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唐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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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唐春- 第3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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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长孙府内欢声笑语,主宾在歌舞升平中推杯换盏,非常尽兴,直到亥时三刻,长孙无忌亲自把喝得有几分醉意的刘远和崔敬送出府门,方说道别,可谓给足了二人脸面。
在马车上,刘远小声地说:“岳父大人,没想到长孙无忌这般客气,虽说答应沙石由他们几家提供,以他们的身份地位,不至于这般热情吧?”
崔敬虽说一身酒气,但是眼睛己恢复了清明,笑着摇摇头说:“以他们的身份和地位,自然不用对我们如此客气,我若是没差错,这是皇上有心和我们士族和解,派他们释放善意。”说到这里,崔敬眼内露出精光,嘴角轻轻一笑说:
“怕只怕,大唐的很快又有大动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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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9 敢娶我吗?
“贤婿,老夫明日即启程了,你呢?”崔敬突然开口问道。
“岳父大人,你不是准备后天才出发吗?”刘远好奇地说。
崔敬摇摇头说:“不了,把事情安排好,交给副手打理算了,老夫可不比年轻,现在身子骨不行,再也不能长期奔波劳碌,提早一点归程,时间充裕一些,这样就走慢一点,也不用赶得那么急。”
无论的一个人有多强,有一个敌人是永远都打不败的,而这个敌人就是时间,随着时间流逝,人也会慢慢老去,崔敬也不例外,昏黄的灯光照在那面有些焦悴的脸上,眼角有了皱眉,鬓上己出现了白发,据崔梦瑶所说,崔敬是二十多岁才得子,算算崔梦瑶的年龄,眼前的这个男人己年过四十,古人的寿命不长,古时四十相当于现代的五十了,想想这老小子也不容易。
工部尚书虽说可以为自己、为家族谋取不少利益,但是也是一份劳心劳力的工作,为工程奔波、为处理人际关系绞尽脑汁,再加上这老小子天生好色,荒淫过度,现在能保持这个状态,己经很不错了。
好吧,以后看崔梦瑶的份上,就少一点和他斗气。
“小婿手上的事还没解决,估计还得再处理二天,到时弃车骑马,定能赶上岳父大人的脚程。”刘远笑着说。
刘远现在也想回去,一来事情有点多,二来也有一点难以启齿的问题:钱银。
为了凑三十万银子来倒腾一笔。可以说把现银都掏个精光,家中想拿一锭十两的黄金都拿不出。现在回清河结婚可不能空着手回去,今时可不同往日,第一次在清河准备结婚时,自己还是一介白身,无钱亦无权,就是崔氏族中的那些子弟也对自己没兴趣,那些崔府的下人也很少主动伸手要赏银,就像一个牵线木偶一般任由崔氏的人摆布。
现在可不同了。虽说是从五品下游击将军,那也是五品官啊,出手自然不能太寒碜,估计到时还有不少额外的花销,空手回去可是惹人笑话的,少说也要凑个一万几千两回去花销方行。
崔敬点点头,倒也不细问。就要马车时,好像想起什么,招手让刘远走近。
“对了,昨日你送了三十万现银来,现在府中也没多少现银了吧?”崔敬细心地问道。
“手头是有点不宽裕,不过岳父大人放心。总会有办法的。”
崔敬点点头说:“嗯,你那三十万两银子己经全部投在房产上,也不是一时半刻能套现的,这样吧,回清河需要银子。就到帐房支取就行,等套现了再在你应得哪份扣取。此事忘了和你说了,虽说只有一天的时间,但是控作得当,至少也有一半的利润,你大约可分五万两左右收益,呵呵,不错,老夫像你这年纪之时,每个月还是只领十两银子的月钱呢。”
五万两?
刘远心里一乐,这样不错啊,一天就赚五万两,钱与权的结合,果然是暴利,自己现在可做不到,名下所有物业加起来,如果没有特别的原因,一天也顶多就一千多两,最多的一次,也就是在吐蕃运气爆棚,不仅找到苏毗遗宝,还洗劫了一间千年古刹,当时那真是珍珠如土金如铁,多到被迫丢弃了一部分,而现在自己的财和智跟清河崔氏的势一联合,威力果然强劲,一天就赚了五万两。
这下买那把虎啸噬魂刀的银子一下子加倍回来了。
刘远高兴地说:“那太好了,这样一来,小婿也不用携带那些沉重的金银上路。”
飞钱是晚唐才出现的,现在来说,大笔金银的交易,还是很麻烦,己经严重制约了经济的发展,刘远己经在盘算着,是不是弄一间钱庄或银行,这玩意更来钱。
翁婿又说了两句,最后崔敬才在护卫的护送下,扬长而去。
看到崔敬走后,刘远用手一按,轻巧地翻身上马,在荒狼和血刀的陪伴下,径直打道回府。
一回到府,没有看到小娘和杜三娘,刘远在黛绮丝的服侍下,一边脱着外套,一边问道:“黛绮丝,小娘和三娘吗?”
“两位少夫人刚在房间内做女红,少爷,需要奴婢去把她们叫下来吗?”
