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之前没听过的词，暖暖好奇地问：“人渣是什么啊？”
那女人解释道：“就是不好的人，特别坏的人。”
暖暖嘟着嘴想了想，然后转身指了指远处坐着的唐关时和洪梅，小声地说：“那个叔叔和阿姨算吗？他们欺负阿九了，惹阿九不高兴。”
“嗯，当然算了，我们说的就是他们。”
暖暖听了握紧拳头，下了决心，“那我要保护好阿九。”
董颖摸摸她的头，“对，要保护好她。”然后又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她的孩子自己能保护好吗？
另一边，小布、黄上和大力坐在原地吃着他们自己包里的零食，不远处的唐帆看着嘴馋，就和自己的爸爸唐关时道：“爸，我也想吃那个。”
唐关时拿出一小包的饼干给他，“吃这个吧。”
唐帆伸手直接把饼干拍在地上，“不要，一直吃饼干都腻了，我要吃他们的东西。”
唐关时本来还有些为难，但是一旁的洪梅也拿手肘顶了顶他的胳膊，“去给孩子拿点啊，你女儿的东西还不是我们的。”
听了这话，唐关时想想也是，不管唐九承不承认她都是自己女儿，拿她的东西怎么了，怕她什么！当即起身往小布他们那边走去。
走到他们的旁边，连句话都不说就直接翻起了他们的包。
小布：“这位先生，你在干什么？”
唐关时大言不惭地道：“拿东西，怎么了？”
大力弱弱地开口：“这是我们的东西啊。”
“这是我女儿的，我是她爸，不能拿吗？”
小布一把夺过包塞进大力的怀里，“当然不能，阿九特地和我说过，你还有她和他都不能拿。”
唐关时抬高了声音，喊道：“我是她爸！”
吃着东西的黄上点点头，“哦，朕知道了。”
唐关时：“……”
这时小布突然对着唐关时的脸端详起来，他摸了摸下巴，“对了，这位先生，你这面相不太好啊，容易招小人，虽然你就是一张小人的脸。”
任何人听到这话都不会高兴，唐关时当然怒了，“你怎么说话的呢？”
趁着唐关时发火不注意，小布从他手里抽出了一根火腿肠。
“你！”
小布：“我既帮你算了命，你当然得付我钱啊，钱我现在也不需要，你总得拿个东西抵吧，要不要我顺便帮你老婆孩子也算个命啊？”
“一帮神经病！”唐关时见在他们这里拿不到什么东西了，黑着脸骂了一句就拿着一根火腿肠走了回去。
他把火腿肠递给唐帆，“儿子，吃吧。”
洪梅皱着眉看着他，埋怨道：“就拿了这么个东西啊。”
对于老婆的不满，唐关时只能无奈地摇头。
唐帆很快吃完了一根火腿肠，往小布他们那里一看，就发现他们正盯着他看，心情一下子不爽起来，阿九又不在，他直接骂了出来：“看屁啊！”
小布回他：“是啊。”
唐帆先是没理解他的回答，细想之后才反应过来，“你！你居然骂我！”
小布摊手，无辜地道：“我没骂你啊，我骂的是屁。”
把唐帆气得脸都红了。
唐关时只能安抚自己的儿子，“算了算了，儿子，不跟他们计较，他们脑子都有病呢。”
“哼。”唐帆气呼呼地扭头，想着以后一定要教训他们。
***
而此时开着公交车出去的六人却遇到了大麻烦。
他们成功进入了一家小超市，里面的食物已经不太多了，显然已经被其他人拿走了很多，但总算还留下了一些，他们把食物都装进包里。
但这点东西根本不够他们吃多久，一个叫肖义军的身体很壮实的男人看着超市角落的一扇门道：“我去看看这店里的仓库里还有没有吃的。”
他说着就去开那扇门，甚至连苏临风的等一下还没说完，门就打开了。
“啊？”肖义军听到苏临风的声音，扭头去看他，却没有发现他背后的黑暗里伸出了一只没了皮肉的手。
“小心！”发现丧尸的那一刻，离的最近的阿九拿着刀就冲了过去。
那只手抓住肖义军的脖子，皮肤上的触感让肖义军这才反应过来他的身后有丧尸，他甩着手臂想挣脱那只手，下一秒脖颈处传来的剧烈疼痛让他惨叫出来。
“啊啊啊！”
肖义军的叫声让过去救他的人一愣，阿九起先也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直到那只手离开了肖义军的脖子，她看到他的脖子已经被咬下了一整肉，深可见骨。
