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灵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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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灵护-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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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他看着这个小孩长得水灵清秀,一开始的印象便好了。
    亚斯伯格证的孩子智商不会有问题,就是说话容易冒犯人,黄少少怕的就是陈君说话得罪了周伯,不过接二连三陈军说出来的话,一句比一句打进周伯的心坎里,一下子,印象已经不只是用好来形容了。
    举个例来说,陈君问黄少少:“诶,少少姊姊,这老头儿真的是神仙吗?“一开始听到这里周伯正要不悦的时候,陈君又说:”实在比你叫我画的那个好看太多了。“
    周伯明知道陈君指的是吴伯,还故意假惺惺的问道:“你让她画谁啦?“
    “画了吴伯。”黄少少回答。
    这下子整个眉开眼笑地藏不住,周伯故意拉着陈君的袖子说:“小孩子怎么可以这样说话,这很容易得罪人的,你画那人也有一些三脚猫的功夫,你就不怕他找你麻烦吗?“
    “怕什么怕呀,我说的是实话,长得丑就是长得丑,就像少少姐姐站在蓝柔旁边整个像个老太婆一样。“
    听到这句话,周伯更是高兴的捧腹大笑,几乎像是觉得自己找到了传人一般的高兴,不住的咧着嘴笑,也不管旁边被陈君扫到,被形容为“老太婆“的黄少少是什么心情。
    算了。就忍耐点吧,要不然还怎么办呢?
    黄少少这般告诉自己。
    周伯摸摸陈君的头,一群人移动到了画室,周伯看着画室里满满的作品。也是讶异,他问陈君这些是不是都是他画的,陈君点头,周伯立刻就确认了找这个孩子来绝对是找对了人。
    “画得很好啊。”他赞叹着。
    而黄少少的目光则移到了放在架子上的画,那是若纳看着自己的样子,再次想起了若纳的一举一动,一个小小的行为,忽然发现这阵子过去,竟然有一些模糊了,太思念一个人。最后是不是会更容易忘记他?黄少少不知道,她只是突然有一度想不起若纳的声音,那整天跟她斗嘴的吵闹。
    陈君也看到了画,他的小脸一下子就变了神色,从还欢欢喜喜的换上了悲伤。两只眼睛涌上了泪水,含在眼眶不敢落下,他答应过母亲要做一个坚强的孩子,这样才能帮得上西云国的忙,如果自己这样爱哭,这个老先生不教他事情了,那就不好了?他虽然平日说话难控制。可是慢慢的也懂得人情世故。
    就里面唯一不知道事情的大概就是周伯,他来到发愣的一老一少身后,叹看着他们在望着什么,发现是一个男人在看着黄少少的画,不用问,周伯凭着观察两人看着画的态度。就可以猜出画中那个男人的身份就是若纳,会成为黄少少一辈子遗憾的那个人。
    这个时候陈君突然回头,他还是忍耐着不哭,抓着周伯的袖子,恳切地边摇边问。道:“神仙伯伯,你能不能让若纳回来?“
    黄少少一把过去抱住陈君,要他不要再问,又用眼神向周伯拜托,别一下子打乱了这个孩子的希望。
    不过周伯不是这样想到,他蹲下以后比陈君矮了一点,由下往上望着陈君,周伯问他:“你既然会这样说,那代表你知道若纳不会回来了对不对?你知道若纳已经离开这个世界上了。”
    “可是你们不是都说这个世界能够通往另一个世界吗?如果能够用办法把人送走,那也可以把若纳带回来的。“
    爱怜地看着眼前的孩子,其实周伯也没想到自己会对一个孩子有这么多的耐性,这是一种很特别人与人相处之间奇妙的磁场吸引力,其实周伯小的时候跟陈君的个性差不了太多,由他跟黄少少第一次见面,完全不理她说什么,自顾自的叨念着自己恶想法就可以探之端倪,所以现在听到陈君的话,除了刚好是中厅外,也有另一份的熟悉感。
    “孩子,若纳去的那个地方是回不来的,那是一个很特别的地方,不单存在于现在过去及未来的时间之中,与我们所处的环境也不一样,我能到那里去,可是我没办法把人带回来,因为…死去的就已经不是人了,他就算回来了也只能够飘荡,你不会希望他这样的吧?“周伯居然耐心的解释着。
    陈君摇着头。 “人死真的不能复生吗?那万一所有我爱的人都离开我怎么办?这样我就是一个人了,我要去哪里找他们?”
    “在你的记忆中。”周伯说道:“只要是人就难逃一死,你总有一天会面对越来越多这样的状况,你会看见自己爱的人一个又一个离开,不管是哪方面的离开,你变得越来越孤独,甚至不知道自己活着的意义是什么,有时候就会想要逃避,可是又发现天底下这么大,越逃只是越累,最后根本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从老迈的眼中流露出了一份真情,黄少少想着,这是周伯自己的真心话吗?他一个人活在深山里与世隔绝,背后到底有没有其他的原因?
