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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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门赋-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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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个有趣的家伙。 
有趣得让人家好想欺负他。 
终于明白为何桓尧那么喜欢欺负人,这中间原来有此妙不可言的乐趣。 
「杀你?我怎么舍得?」 
青年身子一僵,放要反唇相讥,可当眼睛接触上那双清幽明亮的眸子,不由得心头大震。 
那双眼睛,真的好美,仿佛可将他的灵魂穿透一般。 
「虽说在酒楼里你对我出言不逊,态度不恭,可也不算什么大罪,我的心眼可没皇帝那么小。」 
非常爽快地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同样出乎青年意料之外。 
桓宸吃吃一笑,白皙的小手冷不防摸上了那张异常清秀的小脸,「五官精致,皮肤细腻……虽不及你的白 

衣伙伴,可是大美人。」 
小英子吃惊地瞪着他,眼前站着真的是他认识了十年的主子吗? 
「和阁下相比,就是云壤之别。」 
不敢再与那双摄人心魄的眼睛对视,青年低头苦笑道,骄傲的气焰和满腔的愤恨被悄悄地消磨得不见踪影 

。 
「云壤?我可不觉得自己像土壤。」 
蹙着眉望着那青年,桓宸淡淡地道。 
「……」 
他究竟是谁? 
不是一般的王公贵族,和刚才无聊的发呆和轻薄的调戏不同,此刻站在前面的绝色男子竟有股令人无法抗 

拒的威严。 
「三个月前,你从澜苍来到了奉城,刻意地笼络那些掌管盐运的官员,打点好上下关系,在奉城凿出了一 

条发财渠道——私盐可是最挣钱的生意,很少有人能拒绝这种诱惑。」 
他居然知晓一切,那叫裴怜风的青年又惊又惧。 
「呵呵,利用私盐的买卖来扩充乾坤教,你们的教主野心倒不小。可他却有点自毁倾向,最近提拔了不少 

姿容美丽的年轻一代来充当教中重要的职位,你裴怜风和那白衣易惜雨都是新近提升成为一堂之主的,可 

那些老臣子就没那么好的运气,像上官飞,因为向教主忠言纳柬,惹来龙翼震怒,被贬至你的副手,他其 

实算走运的,那邢雄就被龙翼一掌击毙,据说判断错了形势,没对姜乌族施与援手的缘故。」 
微微一笑,桓宸娓娓道来这些所谓的武林隐秘, 
「你是谁?」裴怜风大骇抬头,「你该不是……」 
乾坤教的人吧? 
后半句还是吞回了肚子。 
「我不是。」 
桓宸依旧是嬉皮笑脸的,「可只要我愿意,取代龙翼的位置也不是没可能。」 
自然,没有勉强或刻意地炫耀,却令人由衷地信服。 
裴怜风长叹一声,又低下了头。 
「……你们乾坤教那么多美人,我真的有点好奇那龙翼的模样,想来总该不会是丑八怪。」 
「教主的真面目,一般的教众都很难见到。」裴怜风低声道。 
「他越神秘,就越容易倒霉。」轻描淡写地下了这么一个结论,桓宸眼珠子一转,「恩,你可以叫我主人 

,或者……宸,」 
别说当事人,连小英子的眼睛都几乎都掉下来,这差别也太大吧? 
桓宸粲然一笑,「只是称呼,爱叫啥就啥吧,反正你以后就是我的人,小裴。」 
那家伙谈不上舍身救主也罢,连陪他进来都不肯,真是混帐。 
暗暗将对自己忠心不贰的小英子骂了数遍,猛然惊觉这对身处险境的自己毫无帮助。 
不错,最混帐的大概就是眼前的下流皇帝,明明已经给他找来了一个绝色佳人,还餍不知足。 
谁叫人家是当今皇帝呢,自己就像他手中的泥人儿,任他搓圆捏扁,为所欲为,没丝毫反抗的余地。 
一进来就被抱个满怀,剥个清光,到底不甘心。 
「陛下难道不喜欢我送来的礼物?」 
桓宸挑着眉毛,决定单刀直入。 
虽说要是这荒唐好色的万岁爷满意的话,自己就不用沦落至此,合该高床暖枕,梦会神女了,可即使是明 

