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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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想录-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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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抑付舜耸贝说氐哪兀縈emoria hospitis unius diei praetereuntis.〔对往日客人的回忆〕——按这句话在原稿中写在页旁,语出《智慧书》第5卷、第15章:“不信教者的希望就像是风中飘扬的茸毛,就像是被浪拍起的泡沫,就像是被风吹散的烟雾,就像是对往日客人的回忆。”    
  91—392(206)122—142    
  这些无限空间的永恒沉默使我恐惧。    
  90—79(207)304—143    
  有多少国度是并不知道我们的啊!    
  89—385(208)320—11    
  为什么我的知识是有限的?我的身体也是的?我的一生不过百年而非千载?大自然有什么理由要使我秉赋如此,要在无穷之中选择这个数目而非另一个的数目,本来在无穷之中是并不更有理由要选择一个而不选择另一个的,更该尝试任何一个而不是另一个的。    
  158—677(209)342—145    
  你由于被主人宠爱就不更是奴隶了吗?奴隶啊,你确乎是交了好运!你的主人宠你,他马上也会鞭挞你。    
  227—341(210)403—146    
  最后一幕若是流血的,那末无论全剧的其余部分多么美好;我们最后却把灰土撒到头上,于是它就只好永远如此了。    
  351—327(211)343—164    
  我们要想信赖我们同类的那个社会,我们就可笑了:像我们这样可悲,像我们这样无能,他们是不会帮助我们的;我们终将孤独地死去。因此我们就必须好像我们是孤独者那样去行事;而那时候,我们还会建筑华丽的住宅,等等吗?我们应该毫不犹豫地追求真理;假如我们拒绝这样做,我们便证明了我们重视别人的重视更有甚于对真理的追求。    
  350—152(212)339—165    
  消逝——感觉到我们所具有的一切都在消逝,这是最可怕的事了。    
  349—328(213)392—168    
  在我们与地狱或天堂之间,只有生命是在这两者之间的,它是全世界上最脆弱的东西。    
  142—142(214)282—169    
  不正义——自以为是若是和可悲结合在一起,那就成为极端的不正义。    
  219—259(215)339—167    
  怕的是没有危险的死而非在危险之中死去;因为人总得是人。    
  222—870(216)344—170    
  惟有突然死亡才可怕,而这就是何以忏悔师要和大人物们呆在一起的原因了。    
  345—468(217)348—171    
  有一个继承人发见了自己家的地皮。难道他会说:“也许它们是假的”,而置之不顾吗?    
  346—340(218)397—166    
  347—292(219)    
  牢狱——我觉得最好不要深究哥白尼的意见;然而这一点……!知道灵魂究竟有朽还是不朽,这件事关系到整    
  347—292(219)349—215    
  毫无疑问,灵魂究竟有朽还是不朽这样一件事,必定会使得道德面貌全然不同。可是哲学家却不顾这一点而引出他们的道德来;他们就在辩论中度过一小时。    
  柏拉图,倾向于基督教。    
  348—288(220)398—175    
  那些不曾讨论过灵魂不朽的哲学家们的谬误。蒙田书中有关他们的二难推论的谬误。    
  354—337(221)409—176    
  无神论者说的应该是十分明白的东西;可是灵魂是物质性的这种说法却不十分明白。    
  357—471(222)402—216    
  无神论者——他们有什么理由说我们不能复活?哪一个更困难:是降生,还是复活?是从未曾有过的要有,还是曾经有过的要再有?出现难道比复现更困难吗?习惯使我们觉得前者容易,不习惯使我们觉得后者不可能:这就是通俗的判断方式!    
  为什么一个处女就不能生孩子?一只母鸡不是没有公鸡就生蛋吗?从外表上区别这些和其他的都是什么?谁告诉我们说,母鸡不能也像公鸡一样地形成胚种呢?    
  358—434(223)400—180    
  他们反对复活、反对圣贞女生孩子,都有什么可说的呢?    
  哪一个更困难,是生产一个人或一个动物呢,还是使之再生呢?假如他们从未曾见过任何一种动物的话,他们能猜想它们是否无须双方互相配合就会生产出来的吗?    
  359—353(224)277—177    
  我多么恨这种愚蠢,不肯相信圣餐,等等!如果福音书是真的,如果耶稣基督是上帝,这里还会有什么困难呢?    