现在二女和刘远有了夫妻之实,府中的下人都己经叫少夫人了,刚开始时,小娘还有一点不好意思,不过叫多几次了,也像杜三娘一样学会享受那种荣升少奶奶的感觉。
“不用了,一会我自己去看看就行。”
“是,少爷。”
黛绮丝关心地说:“少爷,锅里还有留着饭菜,需要拿来给你享用吗?”
“拿给荒狼和血刀两位侍卫大哥吧,今晚吃了一个晚上,刚刚放开碗,饱着呢,好了,没事了,你早点休息吧。”
黛绮丝很是乖巧的应命而去。
此时,小娘的香闺内,两个穿着红色嫁衣的绝色女子,略施粉黛,犹如一对冰雕玉砌的璧人。
一个红粉绯绯,面容俏面,俏丽中带着一丝羞涩,气质温柔可亲,有如邻家女孩那般美好、一个容貌绝美,柳眉杏眼,身段风流、眼媚如丝,一颦一笑之间,说不出的妩媚,二女可谓各有特色,姿色难分秋色。
二女正是小娘和杜三娘,做着女红时,在杜三娘的提议下,两人都把自己准备好的嫁衣拿出来穿上,提前相互评点、查看一下,看看哪里做得不好,哪时做得不足。
古代的嫁衣,大致分为二种,一种是自己缝制,一种是请裁缝帮忙缝制,小娘和杜三娘都是针钱不是很精通的那种,不过她们早早就找了京城最有名的裁缝量身定造,缝好后,自己又在上面绣上各种吉祥如意的花纹,反正二女有的是时间,二套嫁衣早就收缀得很是漂亮。
还真别说,两人本是绝色的女子,现在化个淡妆、穿上嫁衣、戴上精心准备的首饰,更是显得美艳不可方物。
“小娘,你真是漂亮,你看,你的皮肤多好啊,白里透红,真是迷人。”杜三娘看着小娘犹如一个瓷娃娃,忍不住调笑道。
“哪有”小娘看看杜三娘那风情万种的样子,有点妒忌地说:“三娘,你才漂亮呢,你的肌肤赛雪,人又漂亮,师兄肯定被你迷住。”
“有吗?我觉得刘远最疼的就是你啊。”杜三娘一边说,一边恶作剧伸出玉手,轻轻捏住的小娘的小巧的下巴说:“好漂亮的小娘子啊,嫁给我吧。”
“啊。”
小娘的脸都红了,嗔怪地笑着说:“三娘,你干嘛?”
“嘻嘻,看到小娘那么漂亮,我也忍不住了,不行,我要和刘远抢,他一个占三个大美女,真是过份。”杜三娘笑嘻嘻地说。
不知为什么,一看到小娘脸红的样子,杜三娘就感到很兴趣,忍不住逗她道。
“哈哈,好个三娘,竟然趁本大爷不在,竟然抢我家小娘?”在窗外的刘远忍不住了,一边推开门,一边还笑着说:“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
“刘远”
“师兄”
两女吓了一跳,不过一看到是刘远,脸上出现了惊喜之色,不过低头一看到自己一身红色的嫁衣,饶是一向大胆的杜三娘也羞涩低下了头,小娘更是连耳朵都红了。
刘远走过去,一边搂住一个,看到二女那美艳不可方物的样子,忍不住一人亲了一个。
“怎么,这么恨嫁啊。”刘远笑着问道。
小娘羞得把脸都埋进了刘远的怀里,不敢说话了。
杜三娘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睁着那双美丽的大眼睛,大大搂着刘远的脖子,轻轻咬了一下红唇,柔情似水、吐气如兰地说:“刘远,奴家和小娘嫁衣己经准备好了,你敢娶我们吗?”
