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粉色年华的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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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粉色年华的困惑-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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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楼梦》
  小D,一个进校刚两年的女大学生,此刻正怀着万般懊悔而痛楚的心情办理离校手续。当她即将跨出洋溢着欢声笑语、充满着明媚阳光的校园时,她感到从未有过的痛悔。她想抱着每个老师和同学痛哭,哭尽两年来自己无数的耻辱,然而四周一片空荡荡,由不得她心里滋生出一股“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的苦涩,她一下子觉得自己好羡慕她的同学们呀!然而,国有国法,校有校规。两年之前,当小D在父母的陪同下从边远贫穷的山村来到北京某高等学府时,她给人的现象是非常的纯朴、憨厚、不善言辞的。那时的她,穿戴土气,说话夹着浓重的方言,这常常惹得她的同学们大笑,并指指点点,她的头深深地埋了下去,两颊绯红……小D的心在第一脚踏上北京这块许多人朝思暮想的土地后,便激烈地跳动着,一切对她来说都那么新奇:宽敞的街道,闪烁的灯光,华丽的衣服,馋人的饭食……她心里开始埋怨造物主不公平,“为什么偏让我出生在土里土气的山村,生在城里该多舒适,多惬意呀!”时间不长,她的注意力慢慢从学习转移到了其他方面,穿戴吃喝玩乐越来越占据她的心了,她渐渐觉得每天上课、自习、吃饭、唾觉、太泛味了,太无聊了。人坐在教室里,可心却早飞向了繁华的闹市;眼睛在看书,思想却在漫游四海……她在日记里写道:“她们都争着入党。入党有什么意思,党员要比别人多吃苦,少享受,有什么好处呢?名誉上、表面上的东西有什么可羡慕的,我追求实在的物质的东西。”她变得越来越敏感,任何一点小事都可以在她的心中引起无尽的烦恼,一件新衣服,一点可口的食物,一次开心的旅游都能够令她整日闷闷不乐。偶然的一粒石子,在她不平静的心里激起了阵阵涟漪。她跟踪了同宿舍的一位女同学,见她和她的男朋友一块幽会,下餐馆、去舞厅,一种莫名其妙的嫉妒从她的心中燃起,并且越燃越旺。她在心底呼唤着:“我也需要爱,也需要钱,在这个世界上,只有爱和钱是真正的幸福。”她开始了苦苦的思索,并迫不及待地把思索付之于行动。她的目光在校内搜索、筛选,直到她得出一个无奈的结论:“他们太穷,我不可能从这里得到真正的幸福。”于是,她把视野扩展到校外,噢,柳暗花明又一村!这可是一个全新的境地。
  她开始出入于北京饭店、华侨饭店、国际俱乐部;她开始品尝各种西式糕点,畅饮各种饮料;她开始穿戴各种考究的衣服……人们不明白,她为什么一夜之间变得珠光宝气?其实不过是几个狐朋狗友。然而,谁会无故“慷慨”、“大方”呀!她有的是年轻、美貌,还有块响当当的大学生“招牌”。有人开始为她大把大把的花钱,有人与她勾肩搭背,也有人与她小动手脚……思想上仅有的一丝防钱和警觉时隐时现地提醒她谨慎。然而,沙土怎么可以阻拦汹涌的洪水。一场销魂的迪斯科舞会,一顿丰盛的佳肴,一件新款式的衣服,都可以使她的“防线”全部崩溃。她为她不该得到的一切献出了一个年轻姑娘最可宝贵的东西——贞操。只要肯出钱,一切都可以出卖的!……邪恶的道路上,她越滑越远了。
