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不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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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不败- 第2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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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如何,似乎是吐蕃国王子的下属。

    巴天石和朱丹臣相视一笑,便欲出手打发这几条大汉,突然间左首一扇门砰地开了,抢出两个人来,一穿黄衣,一穿黑衣,指东打西,霎时间三条大汉躺在地下哼声不绝,另外几人给那二人拳打足踢,都抛出了门外。

    那黑衣汉子道:“痛快,痛快!”

    那黄衣人却说:“非也,非也!还不够痛快。”

    一个是风波恶,而另一个正是包不同。

    萧峰和东方不败见了他们,更加确信慕容复也来西夏求亲了,而且还跟他们住在同一个地方。

    但听得逃到了门外的吐蕃武士兀自大叫:“姓慕容的,我劝你早些回苏州去的好。你想娶西夏公主为妻,惹恼了我家小王子,‘以汝之道,还施汝身’,娶了你妹子做小老婆,让她在吐蕃天天喝酥油茶,她就开心得很了。”

    风波恶一阵风般赶将出去,但听得噼啪、哎唷几声,几名吐蕃武士渐逃渐远,骂声渐渐远去。

    王语嫣坐在东方不败给安排的房中,听到包风二人和吐蕃武士的声音,愁眉深锁,珠泪悄垂,一时打不定主意,是否该出来和包风二人相会。

    包不同转身一看,萧峰、东方不败、虚竹、段誉、巴天石、朱丹臣等一大堆人正在一旁看热闹,尴尬地笑了笑,而后一拱手,问道:“萧大王、东方元帅、段王子,三位来到西夏,是来瞧瞧热闹呢,还是别有所图?”

    东方不败笑道:“哈哈,别有所图,不大好听吧!慕容公子如何,我们三人也就如何了。”

    包不同又问:“哦,三位果真也是来求亲么?”

    萧峰颔首说:“明人不说暗话,正是!”

    巴天石代段誉答道:“不错,我家公子乃大理国皇太弟的世子,日后身登大位,在大理国南面为君,与西夏结为姻亲,正是门当户对。慕容公子一介白丁,人品虽佳,门第却是不称。”

    包不同听了,脸色一变,摇着头说:“非也,非也!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家公子虽然不是什么当世的皇亲国戚,但一切皆靠自己打拼,实乃人中龙凤,岂是你家这个坐享其成的段呆子所能比的?”

    风波恶冲进门来,说道:“三哥,何必多作这口舌之争?待来日金殿比试,大家施展手段便了。”

    包不同道:“非也,非也!金殿比试,那是公子爷他们的事;口舌之争,却是我哥儿们之事。”

    巴天石笑道:“口舌之争,包兄天下第一,古往今来,无人能及。小弟甘拜下风,这就认输别过。”说完拱手而去。

    萧峰问包不同道:“请问包三哥,这金殿比试,不知如何比试法?是单打独斗呢,还是许可部属出阵?”

    包不同摇头说:“非也非也,萧大王,你武功卓绝,而且手下精兵强将众多,无论怎么个比法,都是吃不了亏的。”

    一旁的巴天石听包不同没有正面回答萧峰的问题,担心段誉有什么闪失,于是对朱丹臣说:“朱贤弟,咱们去瞧瞧陶尚书,把招婿、比试的诸般规矩打听明白,再作计较。”当下二人自去。

    别过包不同、风波恶二人之后,萧峰、东方不败、虚竹、段誉四人围坐饮酒,你一碗,我一碗,意兴甚豪。

    酒过三巡,萧峰问起虚竹来到西夏的目的,虚竹左顾右盼,见没有其他外人在场,才小声吞吞吐吐道:“我……我……,其实……其实……我,我……我到……西夏来,是,是来找人的。”

 第四百六十九章 求美眷芳心暗殆(九)寻爱

    东方不败一听,来了兴致,询问道:“哎,找人,找谁啊?”

    虚竹忸怩地回答说:“实……实不相瞒,我,我这次到西夏来,是为了寻找一位姑娘。”

    段誉笑道:“喔,虚竹师父,你不是少林寺的和尚吗,怎么能到处找姑娘呢?这淫戒可是佛门大戒啊!”

    虚竹摇头轻叹:“唉,不瞒各位兄弟说,我……我……现在,已经……已经不是和尚啦!”

    东方不败好奇地问:“四弟,那日你在擂鼓山口口声声说自己还是要回少林寺出家,为什么眼下却变卦了,不当和尚,却找起姑娘来了?”

    虚竹喝了口酒,壮了一下胆子,才鼓足勇气说:“因为我已经找到我的亲生父母了,所以与佛的缘分已尽,不用再呆在少林寺里修行了。”

    听他说自己找到了生身父母,萧峰等三人立时异口同声道:“恭喜恭喜,恭喜三弟合家团圆!”

    说完三人一齐举碗敬酒,虚竹也不推脱,为自己斟满一碗就喝。

    待一碗酒下肚,东方不败才问:“虚竹老弟,请问你的亲生父母姓甚名谁。家住何地啊?”