ps:好吧,小屁孩破坏力是无穷的,写得正入迷,邻家的小屁孩一下子把我电源关了,说哥哥陪我玩,丫头啊,你还小啊,十年后再说话还不错,可是现在我四千多字的稿没保存啊,唉,说多了都是泪。
560 苦命三娘
“必须敢啊。”刘远一脸正色地说。
杜三娘和小娘闻言,那笑容如花在阳光下绽放,那娇美的样子,就是刘远,也砰然心动。
放在后世,这两个女子,绝对是校花中的校花,美人中的美人,估计只有仰望的份,现在两个美人偎依在身旁,百依百顺,有时甚至有刻意讨好之嫌,哪里不心满意足,刘远一下子把两女抱得更紧了。
“刘远,抱得这么紧干嘛?把人家的嫁衣给弄皱了。”杜三娘有点不乐意地说。
那嫁衣是她的宝贝,几个月前己经很用心的在点缀了,为的就是风风光光把自己嫁出去,看到刘远这么用力抱着,一时倒心疼了起来。
小娘也小声说道:“师兄,你抱得太紧,小娘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刘远微微一笑,放开两女,坐在蒲团上,刚才被夜风吹散的酒意好像又回来了,打了一个嗝,整个人又有了二分醉意,杜三娘见识多了,忙走到刘远的身后,伸出两只白玉般的小手,轻轻替刘远揉了起来,认穴准确、力度适中,舒服得刘远直哼哼。
“刘远,你现在是几品官,大不大?”杜三娘一边替刘远按摩,一边小声地问道。
“从五品游击将军兼扬威将军,马马虎虎,不大也不小吧。”
杜三娘和小娘从来不问的官场上的事,刘远也没说,现在杜三娘突然问这样的问题,还真让刘远楞了一下。
“刘远。奴家没有求过你什么,有一件事。请你一定要帮我。”杜三娘突然停手,拉住刘远的手一脸哀求地说,她的脸的一下子变得严肃认真,没有往日的嘻哈妩媚之色,一边说,一边还想跪了下来,那样子,把刘远也吓了一跳。
“不用。不用”刘远连忙把她扶起来,有点生气地说道:“你我可以说相识于微时,共过患难,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别说什么求不求,有什么事只管说出来说,帮得到一定帮,就是帮不到也相办法解决。决不让你受委屈。”
不用说,表面乐天派、永远都像有好心情的杜三娘,内心肯定有不想公开的秘密,她一生都忘不了的秘密,从询问刘远几品官,估计是估量一下刘远能力的大小。觉得刘远的能力可以做到,这才说出来。
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秘密,刘远心中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杜三娘的秘密肯定也不少,比如说。她为什么会卖向身为奴,坠入勾栏。此事她一直没有说,刘远也没有问,这是她不光彩一页,那是她人生的污点,不光刘远,就是小娘还有府中的下人,也从来不提,现在这么说,十有八九与此事有关了。
“三娘,你坐下来说。”小娘连忙拿过一只蒲团,让情绪有些激动的杜三娘坐下。
刘远拉着杜三娘的手,轻轻拍了一下她的香肩,柔声地说:“三娘,有什么事,你尽管说出来,从五品是个小官,但是我长安一众权贵关系还不错,清河崔氏也替我撑腰,此前的事你也知道,蜀王要抢黛绮丝,发配了、皇上的亲外甥柴令武,我差点断了他的子孙根,现在头发还没掉一根,你就放心吧。”
“是啊,三娘,公主不是说吗?师兄现在可是长安的大霸王,很多大官看到他都怕呢,你有什么事,就跟他说,师兄肯定有办法的。”小娘信心十足地说。
她一直都对刘远有一种盲目的信任,以为天下间,没有什么事可以难倒自己的师兄。
杜三娘用手帕轻轻拭去滑落在俏脸的泪水,抽泣几下,这才幽幽地说:“奴家本是出身楚州怀水杜氏,杜氏一族乃书香世家,在当地也属有头有脸的大族,现在杜氏一族族长,名家成,膝下有二子,长子杜明礼,任泗州主簿一职,官属七品,次子杜明义,即是亡父,在当地县衙任一执事,仅是九品芝麻小官,本也相安无事”
“当年三娘年仅五岁,家父染了风寒,先是卧病在床,接着一命呜咽,只留下孤儿寡母,那猪狗不如的杜明礼,为了独吞全部的家产,诬蔑我娘不检点,红杏出墙,诬陷奴家是野种,于是把我们母女逐出了家门,我娘无脸回娘家,只好带着三娘到处流浪,因为受不了苦,再加上满腔的怨恨,流浪到扬州就含恨逝去,当时年纪太小,又举目无亲,只好卖身葬母。”说到这里,杜三娘己是泪流满面:“三娘不求什么家产浮财,只求还我娘亲一个清白,还我们母女一个公道。”
“那杜明礼很会钻营,奴家曾偷偷打听过,五年前他己爬到泗州司马一职,现在估计爬得更高了吧。”
这种无情无义的故事,后世小说、影视上不知出现多少次,刘远都有麻木了,可是一听到这种悲剧发生在自己人身上,刘远马上就火了,拍着胸口对杜三娘说:“别说一个小小的泗州司马,就是泗州刺史这次也别想逃了,三娘,你放心,此事我一定替你讨回一个公道,还己故的岳母大人一个清白。”
“就是,畜生不如”就是一向温驯小娘也一脸气愤地说:“师兄,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这种人,替三娘好好出一口气。”
这个杜三娘,还真会替自己着想,生怕自己实力不够的时候,头脑一热,跑去替自己出头,从而影响自己的仕途,做名妓时没有能力,就是跟了自己,也一直暗忍着,等到自己有了这个实力,时机成熟,这才说出来,可谓深思熟虑,难怪她色艺双绝,身上那种气质,是普通妓女没有的,原来是出名书香书第,受过上层生活的薰陶。
刘远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三娘,这等大仇。本应早日替你报,只是。现在距婚期己不足十日,楚州又在千里之遥,只怕来不及了,再说现在不明白他什么状况,也需要打听、谋划一番,估计你还需要等待一些时日。”
“没事,这么多年我都忍下来了,再忍一段时间。又有何妨”杜三娘一脸愧色地说:“夫君,是三娘不好,你和崔小姐的大婚之喜,本应不该说这些扫兴之事,不知为什么,一穿上这嫁衣,心中就很欢喜。一欢喜,就忍不住想起那我苦命的娘亲,还请夫君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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