  她觉得中国人不够“气派”,不够“阔绰”,她开始把目光移向“洋佬”。白人、黑人、黄人、欧洲人、美洲人、非洲人……谁出的价钱大,她就把美貌和胴体献给谁,她完全变成了一具行尸走肉。小D的变化引起了慈爱的老师和友善的同学们的关注,而她则认为这样的关注和帮助是“眼红”、“嫉妒”。“走自己的路,让人们去说吧!”决不是但丁怂恿了她,而是她玷辱了但丁的话。小D终于被公安机关收容审查了。鉴于她的表现,学校不得不把她开除学籍。人的心灵向往幸福,憧憬玫瑰园。然而,幸福从社会和伦理的角度来说,是跟美好的情操和高尚的德行相联系的。
  一个放任自己的欲望和贪婪,从而不惜靠各种卑劣龌龊的手段来获得新谓幸福享乐的人,埃里希·弗罗姆称它为“虚假的幸福”和“虚假的享乐”,因为它只存在于自己“虚幻的错觉里”。正是“曲终人散有谁留?为甚萦求,只爱蝇头!”死亡通缉令冷漠而没有热情的放纵行为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一件事。而恋爱这东西,假如可以随便入纵的话,结果一定比冷漠无情更可怕。
  ——赫胥黎
  2004年10月,某直辖市中心医院来了一个下身严重溃烂的漂亮女大学生患者。在经过认真的检查后,医生无奈地在病历上写下了“不治之症”的结论。姑娘的脸色惨白,面对的是一张死亡通缉令。
  患者叫齐咏梅,某高等学府中文系学生,高条个儿,漂亮的脸蛋,一头乌黑的秀发泻过双肩,一对丰乳高高耸起。这位芳龄20岁的姑娘实在让人着迷,她浑身散发出成熟女性的魅力。人们不知道,齐咏梅在高中的时候有过一段酸楚的经历。大约所有的姑娘在十七八岁的时候,总是既洋溢着天真纯情,又张大着一又好奇、矇眬的眼睛。齐咏梅喜欢跟男孩们在一起玩捞蝌蚪、放风筝、垒雪人、漂纸船,七彩梦使他们在一块无所顾忌。然而,这却遭到那些“有责任之心”的人的“关心”,她们的班主任近乎审问地“关心”她,然后,又为“严肃起见”,通知她的家长。父母一听仿佛天塌下来一般,当夜对女儿严刑拷打,可怜天下父母心呀!一朵自在的柳絮突然遇到了暴风骤雨。她简直快发疯了,羞辱笼罩着她。后来,她被带到医院作了妇科检查,证明“虽然玩耍,仍是处女。”这一切才风平浪静。
  然而,幼小的心灵却永远不会洒脱了。她变得孤僻不语,压抑所导致的逆反心理占据了她的整个身心:“瞧吧,你们越是怕我接触的,我偏要去接触;怕我去做的,我偏要去做!”从此,每当夕阳的余辉遍撒公园的时候,每当草坪上一对对情侣在狂热地拥抱、接吻……在那棵歪脖垂柳后面就会有一双如饥似渴、充满好奇的眼睛张望着。她屏住呼吸,好一副认真样。好景不长,她终于被父亲发现了,愤怒的父亲一记耳光打得齐咏梅从此乖了起来。
  人类的悲剧就在于一部分人发展着,提高着,完善着,而另一部分人却在愚昧中倒退着,压抑着,破坏着。祖先禹王尚且知道疏导的原则,4000年后,我们高度文明社会里的人们却仍在堵截,仍在重蹈鲧的覆辙。
  齐咏梅开始发狠地读书,这不仅是为了考大学,更重要的是为了自由、为了报复。她如愿了,她摇身一变成为一位文学爱好者,一位弗洛伊德的追随者,一名新潮人物。她对于社会、人生、爱情有着独特的见解,这一切源于她对压抑的思考。始终未能舒展、表白的灵魂在长时期的压抑后,终于如火山般爆发了,她要加倍地弥补过去的伤痛。猎奇,冒险,玩一玩,成为她的宗旨。
