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不够爱你 by 杜紫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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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不够爱你 by 杜紫藤-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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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认识小鹿,原来小鹿在接的那个一直骚扰他的客户是你,原来他是跟你一起去的S市。”刘离看著走近的凌小迟冷笑。
“你……你在说什麽?”凌小迟期期艾艾。
“──凌小迟,我真没看出来,原来你这麽厉害。──我就奇怪为什麽小鹿会说自己酒後乱性,你又是找你药剂师的朋友的吧,你行啊,离间、下药,下一步你再想怎麽样?是不是要找根锁链把我锁起来?──不,不对。从你这两天的言语来看,你对小鹿的兴趣不小,不知道你对小鹿又是抱著什麽样的想法呢?”
凌小迟脑子飞快的转动,想找到托词,“小离,我想你大概弄错了,其实……”
“凌小迟,你不用再其实了,你的手段我太清楚了,从今以後路归路,桥归桥,请你马上离开我家,我不想再看见你。”
说著,不理会凌小迟,径直套上外衣,出了家门。
很後悔,自己当时只是顾著生气,只是想著小鹿骗了自己,所以根本就没有多问过他。但是──就算问了,结果也还是那样吧。那一块触目惊心的吻痕已经让自己失去了理智──而那天小鹿一定也在自己家里看见了凌小迟,说不定他甚至以为这些都是自己知道甚至默许的──所以他放弃了吧。
刘离不停的打电话联系小鹿,但是小鹿的手机一直关机,家里的电话没人接,公司里也已经辞职。
仍然不想放弃,刘离来到小鹿家里的门前。
钥匙是那天走的时候带在身上没有还给小鹿的,门锁没换,开了门,屋里收拾过,很干净。
屋里有一些灰尘的气味,物品上也覆盖了一层灰。但是电脑,被褥什麽都在,打开衣柜,只是少了一些衣服。说明屋主虽然已经离开了一段时间,但是还会回来。
刘离打开电脑,桌面上,赫然放著一个文档,名字是:给刘离的信。
刘离的眼泪一下子流了下来,将这封信点开。
五十一、
刘离:
虽然不太可能,但是仍然抱著万分之一的可能性留了这封信给你。能找到这封信,想必你找了不少地方,所以我想,如果你不是真的有话想跟我说的话,你是不会找到这封信的。
和你在一起的时间是很快乐的,我们性格爱好上都有不同,但是和你在一起的时间却一直觉得很快乐。那天你看到的痕迹,作蛹者是你原来的男朋友凌小迟。我这段时间一直在谈合作的客户就是凌小迟,後来那天在你家外面看见了他才知道他是你原来的男朋友。我知道这样说像是在推脱自己的责任,但是他确实是故意的,我是被他陷害的。
但是这件事情让我也想了很多,比如说爱。如果是在我的理解范围内,我觉得我是爱你的,但无疑凌小迟比我更爱你。你走了,我只能一个人在家里发呆;你若是哪天爱上了其他人,我大概也只能独自离开。我是个懦弱的人,我没有凌小迟那样强烈的独占欲。那麽相比凌小迟,我到底算不算是爱你呢?这一点连我也不清楚。因为不清楚,所以更加懦弱。
