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灵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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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灵护-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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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怎么承受得起?”
  “没关系的。”黄少少微微一笑,不过想到了刚才的问题,她的笑容收住了,冻结成了十二月京城的湖面。
  “我家若纳虽然配不上少少…少少姑娘,可是他未来不可限量,我明白他的出身并不像其他人般优越,可是他确实是个好人,我…我可以保证,跟着他,绝对不会让您吃苦的。”
  竹姿也坐了上来,她没说话帮腔,不过眼神中显露的是对这番话的赞同,若纳虽不是西云国第一把交椅,却忠心耿耿,若加以时日,或许成就将不亚于昆豪,也不是没人上门谈亲事过,却总被他以国家为重推辞,现在若纳主动求亲,何尝不是美事一桩?
  见一片沉默,竹姿担心这场会面就此打住,便说:“其实少少姑娘现在暂且也不必急于一时答应,就当是若纳展现诚意的表现,可以好好的考虑一下,不需直接拒绝。”此话得体,给了双方台阶下,黄少少点头叹了气,她不敢告诉竹姿,自己是真的完全没打算嫁若纳的。
  尽管他的好已经逐渐显露,可在她心中,期待的爱情并非是这样,她期待的是一个能让自己心跳加速的男人,真心爱着自己,若纳现在说要娶她,只是想负起道义责任,这对她及若纳都不公平,她相信以若纳的条件,绝对能找到一个比自己更好百倍的女人。
  “更何况,我不希望将军是以一个负责的心态去看这门亲事,夫妻相处是需要心灵的契合,如果只是单纯负责,先不论将军当日什么也没看到…至少我也不是他想找的那个人。”
  忽地门被推开,若纳讶异的揉了揉眼睛,没错,坐在黄少少房里的正是他母亲,他原是在想为何已经过了中午,却仍不见黄少少去陈君的画室探视,谁料到打开门,看到的竟然是自己的亲娘。
  “娘,你…你来这做什么?”若纳的声音颤抖着。
  若纳的母亲也没想到会遇见儿子,垂下头,小声的说:”是替你来谈亲事的…““娘!这种事情你不用担心…“若纳说:”你出门一趟劳累,跑这趟做什么呢?”
  但对黄少少来说,这莫尝是个说清楚的机会,她看着无所适从的若纳说:”我刚才已经跟您母亲解释过,勉强让你负责娶一个没有感情的女子过门,对你来说也不是好事…“
  “若纳,你跟娘说,你真的对少少姑娘没有一丝动心吗?”
  还想要说些话,可是若纳的母亲直接抛出了个问题,黄少少盯着若纳,心里想他只要当面说清楚就好了。
  然而若纳却是咬着嘴唇,垂下眼睛,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不…不会吧?黄少少开始紧张。
  “我…我不知道。”
  好不容易,若纳回答。
  

(二十五)隔墙有耳
更新时间2014…6…19 15:11:57  字数:2159

 几家欢乐几家愁。
  若纳这句”我不知道”听的竹姿与其母眉开眼笑,但黄少少的脸再次失去血色,这人脑筋里在想什么?硬是要整她才高兴吗?不想娶就不想娶,正有个机会说明,来了句”我不知道”是打算怎样?
  拉着若纳母亲又说了些话,竹姿准备了几篮小点,又吩咐了四方木轿,让她回家时方便些,若纳的母亲不断推辞,不过竹姿坚持一定要如此,于是一阵到卸下,她便乘上轿子离开,离开前,她硬是塞了个玉镯子给黄少少,也不管她同不同意,一把就套上了她的腕上。
  玉质色泽清亮,触感温柔,而且不知道是怎么,一戴上便拔不下来,仿佛像灵身定做似的,牢牢的套在黄少少的手腕,硬拆下来恐怕会损伤镯子,她不敢随便,只能够先收下。
  “这是我们家的传家宝。”若纳的母亲说。
  哇靠,这不是逼她要把手剁掉也必须把镯子还回去吗?
  待这突发状况结束后,辅导陈君的时间已经过了一个时辰有余,黄少少与若纳往画室走去,两人气氛之僵,就是不说话,空气在两人之间凝结了,又如绷紧的弦,随时就要被扯裂一般。
  忍不住,黄少少首先发难。
  “你到底刚才在说什么?你知道你刚才说些什么吗?”周边仍有宫女侍卫经过,她努力压低音量。”什么叫做不知道?你以为你是羞答答的少女啊?”