这是怎么回事？丧尸只是把手放在了他的脖子上，她并没有看到丧尸用手撕扯他的肉，这伤又是怎么造成的？
肖义军痛苦地跌倒在地上，血从他脖子的缺口处不断地涌出，他已经脸色发白，嘴不自主地一张一合，血从他的口中喷出。
苏临风和潘宇文马上把他拖到一边，潘宇文用衣服覆在他的伤口上，希望堵住他的出血口，可伤口实在太大，血只是不断地涌出，没几秒钟的时间，肖义军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呼吸。
而离仓库门口最近的阿九已经看到了从里面走出来的丧尸。
最先出来的是两只手，它的手掌对着前方，血红的手掌中心正长着是两个和人一样的嘴，右手的那一个正在咀嚼刚才从肖义军身上咬下来的肉。
接着它整个人都出现在阿九眼前，一个又一个的嘴巴，长满了它全身的每一个地方，甚至是它的脸上。
这种诡异恶心而恐怖的丧尸把阿九完全地震住了，她的脑子里此时一片空白，甚至那只恶心的丧尸转过头看向她时，她只是麻木地看着它的眼睛。
这个定格直至那一个人突然挡在了她的面前，完全挡住了那只丧尸。
卷毛……
第23章 逃出工厂
当看到卷毛挡在自己身前，阿九才回过神来，她想拉着卷毛退后，手还未碰到他的手，卷毛却往前冲了出去。
旁边的其他三人都震惊地看着那只全身几乎长满嘴巴的丧尸，恐惧让他们一下子都失去了行动力。
那只丧尸开始移动，挥舞着自己的手臂，狰狞的面容，准备寻找目标发动下一次的攻击，它向着最近的阿九那里大吼着走来，而冲出去的卷毛并不是直接迎上了丧尸，他连跳带爬的上了旁边的货架，在上面跃起之后，跳到了丧尸的正上方，双手握着长刀，在身体下降的同时，刀碰到丧尸的头，而后借着下落的重量和速度，刀瞬间就没入了丧尸的头里，甚至丧尸的手臂还没抬起，它就完全失去了行动力，扭曲着倒在了地上。
卷毛踩在了丧尸的身上，拔出了刀，血液脑浆黏糊糊的东西一下子喷溅出来，卷毛不放心，对着它的脑袋又来了一刀，再拔出后才从它的身上下来。
即使它再恶心再恐怖，它的本质也只是一只丧尸，所以和其他丧尸一样，脑部的攻击解决一切问题。
卷毛如此快速而且轻松地杀死了变异丧尸，三个男人都露出佩服的表情，最起码他们不会是第一时刻就冲上去，然而下一秒他们就看到这个英俊高大的男人突然跑到阿九面前，微微蹲下身体，冲着她道：“阿九，我厉害吧。”仿佛身后真的长了根毛茸茸的尾巴，一晃一晃的。
阿九揉揉他的卷发，“嗯，厉害。”
苏临风看着外面发现他们渐渐靠过来的丧尸对其他四人道：“我们快离开这里，不然周围的丧尸过来我们就被围住了。”
他们最后看了一眼被丧尸咬死的肖义军，拿着包离开了超市。
在砍死了车附近的几只丧尸后，他们上了公交车，就在苏临风准备关车门的时候，车外突然传来一个男声。
“等等，别关门！带上我！”
在门口的潘宇文往车外一看压根就没看到人，“奇怪，苏临风你刚才有听到人说话吗？”
苏临风也隐约听到了，“好像是有人在说话。”
潘宇文又往外面瞅了一眼，还是没看到任何人，心想难道是自己出现幻听了？
就在苏临风打算关上车门的时候，看着外面的卷毛突然喊道：“有只狗在外面。”
“啊？狗？”潘宇文又看向车外，这次视线下移了不少，果然看到一只脏兮兮的狗向公交车跑来，苏临风也就没关车门，想着现在只要是活物，无论是人还是狗都应该救。
小狗又跑了几步，一下子跳上了车，苏临风也马上关上车门，发动了公交车。
上来的狗抖了抖狗毛，把身上的泥水都抖在了旁边的潘宇文的腿上。
潘宇文看着本来就脏了的裤子也没在意，不过看着那只狗，“哟，这狗可够脏的啊。”
“你才狗呢？”
“？！”潘宇文听到说话的声音，看向车里的人，“刚才谁在说话？”
其他人都摇头，潘宇文纳闷了，他这难道又出现幻听了？！
卷毛指着趴在地上的狗，“是狗狗在说话。”
潘宇文听了无语地笑了，“狗？怎么可能，狗怎么会说话？”这可都是科幻片才有情节啊，他这么想着就看着那只狗。
狗嘴巴一张一合，鄙视的眼神看着潘宇文，“蠢货，是我在说话。”
“……”短暂的沉默。潘宇文差点跳起来，“啊！天啊，狗说话了！”
除了卷毛之外的其他人也都新奇地看着那只会说话的狗。
狗：“我可不是狗，你见过会说话的狗吗？”
