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门女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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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门女痞- 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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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打了一巴掌。少妇怒斥道:“叫你不老实!”和尚吓得只好闭上眼睛,半天不敢睁开来。只听得“啪”地一声,和尚的秃头又被狠狠地打了一巴掌。和尚委屈地争辩说:“贫僧并没有再看。”少妇怒斥道:“你没有看·却是想得更美!”
齐曦澜眉飞色舞地听着,哈哈大笑,“这个故事对本王的心思,比你刚才说的那个吝啬鬼有意思多了。”
李浅心中疑惑·她本来还担心他呢,没想到他们在这儿过得这么开心。这是吃了什么定心丸,还是突然觉得死没那么可怕了?
她一走动,发出了声响。齐曦澜向这边瞧了一眼,看见她,不由怔了怔,“你不是今天出不来吗?”
这话倒真奇怪·他怎么知道她出不来?
可惜这会儿实在没功夫跟他问这些无关的事,她捡重要的跟他们嘱托了一遍。并告诉月月在堂上该说什么话,月月连连点头说没问题,接着还很有心眼地问她,“你答应我的事,会做到吧。”
李浅咧嘴,这丫头到底真傻还是假傻啊?
齐曦澜好奇心重,问道:“你答应她什么了?”
“没什么。”李浅笑笑·她才不会告诉他,自己把谁舍了。
那些话其实也不过哄哄月月而已,凭她那副模样·想亲近付言明简直太不可能。不过她在旁边推波助澜,帮个小忙也不是不可能。到时候就看付言明的脸色会发绿还是发青了。
她跟月月说完话,又向皮五嘱咐几句。
皮五听得心烦,忍不住掏了掏耳朵,笑道:“哟,我说娘娘,你怎么变得这么嗦呢?”
李浅磨了磨牙,要不是他关在牢里够不着,真想一脚踹死他得了。
这些人,亏她担心了他们一整夜·竟然敢调侃她?
不过这会子她该说的话都说完了,接下来是生是死,就看齐曦澜的造化了。
原本她是想若西鲁王真的判了齐曦澜死罪,她一定当场救人的,可现在身边没紫衣卫能指使。不过她没人,齐曦澜却是有的。
跟他提了一下·要借那批武士一用。齐曦澜沉默了一会儿,好半天才道:“你没必要为我做那么多的。”
他手里递过来一个黑色的小牌,李浅伸手接过,知道这是他的令牌。
“你放心,今日必救你出来。”
齐曦澜笑道,“难为你有这般心思,谢就不必了,以后皇上若敢欺负你,我定帮你就是了。”
有他这句话倒是胜过千万句谢了。李浅笑,“好,一言为定。”如果回去后齐曦炎要罚她,那就让他顶缸好了。
此地不能久留,她匆匆从里面出来,纵身跃上墙头。这会儿最重要的还是先把启王的人集中起来才是啊。

今日的茶楼里依然是高朋满座,付言明坐在李浅前两日坐的位置从推开的窗户看外面的情景。
这会儿还没开始堂审,不过已经陆续有官员的轿子停在郡守府衙的大门。
他约了李浅今天一起看审案,不过他也知道这不太可能,齐曦炎能放她出来才怪。昨天她还没走,就有人参奏她不守宫规,不像个娘娘样。
这皇上也是个要面子的,还能任她胡作非为吗?
别说皇上了,就是她嫁给他,他也不能允许这妮子这么干吧?当然了,他也不会娶她,这样的人摆在家里还不够遭罪的呢。
他昨天真该把付言喜也带来的,叫他好好瞧瞧这个女人是个什么疯样子,也省得他一天到晚痴痴迷迷,误会她是什么仙女下凡。
正琢磨着哪回她再做坏事时把言喜带出来,忽然听到身后有人轻叫:“爷,小女有事求您。”
这么软软糯糯,又带点娇媚的声音煞是好听,付言明不禁精神一震,忙转回头去看。
他还以为有什么绝代佳人看上他,意图茶楼一会呢。可谁想说话的居然是个小丫鬟,梳着两个丫髻,半垂着头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他只瞧了一眼,心中原本的绮丽心思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失声问:“你怎么在这儿?”
她就是烧成了灰,他也认识她,更何况只是换了一身衣服。
李浅轻抚了抚他那冲天的丫髻,笑道:“怎么样,我这一身可漂亮?”
“与你的年龄不符。”她都当娘的人了,还装什么小丫头?
这身衣服是她在街上的估衣店买的,总不能让她穿着一身宫装到处走啊,所以才特意挑了件最不招人眼。至于这丫髻,谁让她现在装丫鬟呢,总要相符一点嘛。
李浅笑着坐在他对面,她这个时候来见他,是有事想找他帮忙的,受两句挖苦也没什么。
料想到凭他的性子,既然约定好了,就一定会来。而远远地看见他在窗户那儿探头,便更加自得对他的了解。付言明表面柔弱,心里却是从不服输的。
倒了杯茶给他,一脸笑意的把要找他做的事说了,付言明头摇得跟拨浪鼓似地,“不去,不去,你少利用我做这样危险的事,要去你自己去。”
李浅幽幽一叹,“付公子何必牵着不走,打着倒退。”
她肯冒着被人认出是纵火犯的危险出现在这儿,就没打算无功而
“你不去也得去。”突然间伸指点了他的穴道,然后半拖半架的把他架下茶楼。
付言明脸色铁青,被她这一拖,真是八辈子的脸都丢尽了。
李浅笑着把他架的更高些,也难为他为了面子,不时地对茶楼的人解释,“在下身体不适,特别让家里丫鬟来接。”
可怜那些听到的人都莫名其妙-,大约心里在想:谁问他了?