知故问,却也要问。 
如此的一个美人都不合他意,分明故意刁难。 
假若皇帝如此下作的话,他静王宸可不是软柿子。 
「喜欢,非常喜欢。」桓尧眉开眼笑,俯首轻轻舔舐着柔软的耳垂,「宸真的深得我心。」 
那双粗糙的手在他的腰间游走着,火烫的温度灼伤了细嫩的肌肤,产生了微微的痛楚和酥麻。 
答案有些出乎意料。 
「那为什么……」 
被禁锢的身体突然奋力挣扎起来,以行动传递心中的不满。 
「别动,我只是想抱抱你。」 
察觉到怀中人儿的急剧膨胀的怒气,桓尧忙笑着解释,「想看看你身上的伤好些没有。」 
将猫儿逼急了,它还会用小小的爪子伤人,更何况一只不折不扣的小狮子。 
  说这些鬼话,以为他还是那啥也不懂的三岁小孩? 
  即使是隔了层布料,他也能真切感到下腹被一根灼热的硬物抵住,这意味着什么? 
  桓宸撇了撇嘴,却停止了扭动。 
  既然皇帝的金口玉言说了,亦无须计较其不良的用心。 
  说不定他刚被易惜雨榨干了,难于兼顾自己。 
  宸的身体天生就有一种淡淡的荷香,是自己最喜欢的味道。 
桓尧用力的吸了一口,指尖划过一道道未褪的斑斑驳驳,那晚云雨巫山的旧迹。 
若非对宸眼中炽盛的敌意有所顾忌,他绝对不介意立即把美丽的身躯压到在地,再在其晶莹的肌肤上添一 

些新痕。 
可……宸绝非他宣泄欲望的工具。 
欲速则不达,这个道理他懂。 
他有的是时间,而且还有超强的自制能力。 
  温柔地帮诱人娇娆的躯体穿上了被他亲手脱下的衣服,渐渐的,世人眼中丰神俊朗,风度翩翩的静王 

宸便出现在眼前。 
  唇角飘过一抹赞叹的浅笑,穿上衣服和不穿衣服的宸同样可以颠倒众生。 
  能够亲眼目睹这一转变,实在是他的荣幸,桓尧发觉自己似乎喜欢上干这事情。 
  「你又去荷花塘?」 
  笑眯眯地系好了最后的外袍结子,桓尧突然问道。 
他皇帝有众多的耳目,当然非常清楚自己的行踪,不会如此的多此一举。 
「去看看自己当年年少无知的证据,避免再一次失礼于陛下跟前。」 
不情不愿地回了一句,桓宸表情有着微妙的变化。 
桓尧唇角含笑,直直地瞅着那俊容,良久不语。 
比自己想象中快了点,宸亲自培养的手下,令人不敢小视啊。 
自己是低估了那姜乌降将对他的影响。 
仲对姜乌美人过分的热烈,说不定很大程度是因为他,毕竟这些年来,被欺负得够狠了,趁机对其喜欢的 

人下手不足为奇。 
将心中的愤怒掩藏起来,偶尔宣泄一下,对彼此都有好处。 
毕竟大家都是兄弟。 
宸的自制力强了不少,至少没让自己瞧出什么端倪。 
大宛国传说中的,令宸耿耿于怀的蓝色荷花,皆因某一年自己出使该国前,曾答应送给他。 
只是路途实在太遥远,无奈之下稍了一些种子回来。 
或许是水土,也或许是气候……那荷塘现在变成了一塘死水,而蓝色荷花却始终踪影不见。 
可从另一方面来看,宸的在意,着实令他欣喜。 
「陛下,如果没别的事,请容许我告退。」 
例行公事完毕,也该让他走了吧? 
桓宸觉得自己非常有自知之明,这地方充满了太多不愉快的记忆,已尽力不让别人找到伤害他的借口,可 

