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夫君戏冷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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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夫君戏冷妻-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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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到一半,贝才人一手突然指向南炎熙,怒吼着:“邱贵妃!当今大皇子的母妃!是用怎样的手段,让罪妾身体遭到非人的折磨?陛下,你可曾想过罪妾这身体,可不止您一人用过?哈哈,哈哈……都是邱贵妃一手造成的!”
听闻,轩澈帝和南炎熙脸色一沉,双目死死的盯她,似是不信她口中污秽的话语竟是事实!
“罪妾曾经是那么单纯,习武卖艺,每日都能混得一口食粮,虽不富裕但很知足。罪妾也有心仪之人,本打算日后与他共结连理,共度平凡日子。可谁想,陛下将我掳了去,生生断了我们的情缘。但我们还会私下通信,直到我确认自己不可能再出宫了,才真正死了那心,让他另觅良人。结果,有一天他告诉我,他爱上了严将军的女儿,严柳烟!”
说到此时,贝才人便将目光移向二皇子。
“罪妾的心上人,在今年年初时,参加了严将军摆的比武招亲擂台。他武艺很好,远在众多追求者之上,可是,却被一个人打得惨败!而那天回去之后,他因为得不到自己所爱之人,于是悬梁自尽。”
风千雪听着,眉头轻轻一跳,这贝才人说的那个人,难道是当时在招亲擂台上,准备要胜利的那紫衣男子?然后,严柳烟看上了南若寒,南若寒被迫上场,便把那紫衣男子打得满地找牙。她深深吸了口气,想不到这看似简单的事情,居然会一下子牵扯出那么多人。
“我听到这个消息后,整个人几近崩溃!如果可以,我愿意去死!至少还能在黄泉路上再续前缘!可是,我在皇宫,连死的权利都被剥夺!我怀孕了!却不知道究竟是谁的孩子!哈哈……”
听到这,轩澈帝心中愣是一怔!
她的意思是什么?她怀孕了?什么时候的事?他竟是一点不知!那孩子呢?是男是女?居然还不确定是谁的骨肉?
轩澈帝脸色一青一白,只能沉住气继续听着。
“可是,这孩子没福,我身体不好,已经养不起他,让他流了。”贝才人说到此,终于将头转向轩澈帝,静静的看他,揣测着他的神色。
轩澈帝心底果然一沉,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陛下,这或许是您的骨肉呢,但又或许不是。可是罪妾就在那时突然萌生了一个想法,罪妾要报复这个皇宫!报复所有人!据说那个严柳烟,在比武招亲后被那获胜的人拒婚,后来不知何故竟爱上了二皇子,而陛下您又有意赐婚于她,让她嫁给自己心仪之人。罪妾不服,凭什么她就能和自己爱的人长相厮守,而罪妾却只能一个人独守宫中受尽凌。辱。于是罪妾便乔装出宫,再从一奇人手中买下毒针,势必要在严小姐大婚前夜,让她死于非命。这样,也好陪伴罪妾昔日的心上之人,让他们在黄泉路上相依相伴。呵呵,这是罪妾能为他做的最满意的事了!”
所有说,这毒针是她从别人手中买下的?
风千雪微微吃惊,这世间,居然还有人买卖这种毒针?这是邪教暗器,如能在江湖找到,必是使用过后,被人从尸体身上重新拔出。就如同她手里掌握的这一根,如给予习武之人使用,亦是能使人致命。这“一鸠红”最厉害的地方,便是可重复使用数次亦不减其毒性!只是这毒针刺入体内后极为难寻,所以能找到一根,着实不易!
若那贝才人说的都是实话,她又是通过谁去买的?