那麽你呢,你需要的是什麽样的感情?你和凌小迟在一起七年了,如果说第三者的话,也许应该是我吧。我很担心是不是凌小迟那样的感情会让你比较有安全感呢?不敢去找你,是因为害怕得到的是你的否定。
公司那边,我已经辞掉了,我实在不想再跟凌小迟打交道。一直想去山里看看,这下终於有时间了,我想我会照很多照片回来。如果回来的时候还能看见你,我们可以一起欣赏。
马小鹿
X年X月X日
电脑里有一个文件夹,里面存著一些照片,多数是手机随手照出来的,两个人的大头,或者是在家里随便拍的一些镜头。。刘离一边看一边哭,与小鹿在一起时候的那些日子历历在目,仿若昨天。
从第一次在酒吧看见他时候,到後来两人同居。想起每次小鹿卷著袖子在厨房里炒菜,自己在旁边打下手;想起两人在沙发上调情,小鹿脸涨的通红有些害羞的样子;想起小鹿喝醉了抱著自己,一时脆弱的表情。很多很多,思念把两人在一起的回忆如放大器一般放大,一颦一笑,喜怒哀乐,都在回忆里变成美丽的表情。
那件曾经是凌小迟送给自己的,但是自己又转送给小鹿的衣服,洗的干干净净的挂在衣柜里,想起那天他似乎曾经穿著这件衣服去客户那里,也许也是小迟,那麽也许这件衣服也是给他带来麻烦的根源之一吧。
枕头冰凉凉的,完全感觉不到小鹿的体温,只是慢慢沾染了刘离的眼泪的水迹,在枕套上晕出一块块深色圆点。
凌小迟坐在空荡的房间里。
无声──而且寂静,空的仿佛是被抽去了空气的铁皮罐头──令人窒息。
仿佛就在忽然间,他发现自己失去两个人。
一个人,他爱了七年,爱到成了习惯,爱到把对方当成自己的一部分,所以不想任何人分享。
另一个人,就在他仿佛不经意的时候,在他算计对方的时候,那种温和笑意的淡然表情就将他在懵懂中俘虏。
而那两个人,他们相爱。一个可以包容另一个偶尔的任性和异想天开,另一个人懂得欣赏对方的淳厚和恬淡,他们相爱,而自己就在这时候被排斥在了这两个人的世界之外,只能远远的看著他们而嫉妒到发疯。
他爱他们。他爱他们?他爱他们吗?
他爱刘离,却从来不试图包容刘离的小小任性。
他爱小鹿,可是却根本没了解过小鹿的性格、喜好。
他爱他们,但是他不够爱他们,所以他同时失去了他们。
房间里空荡荡的,寂静无声,令人窒息。
五十二、
等待让人充满希望也容易让人沮丧。
刘离又搬回小鹿的家,住在小鹿的房子里,睡在小鹿的床上。
有时候晚上会去“75号”喝两杯,不理任何人,午夜前离开,在“75号”里已经成为一个神秘的存在。肖想的人很多,只是所有人都他一一被拒绝。於是赢了一个“冰美人”的头衔。
又有人坐在他的旁边,真是不识时务,酒吧里有人窃窃私语。只是“冰美人”并没有拒绝此人的靠近,真是让人惊讶。
“你怎麽一个人?”来人在刘离旁边坐下。
刘离抬头,这人不认识却是有点眼熟的,“你是……”
“我叫林贺,小鹿以前的男朋友。上次我在这里见过你跟小鹿在一起。”林贺笑笑,“你上次一副恨不得吃了我的眼神,所以就记住了。”
“林贺啊──”刘离想了想,笑一下,“我想起来了,那次小鹿还喝醉了。”
“怎麽一个人?小鹿呢?”林贺问,“吵架了?”
“啊──不是。”刘离尴尬的笑笑,“不是吵架。”
林贺微笑,“倒也是,小鹿的脾气,怎麽也吵不起来的。”
刘离低头看著杯子,“我们闹了一点误会──我的错,现在他去旅游了,他说去山里,可是也没说是哪座山里,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一边说,一边叹气。
“山里?也许是A市吧?”林贺笑笑,“以前有一次看见电视介绍A市,小鹿很感兴趣,说一定要找机会去A市爬山。”他看一眼刘离,“你是他的男朋友,不知道他的喜好吗?”
