离开你,我要和他在江南游历……““你想得真美,哼!小丫头,你知道我可以阻止你,甚至……甚至杀掉你。你最好放乖些。做一个听话的小女孩,赶快返回沧海幽城,等你长大以后再来江南游历,我另外找人陪你。”
  “我一辈子没听说过这种荒谬的事,你凭什么代我筹谋做这做那的?”葛佩如跳起来叫,“你阻止不了我,你更杀不了我。”
  “你除了在年龄上,比我大上三两岁之外,你哪一点比我强?居然敢说这种大活,真好笑。”
  章春忍不住笑了,看小丫头像头发威的猫,怪好玩的。
  “就因为我比你大三两岁,所以我可以正大光明地,找伴结侣遨游而不至手挨骂。”章春得意洋洋地笑着说,“而你,别人怎么说?你这么一点点大……”
  “我已经十六岁了……”
  “十六岁也不能算大,怀春未免嫌早了些吧?”章春渐渐说出讽刺性不雅的话,“天齐就没把你当成女人看,只把你看成一般愛哭愛闹的男孩女孩,你在他身边是个累赘,是个……”
  “闭上你的嘴。”葛佩如火爆地叫。她想起和张天齐相处的情景,的确感到有点沮丧失望。  张天齐确是把她当作小女孩看待,无拘无束像对待儿时跟在后面的小玩伴,忽略了她的性别。
  而对章春,不论是说话或举止,都保有一份彬彬有礼,甚至温柔热切的感情,保持适当的距离和礼貌。
  这是成年男女之间必要的礼貌。
  令她更泄气的是,张天齐注视她的目光,和住视章春的神情完全不同。
  她心中明白,张天齐用看成熟女人的目光看章春,而用看小女孩的目光看她。
  她愈想愈歪,愈泄气,想到在广陵园历险时,章春那以蟑纱披盖住的剔透玲珑令女人也感到心中怦然的胴体,难怪相差仅三两岁,就有如许不同的差异。
  能赶快长大,该多好?“你除了用……用那吓死人的身子勾引天齐哥之外,”她放肆地叫,“这才是怀春的女人?你……”
  她有点急切中词不达意,前言后语意义连串不起来,用词也没有淑女的忌讳。情急而理不直气不壮,而又屈居下风的人,通常会出现这种急不择言的狼狈现象,近乎泼妇骂街,什么话都可能冲口而出,百无禁忌。
  章春也冒火了,气得一脸通红。
  “我撕烂你的嘴!”章春叫,伸手抓她因又羞支恼而红馥馥的脸颊。
  她低头避闪,避过一抓,立还顏色一耳光掴出,怒火比章春更旺。
  她当然知道这一掌不可能击的,左手云龙现爪。同时往章春的怀里探,速度加快了一倍。
  章春的身手与经验。皆比她高明得多,扭身移位招发如封似闭,上面封住了一掌。下面挡开了一爪,同时起脚挠她的右膝,用腿反击妙到颠毫,上下齐出,快逾电光石火,封招反击一气呵成,反应超人。
  她移步避招,不时挥动一双的粉腿。
  一阵快速的攻拆,两三照面便拆了十招以上,令人眼花撩乱,你来我往各展所学紧迫攻击,逐渐打出真火,逐渐新增加招式的劲道。
  争风吃醋,是不讲理性的、挨了对方—下,也必定咬牙切齿给对方一下重的来扯平。就这样,一下比一下重,火也就盒来意旺。  片刻间,两人手上已用上了内力,从普通的争论、口角、动手,而演变成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恶斗,不胜不休的局面。
  距离雅舍已在两里外,雅舍的人干预不了。
  章春故意引小丫头出来谈判的,谈判的内容不足为外人道,所以不希望惊动其他的人。
  两人反脸动手,这是谈判破裂必然的结果,不知内情的人看到,也误以为她们在印证较技,识趣地不加过问,甚至避齐,着女人拼搏是是犯忌的事。
  各收了百十招,拳掌发出,已可听到风雷声了。
  “噗啪”两声急响,急剧闪动的人影倏然中分,这是重掌着肉声,力道相当重。
  刚要暴怒地冲进,却又煞住脚步怒气全消。
  葛佩如腰挨了一掌,被拍得向左前方冲出丈二左右,稳不住马步,右腿一软,向前一栽,双手撑入小溪旁的薄冰内,冰裂水溅.冰冷的水溅丁一头一险。假使再冲出一步,可能一头栽入溪中了。
  “哈哈哈……”章春化怒为笑,笑得花枝乱抖,高兴极了。
  葛佩如狼狈地爬起,忙乱地狠狠拭掉脸上的水。
  “我也要把你打进水里去。”她愤愤地向章春逼进,“你笑早了些,你———”
  “这次你要洗个冷水澡,让你清醒清醒。”章春向前逼进,忍住笑,“让你明白你根本不配和我竞争,早点死了这条心。”
  双方手上都用了真力,都准备把对方打进小溪里,眼看巳接近出招最佳距离,蓦地两人都站住了。
  山谷内风声小于许多,但仍可听到一阵阵风掠過林的呼嚕
  一种鸣呜的、有节奏性间歇的怪声,夹杂在风声中,从小溪对面传来,若有若无,绵绵不绝间歇地传入耳际,声调比风声略高,不知到底是何种声音,反正不是风所造成的。
  两人发现子这种声音,定神好奇地倾听。
  不听倒好,这—分心颅听。似乎声调有一种吸引神意的魔力,听了就非听不可,愈听愈想听,片刻神智便有点恍恍惚惚.朦朦胧胧,想睡又不想躺下,想抗拒却又愿意顺从.逐渐陷入迷离恍惚境界。
  第一个悦跃过溪,循声找寻声源的是葛佩如。
  章春略一迟疑,茫然眼神的明眸向虚空茫视,接着晃晃腦袋。也一跃过溪。
  张天齐与仆妇甘大娘,沿小溪旁的小径向外走。
  章春的这位仆妇姓甘,所以张天齐称她为甘大娘。
  甘大娘年届花甲,但矍朗健康不现老态,更是脸色阴沉;平时不苟言笑,比在扬州那位叫章二的仆妇阴沉得多。
  张天齐心中雪亮,这位名义上是仆从的甘大娘,内功修炼已臻化境,其实是章姑娘的贴身保镖。
  章姑娘在她面前.说话相当客气,不可能是真正的仆妇。
  “章姑娘要我及早动身前往苏州,认为镇扛不安全,她的心意我很感激。”他向甘大娘说,“只是,我在这里还有要事待办,暂时不能离开……”  “是凌霄客的事吗?”甘大娘冷冷地问。
  “—部分是……““家小姐的朋友,正在全力追查他的下落,这件事不必费心,家小姐发誓一定要把这个人找出来。”
  “我只希望从他身上,追出另一个人。”
  “什么人?”
  “一个练了九幽大真力的人。”
  “潜蚊地魔黄腾蚊,或者飞龙天魔陈伯刚。”
  “咦!大娘知道这些人?”
  “知道。”
  “大娘对江湖秘章相当熟悉呢。”
  “略有所知,这老魔与凌霄客有关?”
  他将那晚火焚广陵园,救江南一枝春,被两个蒙面人在码头猝然攻击,其中一人带走了江南一枝春,另一蒙面人攻了他一掌,反而震落河中逃掉的经过,概略地说了,那人的掌力,确是九幽大真力所发。
  至于那人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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