  360—333(225)278—179    
  无神论者表现了精神的力量,但仅只到一定的程度。    
  361—326(226)146—183    
  自称是在追随着理智的不敬神者,在理智上应该是异常坚强的。他们又说什么呢?他们说:“难道我们没有看见野兽也像人一样、土耳其人也像基督徒一样有生有死吗?他们有他们的仪式、他们的先知、他们的博士、他们的圣者、他们的教士,和我们一样;等等”。(这一点违反圣书吗?它不是说过这一切吗?)    
  假如你对理解真理简直不关心,那么这样就足以使你安心了。然而假如你是全心全意渴望认识真理的,这就不够了;    
  再仔细地观察一下吧。它足以成为一个哲学问题;而这里它要涉及每个人。可是,稍稍地这样想过之后,我们又要逍遥了,等等。让我们来探问一下这种宗教本身,看看它是不是不能说明这种幽晦性的道理吧;也许它会教导我们这些的。    
  353—25(227)411—210    
  按照对话的顺序——“我应该做什么呢?我到处都只到幽晦不明。我要相信我是无物吗?我要相信我是上帝吗?”    
  “一切事物都在变化,并且彼此相续”。——你错了,也还有……。    
  352—451(228)369—385    
  无神论者的反驳:“但我们并没有任何光明”。    
  414—13(229)353—380    
  这就是我所看到的并且使我困惑的。我瞻望四方,我到处都只看到幽晦不明。大自然提供给我的,无往而不是怀疑与不安的题材。如果我看不到有任何东西可以标志一位神明,我就会做出反面的结论;如果我到处都看到一位创造主的标志,我就会在信仰的怀抱里心安理得。然而我看到的却是可否定的太多而可肯定的又太少,于是我就陷入一种可悲泣的状态;并且我曾千百次地希望过,如果有一个上帝在维系着大自然,那末大自然就会毫不含混地标志出他来;而如果大自然所做出的关于他的标志是骗人的,那末大自然就会把它们彻底勾销;大自然要末是说出一切,要末是一言不发,从而好让我看出我应该追随哪一边。反之,在我目前所处的状态,我却茫然于我是什么以及我应该做什么,所以我就既不认识我的状况,也不认识我的责任。我全心全意要想认识真正的美好在哪里,以便追随它;为了永恒的缘故,没有任何代价对我是过高的。    
  我忌妒那些人,我看见他们是那么漫不经意地在信仰之中生活,并且把我觉得我会加以全然不同的运用的那种秉赋运用得如此之糟糕。    
  447—325(230)341—294    
  上帝存在是不可思议的,上帝不存在也是不可思议的;灵魂和肉体同在,以及我们没有灵魂;世界是被创造的,以及它不是被创造的,等等;有原罪,以及没有原罪。    
  444—344(231)340—295    
  你以为上帝无限而又没有各个部分是不可能的吗?——    
  是的。——那末我要向你指出一件无限而又不可分割的东西来。那就是一个以无限速度在到处运动着的质点;因为它在一切地方都是一,而在每个地点又都是整个的全体。    
  但愿大自然的这种作用——以前它在你看来似乎是不可能的——能使你认识到,还可能有许多别的东西仍然是为你所不认识的!从你的学习里,不要得出结论说,再也没有什么还要理解的了;而是要结论说,还有无限之多的东西是有待你去理解的。    
  445—348(232)365—291    
  无限的运动,充满了一切的点,静止的瞬间:不具有数量的无限,不可分割的而又无限的。    
  451—343(233)346—293    
  无限—无物——我们的灵魂被投入肉体之中,在这里它发见了数目、时间、度量。它就据此进行推论,并称之为自然、必然,而不能再相信别的东西。    
  一加无限,并没有给无限增加任何东西,它不过是在无限的尺度上再加一尺。有限消失在无限的面前,变成了纯粹的虚无。我们的精神在上帝之前便是如此;我们的正义在神圣的正义之前便是如此。我们的正义与上帝的正义之间的不成比例,还不如一与无限之间那么巨大。    
  上帝的正义也必定会像他的仁慈一样广大。可是,对受惩罚者的正义却不那样广大,而且比起对选民的仁慈来也应该不那么令人反感。    
  我们虽认识无限存在,但不知道它的性质。既然我们知道数目有限这种说法乃是谬误的,因而数目无限就是真确的了。但我们却不知道它是什么:说它是偶数既是错误的,说它是奇数也是错误的;因为加一之后它的性质并不改变;然而它是一个数,而一切数不是偶数便是奇数(这一点对一切有限数来说,都是真确的。)这样,我们就很可以认识到有一个上帝存在,而不必知道他是什么。    
  鉴于有这么多的东西全都不是真理本身,是不是根本就没有一个实实在在的真理了呢?    