出了茶楼上直到坐上她雇好的车,李浅才给他解了穴道。
都到了现在,付言明也懒得挣扎了,直接问:“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
“启王府。”
齐曦澜的武士都养在王府里,他虽获罪,可不知为何,齐曦炎却并没查封他的府邸。所以那些武士还在府里做事,只是没有主子的府邸太多清冷清闲了。
李浅本来也没想带着付言明,可谁叫她现在不宜出面呢,被皇上知道他偷跑出来,一顿责罚是必然的,因此这样的事还是交给他更好些。
到了启王府,付言明亮出令牌,果然不一刻便把启王的人都集合起来。
望着眼前一个个膀大腰圆的汉子,他显得很是无奈。皱了皱眉,问李浅,“你确定你要这么做吗?”
李浅摇头晃脑道:“公子所言谬也,这怎么能说奴婢呢?这分明是公子您的意思嘛,号令是公子发的,事情也是公子做的,与奴婢有什么关系?”
付言明气得磨牙,他就说吧,此人不可交,现在好了一不小心就被她算计了去。
可惜她已经牵扯进来,再说退出也来不及了,就算来得及,她也有办法叫这变成板上钉钉。
付言明运着气,眼看着一队青衣武士出了王府却无可奈何。
李浅含笑着拉起他的袖子,半拉半拽着出了府门。
吩咐赶车的离开,他们上了一辆王府的马车。为了怕露痕迹,这马车用的是下人出门所用的乌布车,车厢也狭小,挤两个人稍嫌紧凑了一些。
一路上付言明的脸色一直很难看,李浅倒有些悠闲,头倚着车身闭目养神。
第三百零五章 贼心不改狗情人


其实她心里也非常心,今日若真要带人劫了郡守府,就是齐曦炎也未必能护得了她。拉上付言明,是她的坏心,省得付家代表的势力在此事上做文章找茬。
这会儿已将近申时,路上行人逐渐多了起来。他们走得并不快,马车穿街过巷,正巧从凤城侯府的后墙而过。
望着那高高的围墙,李浅忽然想起那个忽悠月月刺杀她的人,这过了这么就,就真没见他露过面吗?
也是鬼使神差的,她下了马车在高墙下停了一停,想着哪一日要亲自进去会会那人。
正思量着,突然间从里面跳出一个人来,如瞎猫一样,正撞到她身上。
肩膀被撞得生疼,她心中气恼,抬手就给了那人一巴掌。
“啪”地一声脆响,把那人给打愣了,然后突然间李浅也愣了。
这人……怎么瞧着那么眼熟?
她这一怔神,那人扭身就跑,也顾不得找她算账,双脚点地,溜地比兔子还快。与此同时高墙上蹿出两人,这两人她却是认识的,正是她派在侯府的埋伏。
心中忽的一动,右手金线已经飞射而出。电闪之间正缠在那人脚踝,“扑通”一声栽在地上。
紫衣卫疾奔过去把那人摁在地上,一根绳索捆了个结结实实。李浅怕他自杀,忙又点了他的穴道。
两个紫衣卫单腿跪地,“拜见娘娘。”
李浅点点头,问:“这是怎么回事?”
一人禀道:“昨晚上咱们兄弟两就看见这人鬼鬼祟祟的进了侯夫人房里,咱们在外偷听了几句,离得远些,只依稀听到王爷的吩咐什么的,后来……”
他说着脸上突然一红,捅了捅旁边那紫衣卫,颇有些不好意思。
另一个紫衣卫倒是个荤素不忌的,他跟着李浅日子比较久,根本没把眼前这位当女人看。便“呸”了一声,骂道:“没见过这么无耻的男女,那么端庄的侯夫人,居然是个**,丫丫个呸的,早知道也占她点便宜了。”
李浅有些好笑,这么诚实的表达,真不愧她带出的人啊。
昨夜屋里狗男女折腾的晚了点,等那人从屋里出来已是天光大亮。两个紫衣卫不欲打草惊蛇,眼看他出了房间才缀上去。
他是做贼心虚,一路都捡着人少的地方走,这才走到这偏僻所在。正等他要跳墙的时候,他们突然发难,可谁知他早感觉到有人跟着,竟率先发难,几个飞镖把他们逼退,然后纵身跃出来。而若不是李浅在外面撞上,这会儿多半人已经跑远了。
两个紫衣卫自认失职请求责罚,李浅也没为难他们,只令他们把人交给身后武士,回宫复命去。当然,她还得特别嘱咐一句,“今天不许回宫,等明日一早再去吧。”
“诺。”两人应了,虽心里狐疑,却也不敢多问。
看着趴在地上的人,李浅心情极好,该说她运气太好吗?正愁找不到西鲁王的弱点呢,这就有送上门来的。
抬起那人下巴,这才看清楚他的长相,自是长得一表人才,也难怪能勾引的侯夫人。
“你是何人?”她冷声问,那人甚为高傲地偏过脸,表情不屑。
小样,不肯说,以为她就没办法了吗?