  在一个由她主持的文学沙龙里,她大谈文学、意识流、自然、性解放,她的“精辟见解”常常语惊四座。“我以为天才从来就不是阉人,作为一个优秀的有抱负的现代人,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应被人们认为不正常,至少他有奴隶劣根性。据国际医学专家对当代一些文学艺术家、科学家、博士、专家的抽样调查,发现这些人有比常人更强烈的性欲求。诸位也许记得荷兰大画家梵·高的名言:“我是人,而且是一个有情欲的人,我要和女人一起,没有爱情我无法生活,我要有个女人,否则我将冻僵,变成石头……”这种哗众取宠的理论慢慢开始支配了她,她开始实施她的理论。
  周末宁静的夜晚,女生楼一间宿舍里传来亲柔的舞曲,在黑暗中她与一个男生正搂抱着跳“贴面舞”。她浑身散发着诱人的气味,薄薄的纱裙内那颗不安的心可以感到对方的心也在狂跳。就在这醉人的音乐声中,她将手伸向对方的下部……她将自己的性行为作为一种冒险,一种娱乐,一种精神内能的发射。她开始了大胆的尝试,她企图摸透人心。“你能给我画一幅裸体画吗?”“这……”青年画家有些为难。“亏你还是搞艺术的,这么胆怯又封建。”她嘲讽的目光直视对方。“好吧,你说什么时候。”画家被煽动起来了。“就现在。”她认真地说。“那……开始吧!”画家准备好了画板和油彩,他指了指那张铺着猩红的地毯的单人床,示意她更衣。“这色调配上我的胴体够性感的。”她冲着他嫣然一笑,便落落大方地脱掉了裙子和内衣。
  好一个出水芙蓉般的细嫩胴体,画家的笔在手中抖动。“来啊!犹豫什么!”她用热辣辣的目光盯着他。他再也控制不住天使的诱惑了……他年方40,已婚,诗人。在编辑部,她与他相识了。她说中国缺乏真正的有个性的诗人,那些所谓诗人都是些牢骚满腹的东西。他被她的偏激感染了,他们的交往从谈爱情诗开始。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她赶到编辑部,说他今晚不回去了。诗人不知是真是假,反正着了慌,有些手足无措起来。她脱光了衣服,躺在床上说:“为了艺术的真实,我愿奉献!”诗人的灵感也来了……这都是造物主的罪过呀!上帝原想让人们用生殖器官去繁衍后代,谁料想他们却用它来满足欲望。上帝有些后悔!因为上帝管辖的人间越来越被这种“复杂的快感”搅乱,一切都没有秩序、失去规矩了。
  上帝有些发怒!她从无数的男子身上寻求渲泄,她从各个阶层寻找刺激,她最大限度地实现了报复。她成为一个有知识的无知者,她的近乎疯狂的病态报复终于殃及自身。苦果酿成了。当死亡通缉令映入她的眼帘时,她才感到命运的可笑。如果我们每个健全的人有所醒悟的话,就不该再压抑生命中重要的性,不该把性看成是一种见不得人的东西,更不该粗暴地对它,而应把它当做友好的朋友。
  是的,性欲是不受压抑的天性,但性欲却不是随意泼洒的酒。在特定的条件不,性欲可以创造高度文明的人类关系,使人的本能的压抑得到自我的升华。但这绝不意味着人类可以返回到动物的本来面目,成为性欲操纵不享乐或报复的工具。我们呼吁:要弘扬人的天性,要文明的人生,把纯粹的性欲审美化、社会化、道德化。我们呼吁全社会:救救失足的女大学生们,救救那些天真的孩子们!污秽校园的血明妃去时泪,洒向枝上花;狂风日暮起,漂泊落谁家?——欧阳修《明妃曲》2003年9月20日,晚。