  因此,我们认识有限的存在及其本性,因为我们也像它一样是有限的和广延的。我们认识无限的存在而不知道它的本性,因为它像我们一样是广延的,但又不像我们这样是有限度的。但是,我们既不认识上帝的存在也不认识上帝的本性,因为他既不广延,也没有限度。    
  但我们却依据信心而认识他的存在;我们依据光荣而可以认识他的本性。我已经指出,我们很可以认识某一事物的存在而不必认识它的本性。    
  现在就让我们按照自然的光明来谈谈吧。    
  假如有一个上帝存在,那末他就是无限地不可思议;因为他既没有各个部分又没有限度,所以就与我们没有任何关系。因而,我们就既不可能认识他是什么,也不可能认识他是否存在。既然如此,谁还胆敢着手解决这个问题呢?那就不能是我们,我们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因而,谁又能谴责基督教徒没有能说出他们信仰的理由来呢?——基督教徒不正是在宣扬一种他们并不能够说出其理由来的宗教吗?他们在向世界阐扬宗教时,正是在宣称那是一种愚蠢、stu-ltitiam〔愚拙〕《哥林多前书》第1章、第18节:“因为十字架的道理,在那灭亡的人为愚拙”;可是你还要埋怨他们没有证明它!假如他们证明了它,他们就是不守约言了:唯其由于缺乏证明,他们才不缺乏意义。——“不错,但是纵令这一点可以原谅这样提出它来的人,纵令这一点可以免除谴责他们毫无道理就得出它来;这一点却不能原谅那些接受它的人”。——那末,就让我们来考察一下这个论点吧,让我们说:    
  “上帝存在,或者是不存在”。然而,我们将倾向哪一边呢?在这上面,理智是不能决定什么的;有一种无限的混沌把我们隔离开了。这里进行的是一场赌博,在那无限距离的极端,正负是要见分晓的。你要赌什么呢?根据理智,你就既不能得出其一,也不能得出另一;根据理智,你就不能辩护双方中的任何一方。    
  因此,就不要谴责那些已经做出了一项抉择的人们的谬误吧!因为你也是一无所知。——“不;我要谴责他们的,并不是已经做出了这项抉择,而是做出了一项抉择;因为无论赌这一边还是另一边的人都属同样的错误,他们双方都是错误的:正确的是根本不赌”。    
  ——是的;然而不得不赌;这一点并不是自愿的,你已经上了船。然则,你将选择哪一方呢?让我们看看吧。既然非抉择不可,就让我们来看什么对你的利害关系最小。你有两样东西可输:即真与善;有两件东西可赌:即你的理智和你的意志,你的知识和你的福祉;而你的天性又有两样东西要躲避:即错误与悲惨。既然非抉择不可,所以抉择一方而非另一方也就不会更有损于你的理智。这是已成定局的一点。    
  然而你的福祉呢?让我们权衡一下赌上帝存在这一方面的得失吧。让我们估价这两种情况:假如你赢了,你就赢得了一切;假如你输了,你却一无所失。因此,你就不必迟疑去赌上帝存在吧。——“这个办法真了不起。是的,非赌不可;不过或许我赌得太多了吧。”——让我们再看。既然得与失是同样的机遇,所以假如你以一生而只赢得两次生命的话,你还是应该打这个赌;然而假如有三次生命可以赢得的话,那就非得赌不可了(何况你有必要非赌不可;并且当你被迫不得不赌的时候而不肯冒你的生命以求赢得一场一本三利而得失的机遇相等的赌博,那你就是有欠深谋熟算了。然而这里却是永恒的生命与幸福。既然如此,所以在无限的机会之中只要有一次对你有利,你就还是有理由要赌一以求赢得二的;你既然不得不赌而你又不肯以一生来赌一场三比一的赌博,——其中在无限的机遇里,有一次是对你有利的,假如有一场无限幸福的无限生命可以赢得的话——那末你的举动就是头脑不清了。然而,这里确乎是有着一场无限幸福的无限生命可以赢得,对有限数目的输局机遇来说确实是有一场赢局的机遇,而你所赌的又是有限的。这就勾销了一切选择:    
  凡是无限存在的地方,凡是不存在无限的输局机遇对赢局机遇的地方,就绝没有犹豫的余地,而是应该孤注一掷。所以当我们被迫不得不赌的时候,与其说我们是冒生命之险以求无限的赢局(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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