    虚竹难为情道:“哎呀,说起来你们也许不信,我的亲生父亲原来是。原来是……”

    萧峰、东方不败、段誉屏气凝神,仔细听着虚竹说的每一个字。

    在尝试了几遍过后,虚竹终于鼓起勇气,说道:“原来是玄慈方丈。”

    “啊!”虚竹此言一出,惊得萧峰等三人差点打翻手中酒碗。

    稍微平复了一下心绪之后,东方不败又问:“敢问四弟的生母是谁?能诱得玄慈大师破戒的,定然不是一个寻常女子。”

    听了东方不败的问题。虚竹又喝了一口酒,才从牙缝里边儿挤出三个字来:“叶……二……娘。”

    “什么?”跟着便是“哐当”一声,这下段誉的酒碗真的被诧异不已的他给掉在地上打碎了。

    而后虚竹简略地向萧峰等三人描述了一下自己父母的情史。直把他们听得目瞪口呆。

    最后只听虚竹喃喃地说:“连我父亲身为少林寺方丈,都还俗归隐山林,我一个低辈弟子,又何必再执着呢?”

    东方不败闻言。抬碗笑道:“哈哈。四弟,恭喜你大彻大悟,迈出空门,以后我们就一起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尽享这花花世界的千万般精彩吧!”

    虚竹听罢,点头说道:“二哥说得不错,我父亲也是这个意思。他告诉我。如果眼下我有那位喜欢的姑娘,就千万不要错过了。免得像他一样害人害己,留下终生遗憾。因而我就到西夏来找寻那位令我魂牵梦绕的姑娘了,就算找不到,我想以后也用不着后悔。”

    东方不败颔首笑道:“嗯,不错,不错,四弟千里寻爱,必定能抱得美人归,让你父母开心的。”

    一旁的段誉好奇地问虚竹:“三哥,你要找的那位姑娘,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啊?”

    虚竹苦笑一声,回答:“四弟,说来惭愧,我还不知道那位女郎的姓名住处。”

    段誉听了,替他着急道:“哎哟,连她姓名住处都不知道,这人还怎么个找法啊?”

    东方不败却安慰虚竹道:“四弟,不必气馁。你瞧,你大哥、二哥、四弟都在此地,咱们一起想办法,终归是要找到那位姑娘的。”

    虚竹赶紧拱手谢道:“多谢二哥相助,小弟感激不尽。”

    东方不败还了一礼,问他道:“四弟,你不用谢我。你倒是说说,你那心爱之人,生的个什么模样。”

    “这个……这个嘛,我……我……”听了东方不败的问题,虚竹一时间手足无措起来。

    详细询问之下,萧峰等三人才明白,虚竹自幼在少林寺长大,从小就熟读佛经,但却从来没有阅读过描写女子美态的书籍,因此一时间竟无法描述自己爱慕之人的外貌。

    明白了虚竹的难处,旁边饱读诗书的段誉,立即自告奋勇,充当起他的语文老师来,教他如何述说一个绝色佳人的外貌。

    段誉自己全心全意沉浸在对东方不败的爱慕之中,所以在教虚竹的过程当中,没口子地夸奖东方不败,说她性情如何和顺温婉,姿容如何秀丽绝俗。

    虚竹听了段誉的话,觉得用来夸奖自己的“梦中女郎”十分贴切,于是连连点头称是。

    后来虚竹更是觉得段誉认识自己所爱的那位女子,可是又不敢问他如何认得,更不敢出声打听这女郎的来历,一颗心却怦怦乱跳,寻思:“我只道那日我在西夏皇宫冰窖里做了一场春梦,天下间根本没人知道我梦中姑娘的所在,天可怜见,四弟竟然认得。但听他之言,对这位姑娘也充满了爱慕之情、思恋之意,我若吐露风声,说自己喜欢的人便是她,四弟势必大怒,离席而去,我便再也打听不到了。”

    听段誉没口子夸奖这位姑娘,正合心意,便也随声附和,其意甚诚。

    两人各说各的情人,缠夹在一起,只因谁也不提这位姑娘的名字,言语中的榫头居然接得丝丝入扣,而且越谈越投机。

    虚竹说:“四弟,佛家道万法都是一个缘字。经云:‘诸法从缘生,诸法从缘灭。我佛大沙门,常作如是说。’达摩祖师有言:‘众生无我,苦乐随缘’,如有什么赏心乐事,那也是‘宿因所构,今方得之。缘尽还无,何喜之有?’”

    段誉应道:“是啊!‘得失随缘,心无增减’!话虽如此说,但吾辈凡夫,怎能修得到这般‘得失随缘,心无增减’的境地?”