  瞥了怒气冲冲的黄少少一眼,若纳平静地回道:”我只是说实话而已。”
  “什么叫做说实话?你明明就是因为想负责才要娶我,现在替你解围,你反而让我站不住脚…“
  “或许一开始是那样的…“
  留下这句让黄少少百般思量的话,他迈开步子,抛下站在原地还在思考的黄少少,自己往画室走去。
  好吧,或许是她有点摸不清楚古代男人在想什么?该不会是他莫名其妙对自己有好感了吧?可是怎么想似乎也不合逻辑,两个人的相处之中,有将近百分之八十的时间都在互看不顺眼,西云国美女如云,要说若纳突然喜欢上自己,实在是荒谬中的荒谬。
  画室中,陈君一个人正在画画,若纳轻手轻脚地走到他的后方,从他背后观看陈军在画什么,是夕阳落到屋檐下的美景,那一抹淡淡的夕阳,在石黄与朱砂的柔和下,光是观看就能让人感受到那黑夜来临前的晕茫,他看着看着,突然觉得喉咙一阵痒,咳了声,陈君吓的把画笔一抛,回头看见是若纳,苍白的脸才渐渐恢复血色。
  “这张画很漂亮。”若纳摸着他的头。”肚子饿了没有?要不要让人帮你准备一些吃的,你看看你现在都几岁孩子了,还瘦成这个样子,难怪在外面会被人欺负。”
  “我只是不爱说话而已,不说话难道就要被欺负吗?”水灵灵的眼睛望着若纳显露出无限委屈。
  自己的玩笑被这孩子放大了,若纳赶快解释,”没有,那些欺负你的人是他们不对,我是开玩笑的,不要放在心上。”
  “恩…“
  捡起被丢到一边的笔,陈君准备继续把夕阳与屋檐间的交界描绘好,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边画一边问:”那个奇怪的姊姊今天怎么没出现了?”
  “噢…“若纳语塞,摸摸头。
  “你惹她生气了吗?”
  “也不算,也算。”
  “那到底算还不算?”陈君对若纳说话可跟一般人不同,流畅得很。
  叹了叹气,他拉了椅子在陈君旁边坐下,拿着没有用到干净的圭笔,以食指灵巧的转动着。“你只是个孩子,跟你说了你又懂吗?”
  一个不屑的眼神飞来,陈君说:”我不喜欢说话,可是我喜欢听别人说话,平常在家里听那些仆人还有我爹我娘吵的架绝对不会比你骂士兵的少,说不定你跟我说说我还能给你个好建议。”
  “真是说不过你。”
  面对孩子,他就是无计可施,于是把刚才发生的事情以及对话都跟陈君说了一次,但他没有发现,其实黄少少已经站在门口了,她偷偷侧着身子,想要听若纳在背后怎么说自己。
  他一说就从起初的误会开始说,一直到今天中午母亲突然跑来说亲事的事情,陈君听得津津有味,中间没有打断半次,听到精采有趣之处还会点头附和,让若纳讲的更加起劲。
  “你说,我这是该怎么办阿?”忘了他刚才才说问个孩子无用,一讲完,若纳直接一头撞在桌上,哀嚎了起来。
  陈君像个小大人一样,瘪着嘴。”这种事情有什么好苦恼的?你就问她喜不喜欢你不就得了?这么简单还要我教。”
  “讲着很轻松,换做是你遇到,看你还有没有办法这样讲话!”
  “不好意思,我才七岁而已,要担心这种事情还很早,而且我平常不跟人说话,自然也没机会跟女孩子相处,说不定最后我一个老婆都不娶!”
  “你这番话如果跟你爹讲,看他不捏断你的脖子!”
  “我说真的阿…”陈君的小嘴嘟着。”说不定这些我爹都替我安排好了,我一点都不担心。”
  “算了算了,跟你说这些也没用…”从桌上抬起头,他又问陈君说:”你刚才说,直接问她喜不喜欢我,这是认真的建议吗?”
  “当然了。”陈君点头。”不过,你先问问自己到底喜不喜欢人家吧!”
  想了想,还是一样的回答。”我不知道。”
  差点想拿手上的画笔在若纳脸上画两个大叉,什么都不知道,那还问他问一堆,这个将军比自己还像小孩嘛!
  “那我建议你别问了。”陈君说。
  “为什么?”
  “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她无论回答什么又有什么重要性?你又不确定自己喜欢人家,她嫁不嫁你对你有什么影响,那个姊姊不说都说不用你负责了吗?你还硬要负责,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摸摸头,他说的似乎也对…不过若纳还有问题。”那如果我确定了以后,该怎么问她比较好?”
  “这还不简单。”
  陈君食指往后一指,”她不就站在那里吗?你的问题她都听见了。”
  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没看到黄少少,可是那飘动在墙边的衣角确实是她无误,若纳愣愣的看着陈君,又愣愣望着那片摇曳的衣角,顿时后悔刚才那一撞没撞大力点,最好是一头撞晕算了。
  

(二十六)讨论朝政?