还是有些疑点重重,可从贝才人口中说来,又感觉句句在理。
“哈哈,没想这毒针居然还能被人抽出,罪妾手上还剩一根呢,罪妾本来想啊……过几日用在邱贵妃身上试试……”贝才人笑意渐浓,仿佛这时的她才是真正失了心智,真正疯了,“然后,你们说这是什么邪教的针?去吧!去找那邪教报仇啊!让邪教把皇宫灭了!灭了!都灭了吧!哈哈哈……”
轩澈帝听闻顿时大怒,猛地一击龙椅,用手狠狠的指她:“来人,把这贱妇拖下去!立即斩首!”
贝才人就这么被人拖了下去,临刑前,她狂妄的笑声依旧不断,听在人的耳里,是那么的刺耳。
风千雪不敢回头,害怕这一回头,她就看到贝才人身首异处,血染公堂。
最后,严柳烟的命案,就在贝才人的招供中结束了。可她究竟是不是那替罪羊,又有谁知道?谁去查?
但这是轩澈帝想要的结局,既帮严将军查办了真凶,又没令皇族与那邪教沾上关系。
风千雪如释重负,终于被轩澈帝宣布退下。可她走得脚步微沉,总觉得这事情,转变得有些过于唐突。这二皇子,是怎么发现的贝才人,又是如何让她供认不韪?
想到这,才刚刚下完台阶的她,又久久的立在一旁。回头,见众人依稀离去,唯有那月白身影,银狐面具,也同她一般,站在某处,不知在想着什么。
此时正是黄昏日落,西下的太阳将宫殿外的白色回廊柱照得像在发光,映在了南炎睿半遮着脸的银狐面具上,让人总有些无法直视。良久,莫无痕来到身后,低低说了句:“殿下,贝才人的孩子已经顺利出宫。”
他点了点头,复问一句:“查过孩子是谁的?”
“查过,总之不是陛下的。”
“不是就好……”
他淡淡一笑,视线顺势朝前方望去。那圣白的百步阶梯下,一抹淡黄身影静静的立在一侧。风将她柔软的面纱吹得翩翩,墨黑的秀发如柳絮飘逸,而她的双眼似在看他,并还带着浓浓疑惑,正待他上前给她解答。
他眸光轻动,刚要抬步向下,突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南陵国二皇子,南炎睿。”
他微微侧头,冷眸对上那映着霞光的琥珀色瞳仁,似是不悦。
花天佑亦是紧绷着脸,自从这二皇子今天在宫内现身以来,他所有的注意,都集中在这人身上。皇妹说他不定是病秧,今日看来,颇为起疑。
“慕容将军的尸身,你是不打算还了?”说到这他还非常生气,这次作为使者进入这南陵皇宫,本以为看在和谈的份上,能让轩澈帝下旨将慕容将军的尸身送回迦兰。却没想,那狗皇帝竟也做不了主!
南炎睿忽然讪笑,“那是本殿下胜战后获得的礼物,怎可随意送人?”
一听这二皇子将他们迦兰国的骠骑副将当做战胜礼物私藏营内,花天佑怒意颇盛,可还是极力隐忍,硬生生将那激动的情绪强压下来,“礼物?原来二皇子的爱好如此独特,竟喜欢将战俘尸首当做礼物存留纪念?”
南炎睿又笑:“本殿下是没有这个喜好,要送还可以,但总要有些什么做交换吧?”
花天佑俊眉一蹙,“我迦兰国地大物博,宝石如数家珍,赠一两箱给二皇子做礼,你看如何?”
南炎睿摇头:“不喜。”
“那黄金万两,加数斤银元?”
“不喜。”
“牛羊千头,加粮草百囤?”
“不喜。”
花天佑沉思,突然灵光一闪,笑意盈盈:“美女百车,外加良帛万匹?”
南炎睿冷哼:“更不喜!”
这不喜,那不喜,这二皇子究竟想要什么?花天佑纵是再能忍让,当下也有些动怒。难不成真要那拓跋峰回到皓月关外面缚请降,他才肯交出尸身?