    讲到这,他突然像想到了什么跳了起来,吓了黄少少一大跳。
    “周伯,怎么了?”
    “哎呀,昨天最重要的事情忘了交代!现在麻烦可大了!”
    “什么事情?您现在说我立刻去处理。”
    “就是那个水,那个花水,我忘了叫你们去装几壶来了,我每天没喝那个就会上火的,上了火就没办法专心做事。”
    这也是成瘾的一种吧,不过黄少少早有预料,她昨天晚上已经连夜叫了一队士兵全副武装的去捞了两大坛子回来,而且这下子也不用到原本的尽头去,在一开始花田的位置取水便可,应该等一下就能把花水运回来。
    黄少少告诉周伯这件事情她已经替他处理好了,周伯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眼神,“居然想到了这个,看来我要对你另眼相待了。”
    点点头。难得得到周伯的赞美,她挺高兴的,不过这个跟她长期在精神病院工作,有时会接触到成瘾患者有关,她很清楚如果随意把一个人成瘾的东西停下,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虽然说对东西成瘾并不是好事,可是花水看来跟现代那些毒并不全然相同,而且现在这状况不让周伯控住情绪,怕也是不行。
    这一点跟她的专业相抵触,以前在医院也常常会遇到两难的状况,她只能够在伤害比较少的那一个做出选择。
    心头上的问题解决了,周伯的注意力又回到陈君身上,他跟陈军说:“所以你很希望他回来吗?”
    “恩。”
    “那如果我把他带回来了,可是他要无依无靠的漂流在这个世界上你也觉得没关系吗?“
    想了想,陈君摇起头。 “我不要他无依??无靠的,我可以做他的依靠。”
    “你跟他是不一样的,你没办法当他的依靠,而且总有一天你也会离开他,那时候就换剩下他一个人在这里等你了,你是要他好好的在另外一边过日子,还是回来这里漂流呢?”
    陈君一张脸煞白煞白,他告诉周伯:“那如果这样,我不要若纳回来了。”
    “好孩子。”摸摸陈君的头,周伯说:“你们总有一天会重逢的。只要有缘的人,无论在哪里都会遇上,无缘的人就算是在同一个地方,也是老死不相往来。”这句话暗指着什么?黄少少搁到了心里。
    “好啦好啦!现在我们开始要做正经事情了。”与陈君说完了话,周伯拍拍手掌,这似乎是他的习惯动作,做什么事情前都要拍几下手,好像在喊开机一样的感觉。
    “有什么需要的这房里应该都有,如果不够就立刻跟我说,我会叫人去取来。”
    目光环绕过整个画室,周伯嘴里念念有词好像在点着物品,后说道:“你这的朱砂呢?”
    不用黄少少动作,陈君已经去把朱砂拿到了周伯面前,从来没有见过他行动如此之快,一下子黄少少傻了眼。
    周伯把朱砂放到鼻子前一闻,露出厌恶的表情。 “这东西的纯度不够,添了其他的物质,只能拿来画普通的画,要画符可是不行,去备最纯的朱砂过来,然后…”目光又看着专放纸的地方。 “把那些纸都拿过来,我要黄色的,纯麻抽出来的硬纸。”
    像个小帮手,话声未落,陈君就去把所有的纸都抱来,一并放到了大画桌前,周伯用着挑剔的眼神一张一张的看过。
    “这些也都不行,去按着我说的找东西来。”
    “好。”黄少少点头。 “我亲自去办。”
    离开画室前,她不小心又要喊了声若纳,话过唇边收住,盈成勉强的笑。

  ☆、(三十四)偷药行动

暴怒之下的贝卡,发动了所有的资源,势必要把离魂散找回来,而且更是重金悬赏,如果谁能够把黑影活的抓回东云国,金银珠宝任他挑选,如果是刺客,可以完全脱离掉组织,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简直是下了重本,势不拿下黑影不罢休的气势。
    会开出这样优渥的条件不只是离魂散的珍贵,更重要的是贝卡没有办法接受自己被背叛的事实,她那年看见那双带着怨恨的眼睛,那个她一路扶持下来的男孩,为什么会这样轻易的背叛自己?
    然而贝卡却忘记了一件事,在这所有的事情里面,她背叛的是最多的人,从东云王以下,数不清曾经相信过她的人,全部被她一一灭去了,对于他们来说,又何尝不是背叛?