刘离尴尬的转过视线,沈默半晌,低声道:“……对不起……”
林贺苦笑,“有什麽对不起,如果当初我够坚决,你根本不可能遇到小鹿。……要说对不起,最对不起他的人是我。”林贺眼睛的焦矩停在某个存在的点上,“我真的嫉妒能在他身边的人,如果上天可以重来一次的话,我想我一定会更坚决,……”说著,笑起来,“一定坚决到你们全都没办法认识他。”
仿佛是找到了一个可以倾诉的人一样,林贺漫无边际的说著,像是对刘离说,又像是自言自语。刘离也不打扰他,若有若无的听著。
吧台旁的锺“当”的一声敲响,林贺仿佛被惊醒一般,回头看一眼锺。急匆匆站起来,“哦,我家里还要事情,要回家了。”
老婆有门禁吧。刘离在心里笑一下,却也没说什麽,挥挥手,作别。
午夜来临,仍然不想离开,又向调酒师要了酒,一个人静静的喝。
跟林贺的聊天,让思绪又不由自主的转向日夜思念的那个人。白天总是努力工作,工作的时候才会心无旁骛;晚上有时候自己做很复杂的菜式,幻想小鹿回来时候可以做给他吃。有时候来酒吧,喝著有一点昏沈时候便直接回去睡觉。
太想念,以至不敢想。
在吧台前一杯一杯的喝著,那个思念的人和那些回忆在脑子里一遍一遍的播放,有些甜蜜有些酸涩。伴著酒精喝入腹中,也不知喝了多少。直到头昏脑涨,思维不清,也迷迷糊糊的起身准备离开。
凌小迟坐在酒吧最角落的地方。
那男人离开以後,刘离就那样一杯一杯的灌著酒,仿佛有许多的心事无人说去。
耳边,隐约听到有几个人压低的声音。
“……会喝醉吧……”
“……反正不会负法律责任……”
“……那里不会有人的……”
凌小迟皱皱眉,借著角落的阴影,偷偷看一眼声音传来的方向,几个形容猥琐的男人聚著头低声说著。角落昏暗,八成也没想到这里有人在偷听吧。
也不知过了多久,刘离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脚步蹒跚,跌跌撞撞的向酒吧外走去。
旁边那几个猥琐的男人也一同起身跟出去。
五十三、
凌小迟忙起身,偷偷跟著几个人後面。
因为酒吧在一条幽暗的巷子後面,所以要绕出去才能打到车。刘离远远的在前面走,几个猥琐男人遮遮掩掩的跟在後面,凌小迟远远的跟著几个人。
路过一条偏僻昏暗的小胡同,那几个男人忽然快步向前,一把捂住刘离的嘴,把刘离拖进巷子里。
凌小迟心下虽然急,但是估量自己与那几个人争斗未必占得到上锋,心里著急,耳边已经能听到刘离挣扎的声音。正没奈何中,竟然看见路边正好有一块不知谁家扔掉的木棍一根,抄起木棍便冲了过去。
小巷昏暗,但是仍然可以看见几个男人猛力压著刘离,刘离在几人身下挣扎。
凌小迟认准离的最近的人的头,抄起木棍,一棍子砸下去。
那人“嗷”的一声跳起来,刘离身上负担稍轻,用力踹向旁边一人的下裆,用力挣扎,竟然挣脱了另外一人手的控制。
两个对付三人,几个猥琐男看讨不到便宜,放著狠话,骂骂咧咧的离开。
终是受到了惊吓,几个人刚离开,刘离便摊在地上。
凌小迟忙过去扶起刘离,闻到凌小迟身上熟悉的味道,刘离一把抱住凌小迟,哇一声哭出来。
“好了,好了,没事了。”凌小迟安慰的拍著刘离的背。
这是自刘离那天走以後第一次和刘离靠的这麽近,熟悉的感觉与气味,却又仿佛哪里产生了变化。
刘离仍然抱著凌小迟,因为受到惊吓,身体有些微微颤抖。而体内的酒精又因为之前的激烈动作,在身体内挥发的更快,身体摊软,几乎无法支撑。
“没事了。”凌小迟轻声安慰著,“我送你回去,是小鹿家吧。”