见花天佑不再言语,南炎睿径自转身,抬步朝他站立的方向缓慢踱去。却在即将与他擦肩而过之时,突然将头凑近其耳,哑声细语:“本殿下,就要你在南陵国看上的任何一样东西作为交换。至于是什么,本殿下可就不知了……”
说罢,南炎睿唇角微微一翘,甩袖走了。
花天佑凝眉,亦不知这南炎睿言下是何深意。然他也并未多想,只因此刻,他看见台阶下,那一抹淡黄的翩然身影,依然定定的站在那里。
风千雪本以为二皇子会从台阶上下来,可不想他却突然转身,往旁边殿宇的方向去了。
心下一凉,又觉得自己再次魔障了。
她和二皇子又是什么关系呀?就算他知道了她是风千雪,那又如何?除了大师姐的事,他们便不会再有任何交集。
严柳烟的结局已经让她看清了皇家的无情,她是断断不能再趟入这片浑水,将自己陷入后宫那无谓的纷争之中,成为政治和利益的牺牲品。
理清了思绪,她复又低头,转身朝宫外走去。
这一切都该结束了吧,等今夜回到王府,她就应该收拾行囊,待天明之后就动身离去。即使内力还未恢复也不要紧,只要她每天易容,就不担心会被发现。锚定了决心,她便加快脚步往宫门的方向走去。可不出几步,一强有力的臂膀蓦地制约了她。
“无名姑娘,且等一等。”花天佑快步追上了她,一个用力便将她的身子朝他转来。
风千雪很不愿意见他,他这样死缠烂打,究竟要弄到何时?
“上次本殿下提出的要求,不知姑娘可有考虑?”
风千雪别他一眼,“太子殿下如不嫌弃,可随民女回趟七王爷府,然后再让家奴去请醉香园的姑娘们来助一下兴。”她淡淡回应,将他硬抓住她臂膀的手生生掰下。
没想花天佑听闻一笑:“想不到,那七王爷看着正经,却也会请那青楼女子来家中助兴?弄得无名姑娘开口闭口就请外人一起回府,一起助兴。”
风千雪闻言狠狠一瞪,无心和他多做纠缠,转身便走。
花天佑亦不再追,只站在原地默默看她脚步匆匆的离开皇宫,唇弯微启。他并不急,他有大把时间和她周旋,总有机会对她下手。
正待他摆步打算离开之计,突然天空闪过一片霞光。他蓦地抬头,看那东边似有一股白气,正蓄势待发的冲向北边正腾升的云紫。而正西,又现出一火流云急匆匆的横扫过来,像是要压倒那东方之白,形如龙虎相争。
看来这南陵国,确实是要发生一次大的变动了。
只是他很不理解自己的父皇,为什么不趁动乱初始之际,猛地加一把烈火,让南陵乱上加乱,好让他们从中获利?
他用鞋尖搓了搓地,低头寻思片刻,但当他再次抬头看天之时,突见天边又闪出一道亮光,仿若那北边启明之星,扑闪扑闪,正照着那北边的云紫,颇有助阵之意。
奇!真奇!
如那亮光是在暗示这龙虎之争将有贵人相助,如获得此光,便得胜利的话,那这道光,又指的是谁呢?
风千雪终于出了皇宫,和预想的一样,夜洛尘的红木马车正静静的停在宫门外面,耐心的等待她的回归。她欣慰一笑,小跑着冲上前,拉开门帘愉悦的叫了声:“师兄!”
原本在车厢内闭目小憩的夜洛尘,被她这么一叫,自然是即刻醒了。
“师兄,我们走吧!这皇宫里,终于没我什么事了!”风千雪心情许是极佳,望着他的双眸亦是微微闪烁,仿佛一重获自由的鸟儿,正跃跃欲试的展翅飞翔。
“没事就好。”相比起她的欢呼喜悦,夜洛尘在替她高兴之余,却又徒增一丝不舍。
他几乎能感应到她接下来将要做的打算,可是她的内力还并未恢复,他怎么可能放心的让她离去?