    坐在东云国偏宫的小院子的水池边,贝卡咬牙切齿,不过仍未减去她的美貌,她就算有再狠的心肠,谁都无法否认她是那么般的美,如同一朵盛开的花一般,只是有些花开带来清香,有些花开飘散在风里的是取人性命的剧毒。
    缓缓的脚步声从后来传来,不用转身贝卡也知道是谁,她回过头笑盈盈的看着来人。
    “有邑,怎么了?”再怎么痛恨东云国,在这个深爱的男人面前,她依旧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子。
    眼睛看着贝卡,有邑的视线却涣散,没有被操纵的时候,他就是一个有些犯傻的样子,长时间受到贝卡的控制,他已经无法再像正常人一般的谈吐生活了,除非贝卡给了什么指示,或者偶尔让他有些清灵的时候,要不有邑就跟一个七岁的孩子没有两样。
    浑浑噩噩的,哪里像是一国之君。
    他在贝卡旁边坐下,她小心的扶着有邑,就像个母亲呵护小孩一般的。确认他坐稳了,才放开手。
    “有邑,你怎么了?”同样的问题贝卡又问了一次,语气甚是轻柔。
    阳光灿烂。水池里映着两个人的样子,这一刻,贝卡觉得很满足。
    有邑坐在石头上,双肘撑在膝盖上,身体微微向前,好似要多接近池水一些,他看着水里自己的倒影,好一会儿没有说话。
    “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贝卡有些发急了。
    摇摇头,有邑说道:“没有,只是看到你一个人坐在这里。觉得你好像很孤单。”
    眼眶突然湿热起来,贝卡骂着自己容易动容的心情,她抿抿嘴,终究是把那感动吞回了肚子里去,她故做轻松的说道:“只是在休息而已。没事的。”
    “那你为什么不笑呢?”有邑的话听起来有几分天真。
    贝卡一愣,立刻展出笑容相应。 “你看,这不是笑了吗?”
    “不,你没有笑。”有邑说。
    心头突然向被击中,她霎时恍恍然不知道该回应什么,这个男人是她保留东云国唯一的原因,然而这些日子的相处。他是否真的发现了自己好?还是只是单纯被自己控制所以才这般单纯。
    双臂无力的垂着,但贝卡仍举起右手,轻轻的抚上了有邑的脸,感受着他的温度,这张脸是那么样的完美无暇,从她第一次见到他起。便深深的为其著迷,以致于改变了所有的一切。
    如果没有有邑,事情或许会简单的多,或许她可以大灭东云国而没有牵绊,但生命中永远出现太多曲折了。她遇上了有邑,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但这个有邑还是当初那个有邑吗?她几次问着自己,一个狠毒的女人,为着心中摆脱不去的执着,守着一个行尸走肉般的男子,岁月在这里的意义,代表的是什么?他们之间的相处,又算不算的上什么?会不会有一天有邑突然醒来,脑海中记得的还是那个西云国的竹姿?那她这一切的苦心就白费了。
    如果没有操控着他的心思,他永远都会是天上那飞舞美丽的蝴蝶,只顾于寻找心目中配的上自己的花朵,有邑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世界上最爱他的人就在身边,因为她就算再美,也不过已经是一株小草。她也曾想过不要再??这般折磨有邑,可是如果蝴蝶还能飞舞,那就不会在坠落于地面时看见小草的美好,艳光四射的脸孔,蒙上了一层哀愁的光晕
    “贝卡…”有邑嚅嚅的说。
    “什么事?”
    “嗯…”好像不知要如何表达,有邑想了一下,对着贝卡说: “你能不能笑一下?真正的笑一下,不要不开心了。”
    贝卡的心跳再度不断突如其来的加速。有邑的天真是那样单纯,却又让她内疚心痛。
    她看着有邑,问道: “有邑,你会不会有一天也背叛我?像他们一样离开我,抛下我一个人?”
    似乎听不太懂她的话,有邑把目光转到了水池边,他反问贝卡: “背叛是什么?”
    “背叛就是有一天,你选择了不站在我这边,离我而去。” 她试图用最简单的方式向有邑说明。
    “为什么你觉得我会背叛你呢?”
    答不上来,贝卡再也忍不住,她抱着有邑大哭,哭声化在四周的景色里,耳边若有似无的风声吹起,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哭,也不知道这些眼泪为什么而掉,只是突然涌上来了悲怆,然而她这一哭后才发现自己竟是那么久没有哭过了。
    哭够了,有邑的肩上湿了好大一块,装做没事人一样,贝卡抹去脸上的泪痕,再次仔细的看着有邑,想要把这张脸牢牢的刻在记忆里,就怕哪一天会突然消失。
    “贝卡。” 有邑又唤着她的名字。
    “恩?”
    “你现在看起来开心多了。”
    有人说过最傻的人看的才是最透彻,也许这话真有他的道理,因为有邑的单纯,他才忽略掉了贝卡外在的伪装。
    可是如果有一天他知道了自己是杀了他家人的凶手,他还会一样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吗?
    一阵火又从心底烧起,贝卡吐了口气,她绝对不能让那一天到来,所以她必须要赶快抓住黑影,绝对不能让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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