    大理国佛法昌盛,段誉自幼诵读佛经,两人你引一句《金刚经》,我引一段《法华经》,自宽自慰,自伤自叹,惺惺相惜,同病相怜。

    说到兴头上,段誉喝一杯,虚竹便也喝一杯,唠唠叨叨地谈到半夜。

    一旁的萧峰与东方不败见状,心中暗暗纳罕:“喔,我们还不知道,原来三弟和四弟是如此地投缘。”

    对望一下,还是为伐宋之事心存芥蒂,于是自顾自地喝闷酒,也不像自己的三弟、四弟般谈天说地。

 第四百七十章 求美眷芳心暗殆(十)安慰

    虚竹和段誉的酒量都远不及萧峰与东方不败,喝到十五六碗烈酒时,已颓然醉倒,人事不知了。

    萧峰唤人来将段誉扶进其房间休息,又亲自把虚竹扶到他自己的房间里,只留下东方不败一人,月下独酌。

    将剩余的酒喝干了,东方不败就起身回房。

    走到庭院之中,只见墙角边两株疏桐,叶子初生未茂,一弯弦月渐渐升到梧桐顶上。

    这时方当入春,甘凉一带,夜半仍颇为寒冷。

    月光下只见远处池塘边人影一闪,依稀是个白衣女子,更似便是王语嫣的模样。

    东方不败吃了一惊,暗叫:“不好,她是又要去寻死么?”

    她展开轻功,飞了过去,霎时间便悄无声息地到了那白衣人背后。

    池塘中碧水如镜,反照那白衣人的面容,果然便是王语嫣。

    只见那碧玉般的池水面上,忽然起了涟漪,几个小小的水圈慢慢向外扩展开去,东方不败凝神看去,见几滴水珠落在池面,原来是王语嫣的泪水。

    但听得她幽幽叹了口气,轻轻说道:“我……我还是死了。免得受这无穷无尽的煎熬。”

    担心她的安危,东方不败玉臂一伸,便将她的纤腰搂入自己的怀中。另一只手伸出来捂住她的嘴,小声道:“王姑娘别怕,是我。”

    蓦地里遭人搂抱,王语嫣先是吓了一跳,想要大叫却被捂住了嘴。

    而后才看清了搂住自己之人的相貌,惊魂甫定之下,点头示意。东方不败这才把捂住王语嫣嘴的手拿开。

    能开口说话后,王语嫣忙小声问道:“东方……东方公子,你……你干什么?”

    东方不败微微一笑。回答:“王姑娘,我正要问你,你想干什么。俗话说得好,‘好死不如赖活着’。你又何苦要自寻短见呢?”

    只见王语嫣并不回答东方不败的话。只是又垂下了头,泪水一点一点地滴在胸口,她的绸衫不吸水,泪珠顺着衣衫滚了下去。

    看见她如此伤心,东方不败于心不忍,便说道:“王姑娘,你到底有何为难之事,快跟我说了吧。小可虽然不是手眼通天之辈。但这世上我办不到的事也不多了。只要我尽心竭力,定然能为你排忧解难。让你转嗔为喜。”

    王语嫣慢慢抬头,月光照着她含着泪水的眼睛,宛如两颗水晶,那两颗水晶中现出了光辉喜意,但光彩随即又黯淡了,她幽幽地道:“东方公子,你一直待我很好,我心里……我心里自然很感激。只不过这件事,你实在无能为力,帮不了我。”

    东方不败笑道:“哈哈,王姑娘,你不说出来,怎知我办不到。你究竟为什么伤心,你说给我听。就算真的棘手之极,无可挽回,你把伤心的事说了出来,心中也会好过些。”

    王语嫣惨白的脸颊上忽然罩上了一层晕红,转过了头,不敢和东方不败的目光相对,轻轻说话,声音低如蚊蚋:“我表哥,表哥他……他竟然将我一人扔在燕子坞,带着手下前来应选西夏驸马。后来阿碧妹子告诉了我这事,而后陪我到西夏来找他。我们两个弱女子,想方设法,千里迢迢才从江南赶到西夏来。岂料见了我表哥面,他承认了意欲迎娶西夏公主之事,还说什么为了兴复大燕,可不能顾儿女私情。我……我……我的命……好苦啊!”

    她一说了这几句话,一回身,伏在东方不败肩头,哭了出来。

    东方不败终于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王语嫣伤心,是为了慕容复要争做西夏驸马,他娶了西夏公主,自然将王语嫣置之不顾。

    待王语嫣哭了一阵,东方不败才出言安慰道:“哭吧,哭吧,哭出来就好受了。”

    听东方不败这么一说,王语嫣只觉自己好像已经舒服一些了,于是擦干眼泪,问东方不败道:“东方……东方公子,你……你有什么……什么办法么?”

    东方不败温言说道:“王姑娘,你不用伤心,我去劝告慕容公子,叫他不可去做西夏驸马,要他及早和你成婚。”

    王语嫣吃了一惊,说道:“不!那怎么可以?我表哥心高气傲,他不会听你劝的。”

    东方不败摇头说:“非也,非也,天底下的事,都抬不过一个理字。我当晓以大义,向他点明,人生在世,最要紧的是夫妇间情投意合,两心相悦。他和西夏公主素不相识,既不知她是美是丑,是善是恶,旦夕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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