湖南某大学学生宿舍四楼厕所里。血,殷红殷红的血在淌。一个生命挣扎着脱离了母体,溜出了那片灰暗的小天地,赤条条来到这个世界。小生命万万没想到这个世界如此冷寞、孤寒,自己竟然变成了一个不受人欢迎的人,甚至连小妈妈也那样恨自己。小生命不能享受襁褓的温暖,只好躺在冰凉的地板上,滚动在那片殷红的血渍之中。沉寂的夜,没有月光,天穹仿佛泼撒了浓浓的墨汁,漆黑一片,风撼着枯枝,发出阵阵悲鸣。一场悄无声息的分娩,没有撕心裂肺的喊叫,更没有开怀惬意的笑容,小生命似乎也感觉到了自己的命运,他没有惊动痛楚的小妈妈,只是眯着那双似乎没有睡醒的小眼睛,蜷缩在那冰凉的角落里……年轻的母亲显得手足无措了,但她却不敢声张。她必须偷偷地、悄悄地处理眼下的一切,痛苦、悲戚、怨恨……一切的一切都只能由她独自来承担。她拖着虚弱的身子,擦干小生命身上的血迹,将胎衣从下水道冲走……她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自己干的,一个刚刚生下孩子的母亲,怎么会有这种勇气,这是怎样的一种勇气啊!她下意识地看了一下四周,然后,她抱着沾满了血污的孩子(她多想给孩子洗洗身子啊!),踉踉跄跄地向楼下走去。“啊,多可怜的孩子!可是……你千万别怨妈妈,看看妈妈这副狼狈样,妈妈也是没有办法呀!”便池黑咕隆咚的,像一座地狱。“不,我不能把孩子扔下去,他是我自己身上掉下去的肉,他是无辜的啊!”理智与情感,责任与痛苦,灵与肉在激烈地挣扎着、搏斗着……最后,她用自己的一件内衣把赤条条的孩了裹起来放在便池旁的地板上,她的喉咙在剧烈地哽噎,她颤抖着拖着产后虚弱的身体,忍着嚎啕大哭的悲痛走了……第二天早晨,环卫工人发现了这个赤身裸体的男婴,他嘴上沾满了泥土,脐带还未剪断,此时他已奄奄一息,只有手脚在微微摆动。
  卫生部门进行了抢救,但终未挽回这条可怜的生命。27小时,一个短暂的生命。是谁的孩子?外语系86级学生H。从小失去母爱的H考入大学后,很快与中文系84级学生乙谈起恋爱。她沉湎于爱的温暖之中,不久她便怀孕了,而乙毕业后却与另一个姑娘结了婚。H处于极度的的痛苦和矛盾之中,她不知该么办,她采取了对自己极不负责的作法,一位腹中的小生命一天天长大。生的节律不因人的痛苦而停止,怀胎十月,一朝分娩。
  H的“死婴事件”引起了全校师生的惊悸,震动了每个静寂的角落,H被开除了,但是那无声的悲音仍在校园里回荡着。爱情并不要求立即实现性接触,而许多堕入爱河的女大学生却把献身或在对方的要求下实现性接触当做加固爱河的提防,岂料在大多数情况下却为爱情伏下最危险的一笔。既已怀孕,又采用消极、草率、迟缓的态度对待,直到婴儿坠地后方悔莫及,不能不说是无知无法的表现。悲剧的诞生往往是由于过分的大胆和草率。
  荒唐的杂居恋人
  让人的思想成为自己无谓的灵魂。让那丑恶的力量朝着这里下跪,让圣明裁判这里的一切!——雪莱故事发生于成都一所堂堂正正的高等学府,由于少见的荒唐和离奇,达到了令人难以置信的程度。陈新华,一个来自偏僻的川东农村的男孩,个头不高,戴一副与其面庞、皮肤形成极大反差的乳白色眼镜。他倒不一定追求真正的爱情,但他却要有一个异性,以排遣他的寂寞,显示他的男性的力量。林艳,一个来自山城重庆的女孩,聪明伶俐,秀丽端庄,她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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