现在濒临极限,尤其是看到皇帝令人心寒,却又异常熟悉的算计笑容。 
眼皮儿在不停地跳动,脊背儿凉飕飕的,一切都似乎是不好的预兆。 
「身为臣子,在皇帝还没下旨意前,是不能离开的。」 
他可以容忍他的任性,他的娇纵,他的无礼,甚至是他的冷嘲热讽,可不代表可以容忍他的冷淡和撇清。 
桓尧的眼睛半眯着,隐约流露着不悦,「虽然对今晚送的礼物很满意,可并不代表我对他的热情持续到明 

晚。」 
「……我会努力为陛下寻觅更好的。」 
桓宸点点头,似乎有松一口气的感觉。 
无论如何,只要皇帝的目标不是他就好。 
「更好的?裴怜风与易惜雨相比,哪个更好?」 
桓尧轻笑问道,一霎那桓宸却仿如雷击。 
怎么忘了,这可是最皇帝乐而不倦玩的游戏呢。 
「……无论站在何种角度来考虑,小裴都绝对比不上易惜雨。」 
桓宸面无表情迎上那双毒蛇一般的眼睛,「你又想把小裴从我身边弄走。」 
这些年来,除了小英子外,能长留在他身边,而他又喜欢的寥寥无几,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个中原因,皇 

帝不乐意见到他培养属于自己的亲信罢了。 
只是有必要吗? 
有必要如此忌惮一个不成气候的王子?甚至连他身边的人都要抢走? 
不可理喻。 
「小裴性子很刚烈,不是你玩弄的类型。」 
他是另一个寒清越。 
「难道易惜雨就是?」 
非常好奇,为什么同是乾坤教的出身,一同成为阶下囚,可在宸眼里居然有如此大的差别? 
「他们全都不是。假若能放弃你那无聊,龌龊的嗜好,他们说不定还能成为我们奉天的栋梁,是你毁了一 

切。」 
淡淡地陈述,却丝毫掩饰不了双眸闪动着的怒火,「一味放纵自己,让无穷的私欲控制住自己的行为,这 

样的君主迟早会被他的臣民所唾弃。」 
「只要不被宸唾弃就好。」 
笑得轻描淡写,加上一点点的痞子气,令桓宸语窒。 
「假若真的有那么一天,那么代替我坐上皇位的人,会是宸你吗?」 
…… 
这是一个陷阱。 
「……这江山是我父皇辛苦打下来的,你没肆意挥霍的资格。」 
这话半真半假,明知道说了会招来猜忌,可假若不说,在皇帝眼中更是欲盖弥彰。 
父皇将皇位传于叔父,是对祖母的承诺,也因为眼前这个一早就被他赞不绝口的继承人。 
虽然真相如何不得而知,只是既然登上了宝座,他就必须肩负起一个帝王的责任。 
只是被人如此的高估,实在太难为自己了。 
桓宸自嘲一笑,大概除了桓尧外,连自己都不觉得会有一颗胸怀天下的雄心。 
「难道在宸的心中,我并非及格,称职的皇帝?」 
桓尧莞尔,宸的反应比他想象的平和。 
「在寝宫宠幸别人的你,还算称职。」 
没亲眼看过他在朝中处理政务,残留脑里的全是交媾的场面,他说的是实话。 
「哈哈……」 
桓尧抚掌大笑,想不到他的宸并不缺乏幽默啊。 
「你的小裴,真的不能让给我?其实我是为你好,难道你真能保证你明晚的礼物一定令我满意?如果不满 