但风千雪却没有注意他的忧思,在马车行驶的时候,她微微将门帘拉开一角,像是在观察外面的景致。此时的阳光比先前更是微弱,依稀的灯火也渐渐亮了,诱人的饭香徐徐折磨着人的食胃,夜,再次来临。
也不知今天又是什么节日,风千雪隐隐觉得这夜似乎极为热闹。出游的民众比往日要多,而且在人潮拥挤的街道两旁,还被一盏盏形状各异的花灯排排围住。
今夜怎么会有花灯呢?
风千雪细细数了下日子,上元节已过,中元节未知,又更不可能是中秋节。
“今夜是燕城人自己的传统节日,百花节。是庆祝立春以后,所有树木发芽,百花齐放,农民下地的节日。所以,每当夜幕降临之时,人们就会将写满自己心愿的灯笼拿出展示。”身后,夜洛尘看出了她眼中的疑问,于是答到。
原来如此,怪不得她没想起今天是什么日子,竟是属于燕城人自己的节日。
她不由有些好奇。
“下去吧,不如我们今晚还在外面吃,吃完后再去看看那些花灯如何?”见她兴致颇盛,他便让车夫停了下来。
徐徐的轻风拂着耳际,面上的软纱又被吹得飘了起来,她伸手试图遮挡,以免那骇人的疤痕被旁人注视。然后,她与他走进一间普通的饭馆,随便点了几个小菜就吃了开来。
她真是饿,这一整天似乎都没有好好吃过东西。
夜洛尘倒是没怎么吃,只静静看她的每一个动作,像是要把她牢牢的印在心里。
似是被他看得有些发窘,风千雪放下碗筷,摸了摸自己易容的脸,应该没有再掉下来吧?
“千雪,离开燕城以后,你打算往哪走?”他终于忍不住问。
“上青山派,看看当初被屠杀的现场,还有没有遗留什么陷害我们雪国的破绽。即使没有,也要问问那派中之人,了解一下当时发生灭门案的经过。这里面一定会有疑点,因为我们雪国是不可能无缘无故去大开杀戒,更不会陷入武林纷争,将自己置于众矢之的的位置!”
“你说你大师姐白玉冰和二师姐林婧儿并没有出现在雪国被灭时的遗体里面,那会不会有一种可能,就是她们已被那寻仇的人劫持,藏在什么地方……”
“不排斥有这个可能,只是,我如果一直留在王府,就没办法收到消息。所以……”风千雪顿了顿,不如,就趁着现在和他做个告别吧!
“但你的内力并未恢复,要不你等我一阵,待我择日禀明圣上……”他本想说,待他择日禀明轩澈帝,让他随同她一起离开燕城一趟,可话没说完,就又被她生生打断。
“师兄,我知道你想帮我,而且这本来就是我们雪国自己的事,可是如今轩澈帝病重,太子之位又依然悬着,你如何走?”
太子之位……这让夜洛尘突然想起某个人来,忽而冷笑,不再说话。
饭后,他果真陪她在街道慢行。看她稍有兴致的盯着每一盏写下心愿的灯笼,心念一动,也从旁借了支笔,买了一盏新的灯笼默默写上。
风千雪因为一直没有回头,并未注意他此刻正在做些什么,只一个劲的朝前走去。当她终于察觉身后空缺,转身寻觅的时候,夜洛尘已经将灯笼高高挂起。
她喊了他一声,可惜人潮太满,他似乎没有听见。
她只好往回走去,而他却依然站在那刚挂起的灯笼下面,仰头凝视。上面,工整的字迹一一写着: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结连理枝。署名:夜洛尘与风千雪。
他微微一笑,不知这若是被她看了,她会如何反应?
也就在此刻,天空突然响起“轰轰”的爆破之声,还在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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