“嗯……”刘离模糊的回答著,毫无戒心的挂在凌小迟的身上。
凌小迟低声叹口气,扶著刘离走出巷口,拦了出租车一起坐了进去。
到了小鹿家的门口,刘离已经处於半睡半醒的状态。凌小迟没办法,只好从刘离身上平时放钥匙的地方摸出钥匙,开了门,扶刘离进去,放在床上。
这是第二次来这里,却有不同的感受。
凌小迟叹口气起身,准备离开。
刘离却忽然拉住了凌小迟,嘴里喃喃著,“小鹿……别走……”一边说,一边眼泪又流了下来,“……你别生气了……别离开我……”
凌小迟无奈,重新在床上坐下来,“……小离,快睡吧,小鹿还没有回来。”
刘离突然大哭起来,“小鹿走了……小鹿去A市爬山了……小鹿不要我了……都是我的错……小鹿不要我了……”
以前与刘离在一起时候,刘离喝醉後哭闹,凌小迟总是把他扔在一旁。哭累了,刘离也就睡了。只是现在,却竟然有些放不下。也许是因为自己是造成刘离现在痛苦的罪魁祸首吧。
凌小迟坐也不是走也不是,左右为难。叹气,不知道,这样的刘离如果是小鹿的话,他会怎样应对呢。
安慰半晌,刘离终於沈沈睡去,脸上仍然流著眼泪的痕迹。屋里安静下来,只听得到刘离的鼻息和偶尔的抽噎声音。
这感觉很熟悉,很久前,与刘离吵架後也曾经温柔安慰,细心照顾。
可是不知从什麽时候起,也许是两人为了在一起和家里抗争那时候开始吧,习惯了强势,也忘记了怎样体贴对方。
伸手抚一下刘离紧皱的眉头,苦笑,“这一切,都回不来了吧。”凌小迟对自己说。
五十四、
A市是个静谧的小地方。一条比较繁华的街,几个小饭店,街上的行人在路上慢悠悠走著。
小鹿在A市花一百块钱在一个小院里租了一个月的房子,白天从不同角度爬山、照相,下午回来以後就到旁边一个小饭店里要几个肉串一瓶啤酒,坐在椅子上悠闲的看著街上的人来往。
人长的斯文又漂亮,连派出所的人都认识他了,有一天还有一个民警跑来问他的名字和住的地方。
前两天,房东的自行车被小偷偷了,本来小鹿经常借了房东的自行车去山上玩的,现在没自行车了,小鹿也就懒洋洋坐在小饭店的阳伞下面晒太阳。
老板开了一瓶啤酒,放在桌上,用很重的地方口音问:“年轻人,今天不去爬山啊?”
小鹿笑笑,“爬了好几天,连後山都看过了,而且,许阿姨(房东)的自行车丢了,就没办法骑过去了。”
“你在这儿打算住多久啊?”没有其他客人,老板干脆坐在他对面,跟他聊起闲话。
“我也不知道,大概再玩一段时间吧。”小鹿不好意思的笑笑,“其实是我跟朋友吵架。我赌气跑出来了,不知道他气消没消,所以不敢回去。”
“是你的小朋友(某些地方是异性朋友的意思)吧。”老板暧昧的笑著。
“……是吧。”小鹿挠挠头。
“呵,你们这些年轻人啊。”老板敲敲桌子,“夫妻打架,床头打床尾合的,哪有隔夜仇的。你话不说清楚就这样跑出来,那不是更不清楚了。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就是冲动。”
正好有其他客人来,老板忙起身去招呼。
小鹿呵呵笑著,一边看著老板招呼客人,一边替自己倒上一杯啤酒。
“嘿~总算找到了。”有人在身後说了一句,然後走到小鹿对面坐下。
竟然是凌小迟,小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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