潘宇文：“现在不是让我见到了吗？”
狗被噎了一下，“……”
卷毛凑过来看它，认出了它的品种，“你是萨摩耶吗？”
狗怒了，“都说了我不是狗了，你才是狗呢！”
卷毛：“我本来就是狗啊。”
狗被噎了第二下，“……”
苏临风边开车边感叹：“末世来了真是什么事都有了，现在连狗都会说话了。”
狗继续怒，“狗只会汪汪叫，只有人才会说话，虽然我长得不一定像人，但是你们难道就不会透过外表看到本质吗？”
阿九：“可你的外表就是一只狗。”
卷毛补充：“你的里面也是狗的构造。”
“……”小狗觉得和他们无法沟通。
同行的另一个男人问：“那你叫什么名字？”
阿九想了想，“旺财？”
“你才叫旺财呢！我姓步，名斯人！”
阿九点点头，“哦，不是人。”
步斯人怒吼：“你才不是人！”
***
就这样一路闹闹腾腾，在开了将近一半的路程后，他们却看到了原本应该停在工厂的另一辆面包车。
潘宇文睁大眼睛指着迎面驶来的面包车，“前面不是我们的车嘛！”
“是啊，这是怎么回事？”
从驾驶室里突然有人探出头，正是李泽，他看到苏临风的车，一边焦急地挥手一边大声喊着：“苏临风，快掉头！后面有丧尸群！”
苏临风听到李泽这么说，赶紧把住方向盘，调转了车头，往前驶去。
开了二十多分钟，直到完全摆脱了丧尸，周围一只丧尸也没有的地方，苏临风来停下了车，五个人还有一只以为是人的狗一起下了车。
面包车上的人也都一一下了车，阿九和卷毛等在面包车的外面确认暖暖他们的安全。
“阿九！好吓人啊！”暖暖下了车一下子扑进阿九的怀里。
阿九拍拍她的背，看到他们都在总算松了口气。
李泽走在最前面，看到肖义军没有和他们一起，心里已经有了数，“肖义军，他……”
苏临风摇头道：“被丧尸咬死了。”在超市惊险的经历他没有细说，因为此时此刻最关心的是他们为什么会出工厂，“工厂那里发生什么了？怎么都出来了？”
李泽深深地叹了口气，“丧尸冲进来了，我们抵挡不住，牺牲了三个人，只能放弃工厂开车出来了。”
“看来我们只能再找其他的地方了。”
正当几人在商量之后计划的时候，唐关时的声音突兀地响起：“我老婆和孩子还在里面，你们快去救他们啊！”
因为大家都是慌忙逃出来的，谁也没有注意到洪梅和唐帆，李泽问他：“他们没和你在一起吗？”
唐关时：“他们那时候在二楼睡觉啊。”
苏临风拧着眉问：“那你那时候为什么不去找他们？”
唐关时辩解：“丧尸都冲进来了，我能想到那么多嘛？”他那时候光想着赶紧逃命啊。
在场的人都无语了，心想你都想不到，他们怎么可能会注意到。
“你们到底快点回去救他们啊！”
李泽为难地道：“那里全是丧尸。”他们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现在再回去，根本很难突围进去。
唐关时急得跳脚，激动地冲他们喊：“所以你们不想去救了？这可是两条人命！我儿子才十几岁。”
苏临风想了想，“我们不能贸然地去，只会丧命，还是得想想有什么办法。“
“等你们想好，他们可都没命了。”
那个心直口快的女人冷笑一声，嘲讽唐关时，“现在知道急了，刚才不知道是谁一直催着要开车，那时候有些人还没上车呢。”
唐关时见没人愿意去救，突然想到了阿九，他走过去焦急地道：“阿九，救救你阿姨和弟弟啊。”
阿九面无表情地看向他，“我为什么要救他们？”
唐关时听到她这么说，心里更急了，“他们可是你亲人啊，你得救他们。”
亲人？阿九听着冷声道：“一个是杀了我妈妈的仇人，一个是把我送到精神病院的人，你觉得我为什么要救？”
这些话唐关时无法反驳，他只能软着声音，“唐九，算我求求你，去救救他们。”
阿九扭过头索性不再看他。
“唐九！”唐关时气促地喘着气，像是下了什么决定，突然抬高了声音，“你想不想知道你弟弟的下落？”
第24章 重返工厂
“你想不想知道你弟弟的下落？”
唐关时的这句话终于让对他态度冷淡的阿九再度看向他，“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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