意的话,你应该知道后果。」 
「天子脚下多的是美人。」 
桓宸冷冷淡淡地回了一句。 
「真的稀罕,宸居然如此在乎那小子。」 
「反正只要是我看上的,你就会想方设法地抢,到手了却又始乱终弃。」 
「宸,你想太多了。」长长叹着气,桓尧脸上尽是无辜的笑容。 
是吗? 
桓宸冷笑了,小欢,明玉…… 
太多太多的名字,多得连自己都已记不清,只是他没必要提醒眼前这个下流皇帝而已。 
即使现在双手将小裴奉上,后天呢?大后天呢? 
皇帝又不断让自己寻找新的目标为他寻欢作乐,可对于小裴来说,他的一生就算完了。 
并不是任何人在受到如此耻辱都能重新站起来的。 
「小裴是我的人。」桓宸仰起头,斩钉截铁道,「这次我绝对再不会向你让步,皇帝。」 
桓尧面色一变,随即淡淡一笑,「好了,别为一个男宠就破坏我们君臣和兄弟之间的感情,如果你真的那 

么喜欢他,我可以让你留下来。」 
无聊的男宠? 
那句话听起来非常刺耳。 
「多谢陛下的恩赐。」 
说这话时,其实心中为自己的冲动有着不确定的后悔。 
想得到皇帝的恩赐,是必须付出代价的。 
这所谓的代价,必须在能力可承受的范围而已。 
虽说怜才,可自己还不至于舍身救人。 
小裴,你自求多福好了。 

寒清越只恨自己为什么会生于这个世上。 
昏厥,清醒,再昏厥,再清醒……反反复复,这极为残酷的折磨,似乎已经持续好久好久,或许一天,也 

或许是更久。 
可他每次清醒过来,都听到一个带着哭腔的声音,熟悉得令人惶恐。 
「……不……让我死吧……」 
痛苦的呻吟……混合着肉体摩擦撞击的声音,把他震得七魂出窍,浑身僵硬。 
「小猫咪,你是最棒的!」盘踞耳边的声音充满磁性,不断地重复着,偶尔也换别的意味不明句子。 
已经没有力气做出些微的反抗了,甚至连动一下手指都困难。 
想怎样就怎样吧,他也许很快就会被弄死…… 
其实死掉更好 
这样活着连自己也觉得恶心。 
涣散的眸子不小心对上了墙壁,寒清越倏地惨笑出声。 
原来这里挂了的是一块大得不可思议的铜镜 。 
…… 
遍布着斑斑点点的身体,赤裸着双腿跨坐在高大健硕的男性躯体上,而青紫红肿的股间被迫撑开,吞吐着 

丑陋无比的硕大。 
躺在床上的男人,双手牢牢钳制住腰身,一上一下地操控着这一切,他双眸溢满了兽性 
的光芒,唇角不时露出一抹残忍的微笑…… 
他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即使勉强洗去残留在脑海中的影像,可持续摇晃中的身体,以及 
身下大床的激烈和应,时刻提醒着他这个悲惨的事实。 
让我去死吧。这个念头如此的强烈,再一次把他推向黑暗的深渊。 
他喜欢征服,用实力征服强悍的猎物。 
所以,小猫咪令他特别兴奋。 
或许小猫咪这个昵称不太适合,他更像一头优雅而又凶猛的雪虎。 
可谁管呢,反正从今以后他就是他的小猫咪,他是他唯一的主人。 
第一眼看到就非常的喜欢,而当无意中看到他与某人谈笑风生的一幕,就知道他将是他的了。 
「知道吗?本王救了你一命呢。」 
昏睡中的小猫咪脸上保留了痛苦和愤怒,假若他是清醒的话,一定会提出抗议吧? 
可这确实是事实。 
和宸走得太近的男人下场通常有两个,被阉了留在皇宫当太监或者变成皇兄一夜一换的发泄工具,因为服 

侍不周,而丢掉性命。 
求皇帝把他赐给自己,等于把他从地狱拯救出来。 
「和静王宸交上朋友,是你的不幸……」 
笑眯眯地说着这话,桓仲的大手心安理得地徘徊在柔软而有韧性的身体上,「所以为了报答我的救命之恩 

,你就以身相许吧。」 
狎昵地捏了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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