更新时间2014…6…20 3:21:42  字数:2257

 两个人如电影卡片在第二十三格,推进不了下一秒钟。
  黄少少躲在门后,不敢移动,若纳眼睛死死的盯着桌面,不敢抬头,陈君托着腮帮子,有其他人来了自然他就回复到不开口不说话的状态,这样更好,一切都不关他的事,修补着未完成的画,他用难以察觉的角度微微扬起了嘴角。
  来宫里这段时间,他真的过的很幸福,有画可画,没有人欺侮他,现在还有好戏可以看…
  轻咳了一声,黄少少决定”敌不动我不动”,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她假装什么都没听到,走离了画室逛了一圈才又回来,若无其事的踏进画室。
  “今天都还好吗?”她故意装成什么也不知道,如往常般询问。〃画得如何了?〃
  陈君抬头瞄了她一眼,板着脸不回应,若纳只好代替他回答,”都还好,刚才进来他就已经开始在画画了。”
  “陈夫人怎么没来?”知道就算问陈君他也不会回答,她尽管是千百个不愿意跟若纳说话,却逼不得已要询问他。
  “噢,似乎是今日有祭祀活动,去参拜了。”若纳压抑着内心的慌乱,保持着平稳的语调。”说是傍晚之前,一样会按时接他回去。”
  “如果来不及赶回来,让孩子在宫里留一天也无妨,不用这样跑来跑去,麻烦了。”
  “嗯…”
  该问的问了,该回答的回答了,接下来就是仿佛几个世纪过去的冗长沉默,黄少少特意不靠近桌边,在窗户旁的檀木花雕椅上坐下,靠着椅背,把目光放到窗外去,不过窗子糊上了指,她什么也瞧不见,反倒是更加显得刻意。
  玉镯子在房里流转的光线下发着温润的光辉,若纳忍不住往那玉镯看了一看,见到黄少少纤细的手腕,赶紧又收回目光。
  沉在自己的思绪中,黄少少不断思量着刚才若纳说的话,包括那句”或许一开始是那样的…”以及与陈君刚才的讨论,若纳似乎对自己确实是有那么点意思,想娶她似乎也是认真的,可是这样一来,对黄少少来说,反而更加的困扰。她之前也想过,若纳并不是不好,反而比她想像中的还好,可是这并不是爱情,她期待的并不是这样的一份姻缘。
  或许是她不够知足吧,一开始嫌穿越来这个地方没遇到好事,现在好事一件一件来,甚至连丈夫都有了,黄少少却觉得头大,一点喜悦的感觉也没有。她很怕自己会不小心就这样习惯了这里的生活,忘记了自己的身分,自己的坚持,她怕自己会不小心以不同的文化伤害了一个人。
  挺好笑的,身为一名优秀的精神科护理师,现在的她却需要一个心理治疗师来帮忙开导,她想,如果这一切真是场梦就好了,可是一切的一切似乎都不断的在向她证明,这并不只是场梦境,而她不知道回去的方法,或许一辈子就要留在这里。
  留在这里也不是什么坏事,可是她现在能够治病扶伤,有部分还是靠着现代医学的药物,她一并带来的药车尽管是有着整层病房一周用量,可却也不可能支持的了一辈子-当然,如果她被留在这里一辈子的话。黄少少专长是精神科,对中医不熟,若西药用完了,她就算判断的出疾病,也没办法给予医治。到时,不能治病的神医,又会成了什么呢?
  望着黄少少发呆不动的背影,若纳猜着她此刻的想法,该不是生气了吧?对他刚才那些话…他千想万想都想不到,黄少少此时心中担忧的,是出乎他理解范围的事。
  推了推若纳,陈君使了个眼色,暗示他上前搭话,若纳摇了摇头,指着画纸中央一个色彩混浊略显脏污的地方,又从桌旁抽出另一张干净的白纸,将将近完工的画作推到旁边,铺平干净的新纸。
  “欸…”因为有黄少少在,陈君声如细蚊。
  “大人的闲事少管。”若纳也小声的,以黄少少听不见的音量说道:”刚才那张画就是因为分神,色彩都没控制,重来一张。”
  “噢…”陈君很听若纳的话,他扁着嘴,手中的画笔却开始描起屋檐轮廓。
  不过这孩子古怪归古怪,他说的话倒有几分值得参考的地方,一直冷眼旁观观察着身旁的一切,陈君早就有比同龄孩子还成熟的心灵,他只是不善于表达,不喜欢沟通,他对于人的信赖性非常的低,也不知为什么,除了自己,陈君宁愿是受欺负也不愿开口与他人交流。
  这样的孩子说出来的话,却往往能够命中要害,男子汉大丈夫一个,他难道就要这样害羞的闪躲着黄少少吗?虽然开口问这种问题实在是太过了些,这种话怎是能在还没确定前就问出口的呢?但既然她都听到了,不如直接说破,两人谈个清楚也省得见了面气氛难受。
  唉,他知道自己母亲急着抱孙子,上了年纪无事做,看到差不多年纪的妇人都抱了孙子,当然也急,不想伤母亲的心,不过不让她先抱太多期待,或许也未尝不是替她着想。
  心里的小剧场演的激烈万分,他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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