让人把他抬上车,多了一个人,本就狭小的马车变得更加窄了。付言明轻声抱怨太紧,李浅瞥他一眼,冷冷道:“要么你下车,要么你自己走着,二者选一个吧。”
付言明气得没脾气了,自己走和下车,这两者有区别吗?
马车缓慢而行,在车上李浅想尽办法逼他开口。可这人也是个硬骨头,被卸了一条膀子,掰了两根手指头,居然还咬着牙不肯说。
李浅折腾的浑身是汗,用手帕擦了擦手指上的血,对付言明道:“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叫他开口?”
付言明往一边挪了挪身子,他才不管她这个呢,若是可能他甚至想跳下车。凡是跟她搅合上的,绝对没好事就是了。
李浅讨了个没趣,耳听着他讽刺她不像个做娘的样,也只能多送几个白眼给他。
她对绑着这位阴阴一笑,“你不说也没关系,一会儿就把你惹事的玩意切了,看你还能不能做个闷口葫芦。想必你那相好的侯夫人,也很不喜欢你少点什么吧。”
付言明听得咧嘴,越发觉得她不是像个女人。既然不想管了,干脆堵着耳朵当没听到吧。
这一字一句的威胁,绑着这位果然动容了,他“呜呜”叫着,浑身抖如筛糠。
李浅拿掉他嘴里的布,“你这是想说了?”
那人眼神颇为犹豫。
李浅知道有门,忙吩咐武士把车赶慢点,且听他放的啥屁。
这人自说名叫伍启汉,乃是凉州人氏,自小跟随西鲁王,乃是西鲁王的家仆。侯夫人原先也是凉州人,父亲是个卖鞋的,后来被西鲁王看上,让下属认了个女儿,就送到京都来了。那会儿凤城侯还是炙手可热的人物,手握重权,便嫁给凤城侯做了继室,帮着传递消息。至于刺杀李浅一说,也是西鲁王指使的,他只是听命行事。
李浅听得连连冷笑,想必翠香楼的大火也是他放的吧。还有侯夫人,一个鞋匠之女,也敢嚣张?
她本来想再仔细问问的,奈何时间太紧,只能捡紧要的问了一些。随后告诉他,一会儿上了公堂,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
伍启汉都一口答应了,他不怕受刑,但求能保住他的小弟就好。
可李浅还是不放心,从怀里掏出了丸子塞进他嘴里,冷声道:“这是穿肠的毒药,解药只有我这儿有,你要听话,回头给你解药,否则你就等着挺尸吧。”
伍启汉连连点头。
在这个节骨眼,付言明却突然开口:“你确定你拿的是毒药,而不是什么身上搓的泥丸子吗?”。
知道他是在捣乱,李浅瞪他,“那要不要在付公子身上搓搓,看能不能搓出泥丸?”
付言明哼一声,他以为她身上会比他干净吗?
马车终于走到目的地,就停在离郡守府不远的地方。
通往府衙大堂的路上全是人,根本过去。他们下了车,李浅拿了一方手帕系在脸上,又递给付言明一方。
付言明犹豫了一下,他一个大男人,脸上蒙个女人帕子,比不蒙还要招人眼。更何况那上边还沾着一丝血迹。但是……真要这么出去,还真有点心虚。
想了想,把发髻打开,松下一绺头发遮住半张脸,再把帽子往下拉拉,一时间也不容易被认出来。
至于伍启汉被武士套了一个麻袋装着,穴道点住,他也动不了,就当货物一样扛着。
他们从人群中挤过去,这会儿大堂上案子已经审到最紧要的阶段。
西鲁王核查过皮五和月月的身份,却不过是得知皮五是个燕州来的混混,他这种人出入ji院,和鸨母相好,本就是再正常不过的。至于月月,那更是清白,家里人都死了个干净(都是被她气死的),也没什么好查的。
两人无破绽可寻,又一口咬定所说的是实言,让他一时也无从下手。
齐曦澜对他五彩斑斓的脸色甚是满意,阴阴一笑道;“皇叔,侄儿有话想问问这太傅府侍卫。”
还没等西鲁王回答,他已经走到侍卫面前,骂道:“你个狗奴才,你说亲眼看到本王的车上有引火之物,那倒要问问了,你是在什么地方看见?”
“小的在府门前见的。”
他冷笑,“你的眼神倒也挺好的,那么黑的天,本王的车门是关着的,你究竟是如何看见上面装着什么?”
那侍卫也算镇静,朗声道:“小人所言可昭日月,小人从未说过是在王爷马车上,小人看到的是王府马车,小的在府门前执勤,正巧看见三辆拉满柴火的大车从府前经过。挑的灯笼上可是启王府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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